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攻心
在鄭老接到電話之後，夜雯也來到了周家超現代科技實驗室的地下二層。
從知道燕倉的混亂是由余小波引起的之後，夜雯就百般的不理解。余小波不是那種有單純慾望的壞人。
破壞世界，創造什麼秩序這樣的理由，也不適合余小波。而且，按照余小波的價值觀來推算的話，他根本沒有必要搞這種事情，以余小波的能力根本鬥不過安全局，還會身敗名裂。
……
「你來了！」
讓夜雯詫異的是，余小波根本沒逃走，而是等著夜雯過來。
「我代表安全局現在抓捕你。」
聽到夜雯這麼說，余小波只是笑了笑：「夜雯，安全局利用了我們，他們一直有個大計劃。」
「什麼計劃？」
「密修者清零。」
「這怎麼可能？」
夜雯不相信余小波的話，她認為這是余小波在為自己犯下的錯找出路。
……
余小波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他嘆氣一聲，然後用清亮的聲音說：「周旭，把資料調出來吧。」
實驗室的大屏幕上出現了一些數據，夜雯有些看不懂，眉頭一皺。
余小波解釋著說：「當年的沈錫芳製造出了一種名叫冰點的藥物，這個藥物可以讓人的基因得到進化。其實，沈錫芳最早製造出來的，並不是冰點，而是中和劑。」
「中和劑？那個能把能力徹底消除的藥劑。」
「沒錯，從功能上說，中和劑雖然不能創造密修者，但它能更好的控制密修者。」
夜雯有些不理解：「把密修者創造出來，又控制密修者，這樣有什麼意義？」
余小波搖頭：「不，我說的密修，不是服用冰點得來的密修，而是真正的修行者。」
夜雯搖頭：「我聽不懂。」
余小波笑了：「暗龍族降臨，迎擊他們的就是世間的修行者，民調局把這些人稱之為密修。那些人擁有強大的能力，在戰鬥中發揮出了戰鬥力，這才把暗龍族打退。」
說到暗龍族，余小波心裡就有了比較了，她記得當時身為契約者的江川，在暗龍族面前也是孱弱的很。
看到夜雯表情有了變化，余小波哼了一聲：「那些在上面的人，見識到了真正的密修者，他們害怕了，像恐懼暗龍族一樣，恐懼密修。於是，他們利用沈錫芳的聰明，研究出了中和劑。他們用這些中和劑，把真正的密修幹掉了。」
「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黑歷史。」
「我不是從哪裡聽來的，是記錄在安全局秘密檔案里的文件。沈錫芳意識到她創造出來的東西，可能會讓密修者進入一個萬劫不復的境界，銷毀了檔案。」
……
夜雯懂了，余小波就是想說，有些人利用權力做了一些黑暗的事情，夜雯輕笑，她不覺得這個理由能讓余小波免責。
「如果你說完了，可以跟我回安全局了。」
「我還沒有說完。」
夜雯把嘴一撇：「我不想聽了。」
「沈錫芳是江川的母親。」
夜雯眉頭一皺，她還不知道這個事情。
「涉及到江川，你應該有興趣聽了。」
「這件事情江川應該知道。」
「不管江川知不知道，我有自己的看法。當年，這個絕密檔案的記錄者，認為沈錫芳毀掉中和劑的理由是整個世界的密修者，都面臨著被清零的危險，同為密修者的沈錫芳居安思危，毀掉了中和劑。並且修改了主數據，讓後人再也製造不出中和劑。」
「這有什麼錯嗎？」
「沒錯，從邏輯上一點錯都沒有，但記錄且分析這個事件的人，忽略了一點，沈錫芳是一個可以看透命運的人，她銷毀中和劑，是因為這個中和劑終有一天，會用在江川的身上。」
「這怎麼可能？」
「夜雯，你是一個戰士，你不知道可以操控世界的密修者，可以讓自己想要的一切，合情合理的在這個世界出現。」
夜雯嗤之以鼻：「這一切都是你的想象，沒錯，從你的調查發現，安全局確實在重置中和劑，但他們並沒有打算用在江川的身上，你和鄭老太生疏，不了解江川和鄭老之間的感情。」
「真的是這樣嗎？」
「當然是這樣。」
余小波看著夜雯，他笑了，現在正有一出好戲要上演。於是，余小波切換到了正在秘密線路通話中的鄭老。
……
「老耿，什麼事？」
「結界失效了，迷霧的人已經開始進山了。」
結界怎麼會失效呢？這可是安全局最大的秘密。鄭老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篤定精神問：「老耿，結界為什麼會失效？」
「江川來了。」
夜雯有心裡準備，但她聽到這句話，還是心裡一顫。
長嶺之戰，雖然戰報是狼王隕落。但從夜影的態度，夜雯就已經判斷出，江川的死又是一次煙霧彈，真正的江川肯定和余小暖去天涯海角尋覓愛情了。
顯然，江川並沒有做她想象中的事，而是又一次接觸到了安全局的底線。
「他怎麼找到那裡的？」
「不知道！」
「結界沒有攔住他嗎？」
「沒有，他現在正在破壞結界，因為他的關係，迷霧的人已經開始侵入金烏基地了。鄭老，下命令吧。那個中和劑彈頭已經到了，我們能對付江川。」
……
鄭老猶豫不決，沒錯，中和劑彈頭，是焦獨眼利用暗龍族的骨頭製造出來的新式武器，這種武器能破壞暗龍族的防禦機制，也能讓這個世界的密修者能力消失。
研究它，主要是為了對付暗龍族，鄭老從來沒有想過把這種武器用在江川身上。
「鄭老，下命令吧，趁著結界沒有完全消失，我們組織江川，如果結界消失，以我們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再次造出一個結界來，我知道江川是你心中的孩子，我們只會讓他的能力消失，不會要他的命。」
夜雯聽了很焦急，可余小波卻關停了這段對話。
「你幹什麼？」
「現在有兩個選擇，抓我回去，不過我會抵抗。還有，你現在去阻止鄭老，保住江川的能力。」
聽到余小波的選擇，夜雯轉身就走，抓余小波對她來說，根本沒有那麼重要。看到夜雯的選擇，余小波露出一絲苦笑。但他必須這麼做，這是他從夜雯逃離燕倉的唯一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