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

回憶

「看什麼看,我有這麼好看嗎?」

廉昀淵緩過神來,剛想回答,鈞蒹就已經自顧自念叨起來。

「好像確實這麼好看,我可是鈞蒹啊,修真界第一神劍,誰有我好看?」

「算了,小爺我就大發慈悲,讓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欣賞欣賞爺的魅力吧!」

廉昀淵:「……」

他的劍是不是有點太自戀了?

不過鈞蒹說的也沒錯,它的確是修真界頂尖神劍,一是實力強大,能夠變換不同的武器形態,雖然神器的實力沒有界限,是通過其主的實力判定的。二是能夠有自己獨立神志的武器是極其少見的,在加上變換作用,作為偵查器十分合適,說是至寶也是不足為過。

不過這個第一神劍倒還不好說。

因為修真界不止有鈞蒹這麼一把神器,據他所知,現任魔尊冥鈞誅手中也有一把與鈞蒹實力不相上下的神器。

魔尊冥鈞誅手裏的神器,名叫茨燼。

是的,魔尊手裏也有這麼一把神器。

這種神器是可以認主的,嚴格來說不是人挑神器,而是神器挑人。

而他和冥鈞誅就是被鈞蒹和茨燼選中的人。

神器神器,可以通過人當下需要的情況變換形態,也因如此,他當年與冥鈞誅對打時險些就吃了茨燼的虧,好在他對於劍的運用已經達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而魔尊很明顯沒有專攻的武器,兩人才勉強扯平。

魔尊冥鈞誅……

廉昀淵略一思索,突然發現,他對冥鈞誅所知甚少。

他只知道冥鈞誅來歷不明,在上一次仙魔大戰後突然出現,帶領戰敗的魔族撤退,減少了不少損失。后在魔界以雷霆手段統領魔族,在舊王落敗后迅速成為新王,靠強大的實力和能力統領魔族。

茨燼劍的事也是他與魔尊對打時發現的。

當時他與魔尊已經打了十天十夜,都有了不少耗損。

他們兩個身上都掛了彩,冥鈞誅臉上被劃了一道不小的口子,是他趁冥鈞誅調換武器時趁機靠近他划的。

當時他是想直接抹脖子的,但被冥鈞誅有驚無險的避開了。

冥鈞誅被他划傷后,憑藉近身優勢反手挑劍被他避開後退幾步。冥鈞誅化劍為鞭,甩鞭想要圈住他的腰身。他躲閃不及,點足一躍,卻仍是被勾住腳踝,尖刺刺進肉中。

嘶,真夠疼的。

冥鈞誅猛地一甩鞭,圈着他的腳踝將他整個人向下拉,然後又化鞭為刺,對準他的臉刺去,有來有往。

廉昀淵不由得暗罵一聲,這人報復心這麼強的嗎?

他腳踝被鬆開,整個人向後仰倒,伸手捉住那根刺,同時那隻手被尖刺震出鮮血。

尖刺刺在他剛才的位置,帶來的氣流在他臉上割出了一小塊豁口。

同時,刺身上的兩個小字映在他灰色的眼底――茨燼。

「喂喂喂,小爺我問你話呢,你到底聽沒聽啊?」

鈞蒹打斷了廉昀淵的思緒,廉昀淵微微回神。

一人一劍在水中對視。

廉昀淵:「……有什麼事嗎?」

「沒事小爺就不能喊你了,別打岔,你到底聽沒聽見小爺的話啊!」

廉昀淵當然沒聽到,可他不能說。

他怕鈞蒹糾結他沒有聽自己自顧自的吹捧纏到晚上。

是的,鈞蒹曾經就因為廉昀淵沒有聽它說話而在房間里鬧了一天,第二天房間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劍痕。

甚至還有鈞蒹化作其他武器劈砍刺刮出的痕迹。

因去掌門那檢驗修鍊成果而晚回的廉昀淵:「……」

這傢伙是拆家長大的嗎?!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鈞蒹是神器原因,直覺相當強。只見它抖了抖銀白的劍身,像是在審視廉昀淵,上下晃了晃。

「你是不是又在心裏說我壞話?」

廉昀淵心裏咯噔一下,這劍猜的那麼准嗎?

