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二天一大早,琥珀就帶着禮物從徐家到姜家登門拜訪。還順便回家把徐幼娘接上。

幼娘和漣漪原來是打算去綉坊幹活,在路上遇到了坐着馬車正準備回家的琥珀。

被攔住去路的漣漪正在那裏罵街,琥珀從車上下來直接就把漣漪抓起來扔到了馬車上。

嘴裏道:「死丫頭在外面怎麼一點教養都沒有了,一個姑娘家一開口就滿嘴髒話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然後就拿出一塊竹板子,對着漣漪的屁股就抽了起來。

邊打邊說:「臭丫頭以後還說髒話不了。下次再讓我聽見你說髒話我就打斷你的腿。」

站在一旁的徐幼娘直接被嚇得呆若木雞。

漣漪心裏想你誰呀,擋住我路還不讓我罵你幾句。我罵你你竟然還要當街打人。

漣漪回頭一看,發現剛才打她的人竟然是她娘。

琥珀道:「幼娘別發獃了,快過來。」

然後又拍了漣漪的屁股一下。道「漣漪快進去,咱們今天還要去姜家了。」

漣漪只好鑽進了馬車裏,而徐幼娘也被琥珀給拉了過來。推上了馬車。

等到了姜家門口的時候,徐幼娘都被姜家的氣勢給驚到了。

她們雖然走的小門,但也比一般人家的正門都要氣派。

門口的家丁見她們坐的是徐家的馬車,沒有去阻攔而是讓她們直接進了院子。

姜家的這個小門就是平時給家裏的馬車或者一些客人的馬車進出的。

馬車最後停在了前廳旁邊的一個院子裏。徐幼娘先下了車,然後是漣漪,最後是琥珀。

她們下了車以後,車夫則已經把馬牽去一旁的馬圈喂草了。

漣漪道:「這姜家太過分了,怎麼就把咱們給扔了馬圈了。」

徐幼娘道:「漣漪你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還想讓你娘再打你一頓了。」

這個時候,一位年輕姑娘走了過來道:「林夫人,夫人在前廳等你們很久了。」

漣漪道:「姑娘這裏分明就是馬圈啊,那裏有前廳了。」

春蘭道:「這位小姐應該是第一次來姜家吧,這裏是我們姜家的內院,一般只讓重要的客人進來。過了前面的門就是前廳了。」

徐幼娘道:「既然是內院,那這裏為什麼會變成養馬的地方。」

春蘭道:「聽家裏的老人說,這裏原來是徐姨娘的院子,後來徐姨娘帶走了大小姐,夫人她一氣之下就把徐姨娘的院子改成了馬圈。還拆掉了房子」

漣漪道:「人家徐姨娘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吃香喝辣呢。誰稀罕你們這破房子了。」

