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唯一的道路
蟲族與聯邦之間的戰爭，依然在繼續。
儘管面對突然出現的神秘敵人，聯邦有意緩和戰事，但蟲族並無此意。
覆滅的蟲群，對於此刻的霸主蟲族來說，猶如滄海一粟，更何況，超強的繁殖能力，一直都是蟲族引以為傲的另一巨大優勢。
龐大的基數，超強的繁殖力，令蟲族哪怕在短時間內損失成百上千的蟲群，也能很快恢復。最多不過是影響到它們調兵遣將的時間而已。
面對依然積極進攻的蟲族，聯邦不得不繼續全力以赴地組織力量進行對抗。
當然，原本的反攻態勢，自是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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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是只有林森，才懂得猥瑣發育的道理，只可惜，歐陽虛彥統領的聯邦，已很難有真正的這種機會。
各處戰場之上，神秘的神族不時現身，以無可匹敵的力量，橫掃交戰雙方。
面對如此局勢，歐陽虛彥對於聯邦的統治，終於開始出現裂隙。人類聯邦漸漸化分成了兩派。
一派意圖放棄眼前的戰爭，繼續原本的流亡路線，向更深更遠的宇宙遷躍。
畢竟，宇宙無窮無盡，流亡，仍有苟延殘喘的時間。何況，如此一來，也能讓蟲族真正陷入到與神族全面交鋒的局勢之中，讓聯邦暫時逃離這個似乎毫無希望的旋渦。
而且，神與蟲的相互戰爭，若能替聯邦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誰又敢否定，人類的科技不會再有突破，從而實現依靠虛擬世界得以真正的永生？
至於另一派，則認為，流亡只是最後的選擇，即便虛擬世界的存在與兩大種族看起來並無真正利益衝突，但畢竟虛擬世界的存在仍需依靠部分的現實基礎，而這將取決於蟲與神最終勝者的一念之間。
若現實基礎不存，哪怕人類的科技再有突破，又何來的永生？
聯邦斷不可為魚肉，將希望最終寄託於敵人的忽視之上。
人類已厭倦了流亡，哪怕以歐陽虛彥的崇高威望，也一時無法壓制。更何況，此時此刻，他取蒙斯克而代之的真正秘密，已開始暗中流傳。
歐陽虛彥知道，若再不妥協，他的地位便有傾覆之禍。
戰爭不得不重啟，迎接聯邦的，卻是接二連三的潰敗。
神族太強大了。
儘管面對蟲族，聯邦已開始漸漸取得局部戰爭的優勢，但在神族手中，仍只有絕望的潰敗。
幸好，神族雖強，數量卻是不多，及時的意識轉移，令聯邦損失的不過是那些戰爭機器罷了。
攫取一切資源瘋狂製造之下，儘管戰爭機器的損耗速度依然有些跟不上消耗，但至少能夠保證聯邦短時間內不曾傷筋動骨。
對於蟲族來說，可怕的繁殖能力，也保證了它們依然能夠在這個宇宙暫時維持某種均衡。
其後，在聯邦與蟲族有意剋制彼此間的衝突、隱隱默契對抗神族之後，整個宇宙，似乎暫時達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但歐陽虛彥知道，這必然無法長久。
神族絕不可能只有眼前所展示出來的力量，哪怕那已經極其可怕。尤其是當他知道，聯邦引以為傲的幽靈戰甲，它所來源的那些神異聖堂武士，竟不過是神族最低等的戰士，留在他眼前的道路，似乎已只有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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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道路。咳、咳。」
吸了口雪茄，濃烈的煙氣激得林森一陣猛烈的嗆咳，頓時消散了他身上原本氣定神閑的優雅，引得雷諾一陣爆笑。
「我說你有些娘娘腔，可有錯？抽口雪茄就這幅德性，算哪門子的男人。」
直接將只抽了一口的雪茄彈向雷諾，以回應他的嘲諷，林森沒好氣地道：「抽你口破煙，是給你面子，還敢笑我娘娘腔？來啊，咱倆脫光了來一架，看看到底誰才是真男人！」
「脫光干一架？這不該找你旁邊的大長腿妹子么？大爺我可不想跟你搞基。」
