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異!

覺醒!異!

鍾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看左手的表,七點半!離上課只有五分鐘,他一個鯉魚打挺翻下床,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就往樓下跑去。他騎上自己的破二手自行車,一路上闖了不少紅燈,結果半路上自行車輪胎爆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鍾澤氣得踹了旁邊的樹一腳,結果踢的自己腳生疼。沒辦法,只能自己推著自行車一路狂奔,最後還是沒趕上。

他慢慢的走到門口,聽了聽老師的聲音,完了!居然是平時最嚴厲的班主任李老師,想起上次自己只是因為沒有塗答題卡,被她在辦公室從下午放學一直到下晚自習,整整六個小時,從他的態度問題一直罵到人生問題,鍾澤現在想起來還后怕。

鍾澤顫顫巍巍地走到教室門口,坐在第一排的同學已經注意到了他,他喊了一聲報告,李老師看了他一眼,然後沒理他,繼續在講台上侃侃而談。鍾澤只能繼續喊報告,並且越來越大聲,直到同學們的目光都聚集在教室門口,李老師已經沒辦法對他不理不睬了,轉過頭冷冷地問他:「為什麼遲到?」沒等鍾澤回答,班上的同學們就異口同聲地說「他自行車壞了」,鍾澤每次遲到都用這個借口,大家都覺得他只是隨便找個借口搪塞老師,實際上他自行車真的很容易壞,畢竟是一輛二手的老牌自行車,聽說他的第一任車主騎了它快十年,原本都準備拿去扔了,看鐘澤可憐才把自行車送給了他。當然,這輛車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唯一的優點就是不怕被偷,甚至擺在街上都沒人正眼看它。因為鍾澤的父母都是下崗工人,只能一直做臨時工,家裏供他上學已經很吃力了,根本沒有錢給他買一輛新的自行車,他看着父母每天吃饅頭鹹菜,實在不忍心在提出買自行車的要求了。

李老師對他點了點頭,鍾澤如釋重負地回到了座位上,同桌張陽連忙問他:「咋了,又爆胎了?」「嗯」,鍾澤點了點頭,張陽是他在這個班唯一的朋友,雖然張陽家境比他好很多,卻完全沒有瞧不起鍾澤。張陽幾乎從來不學習,成績自然都是倒數,鍾澤不一樣,他每天都很努力地學,但是最後成績也和張陽差不了多少,老師歸結出的原因是他天資不夠。

鍾澤和張陽有一個習慣就是吃完晚飯去操場看會藍天,他倆一個人不想學,一個學不明白,體育運動像打球這樣的因為他倆人緣不好,和周圍同學也沒什麼交際,自然也不會主動加入他們。他倆躺在操場的草坪上,周圍有很多同學在操場上背書,鍾澤問張陽:「你說為什麼有人的人生會如此失敗,像我這樣的人一出生就沒拿到好牌,就只能打好手裏的爛牌。可是我明明已經拼盡全力了,為什麼我還是看不到一點點希望呢」張陽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其實鍾澤明白,張陽就算現在就退學,回家也不愁吃穿,他就是來學校混個畢業證的。但是他不一樣,父母都指望他改變家裏窮困的命運,他一直堅信着讀書改變命運,可是就算他拼盡全力,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成績提高,老師也毫不留情地說他其實是天賦不夠,還不如早點找個廠上班,這樣還能早點賺錢。

正當鍾澤沉陷在自己對未來的無限感傷,張陽拍了拍他的肩,「快看,那不是宋清歡么?」,鍾澤連忙轉頭看,只看見宋清歡一個人坐在操場旁邊的椅子上背書,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是那樣的好看,鍾澤不由得有些看痴了。宋清歡是他們學校公認的校花,不僅成績很好,每次都學校排名前五,而且性格溫柔,對每一個同學都很友善,這也是鍾澤對她很有好感的原因,哪怕大家都對鍾澤沒有什麼好臉色看,宋清歡還是對他笑臉相迎,他很多時候都想,要是能有一個想宋清歡的女朋友就好了,當然也只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

「鍾澤,走跟我們去抬一下箱子」,一個身材魁梧的學生走了過來對他說,這個男生叫做楊雨,是他們學校的校霸,鍾澤原本想說不去的,但是話到嘴邊卻有些不敢了,想了想如果拒絕以後在學校可能被教訓,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跟着楊雨七拐八拐地來到了學校的雜物間,這裏平時都沒人經過,窗戶上都是灰,裏面還有很多的蜘蛛網。「進去幫把那個黑色的箱子抬出來」楊雨居高臨下地說道。沒辦法拒絕的鐘澤只能硬著頭皮進去,結果進去找了好久還沒找到,他朝門口喊了半天也沒人回應他,他心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慌忙地向門口跑去,果不其然,門被楊雨從外面鎖上了,他這才明白這一切都是戲耍他的把戲,他生氣地瘋狂敲門,門外卻沒有一丁點聲音,他把門敲得哐哐響,反而被門上的積灰弄了一臉。見沒人回應自己鍾澤已經有點想放棄了,因為他們學校很大,怎麼喊別人都很難聽見,這裏又幾乎沒有沒有什麼人經過,他垂頭喪氣地癱坐在地上。上晚自習的鈴響了,他忽然想起還有一場考試,他連忙坐起身來拼了命似地敲門,他朝窗戶外面用盡全身力氣喊救命,就這樣又敲又喊了十多分鐘還是沒人來,他已經完全絕望了,只能蜷縮在牆角。