徐幼娘道:「姑娘你別往心裏去,我妹妹她就是心直口快。」

春蘭道:「還是這位小姐知書達理,蕙質蘭心。」

漣漪道:「姑娘,剛才是漣漪冒犯了。」

春蘭道:「兩位小姐不必在意,春蘭只是個下人談不上什麼冒犯。」

然後就領着徐幼娘她們三個人進了前廳,春蘭進去之後就站到了姜夫人身後。

春蘭自己都沒有想到,今天將會是她人生的轉折點。

姜夫人先是問「徐夫人身體可好」

琥珀答到「夫人身子身體康健,多謝夫人記掛。,今天過來是為侯爺向貴府的千金求親」

姜夫人「好說,好說。快請姑娘們都出來吧」

只見一位媽媽領着三位姑娘從後門進來。

姜夫人「這是我們姜家即將及笄的姑娘,請仔細看看」

琥珀「姜夫人我可以先為三位小姐繪好畫像帶回去讓夫人定奪」

姜夫人「那就隨琥珀妹妹的意思了」

琥珀「幼娘你去給三位小姐畫像吧」

幼娘「各位小姐跟我來吧」。

徐幼娘便和漣漪領着姜家的三位小姐去了旁邊的廂房。

姜夫人道:「春蘭你去一旁伺候着,看看這兩位小姐有什麼需要的。」

春蘭於是也去了一旁的廂房。

來畫像的是姜家的二小姐姜二娘,三小姐姜三娘,四小姐姜四娘。

徐幼娘打算是給她們每個人分別畫了一幅站像和一幅坐像。

她們兩個剛坐下來,酈亭就背着工具走了進來。

漣漪道:「酈亭姐你怎麼也來了。」

酈亭道:「師傅說咱們三個人一起畫的話能快一些。所以就讓我過來幫忙了。」

徐幼娘給姜二娘畫像,漣漪給姜三娘畫像,酈亭給姜四娘畫像。

春蘭則給姜家的各位小姐又補了一下妝,順便又重新弄了一下頭髮。

沒一會,幼娘就帶着畫像從後面回來了,對琥珀說「姨娘,我都畫好了。」

琥珀對姜夫人說「姜夫人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說完便和幼娘她們幾個人一起出了姜家。

琥珀剛走出姜家,就有下人來報:「夫人,那個戴着大小姐的簪子的姑娘昨天掉水裏淹死了。」

姜夫人聽了之後癱坐在地上,嘴裏喃喃道

:「香草,香草,姜夫人嘴角露出冷笑,她已經知道就是那個該死的香草的自作主張才害死了自己的女兒,也壞了自己在徐家苦心經營佈下的局,因此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而此時香草正躲在附近的一家客棧里里,她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樣的情形,但現在的情況對於自己非常不利,如果自己不逃走,那麼就會永遠的留在這裏,如果自己逃了,那就意味着自己將會失去一切甚至可能連自己的小命都恐怕不保,但自己可還有父親需要照顧呢。姜夫人的手段香草早已經見識過了,所以香草決定暫避鋒芒,畢竟現在自己的身份還是一個丫鬟,而且現在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裏,自己的父親還在姜夫人手中,如果自己貿然回去,肯定是自投羅網,羊入虎口,但是自己的父親該這麼辦了?。

香草的心中非常清楚,自己現在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躲在這裏,然後靜觀其變。當天下午,姜家家裏就給姜元娘發了喪。

徐幼娘她們從姜家出來之後,琥珀另外派了一輛馬車把徐幼娘她們三個送回了綉坊。而自己則帶着畫像回了徐家交差。徐幼娘這時才知道酈亭原來也是坐馬車過來的。

姜元娘去世的消息是下午傳到徐家的,徐夫人聽到后都驚呆了,姜家的大小姐失蹤了十幾年,竟突然死了。徐夫人也不知道姜夫人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三日後,琥珀代表徐家參加姜元娘的喪事。幼娘那天因為和徐夫人學刺繡所以沒有去。

去了喪事現場的琥珀對於這場沒有死者的葬禮感覺怪怪的,她覺得姜夫人在沒有找到姜元娘屍體的情況下就直接確定姜元娘已經死了,肯定不正常。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她也想不出別的什麼合理的解釋。總而言之她只是覺得那個姜三娘決不是省油的燈。而反觀姜四娘,則更討琥珀和幼娘的喜歡。

而徐夫人在看完畫像后卻認為這三個姑娘都沒有幼娘好看。徐夫人特地在幼娘的畫像上寫了姜元娘。徐夫人後來仔細一想,這不是在折幼娘的壽嗎。

經過幾天的思考,徐夫人最終決定定姜家的姜四娘。因為姜四娘是她們姐妹里心地最善良的一個,

幼娘回來后和徐夫人說「姜二娘和姜三娘都在她的包里塞了很多銀票,首飾,珠寶,字畫。而姜四娘卻沒有送。」

幼娘原本是把這些財物上交給徐夫人的。但後來徐夫人讓人把這些東西全部退還給幼娘而且又額外多送了一部分,讓幼娘自己留着當嫁妝。

琥珀在姜元娘出殯后的第二天,就把徐家長子長平侯徐槿和姜四娘定親的消息告訴了姜家,並送上了聘禮。約定婚期是一年後。

但這次接待琥珀的不是姜夫人,而是姜三娘,因為姜夫人因為受不了女兒的離世而大病了一場。所以那段時間家裏的事是有姜二娘,姜三娘和姜四娘三個姐妹輪流負責,琥珀去的那天那天正好輪到姜三娘。

