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進行比試
文才見狀，舉起兩根手指，指尖捻著一丁點東西，道：「師傅，這可是你叫我說的啊！」
九叔冷冷的看着他，沒有回應。
文才道：「其實師傅你一點也不討厭，但是……」
「嗯？」九叔一聽，頓時將目光撇過去。
文才立刻噤聲，扭頭就走。
「站住！」九叔一聲令下，道：「繼續說，但是什麼？」
「但是……但是……」文才一見到九叔這樣子，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嗯？」九叔板著個臉，疑聲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文才脖子一縮，道：「就是……師傅您平時太摳門了，婷婷肯定就是因為這個才不願意拜師的！」
「哎，又準備挨揍咯……」秋生已經背過臉去……
果然，九叔如期的勃然大怒道：「什麼？好你個臭小子，師傅省吃儉用，還不是為了你們？」
「真是氣死我了！！」
九叔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文才秋生在接受了九叔「愛」的教育后，齜牙咧嘴的，臉上滿是感激的痕迹。
看着大船飛速往前，二人乖乖的坐在角落，一言不發看着兩岸山川飛速倒退。
有了婷婷真水符的加持，大船的速度較之前又快了幾分。
隨着大船一路逆行而上，兩岸山石更顯得雄奇險峻，令人感嘆天地之鬼斧神工。
小皮尤感興奮，大船在他手上愈發熟練，等夜幕來臨的時候，便已經進入蜀地。
鶴鳴山！
坐落於蜀郡大邑縣北，遠遠望去，猶如仙鶴展翅翱翔，其山萬石崢嶸，山環水繞，一看便知是靈光氤氳之所。
九叔感嘆道：「天師道未興之時，此地連福地洞天都排不上，更別說什麼道門本山了……」
「真是沒想到……如今竟然呈現出如此興旺之色！」
說到此處，老本行的習慣上來，手上掐算，仰觀山水，覺得奇妙無窮。
其時天色漸晚，山下人數卻漸漸多了起來。
這些人大多聚集在江邊流水之處，燃起大堆篝火，頭戴青銅鬼面開始有韻律的唱跳。
文才疑惑道：「師傅，這些人葉牙舞爪，行為怪異，這是在幹什麼？」
九叔盯着看了好一會，方才道：「這應該是跟本地的一些習俗有關吧。」
他轉向葉崖，道：「小師弟，傳說道陵祖師在此開山立派之前，此地流傳甚廣的乃是名為巫鬼道的教派，但一夜之間盡數消散……不知是不是真的？」
葉崖笑道：「這也不是什麼秘密，自然是真的。」
接着，葉崖又道：「其實說起來，這還是道陵祖師的大功德，其以一己之力，施展大神通降服巫鬼道中鬼王鬼帥，天師道取而代之，方有了道門第一的根基。」、
既然天師道取而代之，那原本巫鬼道的教眾，自然也就歸入了天師之門。
說到這裏，他卻忽然閉口不言，腦中飛快的閃過富貴鎮譚府下面的石盒……
反倒是秋生，聽到二人談話，疑聲問道：「巫鬼道？」
他手指不由自主的掠過腰間的葫蘆，道：「小師叔，你之前給我的鬼道法，是不是這巫鬼道的功法？」
「或許吧。」葉崖沒有回應，腦中一直縈繞着石盒上面的種種畫卷。
一行人稍作停留，就這樣開始往鶴鳴山走去。
這裏的路既不險，也不陡，跟一路上的景色截然兩樣，加上不過路程不長，幾人很快就已經來到了鶴鳴山腳下。
隨着目的地的靠近，祭祀的活動更加頻繁，但是到了山腳的時候，反而一顯反常，格外的冷清。
抬眼望去，只見一道向上石階一路通往山頂之上。
石階旁，乃是一座小涼亭，旁邊立着一塊石碑，上面寫着「迎仙亭」幾個字。
涼亭後面是一汪清潭，一道溪澗飛流而下，濺起陣陣波瀾。
秋生眼中露出光芒，激動不已。
「小師叔，這就是天師道門本山？」他繞着石碑走了好幾圈，方才道：「都說這裏極為神秘，可是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
九叔道：「叫你多學點東西，你偏不，現在又什麼也不懂了不是？」
他指著這石階，道：「這確實是天師道沒錯，但與真正的道門本上卻有很大差別。」
「準確來說，這裏應該是天師道的外山才是。」
說罷，九叔有些得意看向葉崖，問道：「小師弟，是這樣的吧？」
葉崖點頭，還沒等他說話，秋生卻搶先道：「師傅，你知道這麼多，那肯定也知道怎麼去道門的本山咯。」
「……這個……那當然了。」
九叔一時語窒，支支吾吾的沒有再接下去，目光悄悄的看向葉崖。
葉崖道：「這裏的確是道門的外山，真正的本山則是在外山之中，等會你們就知道了。」
秋生急道：「那還等什麼？趕緊上去吧！」
他有些急不可耐的，幾步衝到石階之上，抬腳便踏了上去。
嗡！
秋生腳尖與這階梯剛一接觸，便有一層無形波紋蕩漾，不斷往山上蔓延而去。
「這是什麼？」
秋生還是感覺腳下軟綿綿的，好像踩在一層棉花上面，分外舒服。
他另外一隻腳也踏了上去，很是好奇的跳了跳，細細感受腳下的變化。
「嗨，這台階好奇怪，軟綿綿的好像踩在水裏一樣！」
他驚奇不已，又重重的踏了一腳！
嗡！
又是一聲輕響，這一次，波紋更加明顯，層層疊疊，好像奔涌不盡的巨潮。
「文才，你快來啊！」
秋生玩的興起，甚至還加上了文才，絲毫沒有注意到九叔臉上淡淡的笑意。
那是一種等待看好戲的表情！
「秋生，等一下我！」
文才見狀，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老遠的直接一跳而過！
轟隆！
這一下，就好像在江中丟下一顆炸彈。
眼見波紋震動的愈發快速，起伏的範圍也隨之加大起來。
終於，層層疊疊的巨浪洶湧朝着文才秋生席捲而來，二人只覺得腳下一陣，一股龐大無可匹敵的怪力傳來，二人哼都沒哼一下，已經被齊齊震飛！
噗通！
好一招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
「這什麼破玩意，竟然還能把人給震飛？」
秋生罵罵咧咧的爬起來，不住的揉着自己摔的生疼的屁股。
九叔冷笑道：「叫你們得意忘形，現在吃到苦頭沒有？」
「我真懷疑，這樣下去你們怎麼跟同門師兄弟們進行比試！」
他冷哼一聲，率先邁上長階，輕鬆寫意。
他邊走邊道：「這是五行階，是踏入道門的第一步，要是連這關都過不了，你們就不用上去了！」
葉崖輕笑一聲，對一旁的任婷婷道：「走，我們也上去。」
「我可以嗎？」
婷婷跟在葉崖身後，來到階梯旁又有些遲疑，但想了想，終於還是踏了上去。
緊接着，蔗姑、碧瑤、青牛、白狐、小皮……甚至連這魚精所化，身披五色錦袍的老者也拾階而上……
「不可能！」
文才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的來到階梯前，輕輕的將腳尖放了上去。
而走在前方的眾人，隨着他們走動，身體愈發顯得飄忽，當最後一步落下，眾人終於站在一處寬闊的廣場前面。
葉崖目光掃視，久久方才說道：「天師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