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瘋風來了

「喂，你還活著嗎？女人！」

假sorrydoor沒有睜眼，但是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想活下去了？」

假sorrydoor眼角流出淚，點了點頭。

「別傻了，女人，你沒必要為誰戰鬥了。」1475小心地托起對方的後腦勺，將她靠在附近的牆上。

「我也認為這位值得救。」一向不會憐憫敵人的女狙擊手zen一反常態說道。

「不用你說。」1475轉向氣象局zen，「關於你的要求，我們這邊也有條件。第一，治好這個女人，第二，在我們幫助你之後，你必須跟我們走。」

「我懂了。二位上車細說，此地危矣。」

「態度180度轉變啊你。」1475一臉「現在我是大爺」的樣子。

「這不是有求於人嘛。」氣象局zen口中流露些許無奈。

載有四人的特化賓利向氣象局zen的宅邸狂飆而去。

「呀，話說你是怎麼發現他是非牛頓流體裝甲的？」

「挨揍挨多了就靈機一動。」1475把下嘴唇向右平移了一公分，露出一種1475式小委屈。

「那你也太聰明了，哈哈。看來你在軍校還是聽了課的。」

「是的。反過來我問你，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走散的？」

「當時不是吵架了嗎？我就走得慢了一點，結果在下一個拐角，你就不見了，我立馬到附近的高處俯瞰周圍的街道找你，才發現我被調包了」

其實，只有目前昏迷的sorrydoor知道，當時她故作玄虛的真相。

被破解裝甲后，裝甲其實只有制止出血的功能，流體只是流進去壓迫大動脈止血罷了。那份冷笑，完全只是為了掩飾她的疼痛。

那個sorrydoor，在什麼時候，都保持了她的高傲......

「歡迎各位歡迎各位來到我的宅邸。」

「你嘴裡打錯字了，歡迎一次就夠了。」1475覺得氣象局zen很雞掰。

「這不是和上次一起嘛。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的貴客。氣象局局長辦公室（註：政府送的，家和辦公室一體，牛不牛？）隨時向你們敞開——哦不，不對，我是不是回不到這裡了？」

「沒正當理由回不去。進入了zen王國，zen王國就是你的第一國籍，想出去需要正當理由申請。」

「好，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氣象局zen勉強點了點頭。

「對了！那個女人！你會治好她吧！」

「在這裡哦！」redefe舉手示意，在她身旁是一個長約兩米的dst-1a型手術台，上面躺著身受兩處重傷的sorrydoor。

「路上我已經和那位說過了。放心吧，redefe雖然是實習生，但專業對口，加上和我有交情，一切ok。」

氣象局zen快速地比了個「ok」手勢。

「那個......你叫啥？」

「redefe!」

1475和女狙擊手zen小聲吐槽。

（記不住啊）

（我也是）

（管他的）

「哇，飈血了。她彈孔里的是什麼物質？我一取出來，就開始大出血了。」

sorrydoor彈孔飆血，血濺到redefe身上，就像redefe把她殺了似的。

「你別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啊喂！你的話為什麼全是句號啊！那個是非牛頓流體，好像起到了治療的作用。」

「並沒有哦。肌肉的撕裂和血管的破裂都是存在的，這個流體只是起到了止血的作用——我再研究研究。」

「人命關天啊小姐姐！你能不能認真一點！」1475開始焦慮加不信任眼前這位實習生。

「現在是風災期間——醫院不開，你只能相信我。」

滴！滴！滴！

警笛聲和之前不同，變成了短音，不間斷的響起！

「正在展開防禦。」

宅邸內的音響響起類似接線員的聲音。

氣象局zen不知從哪裡掏出無線電，回復道：

「預計防禦成功概率是多少？」

「97%」

「預計風人密度？」

「17人/平方米」

「比上次多了很多啊。」

「正在展開屏障！風阻函數重新定義中！防護通知已發出！」

此話一出。從寂靜的，原本只聽得見警報的第一階梯某處，響起了「刷！」的巨大風聲，那是由於什麼物體高速運動所導致的。

「屏障從第一階梯中心街區展開，速度1.2馬赫！」

「遮耳朵，快！」氣象局zen說出這句話時已經把雙手死死黏在耳朵上了。

！？

話音剛落，一種神秘力量穿過兩人，耳朵瞬間刺痛！

音爆！

「痛死了！剛才是音爆嗎啊啊啊啊啊！聽不見了啊啊啊啊！」

1475捂著耳朵，在地上直打滾，然後像受了鹽刑的蛞蝓一樣亂扭。

「呃，也沒那麼痛吧。小題大做的話，我可不會關心你。」女狙擊手zen看著眼前的1475，認定他是在撒嬌，1475和她出生入死雖然沒那麼久，但也有一段時間了，超音速武器的音爆現象兩人見（聽）得多了。

