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新任務來到
「三天前，丹妮拉·巴林死亡了，我的任務結束了……不，並沒有結束……從那時起，我便研究了所有關於兇手『午夜屠夫』的案件，時間、地點幾乎都無法對上……直到我看到了『人物』……有關於相同血統的『人物』背景出現了，他們……那些被挖了心臟的人，他們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祖先，烏鴉大公……」
………………
頓時，現場的環境中變得異常的雅雀無聲。
這裏彷彿沒有人存在過一樣……
「杜倫，你確定你所說的？雖然『烏鴉大公』的後代，已經被剝奪了原本的公爵席位了，但是……你要知道，那個人如今還有有着次於公爵的地位……你知道，這樣誹謗一位貴族……會有着什麼樣的代價嗎？」
雷諾·斯賓雖然一臉的震驚，但他如今全部的注意力卻並不在杜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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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那雙充滿「智慧」的眼睛，正時不時的偷瞄著身邊的托德·杜爾維爾男爵。
也許，他認為這種懷疑本身，都是對於貴族這個群體的一種污衊。
不過，而這種「污衊」的感覺，並不是說貴族從來沒有做過此事。
相反的，正因為貴族中，那些掌握了大量財富與權力的人，他們原來就做過許多類似的事情……
謀殺、虐待、吞噬同類……
這些極其殘酷的事情，可以說在貴族中屢見不鮮。
直到……
一百多年前，兄弟之戰、瘋狂之音大屠殺之後……
人，在遇到極大的刺激過後，會有極大的概率徹底的被摧毀自己的神經。
當時，那鋪滿了地面的血肉與白骨的街道上，無數殘存下來的人，徹底的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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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那時候起，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在整個福倫拜耳傳播……
窮人，面對絕望之時。往往會展現出更加強大的心裏狀態。
但是，貴族面對絕望……
他們只能用暴力、支配、奢靡，來麻痹自己的感官，以此逃離殘酷的現實。
所以，那是的貴族，和惡魔本質上只是種族不同而已。
大量的民眾，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逃離了戰爭與未知的屠殺，去還是沒有逃過活人貴族的屠殺。
而這……
僅僅是為了保護那些貴族可憐的神經……
就是在那天，國王正式的頒發了，一場針對於貴族的處罰……
也就是從那時起，一些極其殘酷的貴族，被徹底的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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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烏鴉大公，正是那個瘋狂的年代所誕生的眾多瘋子之一，並且是最有名的。
甚至，還有一種傳說。
當烏鴉的黑色羽翼遮蓋天空只時，烏鴉伯爵將會讓自己的真神降臨凡間……
不過，這種傳說無論是「黑街」，還完全不了解的「凡人」。
他們都知道，這種傳說無疑是一種誇張的玩笑。
凡人，就不提了。
黑街的特殊人群……
他們確知道，烏鴉之神，早已死亡了。
死在了幾萬年前，那個灰霧降臨的瘋狂年代。
而後來以烏鴉公爵為首的貴族，他們做的那些近乎變態的瘋狂途徑，都被王國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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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後，瘋狂貴族的形容，就成了一個禁忌的話題。
畢竟，一種標籤被打上之後，就不太容易脫離了……
「我確定，甚至我還知道，下一個要被取走心臟的人是誰。」
杜倫看着對面的兩人，小鬍子局長有些焦躁不安，而身為貴族的托德·杜爾維爾男爵，卻異常的平靜。
也許，對他來說，這些事情並不是那麼的出乎意料。
或者，可以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誰？」
雷諾·斯賓再次瞪大了眼睛，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麼這個「目標」一定會是「午夜屠夫」下一個下手的人……
「魯迪·比萊爾，一個碼頭上的工人……」
杜倫有點疑惑的看着雷諾·斯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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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疑惑的根源，正是來自對方。
他盡然不是道？
我……明明也是在警局的檔案室里，找到的這條信息……
他卻毫不知情？
是的，杜倫非常疑惑。
這種信息，應該是對方比自己要清楚的多才對。
可是，如今看對方的樣子，他確實是一無所知。
難道……
警局裏也有「烏鴉伯爵」的手下？
是他們將這類信息故意隱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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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我會去找到他的，但……這只是一種猜想對嗎？實際的證據，還是沒有……甚至，就連一些傳言與風聲，都沒有……」
