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篝火夜談
被我拒絕黎夢並不氣餒，低頭思慮片刻又道:「我不會成為你的拖累，必要的時候吳公子可以捨棄我，我沒有任何怨言，只求能夠跟在吳公子身邊學得一招半式。」
「你真的很聰明！」我淡笑，她說中了我的心思，和聰明的女人相處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不過上一世我乃人族領袖，經歷了一些事情后我深信女人只會影響男人拔刀的速度，便搖了搖頭，「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候，你覺得我會捨棄一個朝夕相處的人嗎？」
「那他呢？你帶着吳雙又算什麼？」黎夢急病亂投醫。
不過我卻並不生氣:「他是男孩子，士為知己死！男兒捨生取義是無上光榮和最美歸宿。」
黎夢啞然，不甘撇嘴。
「休息一晚，明早就走吧，我傳你九品武道修行法門，好生修鍊，足以亂世全身。」我說。
聞言，黎夢頓時疑惑看我。
就在這時，一旁的吳雙突然開口:「大……大人！」
「嗯？」我應聲偏頭。
「大人，我……我不是男孩子。」吳雙說完低頭。
我愣了愣，很快又恢復平靜:「你怎麼不早說？」
吳雙不語。
黎夢莞爾淺笑，不過她並未藉機拿話別我，而是面露躊躇，欲言又止。
「好吧！我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能說出一個令我信服的理由，以後你就跟着我，我也會對你的安全負責。」我也退了一步。
黎夢再度莞爾，轉而認真說道:「我以為，吳公子有一件事做的不妥，任小倩並非薄情寡義之人，她確實是被逼的，並且她做到了一個女人能做的極致，成婚當晚她曾以死相逼。」
可能是想觀望我的態度，黎夢略作停頓。
「繼續說。」我說道。
「王家遭受滅頂之災，任小倩沒了依靠，但事後你卻沒有帶她走，既然你不帶她走就不應該殺她的丈夫，事已至此王家和任家都將容不下她，她將如何自處，又何去何從？」黎夢不卑不亢道。
「言之有理，是我疏忽，依你之見，該當如何？」我反問。
黎夢急忙開口:「吳公子過謙了是我有點強人所難，不如將九品武道修行法門傳授於她，可保亂世全身，她以後也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依你所言。」我微笑點頭。
「謝謝公子！」黎夢歡喜起身，朝我欠身行禮。
我正襟危坐，受了她一禮，轉而示意她坐下，隨口問道:「你生得如此聰慧，你的父母是誰？祖上可有出過什麼大人物？」
黎夢認真回答:「這個問題我也思考過，我覺得我之所以如此聰慧原因有三，一是我善於觀察，思考總結，二是我喜歡看書學習，在王家五年多時間，他們家族藏書樓的典籍我都看過，甚至包括一二品的武道修行法門。三是……」
見我面露疑惑，黎夢停了下來:「公子？」
「三是什麼？」我問。
「三就是公子所言，我祖上出過一個玉靈境強者，本來我是不信的，但公子提及，我才豁然開朗。」黎夢微笑說道。
「什麼是玉靈境？」我想起了上一世被蝠翼魔暴龍咀嚼的場景。
黎夢一愣，解釋道:「先天三境之上便是玉靈境，據說玉靈境之上還有玄靈境，再之上我就不曉得了……」
我緩緩點頭，雖意外驚訝卻也不是很意外驚訝，沉吟片刻，又問道:「現在是什麼年代？」
黎夢再度露出驚訝之色，不過她是個聰明人，只是一秒便收斂驚色，微笑說道:「根據風雲王朝頒佈的條例，現在正統神聖大陸10萬年。」
我深深呼吸，繼續追問:「你知不知道卡姆大陸？」
「聽說過，我在王家藏書樓的一本破舊冊子上見到過這個詞，好像是上古時代我們所生活的的這片土地叫作卡姆大陸，那本書的字體非常古老，看不大懂。」黎夢語速變慢。
沉默片刻，我抬頭望向這座殘破塔樓:「你有沒有聽過守護之誓？」
「守護之誓……」黎夢低頭思慮，忽然說道，「那本破舊冊子上好像有提到過，我本來不理解的，但聽公子這麼一說，有一句話確實可以翻譯成守護之誓，如此一來……」
黎夢努力回憶著:「如此一來，那上面講述的是上古時代……人類建造祭壇起誓守護……守護什麼呢？」
「精靈。」我說。
「精靈……對！就是精靈！集靈氣於一身生命，是精靈！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有精靈存在嗎？」黎夢雙眼發亮，由衷讚歎，「天吶，公子你真聰明！」
「那本破舊冊子還能找到嗎？」我問。
「不確定，王家的藏書樓每年都會大清掃一次，他們認為廢舊無用的書籍會被扔掉。」黎夢回應，解開困惑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她心情大好。
見狀，我便不再問話，靜心整理得來的信息，心道:「難道……已經過去十萬年了，上一世我所生活的年代已經變成了……上古時代，很多傳承歷史都已經斷絕，現在的人居然不知道守護之誓，精靈盟約……」
想要弄懂這些問題不難，只需要買一本神聖大陸編年史就行了，我琢磨著突然聽到黎夢叫我。
「公子，」
「嗯？」我應聲。
「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黎夢有些心虛。
我微笑點頭:「問吧。」
黎夢當即問道:「公子，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對不起公子，我不該多嘴。」
「愛思考學習的人好奇心自然很強，我皺眉並不是不滿，而是有一點不太明白，你既然看過一二品武道修行法門，為何毫無修為？」我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也等於回答了她的問題。
「我沒有武脈，無法修行。」黎夢搖頭。
「沒有武脈就無法修行？」我反問，轉而又疑問，「武脈是什麼？」
「武脈是成為一名武者的敲門磚，擁有武脈便可感知天地靈氣，武脈有九品之分，等級越高鍊氣天賦越好！據說吳青……據說公子就是七品武脈。」
聽她這麼說，我頓時心裏有數了:「我知道一種修行法門，不需要武脈也可以成為武者。」
「真的嗎？」黎夢瞪眼。
「想學嗎？」我笑問。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