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開端

「凌晨一點多，我就在這裏碰見了白衣人。」

登記註冊完畢的盧凡，獨自一人走在浙北路的大街上，抬頭望着那盞熟悉的老街燈。

燈已經泛黃，微弱的光芒灑在他的臉上。

他打算阻止這次的死亡事件，同時慢慢搞清楚白衣人的目標和弱點。

至於這次是否會成功。

那就要看特別行動部能否足夠給力了。

「歡迎光臨每天便利店。」

伴隨着叮咚的一聲提示，玻璃門向兩側劃過，一頭彩色的長發身影踏入店中。

盧凡露出了營業性的微笑。

「兩包華子，一袋氣球。」王莉手指在手機上飛舞，頭也不抬的說道。

「好的。」

盧凡表情不變，依言照做。

這個妹子是個老海王了，估計男朋友沒有十個也有五十個了，盧凡對她興趣不大。

但一條人命在眼前，只能試着救一下了。

轉身盧凡在櫃枱上找起華子來，心裏暗暗思考該怎麼辦。

拖延顯然不太可能，距離她走上浙北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他斟酌了片刻，決定委婉一點；「這麼晚了，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最好不要抄近路走小道，可能不安全。」

王莉沒有理他，她還沉浸在微信聊天中。

「美女！」

盧凡加重了語氣。

她這才如夢初醒，迷茫的看着他。

盧凡重複了一遍，王莉卻不屑一顧。

夜路她走過的次數，估計比眼前這人做運動的次數都多。

在王莉眼裏，這就是個看上她姿色的普通人罷了。

還妄想突出一個暖男人設？

年輕！

盧凡哪裏知道她在想什麼，不過光看錶情就知道她沒聽進去。

不過換做他自己，走在路上突然被一個老婆婆拉住說：你今晚要小心點，估計也會莫名其妙。

看着王莉走出去的背影，盧凡掏出那個小型平板，點擊在線聯絡。

「算你運氣好，遇上我這麼善良的人。」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您好，盧先生，我是負責對接的聯絡員小顧。

現在請將您的瞳孔對準平板的攝像頭完成認證。」

盧凡一邊照做一邊隨口問道：「你們從來沒有擔心過有人泄密或者叛逃么？」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有代號：零的超級人工智能，能綜合分析每一個專員的行動軌跡和動向，一旦出現異常便會立刻發佈預警。」

超級人工智能，盧凡一直以為這是只有科幻電影里才會出現的東西。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光環里士官長的人工智能。

那更像是一種高層次的智慧體。

沒想到在地球已經實現了這樣的技術。

原來傳聞里軍方科技領先民間三年不是吹牛逼。

「白衣人已經鎖定了目標，叫王莉。她現十在正在前往浙北路。」盧凡繼續道：「我需要支援，沒有幫手，她必死無疑。」

「......明白。」

小顧不愧是特別行動部的人，沒問盧凡為什麼知道得這麼肯定，只是語速飛快地說道：「我立刻幫你轉接武隊長。」

「我現在動身跟在她的身後，支援到需要多久？」

「看看你的周圍，武城隊長和三個小隊已經出發。」

「他們將會全力配合你的工作和保護周邊群眾。」

盧凡環顧四周，發現突然多了不少路人。

喝酒打屁的漢子，擺攤的大媽以及幾個環衛工人。

不提醒盧凡根本沒有注意這些人，此刻細看能隱隱看出他們眼神銳利，機敏的環顧四周。

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官方在這方面確實有一手的。

明朝的時候都是錦衣衛明目張膽，如今的便衣更是防不勝防。

小顧接着說道：「大眾對這種超自然的存在並不清楚。官方為了維穩，採取了大量混餚視聽的辦法。」

「畢竟一旦公眾得知真相，恐怕會引起對未知的恐慌，會不利於社會的不穩定。」

盧凡咂咂嘴：「明白，畢竟一切以穩為主嘛。」

他走到一個賣煎餅果子的麵包車前，車窗搖下露出一個面色普通的中年人，盧凡注意到他的手錶上有同樣的標誌。

中年人沖他點點頭：「上車。」

車上他遞給盧凡一個箱子：「這是武器和基本的防護裝備，一定要帶好。」

箱子落在盧凡手裏沉甸甸的，打開一看，是一把帶消音的特殊手槍。手槍通體銀白，質感厚重，一看就威力極大。旁邊是夜視儀和光學瞄準鏡，下面竟然還有紫色的透明子彈，看起來像獵殺狼人用的。

裝備很精良，至少盧凡這麼覺得，但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他不會用槍啊。

「我還是第一次摸到真槍，令人感慨。」

中年人驚訝的看向他：「你還不會用槍？」

「會用槍才很奇怪吧。」

「我們那會上大學軍訓，都是真槍實彈的。」中年人熟練地取下彈夾，把子彈一顆顆往裏塞：「現在不一樣了，站在太陽下曬會太陽就行了。」

「打開保險，扣動扳機。注意右手和你站立的位置、目標要成一條線，這樣才能打得准。」

「切忌不要猶豫和慌張。」

盧凡點點頭。

「放輕鬆，遇到什麼突發情況，會有人解決的。」中年人安慰他道。

盧凡看了看懷裏的武器，又看了眼中年人，發現他腰上別着三枚手雷，兩個認不出名字來的武器，但可以看出是炸彈一類的，腳邊還放着一把榴彈發射器。

這火力真猛啊，看的自己都有點熱血澎湃了。

......

......

浙北路，某棟低矮的民房樓頂。

「觀察小隊，報告情況。」

「觀察目標距離浙北路不到一公里，即將進入可射擊範圍，能量檢測儀沒有發現異常。」

「繼續給我瞪大眼睛，打開紅外和聲波雷達，帶上夜視儀，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明白！」

樓頂上觀測小隊三個成員，兩人正神色肅然的盯着儀器，另一人手持通訊設備，負責聯絡和警戒周圍安全。

「這次任務還真是簡單。」舉著望遠鏡的隊員說道：「新研製的望遠鏡看的還挺清楚，研發部那群老傢伙不賴嘛。」

「要不然怎麼說研發部才是咱們部門的隱藏老大呢？」

另一名成員說道：「可惜研發部美女太少，那群搞研究的和瘋子沒什麼區別，情商全點在智商上了，上次和他們溝通，像是語言不通一樣，每一個字我能聽懂，合成一句話就是跨種族交流了。」

「畢竟天才認為不需要人情世故，他們覺得那是在浪費生命。」

「那倒也是。」

「都打起精神來。」一直沒說話的聯絡隊員開口說話道：「別放鬆警惕，目標即將進入可視範圍。」

就在這時-----

「哇，美女！」

耳機里傳來的語音瞬間將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目標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