微微一側頭，躲開了幾乎擦臉而過的煙頭，雷諾一臉嬉笑地瞥向林森身旁的懷特邁恩，卻不想，這方才還魅惑無端的絕代佳人直接抬手一道赤色的閃電，劈在了他的腳尖，赫得這粗豪漢子猛然一個虎跳。
「我就開個玩笑，莎莉妹子你可千萬別動怒。」
「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不然，你還來得及跳？」纖纖玉指嬌柔地轉了圈，懷特邁恩輕輕抬起她那能奪盡世間所有男人目光的修長玉腿，微側在林森的身上，朝雷諾斜斜一睨，「你，想不想試試？」
這女人，當真魅絕天下。雷諾深吸口氣，才儘力剋制住自己不將目光往那血色法袍下光潔如玉、極盡雕研的大長腿上瞟，諾諾道：「不敢，當真不敢。只怕我穿着機甲，都擋你不住。也就林森這小子，抗的住。」
懷特邁恩一語雙關，雷諾的回應同樣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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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佳人輕哼一聲，正想着要不要真劈這混球一招給他吃點苦頭，一旁的彭雲已乾咳一聲插口：「煙屁股你少打岔，好好聽臭小子說道。何謂唯一的道路？」
念動之下，一幅藍色的光幕已在空中緩緩鋪開。魔法與科技的結合，已讓曾經的全息影像技術，展現起來比以往更為簡單快捷。
一幅幅場景，在眾人面前快速流淌。
片刻之後，沉重的氣氛瀰漫四周。
「這是必然之事？你所預見的未來？不對，你豈非已然失去了預見未來之能？」幾年過去，面容越發顯得有些蒼老的彭雲，凝重的眼眸中閃出一抹訝色。
「我預見未來的能力，的確已被某種莫測的力量所屏蔽。但這並不代表，我再無法知曉未來。相反，有些東西，我能知曉得更為確切。因為青銅龍一族的力量。」
微微一笑，林森舉起右手用力一劃，消散眼前光幕的同時，也似乎掃走了遮蔽在眾人心頭的陰霾。他的目光，自眼前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諾茲多姆的身上。
「諾茲多姆，掌控著觀察大量時間流的能力。甚至，隨着新的世界規則重組，他與青銅龍一族，已能穿越時間流，去改變某段時間線。這些場景，正是他的所見。他所觀察到的每一道時間流，都出現了這一節點，所以我敢肯定，這是唯一。歐陽虛彥，聯邦，甚至整個宇宙，所要走上的唯一道路。」
彭雲面色一喜，隨之卻是輕嘆：「這麼說，我們等於是又擁有了預知未來的能力。可......我不知道，該是喜悅，還是哀嘆。」
「當然是喜。」雷諾豪聲大笑，「你沒聽這小子說么？諾茲多姆與他的青銅龍一族，已能穿越時間流，去改變某段時間線。如此一來，唯一的道路，再非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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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之言，頓令諾茲多姆的雙眸猛然閃起精芒。
的確，他擁有改變時間線從而消除這一必然節點的可能，儘管那極其兇險，也可能帶來更為可怕的結局，但未嘗不是一種辦法。
難道，林森早已想到了這一方案？
暗一咬牙，諾茲多姆昂然迎向林森的目光，正欲開口，卻見後者微笑搖頭：「並非如此。唯一的道路，不可改變。既然那方力量，已修改了全部的時間流，便絕不會允許其他的力量再去修正它。你也不行。哪怕你願意為此犧牲自己。」
眼中的精芒，頓時暗淡。諾茲多姆知道，林森說的當是事實。
沒有人能對抗那種力量，哪怕他是青銅龍一族中最為強大的守護巨龍，也不行。畢竟，他無可能做到修改所有的時間流令它們出現同樣的節點。
「但你們無需擔心，唯一的道路，是他們的，卻非我們的。節點之後，儘管無法看到，但我知道，當會如何。某個存在，創造了節點，但後面的道路，卻非唯一。你們應該相信，只有我們，才真正擁有兩個世界的力量。也只有我們，才能真正最終掌控新的世界。」
籠罩在指揮室周圍的魔法光幕，悄然散去，金燦燦的陽光直射而下，灑在林森的身上。
金色的戰甲，倏然覆蓋他的周身，隨光躍動，恍若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