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人

第二章 高人

話說垣安出殿後,垣武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楚安國,嘆了口氣,上前摸了摸脈搏,還在跳,又伸手探了探鼻息,雖然氣息弱了些但是也還可以堅持,便將楚安國放平,輸了些許真氣維持運轉,就出門去後院先師父去了。到了後院,聽得房裏有人大吼大叫,垣武心頭一震,斂息輕步,悄然無聲的摸到門口,側耳傾聽,氣貫全身,蓄勢待發。只聽得文員外哭笑不得的說,「道長會錯意了,我是真心拜訪,並非上門求葯,某本欲與道長參玄論道,卻不想道長竟是如此齷齪之人,真是枉負盛名。」,秋葉道人聽罷,一臉正經的說:「食色,性也,天地有陰陽,一陰一陽謂之道也。此乃天道,有何齷齪之處,文員外何必如此,所謂諱不避醫,區區難言之隱,老道自有妙藥,保你受用,再者說,老道也是有職業操守的,是不會泄露一句員外的消息的,放心好了」。

文師一臉無語,起身拂袖而去,打開房門,見垣武正在偷聽,垣武看了看文員外,又看了看老道士,尷尬的笑了笑。文師見此,回頭看了看秋葉道人,一臉譏諷,「這就是你說的職業道德?」。老道士看到垣武的瞬間有些綳不住了,好在經驗豐富,瞬間調整好表情,說道:「哎,文員外怕是誤會了,劣徒來此恐怕有要事」,轉向垣武問到,「來此何事啊?」,垣武連忙回答,「同文員外來的僕人偷襲徒兒,被徒兒制住了,因此擔心師父安慰,故而在此。」文師一聽這話,臉色一變,「胡說,我等二人乃是外地客商,絕非歹人,又無恩怨,豈會偷襲你,定是有些許誤會,還請秋葉道長明察,不然我怕你這道觀怕是留不了多久了」。秋葉道人一聽這話,哈哈大笑:「歹人也好,誤會也罷,無妨無妨。垣武,那人現在何處?」,垣武趕忙回答:「被徒兒打暈了,放置在大殿,徒兒查看過了,除了斷了幾根肋骨,並無大礙。」文師聽到此處,氣急而笑「好道觀,好道士,好膽」,言罷急匆匆的趕去大殿。

「師父,怎麼辦?」,垣武問老道士,老道士笑了笑「無妨,先去看看傷者,再說其他。」兩人跟着文師也來到大殿。到了大殿,文師急忙查看,摸了摸脈,解開楚安國衣裳,看看了傷情,聽得腳步,知道那兩道人到了,也不抬頭,問到:「觀中可有馬匹?」,秋葉道人回道:「沒有」,「附近可有醫者」,「也沒有」,文師起身盯着老道,說:「既如此,你覺得怎麼樣才好?」,老道撫須一笑,:「無妨,雖然沒有醫者,但是我會看病啊,附近百姓多是我醫治,若是信我,可讓我一試」。文師也不耽擱,拱手一禮,退到一旁。

老道也不廢話,上前探查,看看了楚安國后,對文師說:「肋骨斷了,老道有把握醫治,后服藥靜養即可,文員外不必擔憂。」文師聽得此話,懸著的心放了下去,又問垣武:「你說是誤傷,又是為何?」,垣武看了看老道士,見他沒說什麼,撓了撓頭,便將事情說了一遍,文師聽完后,暗自思考,如今公子昏厥,若是按垣武所言自是誤會,若是其中另有隱情,一想到兩人身份特殊,恐怕是無法活着走出著白羽觀了,嘆了口氣,轉身對老道士說:「某覺得次事雖然是誤會,但令徒下手過重,應承擔大部分責任,事已至此,我這侄兒只得養傷,還望秋葉道長應允。」老道士聽罷,點頭稱是:「哎唉,此事劣徒之過,這位公子於次養傷也是應有之事,還請二位不要嫌棄觀中飲食清淡,」轉過頭又對垣武說:「此事過錯多在你,罰你戒尺五十,抄寫《太上玄靈北斗本命延生真經》五十遍為這位公子祈福,好好反省,改過這般性情。」垣武一聽這話,頭都大了,尷尬的笑了笑,伸出了右手,老道士一看,大怒:「換左手,戒尺加一倍,還想偷奸耍滑」,說完轉身去拿戒尺,垣武收回右手,默默伸出左手,不一會,老道士取戒尺回來,用力打足一百下,說道:「找你小師弟幫你上藥,還有,經書只能一個人抄寫,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休息,下去吧」。垣武倒也是個漢子,一百下打下來,一身不哼,聽完師父得話后應了一身後就下去了。

