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本章無標題,單純為個人。

第7章。本章無標題,單純為個人。

哎,你們聽說了嗎?有人又去南陽山上找劍仙去了。

「什麼呀,還用聽說嗎?這幾年去南陽山上求劍仙的人還少嗎?」

「話雖如此,但那些人大多數是死在南陽山上。」

「怎麼回事啊?」

「這事你別問我。我只知道那些人死的很慘,而且都是自殺。」

「唉。」

……

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之巔,凌謙負手而立望着眼前的萬丈深淵,久久無語。

突然,凌謙臉色一變,雙腳猛地踏空飛起,身形快速消失在原處。

「轟~~~~~」

凌謙剛走沒多久,遠處傳來一聲巨響,塵土瀰漫,整片森林劇烈震蕩起來。

「該死,到底是誰?」凌謙怒罵一聲,身形快速向爆炸方向掠去。

半刻鐘后。

凌謙看清了現場,頓時勃然大怒:「竟敢毀壞我的洞府,找死!」

一陣風吹過,塵埃散盡,一塊石碑出現在眾人面前。

石碑上面雕刻着三行血紅大字:

「凡闖入南陽山者,必遭反噬。」

凌謙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是哪個混蛋膽敢冒犯我。」

說罷,凌謙縱身跳入深淵之中。

片刻后。

「噗通~~~~」

一道水花濺起,凌謙從深潭中躍出,落在岸邊。

「這深潭底下應該是某種暗流吧?」郝思謙摸著光滑平整的石壁,沉吟道。

「既然你是我的洞府,今天我就好好打理一番。」

說着,凌謙揮舞長劍在湖面上輕盈游弋,宛若一條銀龍。

忽然,一聲怪異嘶鳴聲從四周傳來。

緊接着,湖面翻湧,無數黑影從湖中衝出。

眨眼間,十餘頭體型碩大的魚妖沖至郝思謙面前。其中最大的足有五米長,體重足有千斤。另外還有十餘條體型稍小的魚妖。

看到這些魚妖的模樣,凌謙微微皺眉:「這些魚妖竟然是一群食腐魚,難道這些湖泊是它們的老巢?」

凌謙曾經遊歷四方,見識廣博,自然認識眼前的魚妖。

「嗷嗚~~~~」

一聲凄厲的吼叫聲傳遍整個南陽山。

「轟隆隆~~~~~~」

一股強橫的氣息從南陽山頂直衝雲霄。

南陽山下,所有人抬頭仰望,一臉驚駭。

「怎麼回事?」

「好像是南陽山頂發生了大戰。」

「這等威勢,恐怕只有渡劫期修士才能做到吧。」

「快!快去稟報宗門,說不定有大機緣。」

「……」

一時之間,所有武林同道紛紛往南陽山上趕去。

南陽山頂。

「嘭——」

一聲悶響傳出,一道身影倒退了好幾步。

這是一個青衣男子,二十七八歲左右,面容普通,唯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渾身透露出一股銳利鋒芒。

「果然是劍意,不愧是當年的劍仙。」青衣男子嘆了口氣,喃喃說道。

「你到底是何人?為什麼擅闖我的洞府。」凌謙臉色凝重的看着對方。

他活了將近100多年,除了在南陽城見過的幾個老傢伙之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劍修。

「我是何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和你交流一下劍法。」青衣男子淡淡的說道。

「哈哈,你是想和我比試劍術?」凌謙大笑起來。

「沒錯。」

「我可以告訴你,我凌謙的劍法,100年前就天下無雙了。」

「呵呵,我不信。」青衣男子搖了搖頭,隨即拿出一柄寶劍。

「鏘~~~~」

青衣男子拔出寶劍,瞬間一股強悍的劍意籠罩整座山頂,彷彿要把這座南陽山刺穿一般。

凌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的寶劍上散發出一股強勁的氣息,彷彿一輪皓月懸掛在空中。

