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被影響的思想
()(十四)思想影響
好不容易把一隻海怪擊退後，眾人還是心驚動魄。最驚險的，莫過於是我了。因為戰鬥上的工作我都是一人獨力扛過去。
僅一隻海怪我便落得如斯田地，要是對千軍萬馬，我豈不成了肉醬?
「那海怪，以前是沒有的吧。」船長說道。
「對啊，可能是貴族在不久前添上去的，應該是在海域上也阻止我們通行吧。」回答的人是狐凡。
「怎麼我覺得奇怪的東西愈來愈多呢?那幫貴族到底在想甚麼?」我不禁問道。
「誰知呢，也可能是王直接下的指令吧。」狐凡說道。
「老哥，你小心點說話。這裏十人二十耳，你不能說王的壞話啊。」
說這句話的是剛才冒險以粉碎一把劍僥倖留得的xìng命的人。
「我那有說王的壞話?」狐凡反問。
「你們剛才討論海怪是有可能由貴族添加上去吧，然後你不是說王直接指令命令貴族嗎?那不是誣衊王嗎?你這樣說已經玷污了王的名聲了。」那個人還大意凜然的一字一句都咬得清清楚楚。
我心頭一顫，我一直以來都太想自己了，沒有真正顧及那些完全認同王的教育的人。我面前的這人就是其中一個，從小就學習王的思想，導致對王的個人崇拜，使到他今天所產生的思想都是由王賦予的，那麼他自己的思想呢?
每個人都是獨特的，也理應擁有自己的思想。難道王要構造的世界是全異界的人都是一模一樣嗎?
狐凡沉思一會，半向後說:「我們現在進行的只是假設討論，所有事情都是沒有一個實際結論。」
「這……」那人完全說不上話來了。在王的課本里，只有一個叫做「實際理論」的東西，至於所謂的「假設」，在這個世界是幾乎不存在的。所以我能猜想那人會苦苦思索何謂「假設」。
狐凡和船長沒有再理會他，船長繼續掌駝航行，狐凡自己找到一個角落坐下。
一會後他又走過來跟我搭話：「我看你也是從學院學習的吧，也過着同一樣的課程吧。為甚麼感覺上有點東西總是會差那麼遠呢?」
有點東西指的是甚麼，可能連狐凡也不清楚，也許是指感覺上但不存在的東西吧。
「也許你所說的感覺就是這個世界最奇怪的地方吧。我想那幫貴族也在不斷的尋根究底找出這個問題的所在。」
「要是王動用刑罰，把所有不忠他的人全部被殺掉，那你和我……呵呵。」狐凡說到最後反而帶着粗獷的笑聲。
「至少，在沒有被王抓中要害之前，他是沒有辦法我們這類異思想殺掉。」
在大街上走過，誰會看得出你是忠於王還是叛於王。而且，忠於王的人似乎不認為會有叛於王的人存在。
我和狐凡在討論海怪出現的目的時，都一致認為了是貴族阻止平民前往蘭斯島。
可以在蘭斯島登6的海岸有很多，我們選的這一條路線是最偏僻的，登岸后只是一個小城鎮，以及已經暗中被貴族定位為禁地的地方。
「不尋常啊。」掌駝的船長道，「這好幾年我也曾來回這條航?很多次，也沒有這些海怪。」
「我倒是認為在朽雕島上可能有點異常。按照船長你的說法，貴族之前沒有放海怪的原因可能是貴族沒有留意到這條航線，也有可能是貴族放寬這裏的航行，視而不見。」
我繼續說道:「在上船前我看見狐兄在岸邊把玩了好一會兒的丸子，那即是說禁地從一，兩年前已經被貴族現，並加以堵塞，所以狐兄才會明那些爆炸丸子吧。
狐凡點了頭。
「你們所說禁地已經被派駐了魔獸，那麼即是說貴族預計平民通過禁地的機率很低，也就無須要召出海怪。」
「那麼現在……」船長開始明白我所說的意思了。
「對了，一定是朽雕城那一方出現了古怪，讓貴族感受到危險。」狐凡把句子接下去。
「所以才要阻撓我們，不讓我們去到那兒。」船長伊新總結道。
總算是對剛才的海怪來襲有了結論，並認為海怪不應該只有一隻那麼少，在到達蘭斯島之前還會遇上剛才海怪的同類。
現在離蘭斯島岸邊還有四十五分鐘的航程，但這時其中一人對船長說道:「船長，我們還是折返吧。」
船長不解:「為甚麼呢?」
「是這樣的，剛才聽見你們的談話，我總算了解到貴族派出海怪來無非是想提醒我們，那應該是王下達的指令吧。而且你們說貴族感受到危險對吧，那麼我們平民也不能保證相安無事。如果現在回去，可能還會安全。」
「看來你不了解我們所說危險啊。」狐凡說道。
我們一般理解到的知識，貴族都是十分為平民着想的人，所以當船上的人聽到我們在談論「貴族感受到危險，所以派出海怪阻止我們前進」時，就認定海怪的出現也不是壞事。
可是，狐凡和伊斯和我討論的「危險」，根本是另一回事。
「我們所說的，是指貴族認為朽雕城有些東西對他們的自身利益有危險，所以才要維護他們的利益。」狐凡也開始解釋道。
「貴族大人利益和我們當然是相關的，他們利益有危險，也代表我們利益也有危險。我說不了解的才是你們。」另一人也站出來說道。
根本……和普通的辯論是兩回事。
這樣爭吵不可能得出結論。
船上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我和伊新和狐凡，其餘七人是另一派。其餘七人主張我們應該回航，不踏足蘭斯島。
「等等。」我暫時中止了雙方的爭辯，「我們所說的只是一個假設xìng的東西，並沒有得到確實。所以，我一定要到達蘭斯島。」
「我才不管甚麼叫作假設xìng的東西，既然貴族和我們會有危險，那麼我們應該立即回卡蘭城。」
天哪。這個人有在聽我說甚麼嗎?這人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我彷佛就像不能進入他的思維，在他聽來我的話完全是廢話。
「既然你們要回去，你們就直接跳到海里游水回去吧。」伊新有點不耐煩了，拋出了一個晦氣的說話。
剛才爭論一直在暴跳如雷的人，聽到船長的話后，不假思索，咕通一聲跳進海里去。
「不可以啊。」我嘗試抓住他的雙腳，但不成功，他的身子就沉到海里。
糟糕了!我暗叫不好。
那人雙手在海面掙扎，雙腳亂踢，口吸進了幾口海水，咕嚕咕嚕的說些甚麼沒人聽懂，十秒后他的雙手掙扎力度減弱，身子偏向海沉。再過不久，已經看不見他的頭伸出來水面，正當我打算下海救他時……
船身附近的海水染成一片紅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