姜三娘知道消息后,她表面上祝賀姜四娘有了一段好姻緣,而背地裏卻想除掉姜四娘自己和徐槿結親。

與是姜三娘買通了姜四娘身邊的丫鬟,讓她在姜四娘的飯食里做了手腳。果然不出所料,沒多久,姜四娘就一病不起。

徐家這邊,幼娘得知姜四娘病重的消息,被驚呆了,她不敢相信這個消息。當初她去姜家畫像的時候姜四娘身體很好啊,這麼會突然病重。她不由想到了神秘死亡的姜元娘。感嘆豪門內部之間的爭鬥太狠了。她又聯想到了如果定親的是姜二娘,那麼病重的一定是姜二娘。那麼姜三娘一定是殺死姜元娘的兇手。為了保住姜四娘的性命,幼娘只好讓徐夫人改定姜三娘,也順便驗證一下自己的想法。果不其然,改向姜三娘定親之後,姜四娘的病也奇迹般的痊癒了。

幼娘得知這個消息后,覺得自己的後背發涼,覺得那個姜元娘也真是夠倒霉的,這麼生在姜家那種是非之地。反正對幼娘來說姜家這種地方她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更不願意再見到那個姜三娘。

沒過多久,姜三娘殺死姜元娘,給自己的妹妹下毒的小道消息傳的餘杭滿城人人不曉。個個都知。大家都在討論是誰這麼倒霉娶了這麼個毒婦。

幼娘聽到后卻感到害怕不已,她擔心徐家裏有了姜家的眼線。便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琥珀姨娘。隨後便已身體不適為由不再去徐家了。

現在她必須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是個局外人。幼娘自從有了上次在河邊菜攤被下藥的經歷后,不再獨自外出。她覺得對方上次下的是蒙汗藥,而這一次就有可能是毒藥。

幼娘自己心裏也明白,自從落水之後,自己的身體確實大不如前,可經不起折騰了。於是便打算俏俏帶着她娘離開了餘杭,去附近的州縣躲一躲風頭。

因為在幼娘心裏,她娘是她唯一的軟肋。她自己的生死在經歷了水裏的生死一霎幼娘早就看淡了。

徐幼娘自己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同一個月同一個地方兩次落水。

二月初十早上徐幼娘帶着她娘徐氏帶着行李往碼頭走去,徐幼娘的心裏早已經想好了自己要去到哪裏。

徐幼娘聽說母親的姐姐在德清開了一家裁縫店,現在正缺人手。於是就打算帶着母親前去投靠。

徐幼娘為了不引人注意於是就直接女扮男裝。

徐幼娘剛到碼頭,一條從京師來的船停在了碼頭。

船上並沒有下來多少人,帶頭的位三十多歲的女子。手裏拿着一個荷包。

徐幼娘因為她要坐的船還沒有來,於是就坐在了碼頭邊的一個茶攤上。

這時一個略為熟悉的聲音傳入了徐幼娘的耳中,

:「公子麻煩你起一下身,你壓住我裙子了。」

徐幼娘看了看那個姑娘,她發現那個姑娘竟然是徐暖。

徐暖也一下子就認出了徐幼娘。

她直接一把扯掉了徐幼娘的假鬍子。

徐暖道:「幼娘姐你不是發燒了嗎,怎麼不待在家裏好好休息。反而穿着男子的衣服在外面到處亂跑。」

徐幼娘道:「姑娘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說的什麼幼娘姐。」

徐暖道:「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就把徐幼娘抱起來之後直接扔進了河裏。

徐暖道:「不識好歹的女人,我哥那天怎麼就救了你這麼個不知感恩的人。」

站在一旁的徐氏急的大喊:「幼娘,幼娘,誰來救救我們家幼娘。」

徐幼娘這個時候已經自己游回了岸上。但身上的衣服已經全部濕透了。

徐暖然後把徐幼娘抱起來又給扔進了河裏。

徐幼娘道:「徐姑娘,咱們兩個無冤無仇的,你今天為什麼非要跟我過不去。」

徐暖道:「徐姑娘,我哥救了你一回,你卻沒有一點想要報恩的打算。碰到點麻煩事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想拍拍屁股直接走人,所以我今天非得把你弄的半死不活才行。」

