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暴君他多半有病49
相比屋外的一片愁雲慘淡,屋內,郁初看著燕綏這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反而是相當淡定。
她放下吃了一半的糕點,用錦帕擦著手指,人還坐在凳子上,連禮都沒給燕綏行,說話卻是謙和關切,仰著臉笑問道:「何事惹得陛下如此不快?」
「你還問孤?」
燕綏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抱臂望著她。
「陛下今日離開鳳棲宮時,可是很開心的,那定然不是臣妾得罪了陛下。」
郁初說得溫溫柔柔,三兩句話便把自己摘了個乾淨。
哪曾想,燕綏聽到這話更生氣了,輕嗤道:「郁妃可真是心安理得,你就未做過對不起孤的虧心事?」
對不起他的虧心事?
那還真有。
郁初對著燕綏眼觀鼻,鼻觀心,仔細辨識他的面部微表情,想從中找到一絲透露他心跡的破綻。
她跟燕景飛鴿傳信的事被燕綏知道了?
郁初實際上也沒寫啥。
燕景每次問她,燕綏在做何事。
郁初都是瞎編亂造一通。
她哪知道燕綏在做什麼?
她一點都不關心這位暴君衣食起居。只要燕綏別來找她犯神經病,一切都各自安好。
郁初仍舊淡定,回道:「臣妾未曾對不起過陛下。」
「呵。」
燕綏冷笑一聲,以示他對郁初回答的懷疑。
郁初理直氣壯的跟他對視,燕綏沒證據就想抓她,想得美!就算有,也不承認!
正當郁初在想如何圓場時,燕綏質問道:「你是不是跟他牽手了?」
?
跟誰牽手?
郁初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番,除了他自己,最近可沒人牽過她的手。
沒等郁初辯解,燕綏先聲奪人道:「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你竟敢牽孤的手?」
燕綏越想越氣,看著郁初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更是滿肚子的又氣又委屈。
燕綏看向郁初手中的錦帕,伸出手道:「給孤擦手。」
擦。
擦個屁!有病吧?
郁初把錦帕扔在桌上,索性也無理取鬧起來,「臣妾不擦。」
「陛下是嫌棄臣妾嗎?今日在御花園裡,可是陛下自己要牽我的。」
郁初言之鑿鑿,「還是陛下親口說的,這樣才能顯得我們恩愛有加。陛下莫不是失憶了?」
郁初顯然也是耍起了性子,她甚至乾脆把脖子一伸,似乎是在挑釁燕綏,有本事要了她的腦袋。
明明她這麼過分,燕綏現在卻拿捏不住她了。
他要是真的殺了她,那倆個傢伙,估計今晚就要帶他去陪葬。划不來。
實在是划不來。
燕綏氣急敗壞到臉色通紅,他制裁不了郁初,只好甩袖扔下一句狠話。
「郁妃最好記住我們的約定,入戲太深,反傷己身。」
是啊……
入戲太深,反傷己身。
可現在演得太過深情的,不是她,是他啊!
郁初只是笑眼看著燕綏摔門離去,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喝。
一見燕綏離開,綠珠和紅霜爭先恐後地進屋,問郁初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
只不過是有人犯神經病而已。
郁初又簡單地安撫了她們兩句,綠珠和紅霜才將信將疑地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