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歸家

第十七章歸家

「六王子本身實力就不差,天賦也不低。在眾多王子中,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雖比不過三王子那般強悍,但天賦也還不錯。」

「再加上本身背後的家族就無比強大,他的母后也算是一名寵妃,所以才敢那麼囂張,派人來城外截殺你。」

「只可惜他太蠢了點。」張若虛冷笑一聲。

「哦,為何?」都統領一愣,若有所思的扭過頭來看着身旁的張若虛。

「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張若虛道。作為一個活了五千年的老妖怪,而且上一世還是大帝級別的人物,對於這種事情,他可比普通王子厲害多了。

對方挑在這個時間,挑在這個地點,對他這個王子出手那簡直就是白痴中的白痴。

護衛隊很快便進城,可以看到王都內的景象比其他城市繁華得多,再加上又是祭祀大會的到來,大街小巷掛滿了燈籠,城牆和一些豪華的建築上還擺放着幾顆透亮的夜明珠。

這些夜明珠可不便宜,都是有錢人才敢購買的,也只有王室才敢在城牆上掛滿夜明珠。

護衛隊的到來引起了許多百姓們的注意,看這規格,百姓們也沒過多在意,討論了幾句后便紛紛離開。

在他們眼裏不過兩百多人的護衛隊,頂多是某個家族的少爺因為祭祀大會的原因歸來王都罷了。

要是讓他們知道一個王子護送的規格,竟如此低,怕是會笑掉大牙吧。

來到金碧輝煌的王宮前,已經有一隊禁軍守在了王宮的門前,所有護衛隊就地解散,護衛隊將會進入王都城防軍軍營駐紮。一直等到都統領在大王面前述職完畢后才會離開。

不遠處,只見一名身姿搖曳的身影向前走來,湊近一看,恰是一個面目清秀正眉眼帶笑的小太監,瘦小的身子衣着一絲不苟的太監服,腰身自然而然微彎,交疊於身前的手指正翹著蘭花,賊眉鼠眼的眸光打量著俊氣與殺氣共存的都統領,細聲細語道。

「都統領,大王讓你去殿前述職。」

隨後又緩緩移過頭來,看着身旁的張若虛緩緩說道:「七王子殿下,您請跟我來。」

說完小太監便又邁著身姿搖曳的步伐,帶領一眾禁軍離開了王宮,完全沒有把他這個七王子放在眼裏。

「都統領,請。」張若虛微微躬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都統領也不客氣,揮了揮手:「七王子殿下,一路順風。」

最後四個字倒是別有深意!

張若虛哪能看不出來,一路順風!說的真好啊!他們這一路可真的是「一路順風」!

來到王宮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不遠處,兩旁燈火通明,正前方是一堵築在金磚上的白牆,約兩米高,上覆黑瓦,牆頭砌成高低起伏的波浪狀,正中一個月洞紅漆大門虛掩著,有琴音和著曲聲隱約傳來,門上黑色匾額上書「梨園」兩個燙金大字。

「母妃!」張若虛激動的推開門沖了進去,剎那間,他彷彿隻身走入了過去,自己在那幽幽深宮之中,和母妃相依為命的日子。

「虛兒!」琴音和著曲聲戛然而止,正在撫琴的白衣女子滿懷笑意的跑了過來,兩人重重的擁抱在一起。

白衣女子看到來人激動地流下了滾燙的淚珠,身旁的幾名侍女也都自覺的離開。

「虛兒,這四年來當真是委屈你了!」白衣女子漸漸鬆開懷抱,打量著面前已經有幾分大人模樣的男孩,眉宇間生出幾分欣慰。

「不虧是我的虛兒,當真是越長越帥。」白衣女子寵溺的摸了摸男孩子頭,隨後又彷彿想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連忙着急的看着面前的男孩。

「這四年來,有沒有受過什麼重傷,來讓娘看看?」像是想到了什麼說完,白衣女子便慌忙的上去扒張若虛的衣服。

「母妃。」張若虛輕喚一聲。

白衣女子這才緩緩的鬆開了手,她都快忘了,四年過去,面前的孩子早已不是曾經那個稚嫩的小男孩,已經成長為了一名高大的男子漢了。

「放心吧,我沒事。」張若虛滿懷笑意,看着面前素白的白衣女子,張若虛又想起了上一世,每一次下界歷練回來后,母妃總會扒開自己的衣服,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受過什麼暗傷。當時母妃也是現在這一副着急的模樣。

兩道身影重合在一起,化為一道慈祥的模樣。

「趕路回來這麼長時間,一定是餓了吧。正好,我讓阿花給你做了幾個拿手菜肴。隕神山脈哪有母妃這裏好啊,在那種地方一定吃不好,睡不好吧。現在回來了,就一定要好好的吃飯。」

