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抉擇

南宮彩音手中的鞭子啪一聲落在了地上。

「你！」南宮彩音捂著嘴，指著餘杭說道。

「噓！」餘杭用手指按在自己的嘴上，比了個手勢。

「無恥！」南宮彩音一巴掌就拍向餘杭的臉，餘杭一把抓住她的手，一把擁在懷中。

「等我！我會回來接你的。」餘杭靠近南宮彩音的耳邊，輕語道。

南宮彩音一口咬在餘杭的肩膀上，咬的很緊很用力。

餘杭臉部都開始扭曲，但是他也在咬牙，不過是強忍疼痛。

而在一旁的南宮夫婦臉色很難看，甚至於數次都想動手，但礙於章三石在旁，不敢上前。只能惡狠狠的瞪著餘杭，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餘杭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因為在場的許多人都對南宮彩音有幻想。甚至一些人曾經幾何是南宮彩音的瘋狂愛慕者，只是礙於南宮家的勢力，不得不把這份愛意藏在心裡。

就連章三石都覺得，餘杭此舉是在挑釁。挑釁南宮家，挑釁整個盛怒的南宮家，挑釁當朝九皇子，挑釁所有南宮彩音的愛慕者。

因為這是在許多人的注視下，消息會像風一樣傳遍整個天下。

餘杭將會成為很多人的首殺目標，其中最瘋狂的就是九皇子與南宮家。

他早已將南宮彩音視為禁觴，在他看來南宮彩音就是自己的。而之前他之所以壓抑自己的情緒，一是為了試探帝師留下的東西，因為他知道的情報里，蘇杭是高傲的，而越高傲的人越不會隱藏自己的話。二是出於餘杭揮手之間出現的一萬兩黃金，他想知道這是來源於什麼。但觀察餘杭一天行程，再也沒有揮手之間出現這種情況。再加上餘杭反覆調戲南宮彩音，已經在他的底線上來回踐踏。他已經失去耐心，他害怕時間久了，他會徹底失去南宮彩音。

其實餘杭一出門就知道，南宮兄弟跟自己就是監視自己，而南宮彩音身旁的侍女也是為了拉開她與餘杭之間的距離。

南宮星夢看似憨厚老實，但實際上他確實是。而南宮玄奎才是那個一直處於後方的，一直監視餘杭的那隻眼睛。

所以餘杭特地的設計讓南宮星夢把南宮玄奎拉走，但南宮彩音身旁的侍女白茶花卻像一塊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不得已，只能帶著她。

而之前唐三偷東西的樣子其實都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找個借口避開白茶花的監視。

因此和沙羽吃飯是假，其實是為了甩掉自己身後的尾巴，也就是九皇子派出的探子。

餘杭一開始注意到沙羽就是因為她與唐三的對話，當時他可以認定唐三是九皇子的試探之一，但能與九皇子手下談笑的必是同一級別。

餘杭就賭了一把，而賭注就是他的生命，賭的就是沙羽是某一位皇子手下。而九皇子在明目張胆也不敢把自己的底子展示給其他皇子，所以餘杭就假借與沙羽同席以此擺脫自己身後的眼睛。

慶幸的是餘杭賭贏了。

而後餘杭也能布局來破九皇子布下的死局。

而破局的關鍵就在湯三那裡。

餘杭之所以收湯三與唐三，確實是他所言的，他圖湯三的頭腦與組織能力，唐三的背景。

湯三能在短短數月間，能夠拉起數千人的幫會，自有他的過人之處，收其入麾下，自然可以解決餘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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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缺陷。