雷諾·斯賓抓了抓自己的脖子，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證據……可能沒有……但……傳言我也許知道……」
這時候，一臉平靜的托德·杜爾維爾男爵開口了，他從剛才杜倫提到「烏鴉大公」開始，其實一些原來聽到的傳聞，就在他的腦子裏閃回起來……
那是前段時間，來煙斗沙龍放鬆的幾個人。
他們談論的，正是那名神秘的伯爵，伯恩·韋斯利。
「從前段時間開始……伯恩·韋斯利就一直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庭院之中，原本那麼熱愛聚會、交際的他，很難想像會將自己完全的關在家裏……而且，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也隨之傳了出來，一些怪異的、類似烏鴉的叫聲，不斷的從他的府邸穿了出來。雖然，原來就有人說過此類的事情，但……近兩個月的時間中……從伯恩·韋斯利關閉庭院大門開始，那些怪異的聲響似乎更加的頻繁了……並且，我還知道。機械聖堂與獵魔人……他們已經盯上那裏了，就在我們此時，我們聊天的時候，那些對抗黑暗世界的『專業人士』，依然留守在他的門前……」
這時房間中……
更加的安靜了。
特別是剛才十分想要知道真相的雷諾·斯賓，都已經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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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小鬍子局長，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過，通過他想要拿杯子的手。
那顫抖的手……
就能猜到他現在，應該十分的害怕……
畢竟，托德·杜爾維爾男爵所說的「流言」，可以說已經不是流言了……
在他這個位置上，一切的「道聽途說」都是都基本上是真實的。
而且，能穿出來這種言論的，必然身份都不簡單。
但，讓雷諾·斯賓更加害怕的。
則是那兩個，王國里最恐怖的組織……
如同屠夫的機械和如同機械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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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械聖堂與獵魔人。
他們是，使用最殘酷的手法，行使大義的人。
在王國里，對於信息的監管，往往按照職業等級劃分的。
最低級的一級貧民，到最高級的五級國王，幾乎囊括了所有人。
信息保密程度分為五級。
一些秘密的信息，在這種等級之中被嚴密的流轉。
無論是國王還是任何組織，所有人都必須服從這個信息系統。
但是，這個信息系統之中，它的建立者則可以完全脫離其中。
並且，這些組織。正是這類系統的真正使用者……
機械聖堂與獵魔人，正是這套保密系統的創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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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
可以說，在某些時候，可以凌駕皇權的存在。
而這些人……
最恐怖的，還是那集合法官、陪審團與劊子手為一體的，就地處決權。
只要是他們認定，擁有極度危險可能性的存在，都會被監控。
而這種監控會一直持續，直到對方意圖明確的時候，就會將完全毀滅。
用那些超越整個時代平均武力值的強力武器，完全鎮壓那些處於黑暗之中的威脅。
直到渣滓都不剩下……
如此強大的權利，加上強力的武力值，讓這兩隻組織，成為福倫拜耳的秘密部隊。
縱使許多人都知道有這些人的存在，但是真正見識過的，實在是鳳毛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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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有着天然的抗擊邪祟的能力。
沒有思想、恐懼、冗餘的情感沉澱。
它們有的，只是那最為純粹的邏輯思考，在0和1的齒輪計數之中，那些讓人人奔潰的怪物，在他們的邏輯齒輪之中，都只是一堆計數而已。
而這……
也正是，它們能抵抗邪魔的力量，一種完全免疫痛覺與恐懼的力量。
但，也是因為這樣，那些與神秘案件接觸過的人，總是會被他們帶走……
而帶走的原因，往往都是「催眠程序」失敗……
催眠程序。
這是一種可以短時間洗腦的發光裝置。
一節類似於手電筒的金屬短棍，前端有着凸透鏡的閃亮玻璃，底座可以連接到機械聖堂的機械造物之上，也可以單手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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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這件裝置的技術，並不是機械聖堂本身就有的。
這個技術是從外面的一家科技公司高價收購的。
只需要輕輕的一閃……
大多數人，都能忘掉最近一段時間所發生的的事情。
而這，也是一種極為方便的機械，一般這種機械體，都裝配在協助者身上。
需要使用的時候，所謂協助者的小型飄行機械造物，會第一時間為在場無辜民眾進行洗腦，以此保證他們在思想上不會被侵蝕，從而發瘋之後傳遞一些褻瀆的秘密。
