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失血過多

第四章 失血過多

昨夜

風其弦趁著翁雨舟熟睡之際偷偷逃走。他是去找胡楊卿的。風其弦站在胡楊卿居所的一扇窗前,他冷冰冰的,一襲紅衣有幾分怒火中燒的樣子。風其弦沒拿他的扇子,風其弦拿的正是翁雨舟的單刀獨劍。胡楊卿正在釀製萬衡恩給的厚酒。桌上還放着一幅畫。風其弦定睛一看,這畫像是他自己。風其弦按捺不住了,這世上不會有人見過風其弦的臉。風其弦走到門口,手指輕輕一揮,那門便自己開了。

胡楊卿嚇了一跳,連忙把自己的厚酒配方藏起來。門自己開了,胡楊卿以為見了鬼了,就上前把門關起來。

「他娘的,見了鬼了。」

胡楊卿要回頭的時候,風其弦用雙手拍住胡楊卿的肩膀。胡楊卿猛地一回頭。看見風其弦一襲紅衣,眼瞼處的紅,以為是自己殺了哪個人,那人變成厲鬼來索命來了。天下第三胡楊卿竟然直接嚇暈了過去。在等到胡楊卿醒來的時候,胡楊卿躺在院外的地上,刀在他身旁。風其弦正在不到兩米的地方吃着干蝦仁,悠哉悠哉的。

胡楊卿站起來拔出刀對着風其弦。

「風其弦,你,你要幹什麼啊?」胡楊卿有些心虛的說到。

「胡大俠,你看看你,你都和萬盟主說什麼了?我很醜嗎?幾個時辰前還有說我生的美呢。冒領功名卻是為了一口馬尿。這樣就喪了命。你說你划不划算啊?」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趕緊給老子滾,不然老子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風其弦笑道:「那好,這句話我風小人便還給你胡大俠。」

風其弦起身撿起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用手盤了幾下。胡楊卿向風其弦衝過去。胡楊卿近了身,拿起刀砍去,風其弦後撤,風其弦那腳像按了輪子似的,貼着地,步伐輕盈,滑溜溜的。胡楊卿也不甘示弱,招式也是一套套的。胡楊卿踩出一腳,將氣息集中在丹田,胡楊卿出刀的速度明顯加快,快到看不清他出刀的路數,都出殘影了。天下第三不愧是天下第三。風其弦皺皺眉頭,完全看不清刀影,風其弦只好躲,風其弦用的弦殺完全近不了胡楊卿的身,風其弦原本想撤到身後的樹下在出弦線的。沒想到胡楊卿逼得太緊,最後一刀,胡楊卿的刀砍在風其弦的側腰上。

風其弦用手捂住傷口,一拿開手,那血竟然是紫紅色的。風其弦看起來臉色很不好。

風其弦風輕雲淡地說道:「你在刀上塗毒了?」

「胡某自詡大俠,就是為了除惡揚善,胡某早就料到你這廝會來找我,只是來的太快了,胡某沒有準備才讓你插了空子,胡某在刀上塗毒,當然是為了心中大義。你莫要怪胡某。」

「心中大義」風其弦不可思議的笑了笑。

「大義在我這就是個屁!什麼自詡正義的人,不過只是這江湖大道的走狗!不過是為了名利就會殘殺同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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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魑魅魍魎罷了!你真當問心無愧?」

胡楊卿有些心虛:「胡某自當問心無愧,你說的這些話更加的適合你。風其弦,你活不了了。我這刀上餵了天下十大劇毒之一的解魂散,自從這味毒藥問世以來,就沒有人逃的了這解魂散。今日胡某便替芸芸眾生了結了你這魔頭。」

那紫紅色的血不斷的從風其弦的傷口中流出來,即便是用手捂著,也是源源不斷的流着。血液順着傷口流到衣擺下處,血液便一滴一滴的流在地上。

「不好意思,讓胡大俠你失望了,我從小就是毒藥簍子,別說這解魂散了,就是這十大劇毒一起上,我也不會有事。胡大俠你還是想想怎麼弄死我吧!哼!去他娘的黑白,熟黑熟白,我說了算!」風其弦閉着眼睛說出這些話。風其弦的傷口太深了,他失血過多。風其弦必須儘快解決胡楊卿,不然風其弦沒被解魂散毒死,卻先失血過多死在這。

風其弦再一睜眼,臉上毫無血色。風其弦面色沉重。他將那塊石頭拋向空中,只見空中的石頭被幾十根弦線全部包起來,那石頭沖向胡楊卿。胡楊卿像是被下了什麼咒似的,完全動不了。弦線脫離石頭,將胡楊卿綁起來,弦線瞬間勒住胡楊卿的脖子。胡楊卿那頭顱是硬生生被弦線勒下來的。胡楊卿的頭顱落在地上,他是睜着眼的,胡楊卿那瞪的銅鈴般的眼睛正對着時時刻刻都要昏倒的風其弦。風其弦撿起胡楊卿的刀。

