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情我願怎麼能是騙人呢？

「咱算騙吧？」老劉擔憂的問。

李東綳著臉，一本正經：「怎麼能算騙呢？那車暖水瓶都被抽走了嘛，沒見剛才那哥還讓咱明早點呢，叫周瑜打黃蓋，一願打一願挨。」

「好像點理。」

一會兒李東已經數好了錢，一共94塊4毛，也知誰那麼缺德給了幾張缺角的，當多了，也沒得及細看，至於假錢，年頭還沒敢幹買賣，畢竟抓到就槍斃，風險。

老劉搓着手眼巴巴的盯着李東手裏的錢，忍住咽了口唾沫。

李東笑了笑：「劉叔，按理說錢應該給，錢還得留着買電器，樣，錢就算借的，等明賺了錢，多給一張團結，怎麼樣？」

老劉一聽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用，用，到候該多少錢就多少錢，，一車暖水瓶得賣到猴年馬月。」

「應該的，咱也算合夥做買賣了，哪一吃獨食的理，就么定了，您明還那等，家裏還暖瓶也都帶，咱明干票的。」

李東由感慨，還年代的淳樸啊。

送走了老劉，李東提着從集市搜刮的各種魚啊、肉啊就往家裏趕，折騰了么久早就餓扁了。

「喲，冬子，家發財啦？買么些東西？」

一路少街坊都投羨慕、嫉妒的目光，孩更饞得口水都快掉了。

當然也背後酸溜溜的說李東敗家子。

「年節的，欠著家三千塊呢，還盡亂花錢，李家么兒子，往後日子好咯。」

「……」

還沒進院門呢，李東就喊：「姐，快，幫拿點東西，累死了。」

李秋梅應該正淘米，摔著濕漉漉的手就從屋裏，嘴裏還埋怨：「說得好像能買……」

突然李秋梅嘴巴都長了，眼睛瞪得圓鼓鼓的：「哪的錢買么多東西？」

李東咧嘴樂了：「城裏撿的啊。」

「呸，當傻呢，快說，究竟哪的？」李秋梅沒好氣的白了李東一眼，啐。

「反正沒花錢，快別愣著了，趕緊幫拿進啊，快撐住了。」

候父親李衛國跟張翠娥也聽到動靜從屋裏，見到李東肩扛的，手裏提的，也都傻眼了。

把東西拿回屋，三堂會審。

李衛國抽著旱煙，眉頭皺成一團：「些東西便宜，子再拿城裏撿的糊弄，心抽。」.

無奈，李東只好把事情的經隨口講了一遍，一家聽得目瞪口呆。

半晌，李秋梅卻疑惑的問：「萬一別運氣特別好，一就把獎都抽完了，豈賠錢？」

李東狡黠的笑了笑：「那怎麼能，獎的紙條一半手裏，等到差多了才趁注意會放一進。」

李衛國眉頭緊皺：「騙嘛。」

「怎麼能騙呢，情願，頂多算側面營銷，然就那些暖水瓶賣一月也賣啊。」李東一看好，趕緊轉移話題：「娘，趕緊做飯吧，都快餓死了，剛好今肉錯，吃紅燒肉。」

張翠娥沒好氣：「瞧給嘚瑟的，還紅燒肉，年節的，給做豆腐燒肉就錯了。」

「……」

多，廚房煙囪升起裊裊炊煙，一股濃郁的肉香夾雜着豆腐的豆香，開始向周圍擴散。

「誰家燒肉？家裏客了？」

「娘，餓，吃肉。」

「吃什麼肉，家裏都快窮得揭開鍋了！」

「老李家燒肉吧？份量還少，家日子啦？」

80年代雖然物資已經沒那麼匱乏了，對於普通家庭說，吃肉還件奢侈的事情，一般只家裏了客，或者年節才會吃一頓，打打牙祭。

還能忍得住，孩子就完全經受住誘惑了，的趴李東家院子圍牆直咽口水，的則家裏哭鬧着吃肉，免了受到父母一頓胖揍。

李東此也已經些按耐住了，重生些最讓鬱悶的就飯菜的質量了，對於一肉食動物說，一頓吃肉簡直就渾身難受，何況都快一禮拜了。

「，洗手。」張翠娥打掉李東伸向肉塊的魔爪。

等李東回，發現張翠娥已經把一鍋豆腐燒肉分成了十幾份，拿碗裝好了。

「些給那幫咱的叔伯兄弟家送，家裏也富裕，怕咱借錢也正常，咱還得念的情。」

李東乖乖送，結果一開院門一堆鬼頭就看着流口水，好笑的同又免些心酸，誰又能想到，肥胖已經成為社會主流問題的三十年後，曾經也因為能吃一口肉就能幸福很久。

「二叔伯，那多虧了您第一站，替全家謝謝您。」

二叔伯卻說什麼都肯收，還李東強行放到家飯桌，一歲的姑娘心翼翼的伸手從碗裏撈一塊肉塞進嘴裏，滿嘴流油。

二叔伯看着孫女的模樣由嘆了口氣。

「唉，東子一家都好啊，惜，年頭，一分錢難倒英雄漢啊！」

就樣一家家的送，折騰了好一陣子，菜都涼了，也黑了，得回鍋，一頓李東卻吃得格外香甜。

吃晚飯，一家坐院子裏乘涼，望着滿星斗，耳邊傳隔壁徐爺爺正跟的孫子講薛仁貴徵東的故事。

「話說唐宗李世民位期間，那國泰民安，四海昇平，唯那高句麗……」

李東禁些沉醉。

突然姐姐李秋梅好奇的問：「唉，冬子，說明抽電器嗎？就今賺的那點錢，也就買收音機吧？」

李東狡黠的笑了笑：「一收音機夠幹嘛的？買就買一堆電器。」

「吹牛吧就，還買一堆呢，碰運氣賺了點錢就知自己姓什麼了。」

「那咱打賭，真用點錢買了一堆電器，叫一聲哥怎麼樣？」

「好臭子，敢戲弄老姐了，站住，種別跑！」

「能耐別追啊，追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