「好！滿血復活！」1475光速起身！

「你是有多幼稚啊！話說你這不是聽得見？」

女狙擊手zen把視線給到氣象局zen的身上。

「所以呢？這就是風災嗎？」

「不是。這是屏障在啟動初期產生的音爆。這個屏障恰恰是用來抵禦風災的防線。這個屏障是採取的擺線式展開，也就是像旋轉一樣展開，只不過速度慢慢下降，1.2馬赫不過是在第一階梯展開的初速度罷了。這邊聽到的音爆，不過是1公里之外產生的音爆而已。」

「然後呢？風災是什麼？」

「風災就是一種有關風的自然災害。」氣象局zen終於開始解說目前他們所面臨的狀況了。「之所以我現在才解釋，是因為這要從一個很久遠的故事說起。」

「我討厭聽故事。」女狙擊手zen的口氣裡帶有一絲命令，「請你盡量長話短說。」

「這——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急性子。既然風災期間無法出門為什麼不聽聽這個故事呢？」

「好吧。那請盡量用我們能夠理解的詞語。」

「在很久以前，我們的祖先，這篇土地上最原始的智人，開闢了這片土地，然後，他們其中大部分就被滅絕了。」

「為什麼？」

「因為風災。風災的最大現象，也是最早出現的現象，就是颶風，從第三階梯刮來的颶風。智人們是不知道如何防範颶風的，只有小部分在山洞深處活著的智人，存活下來，也就是我們的第二代祖先。」

「還有第三階梯啊？」

「對，正如你所見，這個世界有三個區域，第一階梯，也就是最上面的區域，和第二階梯最高高度差距有10公里左右。第二階梯，由很淺的氫氧化銅海和沙地組成。而第三階梯——從來沒有人去過。用各種儀器去測，也只能測出最淺的地方，和第二階梯高度差約有17公里。而第三階梯的不知名的深處，就是風災的來源——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造成了風災，只知道是從那裡來的。」

「繼續，講的很有趣。」女狙擊手zen抄起手，眉毛微皺，雖然看上去這個故事很不屑，但實際上——這是個小孩子認真聽課時會暴露出來的毫無防備的姿態。

「我們的祖先不停地承受颶風襲擊。每一次風災，總會有人喪生，每一次也總會有人在地穴或者洞中活下來，文明就從那裡慢慢地，艱難地延續至今。而兩個階梯的繁榮程度，正好印證了風災的嚴重程度——祖先中的大多數是在第一階梯的地形活下來的，因為第一階梯可以躲藏的地方遠遠多於第二階梯。這導致第一階梯先發展文明和經濟，第二階梯發展很落後。」

「啊，怪不得第二階梯的人還在種田。那把第二階梯的人都請到第一階梯不就好了嗎？」1475運用三角肌舉手，打斷對話，提出了疑問。

「第一，農業是必要的，不然人怎麼吃飯？第二，第一階梯太小了，容不下所有人，因此第一階梯制定了很多法律，限制了第二階梯的人在第一階梯久留或者居住。」

「嗯......也是沒辦法的事。」女狙擊手zen點點頭表示默許。

「風災問題在那時一直沒有得到解決，大家認為這是一種不可抗拒的自然現象，需要齊心協力去抗爭，儘管大家有團結這種認識，也做了很多事，因為風災，每年還是會死掉很多人。每次風災就像一個天選的過濾器，剩下一些幸運兒得以延續生命。」

「也就是說，你們的文明永遠不可能繁榮昌盛咯？」

「本應如此，但在50年前，出現了一個神。」

「神？」

「或者說，像神一樣的男人。」

「他做了什麼？」

「他構建了一個超越我們常識的，屏障防禦系統。這個防禦系統可以抵禦風災。」

「在這50年裡，無論是第一階梯還是第二階梯都在飛速發展，進入了再也不用擔心風災的黃金年代，而我作為這一代的氣象局局長，必須要承擔起保護世界的責任——順帶一提，我的職位不是最高的，但就民眾擁護度來看，我的在大家心中的地位比職位高了一大截。」

