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暴走

第二百七十四章 暴走

邢文才看到寧長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便知道自己的威脅成功了,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寧長歌,將你手上的神劍扔掉,不然我可就不敢保證這個小美人的性命了!」

邢文才說話間又將利刃逼近幾分,鮮艷的紅色自熙玥脖間流淌下來。

寧長歌眉頭抖動,但現在這個狀況也只能聽從對方的要挾,不然熙玥可能真的會被殺掉。

為了保證熙玥的安危,寧長歌撤掉了周身躁動的靈氣,縈繞在九劍旁邊的強盛劍氣也隨之消散。

寧長歌一揮手,三把九劍盡數斜釘在泥土之中。

「這樣就對了嘛!」邢文才看到寧長歌已經放下了神兵,心中的忌憚瞬間便消失大半。

在他看來寧長歌之所以能夠與費苼打得有來有回,完全是憑藉神劍的威能,若沒有了神劍,寧長歌也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修士罷了。

費苼在看到寧長歌放棄抵抗后心中也湧現出一抹輕鬆,他很清楚自己若是再和寧長歌糾纏下去很有可能會在某次失誤中喪命。

「小子!你的實力真的很不錯,不過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費苼並沒有與寧長歌一同收手,在他看到寧長歌放下神劍後果斷地選擇出手了結寧長歌的性命。

一劍前刺直接洞穿了寧長歌的心臟,鮮艷的血花在半空中綻放。隨後費苼抽出長劍又在寧長歌的咽喉處劃了一劍,險些將寧長歌的頭顱直接斬下來。

寧長歌雙眼圓睜,強烈的痛苦讓他幾近昏厥,身體也宛若失去了力量的支撐而癱軟倒地。

費苼看到寧長歌這般神態臉上露出釋然的神情,他相信寧長歌就算修習過再厲害的功法也沒有用了。

畢竟這一劍摧毀的可是生命的源泉心臟,就算再逆天也不可能安然無事了。

而不遠處的邢文才看到費苼一劍將寧長歌斬殺,臉上有些惋惜:「費老,你怎麼這就把他殺了,他說不定還有其他寶物的存在呢!」

邢文才本來還想詢問寧長歌是否藏有其他珍貴的寶物,但現在對方已經死了,就算有寶物也無從知曉了。

費苼嘆了口氣說道:「這小子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若是給他機會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會被反咬一口,倒不如早一點殺了他來得安心。」

費苼可謂是心有餘悸,畢竟自己體內至陰至陽的劍氣還未清理乾淨,若是再被寧長歌砍中幾次,他恐怕就要先一步進入地府了。

「雖然不知道他是否藏有其他寶物,但光是這三把神劍便已經是價值連城了!」

費苼看向噬情三劍的時候滿眼儘是貪婪的神色,他對這三把劍的神威已經不局限於傳聞了,所以心中不免幻想自己若是能夠掌握其中一個的話會有怎樣的提升。

邢文才點點頭,他自然也明白寧長歌身上最珍貴的便是眼前三把神劍,只要能夠獲得神劍那就算損失其他寶物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了。

想到此處邢文才鬆開熙玥向著九劍走去。

「少爺你不打算殺了那個丫頭么?」費苼看到邢文才並沒有動手斬殺熙玥的打算,心中不禁有些擔憂。

畢竟熙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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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與寧長歌一同存在於傳聞中的人,自身實力恐怕也是不容小覷。

若是等對方醒來恐怕又會是一場艱難地戰鬥。

不過邢文才對此並不在意,他笑着說道:「這麼美的人就這麼殺了着實有些可惜,而且我剛才看了,這女的體內傷勢很是嚴重,就算醒過來也不會有多少修為的,完全沒有威脅。」

邢文才覬覦熙玥的美色,打算先行帶回家中慢慢享用。

雖然二人都開始鑽研九劍的奧秘,身形在劍身旁不斷徘徊卻不敢貿然觸碰。

因為方才只是將手搭載劍柄處上便險些遭到反噬而死,他們可不想在這種時候陰溝翻船。

二人聚精會神地進行鑽研九劍,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

就在二人糾結該如何將這三把神劍帶回家族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陣陣聲響。

費苼好奇之下轉頭看去,雙眼頓時瞪得如同銅鈴一般,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被洞穿心臟劃破咽喉的寧長歌竟然又重新站了起來,那致命傷彷彿對他完全沒有影響一樣。

「這怎麼可能!」費苼忍不住驚呼,他確信自己剛才的動作已經斷絕了寧長歌的生機,可為什麼還能夠站起來?