徐幼娘道:「徐姑娘你讓我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徐暖道:「現在馬上跟我回家」

徐幼娘道:「徐姑娘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住在別人家裏成何體統。」

徐暖道:「徐姑娘還知道什麼是成何體統,那你現在穿了一身男子的衣服那又該算什麼?」

徐幼娘一下子沉默了,她心裏明白在這麼折騰下去,自己今天非得淹死不可。

徐暖道:「徐姑娘你想清楚了沒有。」

徐幼娘道:「徐姑娘,我跟你回去。」

徐暖這才讓徐幼娘從河裏上了岸。然後就把徐幼娘拉到了馬車上去換衣服。

衣服已經濕透了的徐幼娘只好又換上了徐暖帶來的女裝。

徐幼娘因為在河裏待的時間太長了,全身的衣服已經沒有一件是乾的了。

所以只能全都換成徐暖給她準備的衣服了。

徐幼娘看完車上的衣服之後心裏想如果不是為了我娘我還不如直接淹死算了。

徐暖給徐幼娘準備的衣服竟然從裏到外都是紅色的。紅色的中衣,中褲,紅裙子,紅上襖,紅褙子,紅大袖衫,紅襪子,紅繡鞋。

徐幼娘在車上發獃的時候,徐氏走了過來道「幼娘你就嫁了吧,娘覺得這位徐公子是位值得你託付終生的人。」

徐幼娘在母親徐氏的注目下,換上了那身嫁衣。徐氏最後把徐幼娘的髮式改成了已婚婦人的樣式。

等徐幼娘在母親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的時候,周圍的小孩子都圍了過來跟徐幼娘要喜糖。

一旁徐暖道:「我嫂子出來的時候有點急所以沒有帶喜糖,想吃喜糖的可以等一會早上去附近的徐記裁縫店要。」

徐氏把徐幼娘的手放在了徐暖的手上。

:「徐姑娘,我這就算是把我的心頭肉交給你哥了。希望你哥不要負了她。」

徐暖道:「我哥他要是敢欺負嫂子,我第一個跟他沒完。」

而這時琥珀和漣漪也來了碼頭。

琥珀也把漣漪的手放在了徐幼娘的手上。

:「暖暖,我現在把漣漪也交給你哥了。從今以後幼娘是妻漣漪是妾,她兩都是你的嫂子。」

而這時另一條船靠在了岸邊,從船上下來了一位和琥珀年紀差不多的婦人。

那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漣漪從小心心念念一直都想見到的冬青。

冬青拉着徐幼娘的手道:「琥珀你真是好福氣,生了這麼漂亮的女兒還有那麼聰明的兒子。」

琥珀道:「冬青你拉的那個是幼娘不是我女兒,旁邊的這個才是我女兒漣漪。」

冬青看了看漣漪道:「見過姑娘家醜的,但沒見過這麼丑的。」

漣漪心裏想這姑娘說話也太直了吧,連點面子都不給別人留。

琥珀道:「沒辦法誰讓我這個娘就丑。」

徐暖道:「冬青姨娘你和琥珀姨娘這麼多年不見,怎麼一見面就挖苦起來了。」

冬青道:「琥珀我剛才跟你開玩笑了,你女兒也挺漂亮。」

說完就把給徐幼娘和漣漪披上了蓋頭。

冬青牽起了徐幼娘的手,道:「徐小姐不要怕,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徐幼娘和漣漪就這麼被冬青和琥珀拉上了船。

徐槿已經換好了衣服在船上等著徐幼娘和漣漪了。

徐幼娘做夢都沒想到,她是被自己的娘給賣了。徐氏把徐幼娘出逃的計劃告訴了徐家,於是徐夫人就打算順水推舟讓徐幼娘和漣漪在碼頭直接出嫁。然後在船上度過洞房花燭夜。

雖然是在船上但成親該有的步驟一步都不少。

徐夫人覺得家世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姑娘是個能踏踏實實跟自己兒子過日子的孩子。

經過幾天的觀察,徐夫人發現徐幼娘對上孝敬父母長輩,對下體貼關心家裏的孩子,和同輩的兄弟姐妹之間關係也很融洽。謙虛謹慎,不驕不躁而且還克勤克儉,無怠無荒。是個好兒媳婦。