白衣女子拉起張若虛的手,將他帶到了飯桌前。

「還記得阿花吧?」白衣女子看着一旁正在布菜的侍女說道。

「當然記得,阿花姐。」張若虛微微一笑,看着一旁的侍女點頭示意。

根據原主人的記憶,這名名叫阿花的侍女,乃是母親嫁到王宮后陪嫁的侍女,當時陪嫁的時候也才三歲,如今己是十九歲的芳齡,正值花樣年華,長相靚麗出彩,有着一手做飯的好手藝,據說是平日裏偷師御膳房學來的,手藝完全不輸裏面的老師傅。

「七王子殿下。」如花似玉的阿花微微躬身,「多年不見,七王子殿下依舊是那麼英俊瀟灑。」

「阿花真會說話。」白衣女子稱讚道。

張若虛倒是沒什麼反應,反倒是陷入了原主人的回憶中,在原主人的回憶里,小時候經常因為天賦的問題,倍受同齡人欺負。

別說是其他王子,就連那些住在王都里的王親國戚也經常跑到王宮裏來欺負自己,在那個備受欺負的時候,總有一道光出現在張若虛的眼前。

僅僅比張若虛大三歲的阿花總是會在自己受欺負的時候擋在自己面前,最後兩人都會被那些同齡的王親國戚暴打一頓,可最終兩人都會笑眯眯的回家。

要不是因為有幼時生命里出現的那道光,恐怕張若虛早就承受不住壓力,自殺了吧。

吃完飯菜,張若虛和阿花兩人陪同白衣女子來到大廳,白衣女子作為張若虛的母妃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些年來自己的兒子,到底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而阿花也很想知道張若虛這些年來在隕神山脈的歷練冒險。

「四年前,我隨着商隊來到……」按照原主人的記憶,張若虛省略掉了許多自己受重傷險死還生的場面,為的就是怕母妃擔心。

就這樣,三人坐在會客廳內,促膝長談。

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后,看起來有些年輕,但卻不失威嚴和粗曠的男人坐在床榻上。身旁,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官正細心的為桌上的鎏金檀香爐添上幾分熏香玉。

「事情就是這樣。」都統領恭敬的跪在簾前,神情肅穆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就在不久前,小七在城外青牙山山腳被人刺殺?」簾后的男人,手中捧著一本卷書,目光卻注視着都統領。

「是的!」都統領恭敬回答。

「派了多少人來護送?」男人將卷書翻頁,眸光又重新回到了卷書上。

都統領臉色一變,心中大驚。雖然早就料到在這殿前有可能會被問到這種問題,但真正發生的時候,還是會讓他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很難回答嗎?」男人的目光依舊注視在卷書上,手指微動,一縷淡淡的靈力出現在了男人的指尖,書自然而然的翻向了下一頁。

「不,不難回答。」都統領連忙搖頭,「回稟大王,這一次的護衛隊派出兩百步兵,一百騎兵。」

「沒啦?」男人的目光微凜,握著卷書的手一松,「啪嗒」一聲掉在了床榻上。

都統領頓時嚇的磕下了頭:「還望大王恕罪!」

「我不怪你。」男人嘴角勾勒出一個詭異的幅度,指尖的靈力如流水般滑動。原本躺在地上的卷書,被一縷輕煙托起,重新回到了男人的手中。

「鎮獸大將軍選擇好站隊了嗎?」

都統領頓時大驚!這句話好比問你「願不願意接聖旨?」一樣。不接就是死,可聖旨的內容就是讓你死,簡單點來講這句話就是明裏暗裏都得要你死。

這句話要是問蕭統領的話,恐怕蕭統領已經汗流夾背,慌亂的磕頭求饒。可鎮獸大將軍屬於中立派,誰也不支持。這倒是一個比較好的現象。

所以都統領雖然害怕,但並未慌張:「回稟大王,大將軍誰也不支持,也不會站隊,願意始終保護著天武郡國的子民,在邊疆終守入土。」

「他有這個覺悟,倒是一件好事。不過之前的事,可還沒完。我雖然不怪你,但是卻又不得不罰你,扣掉你一年的俸祿吧。」

「多謝大王!」都統領感激涕零,他原以為這件事自己恐怕真的得幫大將軍背鍋,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可沒想到懲罰僅僅只是扣掉一年的俸祿,這樣的懲罰簡直形同虛設。

他們那邊靠近隕神山脈,各種各樣的資源,無奇不有,有的時候自己收繳回來的靈植魔獸賣出去的價錢都夠自己好幾年的俸祿。

所以扣掉一年的俸祿並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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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太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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