邢文才的臉上也滿是驚恐之色,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處於夢中,已經死掉的人竟然又活了過來。

「嗚——」

沙啞的低吼聲從寧長歌胸腔中發出,這個聲音完全不像是人類能夠發出的,倒更像是一頭尚未開化的野獸。

寧長歌低垂的頭顱猛然抬起,雙眼漆黑得宛若虛空一般,讓人僅是看上一眼便足以深陷其中,直至靈魂被吞噬。

「他現在是人是鬼?」邢文才一步步地向後退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着,彷彿隨時都能從口中跳出來一樣。

費苼的心中也有此疑問,他看着寧長歌四肢踏地,身體匍匐,儼然是一隻山間野獸。

除此之外,費苼還注意到自己方才給寧長歌造成的傷口睜開緩慢癒合,傷愈之處就像是從未受過傷一樣,一點痕迹都未曾留下。

「難道真是不死之身?」費苼想到寧長歌之前的話語,心中堅定的想法也產生了動搖,「不可能,這世上怎麼會有不死之身這種存在呢?」

費苼一方面對自己心中的想法進行否決,一方面又不解寧長歌是如何做到死而復生的。

雖然心中有萬千疑慮,但費苼明白的是現在的寧長歌充滿詭譎,若是再留下來說不定還會面對什麼恐怖的存在呢。

「少爺!快撤!」費苼的直覺告訴他此地很是危險,必須儘快離開這裏。

而邢文才亦有這種感覺,他再也顧不上近在咫尺的九劍了,只想儘快離開這裏。

當他路過熙玥身旁時,想到了寧長歌對熙玥的重視,一彎腰將熙玥抓起試圖再次要挾寧長歌。

不過這一次還未等他掏出兵刃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出現了僵硬,腦海中更是有着無窮無盡的求饒之聲。

這些聲音加重了邢文才心中的恐懼之感,此刻的他甚至想要給寧長歌跪下以祈求寬恕。

「這是噬情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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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苼看到邢文才臉上的異樣,瞬間明白過來是受到了噬情劍的影響,連忙將自己的靈氣灌注進邢文才體內,助其抵抗情感的侵蝕。

同時一臉凝重地看着寧長歌,此刻噬情劍沒有絲毫變化,這說明寧長歌操縱情感並非完全仰仗噬情劍。

如此一來再想要抵禦突如其來的情感攻擊便要麻煩許多,畢竟不知道寧長歌何時會發動攻擊。

「怪物!真是怪物!」淚水佔據着邢文才的面龐,他體若篩糠,仿若見到了什麼恐怖的存在,整個人在恐懼的心理下變得越來越憔悴,最後雙眼瞪大地邁入死亡之門。

「少爺!」費苼感受到邢文才的生命力在快速流逝直至枯竭,對此完全沒有辦法。

他沒想到寧長歌的情感攻擊竟然會強到這種地步,殺人甚至都不需要工具,只要一個念頭便足以要人性命。

心中震撼之餘也是充滿憤怒,少爺身死讓他這個陪同長老該如何回去交差,心中越是這般思索心中的憤怒便越是強烈,最後更是不顧一切地向寧長歌發起攻擊。

這一次寧長歌完全沒有躲閃的意思,他嘶吼著硬扛下費苼百餘次攻擊,身上被打得千瘡百孔卻不受絲毫影響。

反觀費苼,攻擊頻繁出現差錯而不自知,直到雙臂被寧長歌擒住后才有些醒悟。

「竟然能影響我這麼深?」

費苼臉上淌下冷汗,他方才在邢文才死後心中開始出現憤怒的情感,而這份憤怒正以極快的速度進行增長,須臾功夫便佔據了整個大腦。

可惜他醒悟過來的太慢,他現在已經被寧長歌擒住雙臂。

只見寧長歌雙腳躍起,蹬在費苼的胸膛之上。

剎那間一朵靈花出現在費苼的胸膛上,下一秒費苼的身體被強大的力量踹了出去。

只不過飛出去的只有他的身體,至於兩條手臂還掌握在寧長歌手中。

「啊!」

費苼發出撕心裂肺的吼聲,他沒想到寧長歌竟然將他的雙臂生生撕扯了下來,而斷掉的雙臂在寧長歌手中正在迅速枯萎。

不多時便只是乾枯的皮膚和其中的骨頭了。

「他是怪物!不折不扣地怪物!」

費苼發現寧長歌是在以他斷臂上的血肉來修復自己的創傷,頓時明白寧長歌並非尋常人族,很有可能是妖獸抑或是更為恐怖的存在。

心中膽寒的費苼再也顧不得其他了,轉頭就向著遠處遁去。

失去了目標的寧長歌並沒有恢復原狀,而是肆無忌憚地破壞著周圍一切,所到之處儘是狼藉。

直到斜插在地面上的三把九劍同時釋放鋒芒才將寧長歌的獸性壓制下去。

寧長歌漆黑的雙眼開始出現眼白,四肢撐地佝僂的身軀也逐漸挺直,胸腔間的嘶吼也開始減弱直到消失。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后,寧長歌才徹底恢復原樣。

他一臉厭惡地看着自己的雙手,他方才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很是清楚,但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亦或是他完全沒有罷手的打算,若非噬情等九劍及時釋放劍芒讓他重新恢復清醒,他恐怕會在無獸之路上越陷越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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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劍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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