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扯虎皮

說完我是官府的人，我也顧不得衙役和沙婷異樣的眼神，開口對著沙佑明妻子說道「你是想我們在這說還是到官府說」看著我堅決的目光，沙佑明妻子的眼睛暗淡了下來，開口說道「進來說吧」進去沙佑明家，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家只是一個小房間，一眼能看完，土磚糊的牆，兩張床，一張桌子，四張凳子，一個小灶，除此之外家裡沒有其他大物件，雖然家裡破，但是家裡收拾的挺乾淨，看來這沙佑明的老婆也是賢惠的人，但是為什麼一提到沙佑明的事會如此慌張。

「你最後一次看到你丈夫是什麼時候，你一定要如實交代」我看著沙佑明妻子認真的說道。「五天前」沙佑明妻子不敢看我的的眼神，低著頭說道。「你說他去郡里了，那他是什麼時候去的」沙佑明妻子聽完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五天前臨傍晚的時候吧，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臨傍晚才出去？」看著我質疑的眼神，沙佑明妻子馬上開口解釋道「對，臨傍晚才出去的，我看他這個點還要出去就多問了一口，他就說他要上郡里，就走了」聽完我又繼續開口道」你丈夫平時對你們母子怎麼樣？」一聽這話沙佑明妻子的眼淚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直往下掉，看到沙佑明老婆流淚，沙婷緊忙上安慰，過了一會，沙佑明妻子頂著紅紅的眼眶對我說道「我倆剛成親的時候，他對我很好，但是沒多久他就本性暴露了，他這人成日飲酒，飲酒到興起時就要打我，不高興了也打我，他打我也就罷了，他還有祖傳的胸痹，每次打完我，還要我照顧他，我小兒出生后他更加變本加厲，地也不下，成日的在家飲酒，每日醉生夢死，飲酒做樂」聽到她這麼說，我又問她「那他會打你的兒子嗎」「他不敢，他打我也就罷了，如果他敢打我小兒，我會和同歸於盡，以前他打過一次，被我反抗之後後面他也就不敢打我小兒了，只敢打我」

「嬸子說的沒錯，佑明叔確實是成日飲酒，整日醉生夢死，經常打嬸子」聽著沙佑明妻子說著，沙婷也忍不住的開口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報官？」聽我這話，沙佑明妻子臉上多了幾分冷笑，說道「我何嘗沒報過官，我一報官，他當下對著那些管爺不敢發脾氣，過後便打我打的更兇狠，這日子久了，我也就沒了報管的念頭了」這時，沙佑明的兒子也跑過來抱住他媽媽哭了起來。「娘，都是孩兒沒有，如果孩兒有用，您就不會受這般折磨了」聽到這話，沙佑明妻子欣慰的笑了一下，撫摸著她兒子的頭說道」乖兒，這不關你的事，你已經做的很好，娘很開心」。

「你還記得你丈夫走的那天穿的是什麼衣服嗎」我開口道。「不記得了，他衣裳都是我縫製的，但是他離開的那日穿的什麼衣裳我卻是記不得了」「那讓你認你能認的出來嗎？」聽到我說，沙佑明妻子毫不猶豫的開口說道「能，他衣服都是我縫製的，我怎的會認不出，我只要一模我就能知道是不是我縫的衣服」聽完她說，我思考了一下要不要讓沙佑明老婆去認她老公的屍體，畢竟屍體已經巨人觀了，而且因為屍檢被開膛破肚了，不知道她看到屍體會不會崩潰，但是想到後面我還是決定讓她去認屍，因為如果無法確定是他老公的這案子根本進行不下去。

「那你跟著我們來」此時沙婷似乎明白了什麼，把我拉到外面對我說道「你是準備讓嬸子去認屍嗎，你不能這樣做，嬸子要是看到那具死屍，如果又真的是他丈夫的話，她會承受不住的」「我知道，

但是眼下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讓她去認屍，看看死的到底是不是沙佑明，我們才能接著查，我才能保住我的小命，不然，到了明天還沒查出結果來，我就小命不保了，到時候就沒人幫你調查你父母的死因了」聽完我說，沙婷沉默了，現在眼下其實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而我說的我死了就沒人幫她查她父母的死因好像確實是她的死穴。沒辦法，她只能開口說道「好吧，但是一定不要讓二蛋看到，要是他看到這麼恐怖的事，不知道會怎麼樣呢，二蛋就是嬸子她的小兒」「我當然知道，這要是給小孩看到，他肯定會有陰影的」聽到我答應下來，沙婷終於是放鬆了一些。

回到屋子裡，我對著沙佑明妻子開口道「走吧，跟著我們走，認一下是不是你丈夫」於是，一行五人返回到義莊，回來的時候沙婷特意囑咐她把兒子先暫時讓鄰居幫忙看著。看到到的是義莊，沙佑明妻子開口問道「怎麼是來的這啊，我相公是出什麼事了嗎？」「我們昨天在河裡發現了一具死屍，懷疑可能是你的丈夫，所以讓你來認一下看看是不是你丈夫，但是你得提前做好心理準備」也不知道她知不知道什麼是叫做心理準備，但是我也想不到別的什麼詞語，就只能這樣說了，聽完我說，沙佑明妻子的神情明顯緊張了起來。顫顫巍巍的繼續走著，一看到屍體她便再也站不住了，癱坐在了地上，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看著她那樣已然是說不出話了。沙婷在旁邊抱著她，聽到聲音的王媽此時也是來到放屍體的地方，看到這樣的場景，也是走到沙佑明妻子身邊安慰起她來，過了好半天，沙佑明妻子情緒才緩解了一點，勉強的說出一句話來」你們為什麼要把我的相公給屍解了啊，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啊」聽著沙佑明妻子的質問，沙婷也哭了起來，看到這樣的場景，我趕忙站出來說道「是我把你丈夫屍解的，發現屍體的時候他臉上被破壞了，無法辨認他的身份，沒辦法我才屍解的，請你節哀」聽到這話，沙佑明妻子又是放聲大哭起來，後面，沙婷把沙佑明妻子扶出去，她的情緒才慢慢穩定下來。

等了許久，我看到她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便開始對她問道「你怎麼就一眼看出這是你的丈夫呢」沙佑明妻子頂著紅紅的眼眶對這我說道「我相公，哪怕他化成灰我也認得，還有他身上穿的衣裳，就是他那日穿的」她勉強說出這些話，但是說話的聲調卻變的死氣沉沉。我又繼續開口道「那他到底是怎麼死的，我看這其中另有隱情」我看著沙佑明妻子，看著她的眼神也是變得死氣沉沉。開口對我說「我也不知道，他那日走的匆忙，什麼也沒和我交代，我以為他會回來，誰成想，我和他再次相見，他卻是這般模樣了」說完又是放聲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