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魔笛手與倫納德

「惡棍」酒吧對面的停車場，尤里將老破車停在裡面。

酒吧的名字是尤里取得，因為這酒吧沒有一塊招牌上寫著店名。

「我就知道這裡肯定有問題，開酒吧的竟然大白天不關門？」

盯著對面的酒吧，尤里知道自己來對了。

尤里迫不及待地拿出從超市裡花三塊五美刀買來的玩具望遠鏡，對準對面酒吧的窗戶不斷張望。

「惡棍」酒吧面積很小，只有靠窗的一邊能坐人，另一邊則是酒保的吧台，所以基本上盯著窗戶就知道裡面有多少人。

只見一張桌子上趴著個人，白色頭髮，藍色無袖外套，應該就是尤里上次來到這時見到的酒鬼。

除了這人外再沒見到其他的酒客。

這地方有點偏僻，路上的行人很少，走進酒吧里的更是一個都沒有。

盯梢了許久，始終沒等來尤里想看見的人。

現在怎麼辦？要不直接進去問問酒保知不知道「網路」在哪兒？

正當尤里等得不耐煩了，打算硬來的時候，轉機出現了。

一個行跡可疑的人走進了酒吧。

可疑到什麼地步呢？有路他不走，偏偏要從酒吧隔壁的屋頂上拴根繩爬下來。

爬下來也就算了，大白天的還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穿著綠色靴子，披著綠色斗篷，戴著綠色兜帽。

腰間還別著根綠色長笛。

除了底子是黑的，全身上下都是綠。

這裝扮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但在雙子城還真沒幾個人不知道那身衣服意味著什麼。

「這傢伙好像是——魔笛手？」

尤里頓時來了興緻，魔笛手可是大名人，以前在無賴幫里混，後來不知道為啥改邪歸正了，現在當上了匿名街頭英雄，並且多次和閃電俠聯手合作。

當初他改邪歸正的時候，還是琳達·帕克也就是閃電小子的未婚妻寫的獨家報道。

曾經的反派，現在的英雄，偷偷摸摸來到了一家疑似罪犯酒吧的地方，這意味著什麼？

猜肯定是猜不出來的，所以尤里決定親自去看看。

啟動小破表。

「變身——鬼影！」

酒吧內部。

魔笛手似乎並不是來喝酒的，他一推開門就徑直來到了唯一有客人的那張桌子。

「叫我來做什麼，倫納德？你應該知道我們現在不能見面。」

白髮男人倫納德從桌子上爬起來，疲倦的揉了揉眼睛，滿身的酒氣撲鼻而來。

「魔笛？你來了，不坐下來喝兩杯嗎？我請客。」

「不用了，」魔笛手走到倫納德對面的位子上坐下，面無表情道，「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麼？」

「幹嘛對我那麼大敵意？我現在也是良好公民。」

倫納德雙手抱胸，嘴角一勾。

「老朋友好久不見，你就準備一直擺著這麼個臭臉？」

聞言，魔笛手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魔笛手嘆了口氣，表情柔和了許多，開口問道：「麗莎還好嗎？」

話音剛落，倫納德的笑意瞬間消失，臉色陰沉下來，「她的腦腫瘤越來越大，醫生說她幾乎沒有治癒的希望……」

「你知道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嗎？」

倫納德抬起頭，死死地盯著魔笛手的眼睛，表情猙獰道：「我當時恨不得把那個治不好我妹妹的庸醫的腦袋凍成冰，然後狠狠地打碎成冰渣子！不，我會把整個醫院都給凍起來！」

「我花光了所有的積蓄，

連和麗莎一起建立的公司都賣了，就為了讓她能夠得到最好的治療，可結果只得到一句『她可能永遠治不好了』！」

「可我最後什麼也不能做，因為我需要他們來維持麗莎的生命。」

「為什麼上帝要奪走我唯一的親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倫納德喃喃自語道。

魔笛手靜靜地等著倫納德發泄完情緒才開口，本來趨向柔和的表情不見了，「這就是為什麼大家都喜歡麗莎而不喜歡你的原因，倫納德，你總是選擇性地遺忘自己的錯誤。」

只見魔笛手冷著臉指向倫納德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自以為是，麗莎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馬克、薩姆和米克也全都被你害慘了！」

「別向我擺出一副可憐人的模樣，我為麗莎的遭遇感到痛心，但我不會同情你，更不會原諒你當年對無賴幫的所作所為。」

「不會原諒我對無賴幫的所作所為？那你對無賴幫的所作所為呢！」

被魔笛手指責，讓倫納德火冒三丈。

「你背叛了我們！當你迷失在犯罪快感中的時候，是無賴幫收留了你，是我幫助你找回了自我，即使我們後來發現你是個gay也依然接納你！」

「但你是怎麼對我們的？你竟然跟一個條子約會，甚至還退出無賴幫當什麼狗屁義警跟我們作對，你背叛了我們！」

魔笛手的火氣也上來了，「我沒有背叛無賴幫！」

「我從來沒有把無賴幫的情報告訴大衛，他也從來沒有逼我說過這些，我之所以阻止你們犯罪是因為我不希望你們永遠是個通緝犯！」

「是啊，-你希望我們成為那幫政客的走狗，嘴裡喊著黑命貴，奉行的卻是白人至上，而你卻管這叫救贖。」

倫納德冷笑一聲，「老詹姆斯和米克信了你的鬼話，真去加入了fbi，但我永遠不會。」

「他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走狗，他們在按照自己的意願做事。」

魔笛手的臉色逐漸平靜下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倫納德置氣，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到這裡來。

「倫納德……不，倫尼，我感激你當初幫助過我的一切，但你要清楚什麼是對的事情。」

話音一落，魔笛手從座位上站起，徑直朝門外走去。

「網路最近搞了不少大動作。」

這時，倫納德的聲音從魔笛手身後傳了過來。

「鐵匠派了個小鬼偷走老詹姆斯的裝備，現在以二代魔術師的身份自稱，昨天晚上還去fbi分部大鬧了一場，我猜fbi應該沒有告訴你這些事情吧。」

魔笛手身形一頓，皺著眉頭問道：「你想說什麼？」

「鐵匠在對閃電俠的盟友動手，我不知道已經有多少人中招了，但遲早會輪到你。」

倫納德幽幽道，「你是無賴幫的老成員，我不希望你栽在無名小卒的手上，玷污了無賴幫的名聲……」

說完，倫納德就一頭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謝謝。」

魔笛手眼神複雜，道了聲謝后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沒人注意到，一團無形之物跟著他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