「那，你就保護唄。」構造1475的腦袋顯然是簡單難度。

「但是現在出現了一個問題——黃金的年代要過去了。」

「為什麼？」

「這就是風災的第二和第三個特點。我之前說過，風災在以前不過只是單純的颶風，對吧？」

「所以現在風災在......變本加厲？我這個詞用得恰不恰當？」

「是的。風災的颶風，開始逐漸影響最外圍的人的精神。」

「精神是指？」

「生理意義上的精神，儘管有屏障，最外層的人難免受到滲入的風。而被風吹到的人，莫名其妙地會胡言亂語，最後瘋掉，然後集體遷徙到第三階梯，那個未知的地方。」

「那第三個特點呢？」

「嗯，你看。」氣象局zen拉開窗帘，指了指宅邸窗外。

「那是......什麼？」

1475和女狙擊手zen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以他們窺見的街邊一角來看，街邊三兩成群地遊盪著無數的，詭異的「行人」，他們之中就沒有一個人是用腓腸肌認真走路的——或爬，或倒立，或用頭飄著飛行，有的飛得很高，有的低空飛行，有的用未知的氣體在天上以某種函數方式飛行，有的飛到地上，推進的某種力量出現了故障，把他一直摁在地上。

「這些瘋掉的人，就會在風災時重新出現，在街道上遊盪，同化他人，我們給他們起了個統一的名字——風人。」

「屏障呢？屏障沒有用嗎？」

「沒有用。根本不知道是從何處來的。」

bang！

一個（或一隻）風人撞到了玻璃，發出駭人的響聲！

風人黏在了玻璃上。

「買買買摸奧多或愛好司機打蠟！」

「他在說什麼啊？」1475好奇地湊近看。

「不要聽！快離開。」氣象局zen警告道順便拉起了窗帘。

「誒？會瘋掉嗎？」

「同化的機制我們並不是很清楚。」

「哦，我明白了。所以之前你的請求就是這個？幫你的世界解決風災問題，對吧？」

女狙擊手zen想起氣象局zen最初把他們接過來時說的話，明白了經過。

「最終目的是這個，但我還沒有把具體情況說完。」

「你繼續。」女狙擊手zen十分客氣地伸手示意氣象局zen繼續。

「情況正在越來越糟糕。屏障已經略有裂縫了。我希望你們在zen王國找到會修這個的人。」

「你憑什麼認為，zen王國會有會修這個的人？」

「因為那天，在進行研究的我，翻看那年的歷史文獻時，發現了一件事。」

「嗯？」

「那個『神』，長得非常像我。」氣象局zen把藏在上衣口袋中的一片被剪切的報紙拿出來遞給兩人。

「啊！」1475盯著照片，立馬想到了什麼！

是他！一切的開端！傳送門的締造者！zen王國里第一個跑路的男人！

「你口中的神，約等於我們的神——他是zen王國傳送門的創建者。」女狙擊手zen立馬鎖定目標人物。

「很抱歉打斷你們的話！那個！這邊的傷員已經處理好了！」

sorrydoor在麻藥勁頭過去后，緩緩睜開雙眼。

天色由灰濛濛的一片，逐漸變為沿海地區特有的碧空萬里。

風人「嗖」地一下，飛向未知的第三階梯。

第一和第二階梯，又得暫時安寧。

「風災過去了。屏障會慢慢收回的，這次就沒有討厭的音爆了。現在你們能聯繫上那位『神』嗎？」

「沒辦法。他已經跑路了。」

「那......這忙是幫不了？」

「不一定！別小瞧zen王國！我們有其它頂尖的科研人員哦！這種程度的屏障，能行啦！」1475不知從哪裡升起一股國家認同感。

[667號請求與總部通信]

[通信建立中]

[success]

「終於連上了，我們是983825小隊，總部情況如何？」

「總部情況還行，這裡是1122。有什麼事？」

「嗯......請求支援。」

女狙擊手zen話裡帶點娘們兒氣，扭扭捏捏的，有點害羞。

「為啥啊？聽你語氣不是很緊急的樣子，你找到那邊的zen沒？」

「請求支援！！！！」

「再裝模做樣也沒有用啊，你不透露原因，我怎麼把你的請求遞上去啊。」

「唉，好吧。」

女狙擊手zen把來龍去脈稀里嘩啦地說了一通。

「這樣的話，挺模稜兩可啊，這種請求，說同意也行，不同意也行......我只管把請求遞上去哦。卡咯（咀嚼甜甜圈的聲音）......」

「我還算有點人緣......上級不批准，麻煩你再通知一下我的朋友。」

「我不認識啊。我只是個接待員。」

「流螢劍士，和他的搭檔，「大白鯊」，「騎手」，還有，這幾個編號.......」

女狙擊手zen說了幾個編號。

「咕咚咕咚咕咚咕咚（喝水聲），前些天你不是和大白鯊鬧矛盾了？」

「誤會而已。」

「大白鯊不行，他請了假。他還在康復訓練。你說的其他人我問問吧。」

「ok。」

「嗯......你沒點表示？」1122話鋒一轉，陰險地拋出這個問題。

「給你的視頻三連？」

「所有視頻哦。外加一個。」

「啥？」

「《zen機甲格鬥劇場版：深紅之翼》的原生大碟。」

「我有資源，回去發你。」

「成交，今明兩天都是我值班，ok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