「好凌厲的劍意。」

凌謙忍不住讚歎道。

「這就是我的劍意,凌厲無匹。」

「好強的劍意,確實令我佩服。」凌謙由衷的說道。

「你的劍意呢?」

凌謙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我的劍意早就沒有了,只剩下殘念了。」

青衣男子聞言,收起劍意,抱拳一禮道:「凌先生,在下慕容白,不知道您是不是當初那位凌先生。」

凌先生,就是凌謙當初的名號。

凌謙聽到慕容白的話,點了點頭:「嗯,沒錯,我就是凌謙。」

慕容白臉色狂喜:「真的是你,凌先生,我終於找到你了。」

凌謙微微愣了愣:「小兄弟,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慕容白解釋道:「我的父親是一位煉器師,他曾經拜託我尋找一件兵刃。我費盡心思終於查到了關於你的資料。」

「原來如此。」凌謙恍然大悟。

「凌先生,我想跟你學劍。」慕容白懇切的說道。

「學劍?」凌謙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道:「抱歉,我的劍道已經圓滿了。」

「凌先生,我有一件東西送給你。」慕容白說着從懷裏取出一張紙,遞給凌謙。

凌謙疑惑的接過紙張仔細觀看,越看越驚訝。

「你是怎麼得到這份劍譜的?」凌謙激動的抓着慕容白的肩膀。

慕容白淡淡的說道:「是我父親留下來的,我父親說這是凌先生留給你的遺物,讓我轉交給你。」

凌謙眼眶濕潤起來:「這是我的劍譜,你父親真是我的貴人啊。」

凌謙拿過劍譜,仔細的端詳起來。

這份劍譜正是凌謙當年留下的。

劍譜上記載了凌謙一生的心血。包括凌謙自創的《飛星劍訣》和他在北荒國遊歷的經歷。

這份劍譜是凌謙畢生心血的集合,對凌謙極具參考價值。

看完劍譜后,凌謙心中充滿欣慰。

「我這一生醉心於劍道,沒想到臨死前竟然得到這份劍譜,而且這份劍譜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高明的劍法。」

凌謙感慨萬千的說道:「雖然這份劍譜是我一生心血,但卻沒有辦法繼續研究,我的時間不多了。」

「你說你的時間不多了?」

「沒錯,我在這裏待的太久了,必須離開了。」

「我不相信,你肯定騙我,你剛才還好好的。」

「唉,或許是我的命運註定吧,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要走了。」凌謙一副悲涼的樣子。

「凌先生,我想問你一句話。」

「你想問什麼?」

「你當初是否殺了不少人,你手中的劍是用無辜人的鮮血鑄就的嗎?」慕容白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想幹嘛?」

「你敢說你殺人的時候毫無顧忌嗎?你的劍是不是也沾染了無數人的鮮血?」慕容白咄咄逼人道。

「你說的沒錯,這把劍確實吸取了無數人的鮮血鑄就,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理。」凌謙沉吟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慕容白冷哼了一聲:「你既然不能阻止別人欺辱弱小,你又談何拯救天下蒼生,你根本就不配為劍客,你不配。」

「我……」凌謙頓時啞口無言。

慕容白說道:「凌先生,請恕晚輩失陪了。我還有事情,就此告辭。」

慕容白丟下這句話,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天際。

凌謙看着遠處消失的慕容白的背影,輕嘆了一口氣,喃喃道:「罷了,罷了。」

凌謙突然仰天大笑起來,笑的很放肆,很痛快,笑的撕心裂肺。

笑了良久,凌謙停下笑聲,喃喃自語道:「慕容白,你說的很對,我確實不配做劍客。」

凌謙站起身來,看向四周的群山,眼中露出複雜之色:「我凌謙縱橫半生,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敗給了歲月,我輸給了歲月。」

他抬頭望天,喃喃道:「我凌謙的劍是為劍道而存在。」

我走之後,南陽山秘境必定會開。到時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不過我凌謙也算是無愧於心,至少我的劍道傳承下去了,不枉費我在這裏度過了漫長的孤寂的時光。」

