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第2章 第2章

岑馨引著警車到達事發地點,她指著正前方的大樓:「就是這裏。」

目光所及之處,窗戶破了一個大洞。風吹卷著,窗帘翻飛。

「你是報案人?」

警察公正嚴明的審視,帶給岑馨莫大底氣。如果是以前,她不會管,確切來說,她連資格都沒有。

「我是幫忙報警的。」

說着,窗邊出現一個女人,她掛着淺淺的笑意。伴隨而來的,是殘留在空氣中的信息素味道。苦杏仁味作用強大,令現場的人感到不適。

警察們進入大樓,窗帘隨之被拉上。王嵐從外面跑過來,沒有急着進去。

她衝到岑馨面前,怒氣沖沖地把岑馨落伍的手機砸到她身上。

「你以為叫來警察,我就會有事?」

王嵐表情扭曲,泄憤般的語氣帶着稜角,一字一句扎進岑馨心裏。

岑馨垂下頭,心裏的失望鋪天蓋地,她早該想到的。

如果剛剛為南溪跑來跑去,是基於那句『除了你』,那麼現在衝動褪去,她突然意識到,註定是無用功,事情只會不了了之。

和曾經發生過的別無二般。

王嵐趾高氣昂地走到岑馨面前,白了她一眼:「你被開除了!」

岑馨沒動,這個消息沒有引起任何情緒波動,像是早有預料。

王嵐轉過身,窗帘正好拉開,南溪沖王嵐勾勾手指。

王嵐大喜,看,這不就是在示弱?

她就知道,就算南溪報警的行為超出意料,但她的言聽計從,肯定是不會變的。

岑馨同樣也看到了南溪,那一臉風淡雲輕,引得她的心不斷往下沉。

剛想挪開不看,視線卻又定住。

也許是錯覺,南溪好像沖她笑了?

唇角徐徐勾起,透著些安撫,像是輕吻花朵的蝴蝶落下後繼而振翅欲飛,美的不像話。

不是曾經的疏離和陌生。

更重要的是,那笑容好像是專門給她的。

王嵐進入休息室,面對警察毫不在意,徑直走到南溪面前。

她笑着伸手想拍南溪肩膀,卻被躲開。

難掩尷尬,王嵐忍不住數落:「南溪,你說有什麼事我們自己解決就行,麻煩警察幹嘛?」

看着王嵐臉上的勢在必得,朝南溪冷笑。

她現在很確定,南溪就是傻白甜,才會把居心叵測的經紀人留在身邊。

王嵐對她的控制欲、算計都寫在臉上。而南溪呢,一樣都看不出,只會傻乎乎輕信。

不過既然接管了南溪的生命,那麼接下來就要按照她朝南溪的方式來活。

「我不覺得這件事,單憑你和我能解決。」

朝南溪收起笑容,將王嵐嘴裏的『我們』,徹底分開。

「你說,抑製劑造假這麼大的事,是不是只有警察能管?」

王嵐變了臉色,卻不肯放棄:「南溪……你說什麼,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而且,就我們之間的交情,你還不信我嗎?」

抑製劑造假是刑事案件,王嵐真的怕了。

「交情?」

朝南溪突然很討厭這個詞,「就是仗着這份莫須有的交情,所以給我注射有問題的抑製劑?」

「我聯繫了製造商,他們告訴我,我的抑製劑是專門根據我的信息素和腺體定製的,能夠百分之百應對易感期。」

「活動前你確實為我注-射過,但效果卻出奇的差。」

她每說一句,王嵐的臉就白一分,南溪除了演戲的事不會關心任何細節。

她怎麼會知道?

朝南溪不動聲色看了眼放在沙發上的背包,這還是小助理無意間給她提的醒。

小助理離開后,朝南溪特意撿起抑制貼的外包裝,這個在南溪的記憶中出現過。

她上網找到客服,核驗過身份,意外收穫這麼有力的證據。

「如果如你所說,抑製劑沒問題,那是不是代表有問題的是你?」

朝南溪一字一句說的清楚,勾起的唇如索命的刀。刀上繁花朵朵,卻無法減輕刀光一閃時的寒涼。

岑馨剛剛結束問詢,進門正巧看到這一幕。

原本她認定南溪不會追究王嵐的責任,可現在,她突然不那麼確定了。

她不過暫時駐足,就被南溪看到,不過沖她招手是什麼意思?

