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

考試

過了一個寒假,能檢驗大家學習狀況的當然就是考試了。班主任來到教室告訴了他們這個消息。

同學們哀聲一片,都是些我寒假在玩啊,什麼都沒複習,以前學的我都忘光了,這次考試肯定砸了。大家都心知肚明,沒誰是真的什麼都沒幹的,但還是想「賣慘」。

曾經童晚路就被這樣的言語給騙過,放假前大家都說啥都不幹,盡情玩,放假來也說沒救了,但考試成績下來都不退反增,童晚路感覺獨自在風中蕭瑟。

一陣抱怨之後,大家就開始搬桌子整理考場。學生考場位置是按上回期末考試的排名依次順下來的。禹聲沒有考試成績,被分到了最後一個考場最後一個。

「兄弟,好好考,爭取下回考試坐在我後面。」松肅說。

「你多少名?」禹聲看著自己的准考證好奇問。

「年級第二」

「哦。你別做夢了,下次肯定是你坐我後面。」禹聲雖然今年才來學校,但是他在家裡把高中教材都順了幾遍,他過目不忘又理解能力強,文科對他來說,還是挺簡單的。他曾在家裡刷了幾套三五,正確率都很高,分數算下來能比這屆年級第一平均水平還高十分。

「那拭目以待嘍。」松肅嘆道「這次考試后,我們火箭班會清人,取前四十名到我們班,不知道路路會不會掉二班去。」

「小松鼠又說我壞話是吧?我在咱們班確實一直是倒數三名內徘徊,但你也不能還沒考就幫我泄氣啊!」童晚路這次假期可沒聽信他人讒言,複習得可認真了。

「你看看你前幾回考試,哪次不是在二班考的?清醒點,你去二班概率很大。」松肅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說話太直男。童晚路不想理他了。

兩天的考試在忙碌中度過,大家在外面嗨的心也收了回來,進入了學習狀態。

青誠一中卷子改的很慢,在幾天之後的大課間,大家都要忘了考試這件事的時候,老班拿著成績單,端著一個茶杯走了進來。

「咳咳,睡覺的都起來啊,我把這次考試成績大體情況說一下啊。」最後這聲「啊」拐了兩個彎,趴在桌子上的松肅,在睡夢中聽見,笑出了聲。

「松肅!笑什麼?等你考第一了再笑,不要一直當萬年老二,要向前看!」老班真的很一本正經地在說話,但是總能戳到松肅的笑點。

「對對對,快念您的名次吧,我很期待新同學的成績呢。」松肅看著禹聲說。

「這麼關心新同學,那挺好,你要向新同學多多學習,他這次第一。」隨著聲音落下,最先驚的不是松肅,而是信心滿滿的王瘋子。

她把手上的筆重重摔向桌子喊到「怎麼可能?他一個病秧子,怎麼可能成績這麼好,他一定是作弊了!」王瘋子雖然嘴挺欠揍,但成績一直很好,她不能接受被一個新來的搶了她的第一。

「誰作弊能作弊出第一來?這考題都是老師自己出的題,網上沒答案,他又坐在倒一考場,抄不了別人。你是在質疑出題老師?」松肅回懟。

王瘋子想不出什麼好的說辭,只好盯著禹聲,好像要把他盯出個洞來才罷休。

老班快點把整體成績說了一下,之後成績表給了班長,讓她剪了之後發給同學。然後叫王瘋子來他辦公室一趟就走了,走之前還不忘讓各課代表找時間去拿答題卡。

王瘋子皺著眉頭走後,教室里開始紛紛議論了起來。大部分都是幸災樂禍,畢竟她平時太自負了,並且還總能戳中每個人的痛點,毫不忌諱地說出來嘲諷。要不是常年位居文科年級第一,估計早就被大家「亂棍打死」了。這次摔下了第一寶座,不少人等著看好戲。

這時的童晚路才不在乎王瘋子的名次,她只在乎自己的名次。雖然複習認真,但大家都很努力,就怕自己腦子進水把二寫成三類似的蠢事多犯幾回。這樣那她是真的無可救藥了。

童晚路雙手合十,把玉皇大帝,文曲星君,耶穌,上帝在心裡都念了個遍。嘴裡還小聲嘟囔著「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這類事是學生時代,幾乎每個人都會做的,雖然都知道不可能顯靈,但還是圖個心安。

班長拿著成績條向她走來了,這時每走一步對童晚路來說都是煎熬。童晚路接過成績條蒙住一點點的看,在看到全校排名最後一個數字是零的時候,她心都要跳出來了。手指再向旁邊挪一點點,是「四」!懸著的心終於掉了下來,還好排名沒掉下去,不然再上來就難了。童晚路吐出一口濁氣,癱在了椅子上。

松肅走了過來拿起成績條一看「呦,小路同學運氣不錯嘛,剛剛好。」

「叫你杞人憂天,我成績沒你想的那麼沒救!」

「你這數學不行啊,才一百零幾,我給你講的題你吃了就吐嗎?」松肅嘆了口氣又說「說起數學就來氣,我數學第一的位置竟然被禹聲給佔了。以後數學不會別找我了,去找冷麵皮,順便幫我探探敵情,看他怎麼做到數學這麼牛的!」

在聽到禹聲這個名字的時候,童晚路心中一悸,這麼短時間,這個名字居然能牽動她的心了。她難道不是單純的喜歡看帥哥嗎?自己母胎單身18年,終於第一次心動了?但童晚路不敢確定,她怕自己只是被美色迷惑。

童晚路神色如常說「要探你自己去探,看你一天到晚那個得瑟樣,第一活該被搶!」

童晚路說話時,無意用餘光瞥到了禹聲,他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安靜地看著他的成績條。筆直細長的手指捏著那小小的紙條,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美感。這手一定很適合彈鋼琴。童晚路這樣想著。

時不時有人過來找他搭話,但是禹聲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那人怯怯地禮貌聊了幾句就走了。

奇怪,禹聲和她說話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麼臭著臉啊。童晚路猜,難道是因為考了第一不開心?這不可能啊,我考了第一直接原地起飛好嘛。又或者是因為和我認識的時間比較長?那也不對啊,我們也就比別人多認識了幾個小時而已。

正當童晚路想得入迷的時候,禹聲把頭轉了過來,正對上童晚路的視線。童晚路心中一驚,就像偷東西被發現一樣有點心虛,想別開眼。這時童晚路才發現她早已經從餘光瞟他,變成直直地看著他了,難怪禹聲會望過來。

「唉唉唉,看什麼呢,這麼入神。我說的話你都聽進去了嗎?」松肅的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正好擋住了兩道視線,緩解了童晚路的尷尬。

兄弟到關鍵時刻還是很有用的,童晚路心裡說著。「沒什麼,我們繼續講,繼續,哈哈。」最後兩聲哈,顯得格外僵硬。

禹聲見這場景不知是想起了什麼,笑了一聲。嘴角輕輕向上彎,右眼角的淚痣顯得格外生動,打破了平常的疏離感。

「真的好帥,笑起來簡直太戳人心了吧。」有個童晚路一樣的花痴女生,已經在小聲尖叫了。但童晚路又好面子,她從來只在心裡咆哮,面上從來不顯山露水。

'嘖,太犯規了,那種古風帝王穿越的既視感,太犯規了。'童晚路極力地移開視線,讓自己表現的不那麼花痴,不然太丟人了。我怎麼能因為帥哥笑的太好看而移不開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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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路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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