「那……那兩個組織也參加了？這……這怎麼辦……總局長給我的差事，不太好辦啊……」
雷諾·斯賓這時，越想臉上的汗珠就越多，隨後沒過一會，他的了臉上汗水已經化作小溪開始從臉上流進脖頸之中。
「據我所知……是這樣的，你知道……最近伯恩·韋斯利他幾乎斷絕了一切往來……這很不正常，要知道在一年前，他的庭院幾乎可以說是免費的，不僅僅是貴族……就連平民都可以隨意進出，而且，當時他還廣收門徒，無論任何出生，只要是他看上的，都會將其邀請進入莊園……不過，那些人往往最後都是以失蹤而結束的……我想想……嗯，對了當初他在圈子裏老是打聽，是否行為反常，胸前有着紋身的人，當時的他願意花重金聘用……說起這個，哈，他又一次，還在家裏舉辦了半身宴會……所有人都會光着上半身，太瘋狂了。你知道那些人之中還有着許多的女性……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太荒唐了。」
這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這件事本身就在貴族圈子裏有着極高的討論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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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文爾雅的托德·杜爾維爾男爵，如今的作態，可以說是十分的八卦。
而他的樣子……
就如同一個村頭閑聊的大媽一般，他的眉眼之中凈是對「烏鴉伯爵」的不屑。
不過，此時的杜倫全部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到他的身上。
此時，杜倫正在思考剛才對方所說的那番話……
伯恩·韋斯利，他在找「印記者」？
不對，那本日記上是寫着他們的試驗……
看來，是我理解錯了……
他們所說的試驗，是兩個試驗。
「杜倫·威爾斯」所進行的，應該是召喚漂流者，並且奪取其資格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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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伯恩·韋斯利，他似乎只是想要的到「印記者」，對於是否奪取資格這事情，看來他並不是很在意……
至於為何要這麼說？
那是因為，杜倫知道一旦「印記者」完整的降臨，那麼就沒有辦法奪取其「資格」……
那些已經刻有印記的「印記者」，在獲取資格這方面，是毫無價值的。
所以，伯恩·韋斯利他對於「印記者」，應該是有所他求。
他的目的……
「神降」
那麼……
為什麼，要「印記者」呢？
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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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目的相同……
那麼自然就沒有背叛這種說法了。
而這個相同的「目標」，如今在烏薩·盧·科蒂克魯斯的口中，也真正的被揭曉了。
獸化病。
是的，如果按照帕亞姆的說法，獸化病是沒有解決方案的。
唯有……
在迷霧夢境之中，殺戮那些可憎的「病原體」。
才能減緩發病的時間。
是的，只是減緩。
並沒有治癒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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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聖血」……
也並非完全的壞事。
如今看來，手杖之所以在杜倫手中沒有「暴走」。
其最重要的一點，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個原因，就是杜倫身體里的「聖血」了。
如果沒有「聖血」那麼，當時在武器大師店裏的杜倫，可能早就成為一攤爛肉了。
「杜倫先生、杜倫先生？……杜……」
「啊……抱歉，我想起來原來的一些事情，『聖血』……對『聖血』是吧，這個我知道。但是我本身，並不是獵人……可以說，這『聖血』都不是我主動使用的。」
當杜倫被烏薩·盧·科蒂克魯斯打斷回憶之後，杜倫此時毫無保留的說出了自己的秘密。
「不是獵人？好吧……就連『聖血』都不是自己想要注射的嗎？真可憐……不過，那麼杜倫先生，我給您說一下『伊琳娜』與『聖血』的關係吧，這很重要。」
這時候，烏薩·盧·科蒂克魯斯露出了更加鄭重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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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杜倫先生，您要記得。『伊琳娜』會消耗您身體之中的『聖血』，當血液消耗過多的時候，它就會開始消耗您的生命了。所以，一般情況下，藍玫瑰與香風，能不使用就不要使用。還有……『聖血』它會恢復的，但是當初融入的量與質，是決定它在您體內的存儲量……並且，隨着『聖血』的消耗，您會慢慢更加的渴求它……所以千萬要注意，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當初您是怎樣獲得『聖血』的？」
隨着烏薩·盧·科蒂克魯斯講解，杜倫又意識到，這個「聖血」又是和「理智值」相同的東西了……
他們都有這量與限制……
「啊，哦。是這樣的，烏薩·盧·科蒂克魯斯小姐，這件事要從馬戲團開始說了，您知道食腐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