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曇花之夢 上

「這個國家的人們，生來都有異能，有些比較幸運的可能還會有身負兩種，比如我，但是比起異能，我更願意稱之為詛咒，為了自己的生存不間斷奪取他人性命的血之詛咒......」

「也就是說你是為了能合法地殺人才去參軍的嗎？小強問。」

鐵牛：「啊，而且現在因為殺人太多了甚至像這樣好幾年不見血身體都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為了將來不殺人所以過去殺得更多了嗎，真是諷刺啊...」

「怪不得他們都說我們的能力很像，emm說不定我的能力也在什麼方面有些副作用什麼的吧？話說回來這『萬刃』的刀法又是怎麼一回事？」

「沒什麼，最初我也夢想着做過戰士，去幫助什麼、拯救些什麼，於是就去參軍還自創了這個無聊的刀法，但是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地揮舞這把刀才發現...自己一直不過是在『斬殺些什麼』罷了，沒有什麼高大上的理由，自己不過是『想活下去』而已，於是便領悟的這『歸一』的一式。」

「如果斬殺的都是帝國的敵人的話也沒必要自責吧？」

「敵人嗎...無論何時，奪取他人生命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恐怕你也遲早會知道的吧？不過，雖說這刀法只是邪魔外道之流，不過我還是希望它能傳承下去，就算達不到歸一的境界至少...不，說不定這樣傳承下去，有一天會有人找的真正正確的道路吧？」

「別這麼早就下結論嘛，說不定我真的能學會你那一招呢？」

「希望吧......」

雅：「話說完了嗎？」

強：「什麼時候來的？！」嚇了一跳。

雅：「啊，其實已經聽你們半天了。」

強：「哎...虧我還姑且學過探查敵意之類的，竟然連你也發現不了嗎？」

「畢竟我沒有敵意嘛，而且我稍微動了點手腳啊。」

「什麼意思？」

「消除存在感的異能...之類的。」

「現在才知道，你的異能是這種東西嗎？」

「哎？不是的哦，我的異能啊...打個比方，像這樣...」指向鐵牛，「然後，嘿！」一隻胳膊變成了鐵。

「這是，他的身體硬化異能，你是獲得了他的能力，也就是說...跟你老爸是同一種嗎？」

「這個嘛，怎麼說呢有相同點也有不同的地方，像老爸那樣的只有對方在身邊時才能使用，而我只要吸收了之後可以隨時隨地用，但是我用別人的能力會消耗自己的體力，而我爸則可以在一定範圍內無消耗使用；我吸收的能力是有上限的，若想吸收新的能力就會『擠掉』原有的能力，但老爹是只要在自己離自己夠近的人的能力都能複製。」

「哎~你們家都是很強的能力呢——那麼，我的能力也能『吸收』嗎？」

「這個嘛其實我很早就在你沒注意到時試過了，但是完全不行，包括鐵牛的『嗜殺』異能也不行，我想大概你們這種跟一般的異能有什麼本質的不同吧？」

「這倒是可惜了啊。」

「上午的訓練已經完了吧？我就帶他走了啊，大黑牛。」

鐵牛：「啊...」

主從二人離開了。

「雖說我也想過這種可能性不過...居然會是真的啊...」

......

「我說你啊」坐在餐桌旁，「最近一直在躲着我吧？」

「明明是你最近不來找我了啊...」小強吐槽。

「我...真是的那你就不能來找我嘛，真是的每次都要本小姐主動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所以說了不要總是有這種令人誤會的發言啊，而且...一般來說奴隸是不被允許這麼做的吧？」

「放心吧，在這裏沒人會管你做什麼的，畢竟是我的私用品嘛，權力什麼的自然也要比其他奴隸大一些。」

「我是『私用品』嗎...」

「啊，我們國家的奴隸就是這個樣子了。」

......（突然的一片寂靜）......

「那什麼」雅兒撩了撩頭髮，「上次我說的事情，那個你覺得怎麼樣...」

「這個...就算你這麼說...身份什麼的也不合適吧，據說按帝國律還要閹掉什麼的...」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是你的話肯定還會再長出來的吧？」

「重點在這兒嗎？！！」

「也就是說，如果不考慮各自的身份的話，你是願意的嗎？」

「啊...反正是沒有不願意了。」

「什麼啊，到現在反倒輪到你不坦誠了嗎」

「所以說是被你傳染了啊，總不能讓我說『哦親愛的雅兒小姐，其實本人一直以來都很喜歡你呢。』這種話吧？！」

「你...你...你都不害臊嗎！？說這種話，真是的！」一拳拳打着少年。

「哎...」

「那個...」冒出了蒸汽，「其實我——」

「等等高雅小姐，要不您再想想？考慮到我不會死，你爸爸知道后可能會把我關起來凌遲個幾年啊！」

「在你心裏我老爸就這麼殘忍嗎？！不，考慮到他對可愛女兒的愛說不定真的能做出來這種事啊。」

「居然真的會做嗎？！」

「哎呀你不必擔心了，我爸爸他...已經知道了啊。」

「哎......哎？！！！」

「就是之前，成人禮你救我那次嘛，我回去之後就跟我爸說了，但他一開始不同意嘛，我就一直哭啊哭啊，哭到最後才姑且讓他有條件地接受了。」

「居然真的會同意啊，你老爹真是各種方面都很離譜啊...」

「啊，畢竟他也沒有權力說我嘛，說到底他自己就是這樣的啊。」

「哎？還有這種事情？！」

「啊，我媽並非貴族世家也不是平民，她跟你一樣也是奴隸，高家一直隱藏着她的身份，對外宣傳是外邦人。」

「所以後來被發現了...」

「那倒沒有，我媽她...據青鯉叔他們說是得病去世的，當時我還不記事呢...」

「原來如此啊，不過真的...不，沒什麼。那個所謂的條件呢？」

「條件？他沒告訴我，但現在應該已經跟你說過而且你也同意了吧？」

「啊？好像是啊。」

說要我『保護她』、『今後就拜託你了』什麼的，原來是這個意思啊——他心裏想。

「但是，就算你爸沒意見，外面的人又該怎麼解釋呢？」小強問。

「啊，你現在不是姓高了嘛，我哥現在在外面隱居，到時候就說你...」

「是你哥。」

「啊，反正也沒多少人見過他，這樣就沒問題了。」

「不，問題大了好嗎，說到底近親結婚什麼的真的會被允許嗎？」

「你...哪跟哪的就說到結婚的事了真是的...怎麼說呢，其實這種事情在帝國，尤其是貴族之間還挺普遍的，畢竟要保持血緣的純正什麼的嘛。」

「這個國家真是在各種層面上都無可救藥了啊...」

「說了這麼多...最重要的，你的回答呢？」

「啊，如果你誠心誠意地請求我的話。」

「這也算是被『傳染』了嗎？」

「沒有，姑且在逗一逗你了。」少年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別摸了啊，你手臟死了。」

「如果不喜歡的話可以反抗嘛。」

「壞心眼...」

「其實啊，從很早以前我就下定決心要保護你了，所以...怎麼說呢，高雅小姐從今以後的人生，就由我來守護吧。」

「嗯，那就，拜託你了我最愛的騎士啊。」

她笑了，少年看到，那是如春日原野般爛漫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