雖然也不算是在說鈞蒹壞話,只是陳述事實,但廉昀淵還是心虛。

他面上不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沒有,我在想該如何真情實意的誇獎你。」

鈞蒹猛地想他靠近,劍尖指着他的眼睛,廉昀淵看着它,面無表情,眼皮都沒動一下。

水波捲起他的發尾,與一人一劍的倒影組成一幅精妙絕倫的潑墨水彩。

僵持的局面沒能持續多久,就被鈞蒹打破了。

「哈哈哈,果然,廉昀淵你這人誠實的樣子和你這人一樣好看,哈哈哈哈!」

廉昀淵僵硬的注視着鈞蒹發瘋。

他和鈞蒹也曾這麼對峙過,可當時的他沒有現在這麼成熟淡然,被鈞蒹一盯就心虛緊張的不斷閃躲,眼睛亂瞟。

如今看來……

廉昀淵又看了一眼發瘋的鈞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死了一次再活也不是什麼壞事。

鈞蒹發足了瘋,搖搖晃晃的直起來,對着廉昀淵的臉吼著。

「小爺我今兒個高興,這寶座我就大發慈悲的讓給你了!」

廉昀淵盤腿坐在「寶座」上,看也不看鈞蒹。

「多謝小爺賞賜!」

鈞蒹樂呵的直打轉,好一會兒才感覺哪裏不太對。

這傢伙是在恭候誰呢?

·

處理完鈞蒹之後,廉昀淵準備打坐,可腦海中卻不斷閃現著死前的種種往事,根本無法安心入定。

他回想起他剛來到凌霄山派那會兒,門內眾仙君前來挑選弟子的時候。

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往前擠,都想瞻仰一下台上挑選弟子的一眾仙君,想讓仙人一眼看中自己,至此一步登天,除了他。

一個紅衣黑髮少年被躁亂的人群擠到角落裏。

那紅衣不是一般的紅衣,而是經由濃稠的鮮血染成的。少年瘦小的身體裹在被血液浸染而散發出陣陣異味的血衣中,低垂著頭,看着十分奇怪。

一塊塊零碎的肉糊在血衣上,彷彿雕琢精緻的花紋。

烏黑的頭髮被乾涸的血液粘成一團團的,垂下后剛好遮住少年的臉。

人群擁擠著向前,沒人去注意着裝不對的少年,也沒有看到少年逐漸猩紅的雙眼――即便他是那麼顯眼,那麼可怖。

畢竟有什麼能比的上被仙君挑中成為修真界第一門派xxx門下的弟子重要呢?

突然,人群一陣暴動,像呼嘯的海濤般從中間向兩邊斬開來。

廉昀淵像是沒看到般,仍舊低着頭,不語,一動未動。

一雙纖長白皙的手輕輕撫開他沾血的長發,似乎想要捧起他的臉。

那人好像並不怕他那身古怪又詭異的裝扮,只是盲目的靠近他,觸碰他。

人群中,嫉妒,鄙夷的目光刀劍般向他扎來,廉昀淵仍是一動未動。

誰知,凌芸梓剛要仔細端詳一下這個奇怪弟子的臉,一陣殺氣突然從瘦弱的少年身上傳來。

凌芸梓瞳孔一縮,飛快後退。

一道類似靈力的氣流險之又險地擦過她精緻美麗的臉龐,留下淺淡的紅痕。

一綹青絲隨之而斷。

這是……劍氣!

劍氣乃是修士與其劍達到劍若其人,人如其劍的地步才能幻化而出的,此子看似只有十五六誰的年紀,竟能自發修得如此劍氣。

凌芸梓撫了撫被擦出紅痕的臉,看向少年的眼睛裏閃爍著光。

這人竟是一個修劍極好的苗子!

她並不怕少年滿身殺氣,看他這身行頭就知道,應該是遭遇了什麼不太美好的事。

凌芸梓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她十分懂得不該問的別問這個道理。

她當機立斷,揮出一道無形的靈力困住廉昀淵,御劍帶着他向著主峰飛去。同時向其它幾位仍在挑弟子的仙君和兄長傳了一道音,表示已經收徒完畢,然後火燎般沖入後山聚靈洞。

凌芸梓的兄長凌芸霄,是當下凌霄山派掌門,其死後掌門之位將予於其妹。

凌芸梓生性頑劣,活潑好動,不願收徒,其兄長凌芸霄一直為此頭疼,卻總是那拿她沒辦法。

這次的收徒,也是為了讓凌芸梓收徒而舉行的,讓她先行挑選中意的弟子,餘下的再留給其他仙君挑選。

凌芸梓收徒這件事,也是讓他們意外的。

------題外話------

今天寫的沒昨天多,我好沒用(捶捶不在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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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后我竟然變成了團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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