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風止雪落把根尋

和以前一樣，晚上還是很難入睡，每天早晨很早就醒了，醒來之後呆在屋裡簡直是一種煎熬。和往常一樣，每天天剛亮我就去公園。雪也每天帶著吉他來到公園，我便教他一些練吉他的方法。雪練完吉他后，就一個勁的問雲的事情，問雲漂不漂亮，問我的歌有沒有寫給雲的，問她的家在哪，甚至問雲喜歡穿什麼衣服，問雲是長發還是短髮。

問起雲漂不漂亮，我沒有回答，在我見到的女孩中，沒有誰能比雲更漂亮了。雲是我們學校公認的校花，雲的容貌可以用完美來形容，那是怎樣的一種美呀，至今我還是不能說的出。雲大部分時間都穿著我們的系服。我們是電子系，電子系的系服是紅藍相間的運動服：女生系服是紅色的，袖口、胸間和褲腿外側鑲嵌著一條藍色的邊帶；男生系服是藍色的，配有暗紅色的邊帶。相對於往屆系服，我們這屆系服還是比較被認同的，女生經常會穿上它。而系服穿在雲的身上，更是秀麗之極，那是一種清秀，一種自然之美，冰清玉潔，典雅純靜…雲有一頭烏黑的長發，雲每次都是用一個發卡匝住，這樣所有頭髮匯成一個發籠，搭在肩后。

「那個王丹雲是長發還是短髮呀？」雪問道。

「和你的一樣，是長發。非常的黑。」想到雲的模樣，是一種神往。

「你喜歡把頭髮染了色嗎？」

「我喜歡自然的顏色，我覺得還是傳統的好些。」曾經和雲討論過為什麼她不把頭髮做成一個流行的中穗或長穗，為什麼那麼喜歡穿系服。剛開始我還以為雲的家庭條件不太好，但後來知道雲家雖然在農村，但云的父母靠養魚致富，在當地也屬於比較富有的了，雲說這是她的性格，她喜歡自然生成的樣子。雲好像很少使用化妝品，更不會把頭髮染色了，雲甚至不會穿任何出眾的衣服，雲是傳統的。也許我對雲的喜歡以致日夜思念也是因為雲的傳統性格的原因吧。

「她家在哪呀，她的父母親知道她在哪吧？」雪問道。

「她家在四川省的一個村子，屬於綿陽地區。我曾去過她家兩次，她家都沒有人，門鎖著。每次我都等好幾天，始終沒有人，問鄰居鄰居說她們一家進城了，我問進哪個城了，他們也不知道。」想起那段日子，我簡直快要瘋了，是困惑∏憋悶，還有怨恨和焦躁，所有這些集合在一起，只覺得無比痛苦。直到現在，這種痛苦也不時環繞在我周圍，使我痛苦不已。

「這就不必了吧，你們男生不是說，三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生一大堆嗎？」雪咯咯的笑了起來。

「唉，兩條腿的男生，兩條腿的女生都是很多的，也許我對自己的感情太自信了吧，我鄙視那種感情上很隨便的人。我不想讓自己的愛情融入一點雜質，認定了我就和她過一輩子，以前我總是認為自己有這個實力和能力，可是現在，也被人拋棄了。我太自負了，感情這種東西，真的說不清。」我曾無數次的想，我的痛苦是因為我不能容忍自己被拋棄，還是因為我愛的雲太深了，我無數次冥思苦想，卻總是想不清楚。

「從找一個唄，女孩子這麼多，憑你的條件，才貌雙全，很容易的事情，是吧？」

唉，雪這樣的女孩不知有過多少男朋友了，我想著，看看雪，雪的臉頰浮起一團紅暈。看到我看她，將頭轉向一旁。

我拿起吉他，彈起那首曾經唱了無數遍的歌：

…

都市的街燈，迷住你的心

一杯啤酒，牽住你的魂

霓虹燈下，陰暗的地方

裊茫的煙霧，繞住你的身

WHO…

美麗的眼眸，輕浮的眼神，

嫵媚的笑容，嬌滴的聲音。

…

雲靜靜聽著，聽我唱完后，問道：「你是不是給她寫過許多歌。」

「這首歌就是分別後寫的。」我回答道，但這首歌是不是寫雲的，我想我也不知道。

「歌的名字叫什麼?」

「《墮落天使》」

雪輕輕地念著歌詞：「美麗的眼眸，輕浮的眼神，嫵媚的笑容，嬌滴的聲音…」

「她一定非常美吧。」雪自言自語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