第三章 對賭

第三章 對賭

一個普通士兵的營帳內,閻濤脫下破爛,焦黑的盔甲,開始清洗身體。

焦黑的表皮被閻濤用汗巾輕輕一搓,紛紛脫落,顯露出和胸口一樣潔白如玉的皮膚。

這都歸功於玉佩,釋放的翠綠光芒,修復閻濤肉身的同時,重塑了生機,才會如此細皮嫩肉。

水桶中的水倒映出一張眉清目秀的臉,配上白嫩的皮膚,活脫脫一個小白臉形象。

閻濤捏了捏自己的臉,笑道:「長得還挺帥的,有了這張臉,泡妞必須手到擒來。」

穿了一身紅色盔甲,閻濤出了營帳。

軍營柵欄外,閻明三人,坐在三匹雙眼泛藍光,渾身白如雪的馬上面。

此馬名為雪藍馬,是初級靈,生於極寒之地,可踏雪滑行,速度極快。

后被人族馴化,帶出了極寒之地,雖沒有雪地供它們踏雪滑行,不過在平地奔跑,依然強過普通馬太多,是靈者趕路,最佳選擇。

閻明看着走來的閻濤,暗道:「沒有一絲靈氣顯露,運氣好沒死,也不過是廢人一個。」

「就算回去父親再次幫你成為靈者,二十一歲,難有作為,家主之位還在我的掌控中。」

成為靈者的最佳年紀在十二到十八歲之間,因為這段時間,人的生長十分迅速,可以帶動靈的成長。

讓靈與自身融合得更快,並且有一定幾率,讓靈進化出某種神奇的力量。

超過這個年齡段,人的生長變得緩慢,有些則不在生長,因此對靈的融合,成長就有了極大的限制,所以很難有作為。

陳榮和陳福,看見閻濤的第一眼就察覺到了,他毫無靈氣。

不過他們堅信,閻濤會有所作為,畢竟大器晚成之人有不少,北境出過,東土,中州,西域,南荒也有。

閻明問道:「馬就三匹,四弟,你要和我坐?還是和福伯榮伯坐?」

閻濤走到陳榮身邊,翻身上馬,「我和榮伯坐。」

…………

臨武城亦稱王城,是臨武國的國都,佔地幾萬里,四面城牆由靈石搭建而成,刻畫無數陣紋,固若金湯。

趕了三天三夜的路,時至第四天正午,閻濤等人才進了臨武城。

城內分為三個區域,也代表了三個階級,平民,富人,權貴。

平民佔了臨武城總人口的三分之二,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成為靈者的可能,還是普通人多一些。

剛入城就可以看見,街道上,人來人往,各種商鋪,販賣著各種低廉的商品。

看見雪藍馬入城的一瞬間,這些人都會自覺的退到街道兩旁,讓出一條康庄大道。

坐在馬背上的閻濤,看着這一幕,暗自感嘆道:「出生富貴就是好啊!平民見了紛紛讓道。」

待幾人走遠,進入富人居住的區域,這些平民才敢重新走回街道中央。

富人區域相比平民區域,就顯得較為冷清,商鋪是有不少,來往的人卻少了數十倍。

「這不是閻濤嗎?我聽說你死在軍隊了,原來是裝死的啊!想不到軍隊的消息,也有亂傳的一天。」

一間名為「臨家」的酒樓二樓,一名身穿藍色華服的青年,雙手搭在闌幹上,低頭看向閻濤大聲說道。

陳榮提起韁繩「吁」了一聲,雪藍馬立即停止前進。

閻濤抬頭看向說話的青年,暗道:「雷家二少雷松雲。」

臨武城有三大家族,雷家,閻家,雲家。

這三大家族是臨武城的三大霸主,勢力和財力都非常雄厚,比之一些侯爺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臨王見了,都要以禮相待。

雷松雲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閻濤,發現他沒有絲毫靈氣,嘲笑道:「看來不是裝死,是成了廢人。」

