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北涼太子硯文佑塵

第十六章 北涼太子硯文佑塵

北涼境內

盛京,北涼的京城,街上人來人往十分繁榮,大街小巷都充斥著叫賣聲,過街小巷孩童們奔跑嬉笑聲,突然,大路中間出來還有個人將路中央的人都趕開,並大聲喊道:「讓開,都讓開,邊境快報來了。」

話音剛落,不遠處一行軍隊騎著快馬飛馳而過,為首的人手中舉著軍令,臉上的稚氣好像還沒有全部褪去,但神色嚴肅且焦急,大聲道:「邊境快報。」

隨後一路向皇宮跑去,隨後街上又恢復了剛才的繁榮,突然路邊的一位顧客喊道:「哎,老闆,替我換一碗面,這馬兒跑過,面上沾了許多灰,怕是吃不得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麵攤老闆彷彿習慣了這樣子的事,將提前準備好的面端了出來,顧客有些驚訝:「喲,這麼快。」

「害,這邊境快報每天如此,都已經習慣了,自然準備要做足。」老闆笑嘻嘻的說道。

「也是,這些年來,咱們北涼越來越好,多虧了太子殿下呀,雖說邊境戰亂不斷,但是我們北涼的老百姓還是有一口飯吃,有地方住,已經很不錯了。」顧客滿足的吃了一口面。

「是啊,要不是當年太子殿下力纜狂瀾,我們哪有今天的安生日子可以過?」老闆附和道。

「縱然現在一切都好,只可惜大涼再也回不去了。」突然旁邊一位老人有些傷感。

「老人家,你可要慎言,如今要知足,太子他們常年南征北戰,為的還不是收復南涼,大涼一直都是太子殿下心中的一根刺,這些話可莫要讓太子聽到傷了心,讓邊關戰士們丟了士氣。」老闆趕緊打斷了老人家說的話。

「是是是,你說得對,我們北涼百姓有太子殿下這樣子戰神天子,本就是我們的福分,這些年太子他們也不容易。」老人家點點頭,長嘆一聲離開了。

北涼雖然越來越好,但是當年大涼皇宮被滅一事彷彿就在昨日,也成了北涼百姓中心中的一根刺,當年的大涼帝后感情有多好,大涼皇帝有多愛民,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可一夜之間,不復存在,誰人聽了不覺得唏噓呢。

老人家離開后,獨自來到皇宮門口,侍衛們見狀,立馬行禮道:「參見國公。」老人家點點頭,然後朝著議事殿走去,路上看著一群宮女行色匆匆,朝著一個方向走去,那個方向是…

「慢著。」白元非叫住了她們。

「參見國公大人。」

「你們這是去哪?」白元非嚴肅的問道

「回國公的話,太子殿下想在菀鳳殿用膳,姑姑吩咐我們前去準備一下。」為首的宮女小心的回答道。

菀鳳殿?白元非皺了皺眉頭,然後突然想起,對啊,明天是七巧節,每到節假日太子殿下都會去菀鳳殿呆著。看著初雲殿的方向,白元非嘆了嘆氣,自從大涼一事之後,國璽丟失,太子殿下本來是可以順理成章繼承皇位,可硯文永熙那傢伙非要出來插一腳!!為了不讓他得逞,太子殿下便想出一計,國璽和遺囑丟失,誰繼位都是名不正言不順,所以到現在就算北涼安定了,太子殿下也沒能登基,自然南涼王現在也不能稱帝,這天下人可都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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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事,白元非就十分生氣,不知不覺,白元非已經走到了議事殿,門口的太監見狀大聲喊道:「國公大人道!!」

白元非走進去,只感覺殿內氣氛嚴肅,地上跪著兩個人,坐在大殿之上的男人,有著吐千尺凌雲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硯文佑塵身著一襲黑色緞袍,用金絲線綉著一隻四爪蛟龍,三青絲用一直銀色發冠豎起,並用一隻白玉梅花簪固定;這精緻的五官彷彿是百里挑一一般刻畫出來的,是一般的美女樣貌都比不上的,當年的大涼皇后本就是冠絕天下的第一美人,這模樣和當年的皇后多少有些形似,不過,硯文佑塵臉上更多的是王者之氣,早已沒了當初的稚氣,尤其那雙幽暗的眼眸,總感覺包含了不少歲月的滄桑。

「老臣拜見太子殿下。」

硯文佑塵見到白元非,沒有太大的驚訝,只微微點頭,道:「看座。」隨後繼續看了看手中的奏摺,跪在地上的兩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剛剛在大街上快馬傳報邊境速報的人,看上去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臉上稚氣還沒有褪全。

白元非剛坐下看了一眼地上的人隨後有些驚訝道:「尚小將軍?怎麼是你?是南涼邊境出什麼事了嗎?」

「國公來得正好,南涼欺人太甚,不認祖宗,罔顧禮法,孤決定不日御駕親征,平復南涼。」硯文佑塵放下奏摺,冷言道。

白元非一聽,心裡一急,立馬跪下道:「不可啊,殿下,如今咱們北涼好不容易有了今天,如若您御駕親征,若是出了什麼事,北涼可怎麼辦?」

硯文佑塵看了一眼白元非,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尚子淵,道:「不必擔心,這整個北涼都是孤戎馬一生打下來的,如今尚將軍病重,先前又受了重傷,孤若不管,還有誰能擔此大任?何況又是對戰南涼,孤更是義不容辭,否則我將無顏面對父皇母后的在天之靈。」

