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他在跟她交代遺言!
陸召面上帶著笑,只是眼神冷到懾人,掃了眼她們,道:「小小年紀,勸你們活的善良點吧!」
說完,走出了車廂。
「陸召!」
兩個黑粉,嚇得肝膽劇烈,就要衝下去追她。
車門。
關了。
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她們拚命的敲著車門,可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陸召的身影,在面前消失。
完了!
她們這輩子要完了!
她們是黑粉,她們詛咒人,她們罵人,被陸召當場抓住!
陸召錄製了視頻,她肯定會把視頻發出去,毀了她們的一生。
這一刻,她們癱軟在地上,絕望的放聲大哭,無比後悔,為什麼要加入黑粉群,為什麼要去黑人。
她們就像是等待死刑宣判的死刑犯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刀子會落在自己的脖子上。
陸召這邊出了地鐵站,冷笑一聲,就把視頻給刪了。
原主的黑粉多了去了,她要是一個個去找去威脅,累都要累死了。
況且,有仇當場報,那倆黑粉,估計都被她給嚇死了,以後都會惶惶不安,再不敢當黑粉了。
這一站,是聽雪園站,對面就是帝都最高端的高級住宅區。
小區的人,出入都是私家車。
在站點下車的人,加上陸召,也就那麼兩三個,冷冷清清的。
出了站。
人也是零零散散的。
陸召的耳朵,一下子就被不遠處傳來的美妙歌聲吸引了。
她轉頭看過去,就見馬路牙子那邊,有個正在賣唱的少年。
這邊人少,駐足聽歌的人一個也沒有。
他就孤零零的一個人,抱著吉他,顯得那麼孤單,寂寥。
她覺得他很可憐,慢慢走過去,蹲在他面前。
少年沉浸在他自己的音樂世界里,好像是沒有發現有人過來。
一曲,接著一曲的彈唱。
少年的聲音,乾淨,溫柔,又帶著說不出的憂傷,風吹不散,卻縈繞在人的心頭。
陸召聽著聽著,想到自己這幾天來的遭遇,不由悲從中來,眼淚就跟著流了下來。
她重生了,這輩子都回不去,見不到爺爺奶奶了。
她還沒來得及享受躺平的富婆生活,家裡就破產了。
她聯繫不到她的便宜爸,以後的日子,也不知道該怎麼過。
兩人,一個在聽歌,一個在唱歌。
沒有人發現,對面的路燈前,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一個人。
一個男人。
他深邃幽黑的眸,在看著蹲在地上流淚的陸召,帶著探究。
直到又一曲結束。
陸召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幣來,放在那個盛錢的禮品盒裡,聲音有些哽咽的道:「謝謝你的歌,很好聽。」
抱著吉他的少年,這才看向她,在看清楚她長相的時候,狹長的眸子,閃過明顯的憤怒跟恨意來,旋即才冷笑一聲。
裝什麼裝呢!
她不認識他?
他可是她公司的練習生,還是她親自挑選,親自簽約的。
就是面前這個惡毒的女人,讓他簽了20年賣身契,天價違約金,還不給他資源,不給他出道機會,讓他在公司發爛,發霉,發臭!
最後,他只能來街頭賣唱,來維持自己的生活,來找尋自己的音樂夢!
陸召沒看到他的表情,起身的時候,對著他笑笑:「加油,我相信你一定會成名的。」.
