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半異體

默凡痴痴的望着屏幕，左手騰出來，點燃了一根煙，手指在輸入框內將打好的字全部刪除。

他抬起來，確認了數次。

屏幕中謊稱加班的女人，正挽著別人的胳膊，談笑風生。

默凡吐出一口煙，尼古丁的作用讓他平靜了下來……

干她n的！

他朝着兩人瘋狂跑去，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他那碩大的手臂猛的按住男人的頭，狠狠的朝着地面摔去。

地上的男人想說什麼，默凡沒給機會，起手捏起拳頭狠狠的砸在男人的臉上。

男人臉上已經血肉模糊，圍觀的人紛紛拿起手機拍照，有的甚至做起了現場直播。

女人已經嚇傻了，朝夕相處的老實人默凡居然還有這麼恐怖的一面！

眼瞅著要出人命，她顫聲道：「默凡！別…別打了，是我對不起你…」

聞言，默凡停下你手中的拳頭，薅起地下的男人，親自將他扯到女人旁邊。

他拍了拍男人身上的灰塵，冷哼道：「小伙挺好，除了身體不怎麼好以外，其他都還行，不錯！」

默凡拉起兩人的手，「兩口子百年好合！祝你們生的娃五臟俱全哈！」

默凡掏了掏兜，「我這還有個兩塊五，不多，隨禮了。」

說罷便轉過身，頭也不回朝着遠處走去，留下狼狽不堪的二人。

「五年感情，掏心掏肺的老子被綠了…」默凡走着，眼淚也不自覺下來，人們常說一個人愛與不愛，一眼就能看出來。

他現在相信了，從兩個月前，他就看出來了，只是心存僥倖。

「真特么給老默家丟臉，靠……」

默凡今年也25了，原本想着今年結婚，這麼一看還真是萬幸：

叮鈴鈴——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老胡。

默凡長舒一口氣，清了清嗓子接了電話：「有屁快放。」

電話那頭愣了愣，「咋了凡哥，吃火藥了？」

「去你大爺的，說正經事，打電話幹嘛？」

「哦，沒啥…這不胖子當兵回來了嗎，咱們哥仨兩年沒聚了，聚一聚啊？」

「成，發位置。」

默凡掛斷電話，走進了路旁的公共廁所洗把臉，一個大男人滿面淚痕的可得遭人笑話。

泚…

打開水龍頭，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面而來，引得默凡連退數步。

「誰拉裏面了？啥味道這是……」

水的狀態只持續了幾秒鐘，隨後變得正常了。

默凡回頭望了望，廁所里正傳來一大爺拉屎的聲音，他捧起水便往臉上澆去，嘴巴里還灌了一口用來漱口。

他並不知道的是，這表面清澈無比的水，裏面正攜帶着恐怖的病毒源體……

它正隨着口腔，前往默凡體內……

清零吧。

默凡撓著頭，在眾多卡座中尋找老胡和胖子，清吧人數不多，找起來不算太吃力。

「喲！凡哥！」

看老胡突然起身，胖子也回頭望去，「凡哥，好久不見！」

默凡上下打量了胖子一番，這部隊確實培養人霍，往年一百七八的胖子，如今成了個過身腱子肉的猛男。

「誒喲喲……胖子，兩年變化夠大的啊……」

「害，暈倒都成家常便飯，遭老罪了。」胖子哭笑道。

老胡見兩人站着擱那噓寒問暖，打趣道：「我說二位壯士，這有椅子不坐，得痔瘡了？」

「你這嘴巴，是說不出啥好話來了……」

默凡無奈的看着老胡，打讀書起到現在，這麼多年，老胡這德行還真就改不掉了。

兩人相視一笑，紛紛入座了，就在坐下來那一刻，默凡突然覺得眼前一片黑，彷彿失重一般。

「咋了凡哥？」胖子連忙扶著默凡，老胡也發現情況不對。

「凡，用上醫院么？怎麼了這開始還好好的？」

默凡只感覺體內好像在發生什麼變化，那種感覺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心臟也跳得很快，感覺快要炸裂了。

還好這種情況沒持續多久，默凡喘著粗氣道：「沒事兒，可能是低血糖。」

「低血糖？這你老毛病啊，給你搞瓶雞尾酒解解。」說着老胡便招呼過來服務員，拿來了一瓶雞尾酒，「來吧，搞一口試試水。」

「老胡，你確定這玩意跟低血糖能打着關係么？」胖子表示懷疑。

老胡也沒應他，直接滿上遞給了默凡，「我吹了，你對付這來。」

默凡看着這如同傻狗的兄弟，語塞了，抿了一口意思了一下。

就這口酒一下肚，肚子裏迅速發生了反應，爆炸般的疼痛感由內而外噴發出來，痛得默凡直接癱在了卡座下面！

「默凡！」

兩人的神情一下緊張了起來，胖子連忙招呼服務員，將默凡抬到了休息室等待救護車的到來。

默凡只感覺頭疼欲裂，渾身滾燙，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滾動，隨着疼痛感越來越強烈，他渾身青筋暴起，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

「姓胡的！」

胖子見默凡如此痛苦，二話不說給了老胡一套軍體拳，將他摔在了角落。

老胡也是認栽，不斷扇自己耳光。

服務員見狀也沒說話，只是默默的關上了門。

就在這時，清吧內的大屏幕中突然插播了一條新聞：x市內出現大面積人群中毒現象，還有不少居民自己開始出現類似狂犬病的癥狀，此事件引起了群眾們的廣泛關注，警方已出動大量警力協助調查此次案件！

「胖子…你說，默凡會不會也得了這病，所以才……」

「別胡說！」胖子給了他一嘴巴子，「還不是因為你的那瓶酒！凡哥才成這樣的，你特么……」

胖子剛想揍他，卻發現躺在沙發上的默凡竟然已經盤著腿坐着，冷冷的看着兩人。

「凡…凡哥！你沒事吧？你……」老胡連忙湊上前去，卻發現此時坐在沙發上的默凡眼睛成了血紅色！

「卧槽！」

老胡連連後退，躲在了胖子後面。

胖子也看出來默凡的不對勁，連連朝着門口靠去：

嘭嘭嘭！

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敲門聲，一堆人喊著救命的聲音，中間還夾着其他生物低吼的聲音！

這……這特么是什麼品種的生物？峨眉山的猴子？

胖子想着將門打開，可門外的求救聲越來越少，更多的只有慘叫聲，門外的血液更是從門縫滲透了進來！

見這情況胖子連忙將門反鎖，還找了其他東西抵住房門。

雖然不知道門外怎麼了，但這門肯定是不能開的！

就在兩人驚恐的看着門外時，一雙手拍在了老胡身上。

老胡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這……房間出來自己和胖子，也就只有……

「凡哥！」

默凡彎下腰，聲音變得很是低沉：「喲？尿了？」

胖子也回過頭，看着眼前開了寫輪眼一般的默凡，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了。

默凡拍了拍胖子肩膀，表示對剛剛做法的肯定，「老胡，跟人家好好學學，這才叫有腦子，不像你…遇到事就會撒尿。」

「放心吧，小爺還死不了……只不過身體好像有了些變化，不過……這種感覺很好！」

話說着，默凡的眼中閃爍起紅色的光暈，他揮了揮手，示意兩人讓開。

「噓…安靜。」

這是默凡裝逼前的招牌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