「不過我也要幫助後人,免得我的劍道就此斷絕。」

「慕容白,希望你以後能夠領悟劍法,成為劍神吧,哈哈哈哈,我期待着你的到來。」

…………

另一邊,慕容白御使著劍芒往西域方向飛行。

他心裏暗暗想到:「不知道凌謙的劍術達到哪種境界?能夠憑藉一套劍譜就擊殺了九星妖獸。」

一路上,慕容白遇見了很多武修,不過他並未搭訕,他現在需要趕緊返回西域。

「這次進入南陽山,真是賺翻了,不僅得到一塊火玉髓,還得到了這套劍譜。這套劍譜可是赫赫有名的『天外飛仙』啊。」

慕容白走後,南陽山上又來了一位貴客。我現在曾經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還活着。」

來人是一位老者,一襲紅袍顯得格外刺目,他的臉龐瘦削,雙眼深邃,整個人透露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凌謙,你果然還在這座南陽山上,我等了幾十年,總算讓我等到你了。」老者面色猙獰道。

凌謙冷聲道:「林青山,沒想到你也來到這裏了。」

「凌謙,這些年你躲藏在這裏苟延殘喘,你的劍術應該退步了吧。你還是束手就擒吧,免得遭罪。」林青山冷冷的說道。

「呵呵,林青山,這些年我雖然沒有練功,但是我的劍術卻有了新的突破,你想要勝我,還差點。」凌謙說道。

「那咱倆試試?」林青山提議道。

「我怕傷到你。」凌謙說道。

「廢話少說,戰吧。」

「好。」

兩人同時拔出佩劍,朝對方沖了過去。

兩柄寶劍碰撞,發出叮噹叮噹的響聲。

「凌謙,你還是不如我。」

凌謙冷笑道:「誰勝誰負尚未可知。」

林青山怒喝一聲:「斬空式。」

只聽噗呲一聲,凌謙的胸前被劃開了一條血痕,鮮血瞬間噴涌了出來。

「凌謙,你終歸還是敗了。」

「你贏了。」凌謙苦澀的說道。

「凌謙,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這裏的主人,你不準踏入這裏半步,否則,我必將你挫骨揚灰。」林青山厲聲威脅道。

凌謙默然不語。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打攪我。」

凌謙轉身慢慢的離去,他的腳步有些蹣跚。

「凌謙,你不是號稱天縱奇才嗎?怎麼會變成了這般模樣?」林青山繼續嘲諷道。

凌謙搖搖頭沒有答話。

「你不說我也猜的出來,肯定是你的仇人找上門了,所以你才會選擇遁入南陽山。想來也可笑,你號稱仙界第一劍聖,本應平步清風,最後卻愛上了一平凡女子,還遭人背刺。」林青山譏笑道。

凌謙沒有反駁,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林青山,隨即離開了南陽山秘境。

凌謙一直認為自己是個正直的人,但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他不能代表所有人,他的行為會引來其他人的唾棄。

凌謙在離開南陽山秘境后,一路北,因為他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力量,隱隱在作祟。他要在雷劫來之前趕到北海,他不想傷害無辜生靈。

……

北海,北冥國。

北冥國,乃是北方大陸最強大的國家之一,北冥王朝,佔據了北方大陸三分之二的土地。

北冥國皇帝,北冥無極是一個雄才偉略,野心勃勃的君主,他勵精圖治,統一全國,建立北冥王朝。

路過一片森林時,凌謙自言自語道,這次渡劫危險性太大了,寒冰劍,就不帶在身上了,在此地等待有緣人吧。

凌謙盤腿坐下,靜養調息。

不多時,天空中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轟隆隆。

一陣狂風吹來,樹葉嘩啦啦作響。

「這是要下雨了啊。」

凌謙睜開眼睛,一臉凝重的盯着天空,他的心中竟然莫名的湧起了一絲懼意

凌謙趕緊掐指佈陣把寒冰劍封印好。他剛剛佈置好防護大陣,天空中的烏雲越來越濃郁,狂暴的閃電瘋狂劈落,似乎要毀滅一切。

轟!

與此同時,天空中突然出現了數萬道金黃色的閃電。

轟轟轟!