拜完堂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了,徐幼娘和漣漪兩個人蓋着蓋頭坐在床上。

徐幼娘心裏想自己不是要去外地投親嗎,怎麼就把自己給送進洞房了。

漣漪自己也是一臉懵,她也是被她娘剛從家裏拉過來的。

徐幼娘突然拉住了漣漪的手道:「漣漪我害怕。」

漣漪道:「幼娘姐我也害怕。」

徐幼娘望下看了一眼,她發現漣漪穿的還是平時穿的衣服。只不過就是蓋了個蓋頭。

徐幼娘道:「漣漪你娘怎麼沒給你換身嫁衣。」

漣漪道:「夫人這就是妻妾之別,您是明媒正娶的妻自然是可以穿嫁衣的,而漣漪是妾,我娘也只是徐家的一個丫鬟。」

徐幼娘道:「我和我娘也只是個平民百姓何德何能可以佔據這正室的位置。」

漣漪道:「妻不在身而在德。」

這時已經有些飢腸轆轆的徐幼娘突然聞到一股香味。

徐暖這個時候拿着飯盒走了進來,然後把菜和飯放在了桌子上。

:「幼娘姐,漣漪姐你們兩個先吃點東西吧。」

已經一天沒吃飯的漣漪和徐幼娘迫不及待的揭了蓋頭,坐在椅子上開始吃飯。

一天沒吃飯對於一頓飯要吃三碗飯的徐幼娘來說簡直是不敢想像的事情。徐幼娘的肚子早就餓的咕咕直叫了。

徐暖還是喜歡看到徐幼娘最自然的一面,她不喜歡徐幼娘為了什麼面子整天在自己面前裝淑女。害得她娘說她沒有一點姑娘家的樣子。

徐幼娘和漣漪把菜和飯往起來一拌就開始狼吞虎咽了起來。

徐幼娘和漣漪吃完飯之後倒頭就睡,然而這一切也都是提前安排好的。

徐幼娘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腰酸背痛,全身無力。

等她看到床單上的時候都被驚呆了,床單上已經染上了一大片血跡。

而漣漪起來之後也發現自己的身下的床單也被染紅了。

徐暖這時端了盆熱水走了進來,看了看床單道:「嫂子因為你們家裏沒有陪嫁丫鬟所以就有我來照顧你們兩個吧。」

漣漪道:「夫人快點洗漱吧。一會咱們還要給婆婆敬茶了。」

徐幼娘這才從被窩裏面鑽了出來。

開始在那裏洗漱,漣漪也下了床開始洗漱。

徐暖則偷偷的把床單給收了起來。然後就一聲不吭的出去了。

徐幼娘感覺自己的眼睛被水眯住了。在哪裏喊:「暖暖遞一下毛巾」

徐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進了屋裏,把一塊毛巾放在了徐幼娘的手裏。

徐幼娘睜開眼一看,徐槿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羞的徐幼娘捂住了胸口。

徐槿道:「漣漪你怎麼一點也不矜持了。」

漣漪道:「這本來就是事實,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徐幼娘雖然之前聽她娘說過成親以後的事情,但讓她真的去做的時候,還真的有一些害羞。

傅秋瑾這個時候才慢慢的從床上爬起來,道:「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們兩個昨天晚上差點把我給擠死。」

漣漪道:「小姐你怎麼也在這裏。」

傅秋瑾道:「我也是被我娘給送過來給槿哥哥做妾的。」

漣漪道:「小姐你這是也讓你娘給坑了。」

傅秋瑾道:「我都懷疑我到底是不是我娘親生的,我好好個姑娘家就被我娘當件東西似的就給送出去了。」

漣漪道:「娘她們實在是太過分,嫁女兒都不問問自己女兒到底願不願意,就只想着她們自己的姐妹情誼。」

徐槿道:「漣漪,秋瑾你們兩個要是不想嫁給哥的話現在就可以回家了。」

傅秋瑾道:「漣漪咱兩走吧。」

徐幼娘道:「漣漪把我也帶上,我也要跟你們走。」

徐幼娘她們三個剛出門就各自的娘堵在了門口。

琥珀道:「冬青,幼娘今天咱們就好好管管她們三個丫頭」

琥珀脫下鞋子對着漣漪的屁股就一頓抽。

徐幼娘做夢都沒想到她娘竟然會打她。

徐幼娘,佟漣漪,傅秋瑾被各自的娘摁在床上一頓猛抽。

漣漪道:「秋瑾看看你出的這餿主意,害的大家都挨了打。」

傅秋瑾道:「剛才是誰說要走的,怎麼現在都不認賬了。」

琥珀道:「冬青你這怎麼管的你女兒了,把我們兩的女兒都給帶壞了。」

冬青道:「秋瑾你不是從小就嚷嚷着要嫁給你槿哥哥嗎,現在成了親怎麼又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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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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