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發的荷爾蒙

迸發的荷爾蒙

等到rose忙完工作,太陽已經快要落山,兩人漫步在康尼島的海灘,聽着周圍人群的喧嘩,兩人說說笑笑着,楚暮恆看着rose明顯可見的疲憊模樣,雖然臉上笑意依舊,但早已不見平常的活潑氣息,於是帶着她找了個地方坐下,慢慢開口道:「要不你還是回去休息吧,看着你工作了一天,很累吧!」

「還好吧!其實也早就習慣了,相對於以前,其實現在還挺輕鬆的。「

楚暮恆雙手手抱着頭躺下,看着漆黑的天空,忍不住開口問道;「rose,為什麼你當時會叫我和你一起來美國呢?」

「我也不知道,但當時下意識地就問了你。」rose嘴角含着笑,任涼涼的風吹拂在自己的臉上,帶起自己的長發。

楚暮恆看着享受海風吹拂的rose,回想起幾天前的相識,一邊感慨著兩人的奇妙緣分,一邊站起身,問道:「美麗的rose小姐,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兜風嗎?」

夜晚很短,但也可以很長,一百多邁的車飛馳在紐約的山郊,吹拂的是山野的荒蕪氣息,迸發的是年輕男女的激情,rose在車中站起身,讓自己透過天窗感受着山野的冷風,閉着眼,盡情的發泄著心中的壓力。

楚暮恆看着眼前出現著的漫長的平緩車道,右腳緊緊踩下油門,發動機的輕微轟鳴牽引著儀錶盤上的數字飛速上升,伸出左手感受着風的曠野,嘴裏也大聲叫了一下,汽車猛烈的破開風浪,濺起路邊的積水,像一匹野馬回到了自然,蹄踏青泥般的歡騰。都市裏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都被冰冷的鋼筋鐵骨緊緊鎖住,而當人類重新處於自然的時候,將會迸發出長久以來封存於心的積鬱。

重新回到了市區,楚暮恆緩緩將車停在街邊,感受着心頭的陣陣悸動,雙眼對向rose微微迷離的眼眸,緩緩湊上頭去,下一刻兩人的嘴唇交匯在一起,用着笨拙的技巧相互感受着對方的荷爾蒙。

良久,唇分,短暫的激情釋放過後,逐漸清醒的兩人,出現的是不知如何面對的沉默。楚暮恆重新發動車子,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先送你回酒店吧!」

兩眼看不見天地的廣闊,只有各個沉寂下去的路口,汽車緩緩的開着,rose緩緩開口到:「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楚暮恆隨手甩掉煙,沉寂了一會說到:「一個讓我一見鍾情的女人!」

黑色的車身慢慢停靠在了酒店旁邊,楚暮恆對着rose說到:「我後天就要去西班牙了,明天和我在見一面,好嗎?」

「嗯!但請給我一點時間想想好嗎?」

「當然!」

聽見他的話后,rose輕輕抱了一下楚暮恆,隨後打開車門下了車,向著酒店走去,沒走出多遠又轉身回到車旁,敲開楚暮恆的車窗,柔聲到:「注意安全,明天見!」

「嗯,你早點睡。別熬太晚了!」

當rose的身影完全消失后,楚暮恆才重新發動車往家裏駛去,心裏卻不斷思索著今天的一切,暗罵着自己為什麼就沒管好嘴。

下車緩緩上了樓,洗了個冷水澡,穿着浴袍趴在陽台上,周圍是盆盆含苞待放的玫瑰,點燃的煙頭成了陽台上唯一的一點光,空下的左手緩緩拂過周圍的花苞,熄滅煙走到卧室緩緩閉上了眼,卻不知角落裏的一盆玫瑰,最小的那朵花苞慢慢裂開,微微的綻放。

第二天一早,相隔幾條街道的兩人都早早的起了身,女人慢慢翻閱自己昨晚的聊天記錄,男人聯繫着為自己改造結他的人。

rose看着密密麻麻的聊天記錄,心裏也慢慢思索著,直到嘴角微微掠起笑容,才放下手機伸著懶腰,開始打扮著自己。

而另一處,楚暮恆抬起手看了下表,對着電話說到:「你昨晚給我趕工完了?」

「好兄弟,我永遠都會記着的,我馬上開車過來拿!」

楚暮恆笑着回復,順手發動着車,當手機一放下,車底的輪胎便開始轉動起來,昨天的狂野好像絲毫沒在輪胎下留上痕迹。看着早晨擁擠的車道,楚暮恆拿起手機,找到rose的手機號打了過去。

「起床了嗎?」

「我十點鐘來接你,好嗎?」

電話另一頭的rose看了下時間,輕輕應了一聲,直到手機微微震動了一下,心裏想着:一年的時間應該夠了吧!可是我該怎麼開口啊!

想着想着,兩隻食指分別按在左右臉頰上,心裏慢慢活絡起來,最後嘆了一口氣,打開手機翻到某人的聯繫人頁面,說着:「你不許笑我!」旋即按了下去。

而當rose還在思索時,楚暮恆已經走進了朋友的工作室,看到自己朋友白哲的臉上明顯至極的黑眼圈,楚暮恆一把摟住他笑道:「加菲,你知道嗎?你現在的臉配上你的身材或許可以在我們國家吃到免費的竹子!」

聽着楚暮恆的聲音,加菲用腰一下撞開楚暮恆,拿下桌子上包裹着的結他,狠狠說到:「滾蛋吧你,每次麻煩我都不把我當人用,就和那群嬌弱的鋼琴家一樣!」

楚暮恆接過結他邊打開包裝邊說道;「畢竟霍格維茨自證的嘛,鋼琴家只有三類,一類是猶太人鋼琴家,一類是同性戀鋼琴家,其他的都是蹩腳鋼琴家。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但還是有一定原因的。」

「人人平等,我又不反對他們,只是下一次能讓我睡個安穩覺嗎?」

「可能沒下一次了!兄弟。」

加菲疑惑的轉過身,一把摟住楚暮恆問道:「你什麼意思?」

「以後基本會在亞洲發展,自己的祖國才是最親切的,離國也很久了,也該回家了!」

「可是美國更適合你發展,不是嗎?」

楚暮恆聞言笑着拍了拍加菲的肚子,回到:「你得相信我,在家鄉我一樣會將我自己的音樂傳向世界的,以後我去了維也納的話,一定會捎上你的。」

感受着加菲鬆掉的手,楚暮恆轉身走向門外,向後擺了擺手道:「再見啦,兄弟,很抱歉沒能請你喝酒!以後有機會在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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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玫瑰上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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