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合作？

笑、笑臉？

還沒等王小瑞理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身邊，林太昊的超強壓制力已經將他全身壓制，無力移動。甚至連動動手指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了。這就是境界差距啊！

「那，我們來畫吧。」語氣瞬間變得低沉，『韋丹落』臉上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原先的癲狂已經隱藏於手中，握劍的那隻手一直在抖。不是因為害怕。只是因為興奮。

實在是，太高興了。

又是一張，漂亮的笑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王小瑞驚恐地看着逐漸靠近的鐵劍，嘴角抽搐，努力想要轉身離開，可惜，他壓根沒有那種力量。只能被一直壓制，感受着那嘴角被利刃撕裂開來的痛苦。

馮雪見到這一幕也是閉上了眼睛，對方沒有殺死他們的打算。至少目前沒有。但看這樣的手段，她知道，一但落敗后沒有死，被這個男人抓住，等待她的，可能不會特別舒服。

「多好看的笑臉啊！」『韋丹落』對自己的傑作非常滿意，看了一眼林太昊，這位太昊老祖立馬明白了『韋丹落』的意思，點頭解開了王小瑞身上的禁制。

王小瑞在地上瘋狂打滾，一張往昔引以為傲的小帥臉此刻卻是已經血肉模糊。為了給自己的傑作增添一點色彩，『韋丹落』特意往王小瑞的腮幫子上又畫了兩個笑臉。似乎是對自己第一次畫的笑臉不是很滿意，『韋丹落』用鐵劍在王小瑞的臉上又深深劃了幾下，想要把那幾張不好看的笑臉劃去，重新畫一個深一點的畫。

期間還非常真誠的詢問了王小瑞疼不疼。

但王小瑞那時候只能尖叫了，已經沒有別的力氣思考那麼多。吼了這麼久，他的嗓子已經開始疼了。

「好吵啊。放心，很快就不疼了。」『韋丹落』很厭煩傑作的吵鬧，但臉上卻是非常溫和的一張笑臉，他說的話很輕柔，正在尖叫如同大腦被摁入水池的王小瑞連『韋丹落』在說什麼都沒有聽清楚。

「呲！」

一把原本就沾滿鮮血，正在不斷低落的鐵劍突然刺穿了王小瑞的胸口。

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死期會來臨的這麼快的王小瑞直直平躺在那，目光死死盯着胸口的那把劍，逐漸失去了神采。

為了避免幾人知道目前死亡黑戒的黑戒屍控制上限，他特意在來之前就除去了幾隻黑戒屍。單手握拳，黑戒發出淡淡的黑霧，湧入了地上躺着，明顯已經被戳穿心臟而死亡的王小瑞。

數秒過後，王小瑞的手指動了動。

他的全身變得青灰，鮮血直接凝固，體表溫度下降到了一個頂點。

但，毫無疑問的，他「復活」了。

「我、我果然是天選之子！」復活后的王小瑞低聲狂熱地道，見『韋丹落』背對着自己，手抓住劍柄，用力一拔，丹田氣息動蕩，「牤角刺！」

「呼——」

還沒等王小瑞站穩，黑氣盡數回歸，他再度倒下，成為了一具普通的屍體。

「怎麼樣，諸位？任何人哦~任何人都可以復活，哪怕只有一截屍骨~當然，屍體缺損越多，時間越長，你要先替我乾的活就越多呢。」

馮雪美眸望着淡然站立着，臉上淡淡微笑，身上癲狂氣息不屑隱藏的『韋丹落』，在親眼見到了死人復活過後，她已經動了心。不，應該說，絕對要跟隨他！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她那可憐的姐姐。她到是幸運，進入了宗門成為了宗主，可她的那個姐姐卻——

「雨雪宗聽從先生號令。」馮雪率先表態，身上的氣息收斂，起身，邁著貓步走向『韋丹落』，在他的身前輕輕單膝跪下，低首稱臣。

跟着來的女弟子有些驚訝，隨即迎上了『韋丹落』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整個人都打了個寒顫，連忙小跑到自家宗主身後，跟着一起跪下了。

「你們呢？」『韋丹落』又看向在座的幾名長老和對座的大昊宗當代宗主。

那宗主微微頷首，起身快步走向『韋丹落』，在他的身前單膝跪下，宣誓臣服。幾名長老也被永生的誘惑激的不行，見宗主都如此了，他們更是快步走來，低頭下跪。

『韋丹落』彈指間彈出幾個黑色的球體，沒入在場的幾人，「這是一個保險，當你們死了，會直接復活你們。但當你們有跟沒有標記的人說出了這些事，有關於我和永生的任何事，它都會要了你們的命，你們就只能抱着永生的夢入土。聽懂啦？」

「是的，主上。」

點了點頭，在徹底殺掉王小瑞后，獲得了一部分記憶殘體，但他也弄清楚了，冷月兒並不是主動想要殺他。甚至於，她對自己還有好感。這也是一如既往的，在往常她就時常表露對韋丹落的好感。

原身也不討厭她，甚至於，玩的過去的朋友就只有她一個。

因為無法修鍊，他在整個府內的名聲是很差的。而且別的府也沒有人願意跟他做朋友。冷月兒的話，是因為有一次她父親病重，往日圍在她身邊的公子哥都離開了，而韋丹落卻留了下來，拿出自己積蓄給冷父治病。

這次大昊宗的徵召其實韋家是看不上的，要不然多一個名額也不可能讓韋丹落來分配。但為敵也是不敢的，他們普通人太多，修為低的人太多。真的要為敵，後面麻煩事層出不窮。

「把你們弟子鎖好了，挑選出信得過的，信不過的扔下亂葬崗就好~」『韋丹落』打了個哈欠，「畢竟，如果可以復活這一個事情傳出去，你們覺得還能夠輪得到你們么？」

是啊！

這可是生死轉換的大忌！

如果聯合外人搶奪這個能力，強迫韋丹落給他們施展，那到了最後，真正接受了永生的估計也不會是他們，而且目前來看，韋丹落是掌握著殺生大權的。不知道是血脈能力還是什麼東西，居然有這等奇效。

「聯繫幾個買兇殺人的，以後暗地裏建立一個死盟，專門暗殺刺殺。」『韋丹落』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轉身離開，他還有事情要去做。附近好像還有一個大能的墓，不過是讓幾個黑戒屍隨意走動，居然能夠發現洞天，這可真是件奇事。

台下，大殿場，依舊沒有弟子感動。這些全部都是內院的弟子，實力都是數一數二的，天賦也都弱不到哪裏去。他們在看到宗主都給跪下臣服了之後，一顆平靜的心又躁動了起來。

該不會後面就要把他們全部給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