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在你身邊,別怕
為什麼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長得合她眼的,竟然是一個0!
「景哥振作起來啊,你現在這個精氣神怎麼在明天的球場上大殺四方?」呂維剛運動完,現在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聽說明天的比賽,隔壁學校的小霸王也來看。」
「什麼小霸王?」
喬慕黎腦補了一個穿著緊身衣褲的精神小伙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弔兒郎當地單腳撐在座椅上對西大學生放肆嘲諷的畫面了。
呂維特意去了隔壁a大的校園論壇搜出了一張照片給她看。
照片上的人穿著黑色的皮夾克上衣,半倚靠在機車邊,倨傲張揚的側臉,劉海半遮住了眼睛。渾身上下就散發著一個字,拽。
「這人……」喬慕黎摸著下巴,放大了照片將每個細節都看得仔細,「貌似還挺帥。」
呂維頓時就很驚恐:「景哥,你不會是……」
把黎景是彎的這件事傳出去也不是不行啊。
喬慕黎覺得這主意不錯。一想到黎景身後會有不少男生追著他嬌滴滴的喊景哥,她就忍不住笑出聲。
見她笑得意味深長,呂維莫名感覺背後一陣涼。
「黎景!」
一個清甜的女聲自籃球場門口響起,球場上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
喬慕黎不用轉頭看也能聽出來,這是自己的聲音。
還在想象怎麼整黎景的她頓感心虛,慢慢悠悠地側過臉。
她站起身,散漫地笑看他,「找我?」
黎景上前拉她,「跟我走。」
眾人目瞪口呆,數學系系花和校草又又一起了!
喬慕黎是個記仇的,還在惦記著他給自己甩臉色的事情,直接掙開了他。
「男女授受不親,別動手動腳的。」
親都親過了,還在這兒義正言辭說出這番撇清關係的話。
黎景眼皮一耷,強硬地勾著她的脖子往下壓,在她耳邊小聲說:「你就打算這麼下去?跟我一起去見巫婆。」
看到兩人如此曖昧的動作,場上一片唏噓聲。
明明是自己的身體,可他這樣靠近卻讓喬慕黎耳根發燙。
她推開黎景,輕咳一聲:「去就去,不要湊這麼近。」
球場上分外安靜,喬慕黎疑惑地回頭看,發現他們都用著震驚的眼神看著自己和黎景。
「不許說出去,更不許拍下來!」
黎景知道喬慕黎在意自己的名聲,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架勢警告道。
呂維第一個站出來保證:「收到!」
其他人也紛紛應和說好。
原來景哥和喬女神在搞地下的?呂維興奮的想,搞這麼刺激的嗎?
「喂,你幹嘛要這麼維護我的名聲?」
走出球場,喬慕黎彆扭地問他。
黎景嗤笑:「你的名聲好壞和我有關係么?我在意的是我的。」
她扁嘴,果然不能指望這個狗男人有什麼良心!
巫婆再次見到他們,並沒有表現出意外的神情,反而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
「你們這陰陽紊亂的現象,看來還挺嚴重啊。」
喬慕黎自從上次巫婆一眼看出兩人異象之後,對她的敬畏就油然而生。
「婆婆,明明上次已經換回來了,為什麼還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不好說。」巫婆搖了搖頭,看了一眼窗外。
現在已是黃昏,橘色的夕陽透過木質的窗灑進來,鍍上一層光輝。
蒼老的眼睛眯了眯,「也許,需要等到晚上才知道。」
黎景在鬆動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仰頭看向還站著沒動的喬慕黎,「等?」
「這附近,沒有別的可以玩了?」
要她在這樣一個小木屋裡坐到天黑,還不如去外面空無一人的村子里冒險。
他懶懶地起身,「那走吧。」
巫婆對著兩人的背影說道:「小心一些,越靠近晚上陰氣越重,容易招致髒東西。」
喬慕黎背影一僵,下意識地往黎景身旁靠了靠。
她的身形過於高大,這麼一碰將他身子撞歪了一些。
「你搞清楚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黎景及時扶上了樓梯扶手,「從這兒摔下去破相的可是你。」
「可……可是我害怕。」
喬慕黎眼前浮起霧氣,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別用我的身體做出這樣娘里娘氣的表情,」他抬手蓋住她的臉,後半句的語氣柔了下來,「我在你身邊,別怕。」
明明是她自己的聲音,可她聽了卻莫名心一顫。像是靜止許久的鐘擺開始擺動,咔噠咔噠,一聲一聲的在心上搖晃。
「發什麼愣?撞傻了?」
回過神來時,黎景已經站在台階下了,仰臉看她。
剛剛肯定是錯覺,她怎麼會覺得黎景好的!
喬慕黎冷哼:「催什麼?我腿長,兩步就跟上了。」
「用著我的身體吹牛,要點臉吧。」
巫婆雙手緊扣抵著下巴,露出高深莫測的笑:「越是想要掙脫,紅線越是糾纏。」
「不是說去村子里逛逛嗎?」見黎景上了車,喬慕黎疑惑問。
「你真的打算在這一點生氣都沒有的地方逗留?」黎景從車窗探出頭來,故意將半張臉藏在陰影里,陰測測地說:「萬一身上沾了陰氣,更沒有可能換回來了。」
她害怕地縮了一下脖子,連忙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快……快開車。」
「沒想到堂堂喬大小姐,竟然怕鬼。」
喬慕黎沒生氣,反而幸災樂禍,「想不到堂堂黎大少爺,竟然是彎的。」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緊擰著眉側目看她,咬牙切齒道:「你又耍什麼花招?」
她嘴角愉悅地勾起,「明天就知道了。」
黎景大概料想到明天的籃球賽上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了,只涼涼地笑了:「喬慕黎,你要想好這麼做的後果。」
他側目看向她,眼底暗潮湧動,「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哦。」
喬慕黎背後一涼,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但又想到他現在用著她的身體掀不起什麼風浪,於是膽子又大了起來。
「我要是怕你,我就不姓喬!」
然而她並不知道他說的懲罰在很久以後應驗,被折騰到泣不成聲時,一定會後悔今天的大放厥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