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從玻璃開始的偉大事業
我還沒到王府門口，便被富商攔了下來，他殷勤的給我扇著扇子，眼睛卻死死的盯着那兩輛車「王爺帶大軍而出，必定凱旋而歸，不知這兩車是為何物？小人見識短淺，還未見過如此漂亮的石頭。」
這富商沒有見過，也實屬正常，說實話上一世我都沒有見過這麼透明的石英，這些直接都可以拿來當寶石賣了，我當然不是直接賣，而是拿來做玻璃，我估摸著越透明應該品質越好，這麼下血本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上一世這種小東西根本沒有做過，雖說知道理論，也就那麼回事兒，但是實踐操作起來，可還是有一點困難的。
「這不是石頭，這是水晶，本王拿來做玻璃的。」
「琉璃和玻璃市面上早就有啦，紅頭髮，藍眼睛的西歐人賣來的，可受歡迎了，但是卻不如你這水晶一半的漂亮，王爺，拿來做玻璃，你這可就是暴殄天物了，這麼好看的石頭直接給我吧，你給我一塊，我再送五船的糧食給你。」富商盯着車上的石英石，嘴角都快流哈喇子了。
哦？西歐的大航海，都已經影響到中國了嗎，作為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現代人，還是多多少少有點了解的，看來如今這趙國內憂外患啊，這富商的話倒是給了我意想不到的信息。」
「無妨，本王的原材料比他們好看，產出的玻璃自然也比他們好看，燒制過後更是潔白無瑕。」我不以為意道。
富商卻搖搖頭「王爺，那就再加五船糧食，你給我一塊吧？」顯然是不相信。
我看着他否定的態度，反而感到高興，這說明這個時期西歐的玻璃透明度並不怎麼高「那你可別後悔。」
「小人保證不會。」得到了我的首肯，富商立即一把抓上車上一塊較大的石英石抱在了懷中，還輕輕的搖兩下，似乎是要把這塊石頭哄睡着，免得它從懷中蹦噠了下去。
我笑着搖搖頭「你們船上還有多少人，全都叫過來，本王有事情吩咐。」
「小人馬上就去，小人馬上就去。」這富商尋思著，自己跟着王爺，得了這天大的好處，自己首功吃肉，別人喝點湯，可是懷中的這一塊砸開了不說品相不好，也不太好分，不如叫他們每人都來，這樣大家都好。
「別看這商人是兩團圓組成的，沒想到還挺靈活，真是靈活的大胖子。」我看着這商人的背影笑道，眾人無不大笑。
命人將石英石抬到西廂房，我和劉管事走到客廳相繼坐下「劉管事，看見這個商人的反應了嗎，這完全就是一座金山，這還是沒有燒制的，等我把它燒製成玻璃，可以說，擁有這一個礦場，我就富可敵國，可救的百姓也不會局限於這桂城桂郡，更不會局限於這廣南西州，我們可以救整個南邊的百姓，可以救趙國整個兒國的百姓。」我端起茶杯抿口，對他說道。
「王爺，是奴才迂腐了，還請王爺責罰。」劉管事從凳子上滑了下去，跪在了我的面前，整個頭低着，翹起了個大羅鍋。
「快請起，你是王府的老人，我知道你是為我着想，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再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一次犯錯，不怕什麼，就怕錯不明白，現在明白就好。」我趕緊起身扶起他。
「現在的新皇不但心胸狹窄，容不下我等皇子，而且封地上的百姓也等着我去救，我不得不有所作為，你願意助我一臂之力嗎？」我盯着他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王爺自保無可厚非，拯救百姓，改善他們的生活，也佔大義，劉福誼不容辭。」他用力挺直了他的羅鍋，鏗鏘有力的答道。
「好，現在我要做玻璃，去幫我將帶回來的水晶打成粉，準備一些山上的石頭，洗凈將也要用鐵鎚其打成粉狀，還有生石灰，大量草木灰，量越多越好，我知道人手不夠，那就把王府所有的人都派出去，再叫秦校尉抽調100人出來，加上商人船上的人，400餘人，可以製造第一批了。」在古代沒有機器沒有辦法，這玻璃想要成色好，必須要打成粉，混起來燒，用沙子直接燒的是扯蛋，上一次讀小學時，自己就因為好奇試過，先不說品質怎麼樣，光是產出率就低的嚇人。
「諾。」劉管事被「洗腦」后覺得自己做的是一項偉大的事業，彷彿羅鍋都直了一點。
商人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個時辰，便將人帶了回來而劉管事也準備好了所有材料和第一批人手，
我將幾種材料混合到一起調整好比例，降低石英石的熔點，在瓷窯下部挖一個土洞，周圍鋪上石英石方便承接玻璃液，將粉倒入，點火開始燒制。
「王爺，這就可以了嗎？」圍觀的秦鐵似乎還不相信。
「沒錯，這些粉末燒成水那樣就來叫我。大約五個時辰左右。」我也吃不準，畢竟燒瓷窯的窯溫度有限，能不能成還未可知。「派十人在這守着」
這一爐窯在大家的期望中紅紅火火的燒了一個晚上……
寅時，我的房門被敲響「王爺，成了，真成水了，你快去看看呀。」劉福興奮地叫着。
我顧不得穿外衣，趿著鞋子就往外跑「快去拿鐵管」。
跑到的時候富商，秦鐵等人都到了，像岩漿一般的玻璃液在瓷窯的底部散發着熱氣，紅色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有興奮，有熱切，也有不可思議「參見王爺。」點點頭也沒多廢話，拿鐵管攪拌了一下玻璃液，見其開始變得粘稠便開始了吹制，只不過是第一次吹，不太熟練，品相不太好，見此，也只好放棄「請大家拿鐵管開始吹制，本王也不是全能，沒有這個天賦，品相吹制的好的，月錢五兩銀子。」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有兩個王府的僕人和侍衛吹得比較好，當場便獎賞了十兩銀子，其他人見狀，眼紅的堪比這玻璃液，最後選出十人留下輪班倒吹制玻璃。
眾人散去休息，我自然是要監工的，正在我感悟朱元璋那句「百官已睡，我未睡」綠蘿不知何時走到我的身邊，為我披上外衣「王爺，別着涼了。」
我握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到我身邊。看了看吹制出來的玻璃，轉過頭與她相視而笑。可能是倦了，她靠到我的肩膀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我扶着她的身體緩緩的將她的頭靠在我的腿上給她做枕頭，接着脫下外衣小心地蓋在她身上。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粉雕玉琢的臉，鬼使神差的湊上去親了一口，「嗯哼。」她無意識的呢喃著，我嚇了一大跳，頗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生怕她醒來。又趕緊轉過頭看看別人，還好，大家都在吹玻璃葉，沒人注意這邊，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便感覺異常疲憊。靠在椅背上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感覺腿上一輕，不知什麼東西撞到了我的下巴，接着便是一聲尖叫，睜開眼，只見綠蘿落荒而逃的身影，現在我不明所以，思考的時候感到某處有點濕潤，看了看褲子上的哈喇子，回想起昨天的睡姿，瞬間明白，臉紅到脖子根。大家都一副我懂得樣子看向這邊，我直接無語，看了一眼我昨天吹制的b字玻璃模型潔白無瑕更知道這次成功了，也落荒而逃回房間補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