正當他垂頭喪氣時,忽然一束光從門那邊射了進來,刺得鍾澤睜不開眼,鍾澤揉了揉眼睛,莫不是有什麼天神來拯救自己了?定睛一看居然是宋清歡!「鍾澤你怎麼在這裏,你不去考試嗎?」「我···我不小心把自己鎖在裏面了。」「這樣啊,那你現在趕快去吧」鍾澤原本想和宋清歡說一聲謝謝,可是話到嘴邊卻突然感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好像全世界都在等他說這句話,話已經到嗓子眼卻怎麼也說不出來。為了不讓宋清歡看到自己膛目結舌的囧態,鍾澤只能趁她沒有反應過來就快步走開。

鍾澤匆匆跑到教室,還被監考老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這才走到座位上,拿起卷子就開始讀題目,不知道為什麼這些方塊字、一個一個的都認識,組合在一起卻不知道什麼意思,鍾澤拚命在試卷上勾畫,寫完一個解字卻再也無從下筆,他拚命忍着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人生會怎樣,為什麼自己已經拼盡全力還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被欺負的總是他,甚至為什麼自行車總在關鍵的時刻爆胎,他寫字的力氣用的越來越大,甚至發出了尖銳的聲音,大家都開始回頭看着他。他現在一臉灰,眼睛裏佈滿了血絲,面目猙獰,嚇得監考老師連忙下來詢問他怎麼了。鍾澤再也忍不住了,他砰地從座位上跳起來,聲嘶力竭地喊道「我一定會考上好的大學!我一定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說完他的眼淚就像小溪一樣流了下來,整個教室都能聽見他的嗚咽聲,他強忍着不發出聲音,那聲音卻越忍越大,像熱帶雨林里某種不知名的鳥兒的聲音。老師看他應該是壓力太大了,批准他提前回家休息。

鍾澤推著上自己的破自行車就往家的方向走,因為他家在離城區很偏的棚戶區,一路上幾乎都沒什麼人,他們家還要走過很多不知名的小巷,鍾澤小時候一個人走的時候害怕就大聲唱歌。鍾澤推著車一路上都在想剛剛的事,這也太尷尬了!以後去學校可怎麼見人啊!此時鐘澤的心思全在剛剛的事情上,完全沒有發現有人跟蹤。鍾澤走着走着,忽然有一隻手拿着一塊布蒙住了自己的口鼻,他只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鍾澤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好像被捆在了椅子上,還被注射了什麼東西,模模糊糊聽到有人說:「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擁有『異』呢?,真搞不懂『王』是怎麼想的···」

鍾澤緩緩地睜開眼,看見有一個身材高大,帶着面罩的男人正坐在他面前,鍾澤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好像被他看一眼就能被他看到靈魂最深處,一切謊言都無法隱藏。「鍾澤,年齡18歲,性別男,各方面能力平平,父母都是下崗工人,家境貧寒···」「你···你是什麼人?」,這個男人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我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先撐過藥效再說,撐不過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鍾澤現在才想起來自己被注射了某種藥物,越是臨死的時刻他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回想自己這18年活得好像根本沒有什麼精彩之處,原本還想和歹徒拼個魚死網破,起碼最後死得英勇,沒想到現在被捆在椅子上,死了估計就被扔海里餵魚了吧。

鍾澤正想着,忽然腦袋傳來陣陣劇痛,感覺有一股力量想要把他的大腦撕成兩半,他怒吼著,大腦的劇痛逐漸傳遞到全身,他感覺肌肉都是撕裂般的疼痛,感覺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好像都和他作對,他把自己從小到大的經歷都回想了一遍,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從來想不起來的事情,現在他記得一清二楚,甚至能回想起來當時場景里的蝴蝶,只見那隻蝴蝶被慢慢放大,他能清晰的看清蝴蝶翅膀上的露珠。鍾澤睜開眼環視着周圍的一切,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清晰了很多,就好像看電影從360p流暢直接轉換到了4k藍光。鍾澤回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數學競賽題,原本自己連題目都讀不懂,自己結合以前的記憶居然一會就把所有題都解了出來,要知道這本書連宋清歡都做了一個星期啊!鍾澤想着想着,由於大腦撕裂般的疼痛,鍾澤再也撐不住了,直接昏了過去。

「果然,廢物就是廢物,朽木不可雕也」鍾澤旁邊的工作人員不屑地說道,只有那個戴面罩的男人還在看着鍾澤,他心裏覺得這男人似乎有點不一樣,這可是復興家族的希望,哪怕只有隻有一點點希望,他也要抓住。「走吧,再看這個廢物也是浪費時間」

「你說誰是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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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族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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