垣武走後,老道士回頭對文師說:「此事確實是劣徒的過錯,故而罰他,不知文員外以為如何?」,文師一聽這話,心中悶氣自然散去許多,答道:「道長行事,某佩服至極,此事我這侄兒也有過錯,剛剛責罰令徒實屬有些過了,某真實慚愧之至。還望道長不計前嫌,大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嘛」。老道士聽了,笑了笑,「劣徒頑劣不堪,實是老道之過,以此看來慚愧的應該是老道才對啊,老道多謝員外寬宏大量。不過貴侄躺在這大殿也不是回事,將他送到後院客房吧」,「自然」,文師見老道士一個人毫不費力的托著楚安國有些詫異,故而想打聽打聽老道士,便笑問到:「道爺正是老當益壯啊,是否有練氣秘法?」,老道士在前笑呵呵的回應到「哪有什麼練氣法門,不過是這莊稼把式,也老了,也老了」。送楚安國到客房,兩人坐着聊了一會,三教九流均有涉獵,文師聽后嘖嘖稱奇,感嘆這老道士只是高人哦,就算是找不到目標之人,請他進京也不是不可以。聊著聊著,聽見有人敲門聲,原來是外面飯食做好了,垣安來請師父和客人前去用餐,文師覺得有些可惜,打斷了他和老道士的交談,面露難色,老道士呵呵一笑,說道:「貴侄在此處養傷住下,還怕以後沒有論道的時間嗎?還是吃飯要緊,吃飯也是天道,人不吃飯可活不長。」說完就拉着文師一起吃飯去了。

吃過飯後,老道請文師喝茶去了。此時文師終於忍不住了,問到為何會有百姓山民來此生火做飯?老道笑着說:「欲報恩耳,周圍百姓生病都來我這裏看病,因此心中感激,相隔數日來此做飯,說是借我觀中的傢伙事,后邀我同食,我也不便推辭,也算是善因善果」。文師聽后撫掌而笑,贊到:「真人真是有道高真,大善啊!」

垣安在知道師兄受罰后偷偷藏了這吃的,生火熱了一下后悄**的觀察了一下後院,發現師父跟文員外正在談天說地后,便立刻把熱過的飯食帶到大殿。見師兄左手纏着繃帶,右手握着筆,坐在大殿內奮筆疾書,不由得莞爾一笑。喊了聲「師兄」,垣武也不回頭,只是回了句你怎麼來了,垣安走到桌案前,放下碗,說道:「該吃飯了」,垣武看了看碗裏的飯,沒動手,說道:「師父說抄不完不許休息,還是等我抄完再說吧」。垣安卻說:「師父說過,餓了就要吃飯,渴了就要喝水,困了就要睡覺,這也是天道,要是逆天而行恐怕過不長久,再說,此乃順應天道,師父想必也不會怪罪你的」。垣武想了想,「也是啊,先吃飯休息會,待會再抄」。垣武飯量大,垣安特地挑的大碗也不夠垣武吃的,不一會,垣武就吃完了,起身伸了個懶腰。對垣安說道:「還得是你啊小師弟,要不然師兄怕是要餓死了,不過一碗還是不夠吃,下次多帶一碗來」,垣安把碗筷一收,說道:「師兄,師父說過,吃飯別吃太飽,吃太飽傷身子,七分飽就行了」,說完往正準備外走。垣武一看,拉住垣安,「師弟,別急啊,師兄跟你打個商量,如何?」,垣安看了看垣武,有往桌案上掃了一眼,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打算讓我幫你抄經書是吧?」,垣武馬上眉開眼笑,對垣安說:「不愧是我的好師弟,我都不用說你就懂,你行行好,幫幫師兄我唄,你也知道,師兄我不喜歡寫字,一寫字就頭疼,抄了半天一遍都沒抄完,咱們什麼關係是吧?有些事不用說你都應該懂,對不對?」。垣安聽完一遍都沒抄完,翻了翻白眼,對垣武說道:「瞧瞧師兄說的,咱兩誰跟誰啊?就如你說的,有些事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懂,你說是不是啊師兄?」,說完拿起碗筷跑了出來,還大喊,「你要是還想讓我幫你抄,估計就不是五十遍而已了,師兄還是自己來吧,加油哦!師弟跑路了」。

垣武見狀有些懊悔,難道自己武功退步了,居然不留神讓他怕了,看來還得加練啊。轉過頭來看看了案桌上的筆墨紙硯,心中大怒,把筆往地下一扔,過了一會,又默默把筆撿了起來。長嘆一聲,還是先繼續抄經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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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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