「寒夜國的人,肯定是覺得殺一個廢人髒了手,你才撿回一條命的吧?哈哈!」

陳榮和陳福很是氣憤,可卻不敢多言,家僕就是家僕,不管是不是他們的主子,身份地位擺在那裏,多嘴就要挨罵受罰。

作為閻濤的三哥,閻明不可能若無其事的看戲,於是虛偽的說道:「雷松雲,我四弟是為國征戰,才會喪失修為,你休要在這裏胡言亂語。」

雷松雲沒有在意閻明的話,當年他哥雷百川之所以會和閻濤對賭,都是閻明從中安排。

「怎麼閻濤不敢回話了?讓閻明幫你說話。」

靈者體內存有靈氣,只要集中精神,即可感受到,但這隻對靈者境有用,高一點境界的靈者,與靈融合,靈氣隱藏得極好,難以發現。

閻濤集中精神,感受到了雷松雲的靈氣波動,修為是靈者境初期,接近中期。

他笑問道:「三年前你是靈者境初期,現在還是靈者境初期,這三年你修鍊到狗肚子去了?」

修鍊境界:靈者,融靈,雙靈,三靈,涅靈,真靈,靈域,神靈。

一個毫無修為的廢物,居然敢嘲笑一個靈者,着實把雷松雲氣得不輕。

「靈者境初期,也比你這個毫無修為的廢物強。」

「既然你認為你比我強,敢不敢和我賭一場?」

「賭什麼?投壺,騎馬,射箭……」

「那些沒意思,一個月後,武鬥台你我打一場,就賭我輸給雷百川的五間酒樓,三家兵器鋪,兩家靈店,敢不敢?」

「笑話,我有何不敢?我哥能贏你,我也不會例外。」

…………

權貴區域的東面,有一座宏偉的府邸——閻府,與臨武城的城牆差不多,都是靈石搭建而成,刻有陣紋。

閻濤回到閻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面見家主。

閻府祠堂中間,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長袍,氣勢非凡的男子。

閻濤跪在祠堂外,看着男子背影,恭敬的喊了一聲,「爹。」

男子轉過身,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猶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壓了下來,讓人感到窒息。

閻濤咬緊牙關,雙手用力的撐住地面,不讓自己被威壓壓趴下。

閻達海本以為軍隊的三年曆練,能讓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改過自新,卻不想一如既往的好賭。

一回來就與雷松雲賭上,和上次雷百川的賭注一模一樣。

「逆子!你要輸光閻家才甘心嗎?一回來就賭,看來三年的軍隊歷練,是太短了,沒有磨練好你的心性意志。」

「明日你便滾回軍隊,待上十年在回來。」

「老爺,不要啊!濤兒他只是一時氣不過,雷松雲的嘲笑,才與他對賭,明日我親自去找雷家說清楚。」

一名面容姣好,身材苗條的婦女,跑來祠堂外面,跪在閻濤身旁為他求情。

這名婦女是閻濤的母親沈秋月,也是閻達海的正室。

閻達海冷「哼」一聲道:「真是慈母多敗兒。」

「上次你求情無用,這次也一樣,繼續縱容他,家主之位,我只能傳給閻明。」

閻濤在玉佩能量的幫助下,漸漸適應了這股威壓。

他抬起頭仰視閻達海,那炯炯有神的雙眼,鏗鏘有力的說道:「我與雷松雲對賭,只為贏回三年前輸給雷百川的賭注,並不是意氣用事。」

閻達海眉頭一皺,這還是三年前,被自己威壓,壓得趴在地上求饒的兒子嗎?

「你拿什麼贏?雷松雲天資再不濟,也有接近靈者境中期的修為,你現在毫無修為,就算我幫你引靈入體,一個月的時間。」

「你能把靈運用到什麼程度?你以為你是閻明那種天資嗎?一個月時間,能把靈運用自如。」

閻濤握緊雙拳,艱難的從威壓之下站了起來,這次不是抬頭仰視,而是直視,更像是兩個人的平等對視。

他目光堅毅的大聲說道:「他能做到,我為何做不到?給我機會,我必定贏給你看!」

暗自加了一句「我有外掛,雷松雲贏不了我。」

這一刻,閻達海也不得不正視閻濤了,在他的威壓之下站起來就算了,還能如此堅定的回答,實在難得。

「好,我就給你這個機會,看你是口出狂言,還是有真本事。」

…………

閻府西邊的一處院子內,閻濤正悠閑的坐在涼亭里的石凳上,吃着新鮮瓜果,看着水中鯉魚。

坐在他對面的沈秋月,卻是一臉擔憂之色。

「濤兒,你真有把握勝雷松雲嗎?」

「南離城還有閻家一些產業,都是我在打理,你爹從來不管,要不然這樣,我叫陳榮連夜送你出城,在南離城安頓下來。」

「等我去跟雷家說明情況,取消這次賭約,你爹哪天心情好了,我在把你接回來。」

自從父母離婚後,母親就遠走他鄉,和別人組建了新的家庭。

那一份缺失的母愛,閻濤一直想擁有,卻從來沒有機會得到。

看着眼前,即熟悉又陌生的沈秋月,如此關心自己,閻濤心中有了一絲溫暖的感覺。

他一臉輕鬆的笑道:「放心吧,娘,我在軍隊是歷練三年,不是玩三年,等榮伯把東西準備好,我隨時能成為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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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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