「這……」白元非一時間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勸阻硯文佑塵,他知道南涼的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剛想繼續說什麼,只聽尚子淵說道:「殿下,臣覺得國公大人說的不無道理,何況對抗南涼那幫逆賊,何須要您親自動手,您戎馬一生能與你對戰的應當是那些大英雄,這種腌臢潑何德何能可以與殿下交手?」

聽到這話硯文佑塵臉上有些不悅:「子淵,你何時學會了這般諂媚說話?」

尚子淵不慌不忙,依舊鏗鏘有力的說道:「我說的是實話,御駕親征這種事情不得馬虎,如今北涼不能沒有殿下,就算兄長受了傷倒也沒什麼大礙,所以還請殿下三思。」

硯文佑塵眼神幽暗,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尚子淵和白元非,良久,道:「都起來吧。」他們說的硯文佑塵當然明白,可是一想到

硯文永熙那個逆賊,硯文佑塵就容易被仇恨帶進去。

「子淵,你有些日子沒有回來了,回去看看吧。」硯文佑塵淡淡的說道。

「謝殿下。」尚子淵沒有繼續多說,謝完恩直接走了,偌大的宮殿就剩硯文佑塵和白元非呆在一起。

尚子淵離開后,硯文佑塵從座位上下來,看著國公,行了一個禮儀道:「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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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殿下您這可折煞老夫了。」白元非趕忙作揖行禮。

硯文佑塵倒也不和他來這些虛的,直接問:「外公今日前來可是有什麼事?」

白元非看著這個外甥笑了笑:「過兩日便是那禮部謝大人之女的謝玉芝的及笄之禮,殿下不妨乘此機會……」

「外公,孫兒如今並無成家之意,南涼未收復,孫兒何德何能?自然是不敢忘卻家國讎恨。」還沒等白元非說完,硯文佑塵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為了堵住白元非的話,緊接著繼續說:「明日是七巧節,我今日得過去陪陪父皇和母后,孫兒就先告辭了。」

「這……殿下、殿…」每次都這樣,一提起成親的事情,跑的比誰都快,如今都已經二十五了,可後宮依舊空無一人,自從皇宮變亂之後,他就變了,話越來越少,曾經的翩翩少年郎,溫潤公子一夜之間變成嗜血戰神,十年前,十五歲的他還來不及悲痛親人的去世,就擔起了整個北涼的責任,御駕親征驅趕敵國,收復邊城,匡扶百姓,替這天下人都考慮了,唯獨沒有替他自己考慮考慮。

白元非抹了抹眼角的眼淚,長嘆一聲離開了。

「參見太子殿下。」

硯文佑塵站在菀鳳殿門口,擺了擺手示意宮女們退下,然後獨自一人進去了,菀鳳殿是當年初晗出生時,父皇為母后和初晗建立的,可是比他的東宮都要大許多,當年他還為此抱怨過,尤其裡面的寢宮彎彎繞繞,他經常找不到路,初晗卻最喜歡在這面和他捉迷藏,母后最喜歡這前院中的鞦韆,鞦韆旁邊有一棵超級大的梨花樹,她經常坐在這樹下的鞦韆上乘涼,然後聽著父皇給她講故事……

硯文佑塵面無表情直接走到內院祠堂,裡面有兩個靈位,慈父硯文蔚和慈母白菀流,按道理說他們倆的靈位早就進了皇陵,可是硯文佑塵卻在這裡單獨為他們兩個立在了這菀鳳殿中,在這他們只是他的家人,不是什麼大涼帝后,硯文佑塵點上兩柱香,跪下拜了拜,然後走到院中的石桌旁桌下,桌子上有宮女早就備上了的酒菜,面對著空蕩蕩的院子,硯文佑塵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抬頭看了看這即將昏暗的天空。

良久,硯文佑塵打了個響指,一個帶刀侍衛走了出來:「殿下。」

「雲廷,有初晗的下落了嗎?」硯文佑塵看著那太陽慢慢落下,月亮悄悄地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這……,雲廷沒有回答,每次太子殿下來這裡都會十分思戀小公主,都會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問小公主的下落,當年宮變,宮中其實並沒

有找到小公主的屍身,可其實在在城外發現了一具面目不清的屍身,穿著小公主的服飾,可太子殿下硬是說這不是小公主,不是她。雖然對外是宣布了小公主已經仙逝了,但是太子殿下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小公主。他堅信小公主沒有死,誰勸都不聽。

「殿下,您……」

「罷了,退下吧,孤想一個人待會。」

雲廷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只能遵從命令,不出意外的話太子殿下會這麼一直坐到明天天亮,這些年來,每次都如此,一個人孤獨的活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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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桃花爛漫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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