來不及多想,便飛快地向北方飛去。

……

北方一座城池,一個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手拿一根棍棒,一路敲打着,嘴中罵罵咧咧道:「媽的,這鬼天氣,還下什麼雨啊。」

這個穿着粗布麻衣的男子,是一個獵戶,平時靠打獵為生,他的名字叫做陳大虎。

「娘的,真倒霉,剛出門就遇到了雷電。」陳大虎低聲咒罵道。

這陳大虎平時喜歡打獵,但凡有點錢財都會買一匹駿馬,騎馬跑個幾十里地。但是他沒想到,這天氣剛剛變化,馬兒就病了,一天都走不動。

「哎呦。」陳大虎痛呼一聲,摔倒在地。

「草,真是晦氣啊。」

陳大虎躺在地上,渾身疼痛,他掙扎了許久,爬了起來繼續趕路。

「哎呀。」陳大虎又是一聲慘叫。

陳大虎的褲襠處流淌出了一灘污水,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這簡直是恥辱。

「娘的,我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被這破鳥雷給嚇尿了,傳出去還怎麼混啊?」

「我擦,這鳥雷怎麼又來了?」陳大虎一抬頭就看到了天上的雷霆。

轟!

一顆雷霆砸在了陳大虎的頭頂上。

這是一顆紫色雷球,足有雞蛋大小,陳大虎頓時嚇傻了。

轟隆!

又是一道紫色雷球砸了下來,這一刻陳大虎感覺到死神距離自己只有幾公分而已。這顆雷球正好砸到陳大虎的後方,但也僅僅這樣陳大虎還是被嚇昏過去了。

而天上正在躲避雷劫的凌謙,他被雷劫轟殺。

這場雷劫持續了半天,最終消散在天地之間。

凌謙被雷霆劈成焦炭,但他並沒有死亡,而是進入了一個玄妙的狀態,他忘記了生死,忘記了自己是誰,忘記了自己是怎麼死的。

凌謙的元嬰飛了出來,懸浮在天空之中,四周靈氣匯聚而來,形成了一個漩渦,源源不斷的灌注在元嬰之中。

凌謙的元嬰漸漸長大,最終長得和他本尊一模一樣。

「哈哈哈……我凌謙又活了。」凌謙仰天大笑。

「老子不服天不服地,就是不服命運,不管是誰,都別想殺掉我,我要逆天改命。」凌謙仰天咆哮道。

吼!

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驚雷,直奔凌謙而來。

「卧槽,這雷劫不是來殺我的嗎?難道我修鍊錯誤了?」凌謙暗自嘀咕道。

轟!

雷光狠狠的轟在了凌謙的身上,凌謙的肉身頓時被劈的千瘡百孔,皮膚炸裂,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骼。

凌謙大口吐血。

「這雷劫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凌謙咬牙道。

「轟!」

「還是沒躲掉嗎?算了,去陰曹地府我照樣是劍仙」。

凌謙嘆息一聲,閉目待死。

轟轟轟!

「喂,快醒醒,快醒醒。」「嗯?我沒有死嗎?」「死什麼死,快點滾蛋,別擋在大路上」

聽到了這句怒喝,凌謙猛然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站在一條寬闊的大道之上,前面有一輛馬車。而且馬車的旁邊還圍了好幾圈的人。

「我這是怎麼了?」凌謙疑惑道。

他看了看四周,他依稀記得自己在趕往北海深處尋求突破的契機,卻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的被天上的雷劫吸走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凌謙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看那些圍觀群眾,發現他們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這讓郝思謙很尷尬。

「這位兄弟,請問這裏是哪裏?我剛才怎麼暈過去了?」凌謙向一個年輕人問道。

那年輕人看了凌謙一眼,說道:「你還真是一個怪胎,竟然在這裏睡著了,幸虧被人發現了,否則你就完了。」

「這裏是哪裏?」郝思謙再次問道。

「這裏是南荒,你在這裏休息兩天,我送你到村子裏,免費的。」那年輕人說道。

「謝謝,我還是自己找客棧住吧。」郝思謙急忙拒絕道。心裏卻暗道。「這就是上屆嗎?看起來很普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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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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