說完。
轉身。
然後。
愣在了原地。
四目相對。
路燈下。
那個穿著一身黑色長風衣的男人,像是已經等待了許久。
常年位居高位的他,像是俯視眾生的王者般,威嚴,強大,冷酷,一步步朝著她走過來。
陸召想要去擦眼淚。
他已經到了面前,遞給她一方暗藍色的手帕。
「那個,他唱的真的很好,很感人對吧,我都感動哭了!」陸召有些尷尬的為自己的眼淚找借口,微微垂眸,看著他的手。
與蘇律的不同。
蘇律的手,給她的感覺,潤如玉,帶著幾分暖。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指骨處泛著寒光,如冷玉,凌厲,霸道。
她沒想到,明明是同一個身體,只是不同的人格掌控,就連手指,都給人不一樣的感覺。
薄硯微微頷首,涼薄的眸掃了眼她泛紅的眼眶,道:「陸小姐,咱們聊聊吧!」
他的聲音,冷,沉,性感,聲線像是冰在了萬年寒冰中,每一個字,都帶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氣兒。
「好。」陸召點頭。
男人轉身。
她跟上他的腳步。
不遠處。
停著一輛黑色勞斯萊斯幻影。
低調,華貴,在暖黃色的路燈下泛著冷光。
很像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後面。
賣唱歌手已經傻了。
蘇律?
那是律神?
他喪了良心的老闆陸召,跟律神走了?
律神跟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看著兩人一前一後的上了對面的豪車,爆了句:「艹,瘋了!」
車門關上。
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動靜。
坐在車裡的一對契約夫妻,隔了有半米的距離。
薄硯先開口:「陸小姐,我打算跟你續約。」
爺爺最近一直在盯著他,離婚的話,要是讓他知道了,惹得麻煩肯定不小。
他最近很忙,沒精力時間去應付這個。
陸召:……
他過來找他,不是要談離婚,是要談續約的?
薄硯看她小嘴微張,一副驚訝的表情,將手裡的一份文件給她。
陳北在一邊解釋道:「陸小姐,這份合約,違約的是薄總,薄總會賠付你兩個億的違約金,續簽一年,薄總會再支付你三億,陸小姐意下如何?」
「我拒絕。」陸召想也沒想,將續約合同還給了他。
她才不要跟這精分反派續約,牽扯在一起,錢是好東西,可是小命更重要。
薄硯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眸,閃過一抹詫異來,涼薄的唇微啟:「陸小姐不考慮一下。」
陸家破產。
他以為她會很需要這筆錢。
陸召態度十分堅決:「不考慮。」
「好。」薄硯點頭同意。
陳北恭敬的將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給遞了過去。
陸召激動的都要哭了,二話沒說,就在離婚協議上,簽了自己的大名。
離婚協議,一式三份,她自己留了一份之後,剩下的兩份還給了薄硯,笑得眉眼彎彎的開心:「薄總,再見!」
薄硯看著她歡快的背影,眉心微蹙,沉聲道:「走吧!」
陳北擔心:「薄總,那陸老那?」
薄硯有些頭疼的並著雙指揉了揉太陽穴:「再說吧!」
婚都離了,爺爺還能怎麼樣?能殺了他不成?
陸召下了車,就接到了她在這個世界的便宜老爸,陸景年的電話。
「召寶,是爸爸,你聽爸爸說,爸爸給你準備好了新的綠卡,身份證跟護照。
你先回你租的房子,凌晨一點,你謝三叔會親自過去接你,送你出國。
你要是沒錢花了,就去咱家老宅的後院,那顆咱們爺倆種的櫻桃樹下頭,爸爸給你留了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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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年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如既往的寵溺。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感情還在。
陸召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來了:「爸,你在哪兒?你在哪兒呢!」
她聽到了風聲,聽到了浪拍擊水岸的聲音。
他好像在跟她交代遺言。
「召寶乖,爸沒事,是爸爸對不起你,召寶以後一定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再淘氣了。」陸景年的聲音,越來越溫柔:「爸爸以後就不能照顧我家召寶了,召寶不要恨爸爸。」
「爸!」陸召又是一聲慌亂的呼喚。
對面。
電話斷了。
「爸!」陸召一聲聲的喊著,撥過去,對面卻已經關了機。
她的心慌了,亂了。
這會兒,她腦子格外的清晰。
她清楚的知道,誰能幫她。
只有那個人。
只有他。
她看向路面上那輛漸行漸遠的車,瘋了一樣追上去:「薄硯,薄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