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子

「哥哥你真的想回頭嗎？」那怕記憶被封鎖？

「我的能力可以幫你回到16歲那年，讓你再選擇一次。」我們掌握的權力有資格決定一切。

「當然了，世界上凡事都是有代價的，你回去的代價就是***。」

「要回去嗎？哥哥。這不是你一直以來的願望嘛？改變自己的命運」

黃昏下的王座前，永莉微笑着對着哥哥伸出了雙臂擁抱着自己的哥哥，她的身後是一輪巨大的黯淡石柱，餘下的輝光將海面灼燒的無比透亮。

這個魔鬼依然是這麼優雅，西服得體的裁剪，把她的身材顯得更加修長，領口露出紫色的襯衣。藍色的耳鑽竟比水晶燈還要耀眼。，但是她的眼神卻是如此的哀傷，潮汐般濃郁的哀傷彷彿能把整個世界都得淹沒。

在他們的身邊，躺着鮮血流盡的男人，朱紅的血在淵下蔓延開來。

王撫摸着她的頭，低聲道：

「失去的權力並不可怕，更可怕的是孤獨地活着和這個是世界完全忘記你，我討厭回憶，總是讓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永莉抬起頭道：「哥哥，即使身處人群中，我們還是一樣孤獨。」

「怎麼會呢？這兩千年裏，無論沉睡或是蘇醒，你都想着找我，你是唯一陪了我千年的人，在這王座上只有你與我擁抱着溫暖。」

永莉沉默良久，綻放出最後的笑顏：「哥哥，無論你選擇什麼，這一次，我仍然會站在你的身邊。

那麼交換吧哥哥，去交換吧，哥哥，拿我們最後的權力交換這次重啟的機會

「只要你完成真正的覺醒，你將會重返王座，哪怕是回到過去改變那一切的悲劇都沒問題，但回到過去的機會只有一次，哥哥，如果你不做出改變，最後你還是會被搶的一無所有。」

「那就讓他們來搶好了，他們再敢把手伸過來，這次我一定把他們的手一個個砍下來。」王座下的怪物笑了起來，笑得格外燦爛。

"哥哥這次換你來叫醒我了，只有這樣你才能再次回想起這一切。"

「有人曾向我交換王位，而後他迎來了背叛。」

「也曾有人向我交換神之心，而後他在漫長的歲月中長眠於王座。」

「逆流光陰者，也必然會為此付出代價。」

「我將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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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你行走過的歲月。」

自稱神靈的存在留下了最後的箴言。

光陰不可阻擋地倒流。

……

繢澤猛地坐起，在陽光的照射下睜開眼睛，呼吸急促，全身都是冷汗，外面是城市的喧囂。

......

任天堂全明星大亂斗，繢澤打出了gg。

屏幕上的最後一幕，是joker贏了克勞德的一幕

他輸掉了今天的第5局，零勝。最後一局他磨到對方只剩下一絲血，不過還是被拿下了，對方的微操很好，用的又是joker，joker在「任天堂全明星大亂斗」里是個t0英雄，出槍速度為零，攢能量快，繢澤的克勞德連招都沒記住，pk結果可想而知

聊天頻道里，對手得意洋洋，「付費dlc貴肯定是有貴的道理，你買個光焰練練肯定能上分......」

繢澤可以想像的到那傢伙贏了的樣子，懂哥附身回復是是是就完了。

繢澤沒吭聲，切到微信上，那個的女孩頭像還是灰色的，一動不動。還是沒回復，他心有不甘。他抓了抓頭髮，有點兒失望。另一個頭像倒是跳了起來，是個長得很欠的黑白熊，id是「真皮老楊」。

「兄弟你克勞德玩得不錯了，下次再切！」真皮老楊就是那個打贏了他的傢伙，「你就差在微操上，戰術意識是很好的。買個手柄熟悉一下肯定可以彌補。」

「嗯吶。」繢澤說。

如果老楊親眼看見繢澤的操作，大概就不會得意了，只會罵一句「真裝」，而後再不跟他對局。繢澤用的是switch，沒接手柄，單手用一隻手柄和他打。用自帶的手柄還是一隻打大亂斗，這是只有真大佬或者神經病才會幹的事情，好比用掏耳勺去喝湯。如果要接手柄的話，大概老楊活不到3分鐘吧？不過那樣就沒得消磨時間了。

可繢澤也懶得和老楊說自己是純屬無聊在挑戰高難度，他有好多時間得消磨，下次老楊不陪他玩了怎麼辦？

可消磨了很多時間，她也不上線。

何必呢？他有時候也跟自己說，哪怕回復了說兩三句話，好像是蠻不值的有的時候在打擾下去就不禮貌了。

「繢澤，你在幹什麼？」

繢澤猛然抬起頭，盯着桌面上的鏡子，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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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一低頭就看見了自己，這很明顯是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老式風扇嘎吱嘎吱的聲音，配合著樓上小孩沒完沒了的彈琴，匯成了一首另類的交響曲。

繢澤看到了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間。

筆記本屏幕上是自己未發表面的「小說」，線條簡約明了，一點也不花哨，還有自己密密麻麻的一堆故事設定。

妹妹、天理王座、神話的再現，這些都瞬間消失不見，就像是被小孩吹起的肥皂泡泡，被輕輕一戳，就砰的一聲消失得乾乾淨淨。

鏡子裏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亂糟糟的自來卷和濃郁的黑眼圈

繢澤很清楚鏡子裏的那個人就是他自己，但卻又不是他應該有的樣子。

在經歷了特訓后，本就精壯的身體被填鴨式的體育課程鍛煉得壯碩了許多，強壯得能打去擂台，一身肌肉也是標準得能讓小姑娘花痴到尖叫，不然他也不可能在三藩市和五十個影武者近身對砍。

可鏡子裏的繢澤卻覺得自己的雙眼有些模糊，就像是他回到了高中那一次的異世經歷。

繢澤轉過頭看向了一旁叫他的人，然後他看見很熟悉，但又快要被他遺忘的臉。

他的耳邊似乎又響起了那個惡魔的低語。

「我的能力可以幫你回到16歲那年，讓你再選擇一次。」

真的回來了？永利把他送回了16歲？

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悲傷，繢澤忽然很想哭出來。

在深淵王座前，失去神之心的自己面對世界末日無能無力，然而就在他無能為力的時候，那個自稱自己妹妹的惡魔在一次出現，又一次向他伸出了手。

這次，惡魔沒有和他融合靈魂，而是以自己為代價，讓他回到十六歲。

之前在被舊神追殺的時候，惡魔就對着繢澤說過類似的提議，給了繢澤選擇重來的機會。那次紅月的夜晚，繢澤在殺死亞瑟王后，永利誘惑般向他伸出了手，似乎繢澤點點頭就能回歸正常的生活。

只不過那一次，繢澤選擇了拒絕。

但這一次，繢澤握住了永利伸出的手，於是他就真回來了。繢澤明白自己殘餘的力量正在極速流逝，緊接着記憶也會被封鎖，但此時已經太晚了。這樣或許不錯平凡的度過這一生，但自己是為了改變命運而來，他用自己為數不多的力量呼喊著那個惡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