而唐三，是盜聖蒲黃榆與琴聖康戀思之子。至於為何會姓唐，且聽下回分解。兩人皆對自己有用，而唐三就是叩門磚。

而閻王的由來，還在一個時辰前。

餘杭與湯三略做裝飾就去了黑域，而去黑域的第一個地方就是閻王牌的分舵。

一路上，人人皆穿黑衣，戴斗笠，蒙面。餘杭與唐三也都身著相同的衣著。

這是黑域的規則：識物不識人，認錢不認人。

湯三領著餘杭走至一處，名為三門賭館。

門口有個老頭靠著柱子打盹。

湯三走上前，只聽一言。

「賭還是不賭？」

「賭！」

「賭大賭小？」

「大！」

「有多大？」

「大小通吃！」

「請！」

餘杭跟著湯三走進了三門賭坊內，那老頭依舊靠在柱子上，好像從未動過一樣。

餘杭問道：「我們現在是在哪？」

「回主上，這裡就是閻王牌在此處的分殿。」

「剛才那是？」

「是規矩，凡入者，需講明來意。」

「而剛才他問賭還是不賭，其實是在說，是做生意還是接生意，意思就是是客人還是殺手。我回的是賭，也就是客人。」

「之後他又問賭大還是賭小，其實是在問，我們是大生意還是小生意。我回大，就是大生意。」

「最後一問，他問有多大，其實是在問我們能做多大。我回大小通吃，就是大到他整個分部都吃不下。」

餘杭又問：「如果有人亂說會這怎樣？」

湯三回道：「那麼那人就不可能走出這裡，更別提出了這黑域。記得我還是個地痞時，有人進黑域騙閻王牌。一開始他還成功出來了，但還沒過一個時辰就有人發現他死了，死的很慘。原因就是他欺騙閻王牌的主事人，以一箱石頭作為定金。事後沒多久，就被發現。憤怒的主事人當時派出了三位玄字殺手解決了他。」

「這閻王牌殺手有什麼等級？」

「分為兩類，一類針對普通人。分甲乙丙丁四個等級，對應的價格也不一樣。而另一類是針對非普通人，也是分四個等級。分天地玄黃，但不同的是，這一類價格是番好幾倍的。一般人雇不起，哪怕是如今的南宮家也只雇的起地級次等。」

餘杭心裡盤算了一下，自己可以雇所有人。

「主上，到了！」湯三打斷了餘杭的思緒。

「哦，到了嗎？」

「是的，主上。」

推門進入，只見一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用小刀削自己的指甲。

那人淡淡道：「殺人還是被殺？」

餘杭小聲問道：「什麼是被殺？」

湯三解釋道：「回主上，其實就是頂過閻王牌三天的刺殺的人。在第四天可以花比出價買命的價錢高兩倍，就可以買自己的命，從而撤銷對自己的追殺。不過，至今還未聽說有人扛過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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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還是被殺？」依舊冰冷的聲音。

湯三急忙回道：「殺……」

餘杭打斷道：「保命。」

那人忽然笑了，說道：「小娃娃，你可知道這裡是哪？」

餘杭站向前，湯三站在後面。

同樣冰冷的回道：「閻王！」

「你既然知道這裡是閻王，那就應該知道，這裡只要出得起價，就沒有不敢殺的人。我做了幾十年，有殺仇人，有殺妻子，有殺縣令的，甚至有殺皇子，殺皇帝的。但就是從未聽說有保命的。我們是專門殺人的，可不是救人的。規矩都懂，再有此類話，我可以認為這是對我們閻王的挑釁。」

「人是活的樹是死的，之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我想開這個先河。」

「好吧！那價格將是殺人的十倍，不知你要多少？」那人直視著餘杭。

「甲乙丙丁，天地玄黃都是什麼價？」

「丁等為一人百兩，丙等為一人三百兩，乙等為一人一千兩，甲等為一人三千五百兩。黃級為一人五千兩，玄級為一人兩萬兩，地級為一人十萬兩，天級為一人五十萬兩。」

「黃金？」

「白銀。」

「那各級別都有多少人？」

「丁等五百七十二人，丙等二百三十六人，乙等為八十五人，甲等為二十三人，黃級三千七百七十三人，玄級一千五百九十二人，地級七十五人，天級十八位。你需要多少？」

「全部！」

「我沒聽錯吧？」

「是的，我說全部的我都要了！」

「好的，等我算算。」說完手裡出現了一個算盤，手在飛速扒動，算珠在瘋狂跳動。

一會後，算出來了。

「共計50078500兩，請問公子要如何支付？」

「你是這最高領導嗎？」

「不是，我只是一個分部的總負責人，或許往常我可以答應，但今天總部來人，我說了不算。」

「那就讓他來。」

「好的，你稍等！」

說完就推門出去了。

不一會，那個人領著一個人來。定睛一看，正是章三石。

章三石開門見山，說道：「聽說你想雇我們閻王牌此處分部的所有人？」

「是的！」

「價格你出的起嗎？」

「當然。」

餘杭來回打量章三石，問道：「可以雇你嗎？」

章三石瞬間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我章某人縱橫江湖幾十載，第一次見有人當面問我，值多少。」

湯三一聽章三石的名字，就靠近餘杭，說道：「主上，他是閻王！」

「我當然知道，這裡是閻王牌，有閻王很正常，別大驚小怪的。」

「不，主上這位是閻王牌十大頂級殺手，人稱一石化力，三石破力的石王，章三石。」

「傳聞此人一手石勁天下無人敵，任何普通的石子在他手裡都是最致命的武器。他曾經以一塊石子打下天空急速飛行的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