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湖畔小山空自嘆,陋室易琴顯真心

第九章 湖畔小山空自嘆,陋室易琴顯真心

雖然已經習慣失眠了,但整夜不能入睡還是異常疲倦,好在今天是星期天,不然工作時又要打瞌睡了。實在睡不著了,今天很早我就去了公園。

天氣還灰朦朦的,但小鳥已在枝頭鳴叫了,偶爾從這個枝頭跳到那個枝頭,又忽地成群地飛散開來。公園湖邊長著茂密的蘆葦,在湖邊經過,藏在蘆葦中的青蛙會嘭地跳進湖裡,湖面上便濺起朵朵浪花。湖邊的垂柳直墜湖面,微風吹過,浮在湖面上的柳枝陣陣飄動,盪起層層漣漪。湖裡的荷花還未開放,但荷葉已很茂盛,幾顆露珠漂浮在荷葉上,那麼的晶瑩透徹。已經來過這個公園無數次了,但每次到來很少在公園裡四處轉轉,一般都固定的在公園湖邊的石頭上坐著。今天轉轉吧。湖南面的小路旁有一座土山,山上種著各種樹木,在山頂上有一個小亭子。我順著上山的小路走到山頂,一對戀人正在亭子石階上,甜蜜的聊著天…

我停住了腳步,怔怔的望著,這情形是那樣的熟悉,又那麼的親切:我們學校的花園裡也有這樣一個小亭子,每次,我和雲坐在亭子的石階上,有時我們一直坐著,彼此默默子,很久很久;有時我們也會這樣聊天,親切甜蜜。我望著這對戀人,腦海一片混亂。

漸漸地,一縷陽光從林中穿過,公園裡的樹木便罩上了一層銀裝,微分吹過,掀起層層綠浪。

「鈴鈴鈴…」我的手機響了,拿出看看,是雪的電話,「你在哪呀?」雪有些焦急地詢問。

「我在湖南邊的小山上。」我說著,一邊順著小路返回湖邊。還沒走下上,雪便迎了上來。

「怎麼今天到這來了?」雪仍帶著吉他,但雪的頭髮變成了黑色。

「上邊有個小亭子,我到上面看了看。」

「我找得你這麼累,還不替我拿著呀?」雪解下吉他,塞到我手裡,「那咱們到上面去吧。」雪向山上走去,到了山頂,沖我喊道:「快點啊。」

山上的那對戀人已不見了,只剩下一個空空的亭子。我和雪坐在石階上,雪取出吉他,對我說:「今天你教我那首《墮落天使》吧。」

「好的。」看到雪的頭髮,我問道:「怎麼頭髮變成黑色的了。」

「你不是喜歡『自然的顏色』嗎?」雲答道,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其實,這種感覺很早就有了。雪是一個好女孩,我曾試著忘記雲,並且努力地去忘記,但我一直不能做到,每天早晨和雪在一起,也許就是為了忘記雲吧。但和雪在一起,腦海中仍閃現雲的影子,有時甚至更加頻繁。也許時間會沖淡一切吧。

我將《墮落天使》的歌詞說了一遍,又將對應的和弦彈了一遍。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看看顯示,是張山磊的電話。

自從畢業后,就很少跟人聯繫了,手機只是當作一個鐘錶使用而已。認識雪后,雪就常發一些幽默的簡訊。認識雪之前,收到的電話或簡訊,大多數是張山磊發的。張山磊是我的大學同學,可以說是我最好的哥們兒了,在大學時我們在同一個宿舍住了四年,並且是上下鋪。誰有什麼事,我們都找對方商量,大學畢業后張山磊也到了北京工作,現在在一家合資企業。在剛和雲分離后的那段日子裡,張山磊天天到我這來,對我又是勸說又是安慰,想想我還是挺感激他的。

「現在幹啥呢?今天想到你那兒玩去,有空嗎?」張山磊說道。

我看看雪,說:「來吧,有空。」

「鄒容海和董敏就要結婚了,知道嗎,他讓咱們全都過去。」

「是嗎,不知道,什麼時候?」

「下個星期天,估計就快給你打電話了。」

「好的,那你來后咱們再聊。」

「我這就出發,待會見。」

我掛了電話,雪問道:「誰來的電話呀?」

「大學同學,我的一個鐵哥們兒,名字叫張山磊。」

「我在這可以嗎?」

「可以。」我回答道。

和雪吃過早飯後,我們便去了我的宿舍。我的單位雖然薪水不高,但到這兒工作可分到一間單人宿舍,這在北京已是不錯的了。宿舍很小,放了一張床后就沒多少空餘地方了。床頭是一張桌子,下面是洗漱用品和一把椅子,我的那把吉他掛在靠門的牆上,除此之外就沒其它什麼了。畢業後來到這個單位,實在沒有心情裝點房間,所以感覺很是簡陋。

「挺簡雅的。」雪進入我的房間。看到牆上的吉他,摘了下來,撥了兩下,「你的吉他真好,咱們換換吧。」

「你的一把吉他值我的十把。」我把椅子拿出讓雪坐下。

「我用我的吉他一直學不好,換了你的沒準就學好了,如學不好咱們再換過來,行嗎?」

「換就不要換了,你如果想彈就拿去彈吧。」

「是。」雪憫然一笑,「你的吉他放在我那兒,我的吉他放在你這兒。」

雪拿著我的吉他,說道:「你是不是不會笑呀?」

「是嗎?」我笑了笑,但笑容很快消失了。想想自從和雲分別後,我的確很難笑了。

「不過沒關係,挺酷的。」雪說著,沖我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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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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