風其弦來到一山洞中,只見山洞中插著各式各樣不下百支的刀劍。風其弦將胡楊卿的刀插進一石頭縫中,然後風其弦竟跪了下來。

風其弦流了很多汗,汗液順着風其弦的額頭流到喉結處,衣領都浸濕了。鮮紅色都變成了暗紅色。

「對不起,胡楊卿,我救不了你!」

風其弦從袖子上撕下了一條布,緊緊綁在腰間。風其弦站起來覺得頭暈眼花的。風其弦的呼吸聲逐漸變得沉重起來,他雙手抱頭,沒走幾步就昏倒在地。冰冷的石地貼著風其弦的臉,身後的刀劍冢成了風景。

萬衡恩跟着眾弟子來到了城門下,只見胡楊卿的頭顱掛在進城的門下,下面燃燒着熊熊大火。胡楊卿的頭顱冒出許多蟲子,那是蠱。蠱蟲懼熱,爬出來一隻變燒一隻,爬出來一雙,便燒一雙。燒了好長時間,那些蠱蟲才被燒沒了。

萬衡恩神色大驚:「快,派人把火滅了!」

廢了好大的勁,眾弟子終於把火滅了。火滅了,城中百姓都圍了過來。其中就有那天胡楊卿給肉餅的兩個乞丐孩子。

「啊!」

兩個乞丐孩子撥開人群,跪在地城門下望着胡楊卿的頭顱。胡楊卿的頭髮都被燒焦了,散發出一股子惡臭味。兩個白眼仁都燒的爆了出來,臉上也有密密麻麻的灼燒點。

因為是剛澆滅的火,還有些燙熱。胡楊卿的頭髮綁在飛虎爪的繩子上,飛虎爪的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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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卡在石壁上。餘熱的原因,頭髮被燒斷了,胡楊卿的頭整個的掉了下來,重重的落在地上。那兩個乞丐被嚇得退了回去。胡楊卿的頭落在地上后,城牆上刻着的三個大字出現了。

是:風其弦。

萬盟主不顧眾弟子阻攔,對着城牆就開始哭喪。嘴裏念叨著:「我的胡兄啊!胡兄。是我害的你啊!今日我便與那風其弦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我必定繳了這風其弦,為胡兄報仇雪恨!」這萬盟主前一秒還胡大俠呢,后一秒就開始稱兄道弟了。

弟子們都把百姓打發走了,只剩那兩個乞丐孩子死活不走。

稍作緩解后,萬衡恩走到那兩個乞丐身邊,拍拍乞丐肩膀。

「小兄弟,萬某不知道你們和胡兄之間有什麼特別的關係,就沖今天這一點,走,我帶你們回我天山派。也算是給胡兄的一個承諾了吧!」

「嗯」

到了中午,翁雨舟才醒來。是昨晚風其弦給翁雨舟的水中下了葯。才讓翁雨中昏睡了這麼久。不知何時,風其弦從那山洞醒來,又不知何時風其弦回到翁雨舟身邊。翁雨舟醒來喝了幾口水,又扒拉扒拉身旁熟睡的風其弦,不管翁雨舟怎樣扒拉風其弦,風其弦都無動於衷。翁雨舟一回頭瞪大眼睛,嚇了一跳。風其弦的臉本身就白,白的有些病態。如今失血過多的風其弦臉色的更加難看。他那唇白蒼蒼的,像是被白顏料染上似的。中毒死了三天的人都沒風其弦白。翁雨舟擔心的探了探風其弦的鼻息。翁雨舟長舒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呼~還好沒死!」

翁雨舟慢慢扶起風其弦,讓風其弦端坐在地上。因為風其弦穿的一襲紅衣,所以流血就很難看出來。但還是被眼疾的翁雨舟看出來了。翁雨舟解開風其弦勒血的布條扔在一邊。

「咦~流這麼多血還不死,真是命大。」

翁雨舟就開始為風其弦運功療傷。風其弦眉頭皺的緊緊的,嘴裏還一直念叨著走開二字。過了很久翁雨舟看風其弦還是沒有蘇醒便加重功力。風其弦也感受到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將地上剛剛萌發的小草都染紅了。風其弦緩緩轉身對着翁雨舟,風其弦失血過多,他已經沒有力氣了。風其弦耷拉着眼皮,想笑卻沒有力氣笑。風其弦要試着站起來,沒成想一個釀蹌摔倒了。這一摔暈在了翁雨舟的懷裏。

「喂!喂!野狐狸,你醒醒啊!你怎麼又暈了。」

翁雨舟把風其弦放到草地上,自己拿着風其弦的布條到小溪邊清洗。翁雨舟洗啊洗怎麼也洗不幹凈。小溪的水都被染紅了。

過了大約能有兩三個時辰,風其弦終於緩緩睜開眼。還沒等風其弦說上話,翁雨舟就插進來。

「放心吧野狐狸,你的毒我已經給你逼出來了,你別擔心了。」

風其弦說道:「不是,你為我逼毒?你有事嗎?沒受傷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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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弦何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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