「岑馨……是岑馨!」

王嵐自知這件事隨着調查一定和她脫不開關係,但是死到臨頭卻還是想拖岑馨下水。

一定是她挑撥了什麼,才會讓南溪反常。

更何況,宋仲夏說過,她一定會脫身。

「是我派她去拿抑製劑的,有什麼問題也一定是她動的手腳!」

王嵐突然扯著岑馨的胳膊,把人帶到南溪面前。

來了。

朝南溪上去,一根根掰開王嵐的手指,下意識將岑馨帶到她背後。

到了這時候,發生在書中還有記憶里的一些事終於串聯起來。

時間雖然對不上,但呼應了背叛事件。大概在半年後,南溪依舊會經歷一次易感期失控事件。

那時,王嵐會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再將所有責任都推到岑馨身上。

「你不會真的覺得,只憑你一句話,我就會信你吧?調查的結果總會出來,該受懲罰的,一個都跑不了。」

之所以護著岑馨,是因為朝南溪想起出道時的事。

那時候她被人構陷,卻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

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說到激動處,朝南溪抬手碰到岑馨。

兩個人的手背短暫碰觸,岑馨心裏立刻掀起驚濤巨浪。

她從沒想過,南溪會和王嵐針鋒相對,而且,她還護著自己。

緊繃的情緒有所放鬆,迥異的舉動讓一灣幾近乾涸的春泉開始流動。

意外之餘,岑馨看着南溪的背影。

第一次,她萌生出想要了解靠近這個人的荒唐念頭。

「還有。」

這些事勾起了朝南溪的憤怒,她指向王嵐身後的茶几。

「桌上的阻門器你一定不陌生,你是最後一個離開休息室的人,除了你,我不知道還會有誰放這樣的東西,阻止我出去。」

「讓我猜猜,你放任得不到抑制的我失控,堵上門不讓我出去,究竟為什麼好了。」

朝南溪每說一句,就逼近王嵐一分,將人趕到無路可退的角落。

「是想看我出醜,趁機製造新聞,或是試圖掌握把柄,為以後服務?」

抑制貼擋不住盛怒的Alpha,在場的人突然感到壓抑,岑馨隱隱約約聞到薄荷味。

她連忙從包里拿出抑制噴霧,噴到南溪頸后。

微涼的刺痛,讓朝南溪逐漸平靜。

她轉過身,「岑馨,把工作室的人都召集到公司。」

「啊,再追加一句,想去自首的可以不去,趁早為好。」

她調取了南溪的記憶,發現這支以她為命的團隊對她一點都不好。

玩忽職守,監守自盜,沒有人真的在乎南溪的演藝事業,只當她是搖錢樹。

與其被拖累,不如一次性解決。她朝南溪的團隊,得由她自己來挑。

律師趕到,跟着警察去處理王嵐的事。走之前,王嵐眼中的恨意和不甘都落入朝南溪眼裏。

她不明白,王嵐的事隨便一查就是實錘,王嵐為什麼會不怕。

同時不甘裏帶着不情不願,像是替別人背了鍋。

岑馨走到朝南溪面前,「南姐,你剛剛叫我,是有什麼事需要我處理嗎?」

朝南溪點點頭:「去找個醫藥箱,然後叫來活動方。我闖的禍,總得賠付不是?」

朝南溪看着地上的瓷器,忽然肉疼。

她所在的休息室里,放着幾件會用於節目拍攝的古董。

一般來說,古董怎麼會出現在藝人的休息室。很顯然,一切都是故意為之。

岑馨去而復返,帶來醫藥箱和負責人。

也不知道南溪和負責人說了什麼,對方收下南溪的支票,一點遷怒或是追究都沒有。

岑馨打開酒精,心思跑向別處:今天的南溪,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難道是信息素的影響?

「想什麼呢?」

朝南溪送人回來,坐在岑馨身邊,小助理魂不守舍,白凈的臉上全是疑惑。

岑馨被嚇到,撒了酒精。流動的液體打濕南溪的禮服,輕薄的布料變深,貼在腿上。

「對不起。」

岑馨手忙腳亂,想為她擦拭,卻又不敢。

「沒事,反正要換。」

「倒是你,難道不打算告訴我,為什麼會裝備這麼齊全的出現在這裏?」

說着,朝南溪捏住岑馨的下巴。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助理工作日記:D2

她……護着我,還衝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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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南溪:老婆像是淋雨的貓

1-放了兩個預收,感興趣的可可愛愛能去收藏一下嗎?會努力書寫甜甜暖暖的故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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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終於有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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