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他稍稍用力,她整個人就被他拽坐到了大腿上

第446章 他稍稍用力,她整個人就被他拽坐到了大腿上

安風眠尷尬得不知所措,偏好奇寶寶安喃喃在這時眨著黑葡萄大眼好奇地問她:

「麻麻,什麼叫洞房?為什麼要晚上才可以洞房?為什麼你們洞房不帶着喃喃?洞房是一起鑽山洞嗎?」

此話一出,安風眠真的恨不能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

就在她要說點什麼時,蔣少男風輕雲淡的對安喃喃開口道:

「洞房就是成年人之間很危險的一種刺激性遊戲,小孩子不可以參加,因為會搞不好會鬧出人命,懂了?」

話落,安喃喃就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既然這麼危險,為什麼你們還要玩?」

蔣少男臉不紅心不跳的道:「因為刺激。」頓了下,「再者,我技術好,不會出人命。」

安喃喃好像聽懂了,軟軟糯糯地哦了一聲,道:

「原來如此。既然是成年人的遊戲,那喃喃就不參加了。不過,蔣爹地,你晚上一定要好好保護我麻麻噢,我麻麻膽子很小吶,蟑螂都能把她嚇一大跳呢。」

蔣少男心情頗為愉悅,在這時將她抱了起來,道:「好。」

他對小傢伙說了好以後,就把目光落在了面頰緋紅的安風眠的身上,似笑非笑般的說道:

「眠眠,我真的有肌肉,你要多花點心思了解我,我會比你想像的要有安全感。」

他的話讓安風眠心臟漏跳了半拍,她眉頭皺了皺,終是什麼都沒說。

蔣少男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后,道:

「既然我們已經結婚了,你那個遠在巴黎彎的養父養母我會派人把他們接過來頤養天年,你沒意見吧?」

安風眠詫異,道:「你調查我?」

蔣少男無比坦白地回道:

「我總不至於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做老婆?最基本的身份背景還是要弄清楚的。那個安老漢是你的養父,我沒說錯吧?」

安風眠想了想,蔣少男調查她也是人之常情。

她嗯了一聲,點頭道:

「是。」頓了下,看着蔣少男說道,「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扯了結婚證,你不用再背着我偷偷調查我了,你有什麼想了解的都可以問我,我不會對你有任何的隱瞞。」

蔣少男覺得跟安風眠坦誠布地談一次是件特別重要的事。

因此,他在這時叫來管家福叔,吩咐道:「你帶着喃喃去玩會兒鞦韆,我跟太太聊會天。」

他說到這,就對懷裏眼巴巴望着他的安喃喃道:「你孝麟哥哥等下就會回來,你先跟福叔去玩會兒鞦韆,晚些爹地在陪你,好嗎?」

安喃喃點頭,一副我什麼都懂的表情,道:

「啊,喃喃知道了。蔣爹地和麻麻是要談戀愛,要過二人世界,喃喃都懂,喃喃不打擾你們培養感情,嘻~」

說完,就一蹦一跳地跟着福叔離開了。

蔣少男在這之後,就挨着安風眠坐了下來,道:

「太太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要是不問點什麼顯得我很虛偽。我還有三個問題。」

安風眠放下手上的餃子皮,對上蔣少男那雙諱莫如深的鳳眸,道:「你問吧。」

蔣少男嗯了一聲,開口道:「你不是安老漢的女兒,你是他出海打魚帶回去的,你能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即便當年那場心驚肉跳的死裏逃生令安風眠回憶起來仍舊心有餘悸,讓她不願意提起,但她還是回答了。

「具體,我想不起來是怎麼回事了。我只記得當年游輪爆炸后的事情,游輪爆炸前的事我完全沒有印象了。據我養父他們口述,他們說他們是那艘游輪上的打雜工,當年有個壞人把我捆綁在游輪的桅杆上且往我身上潑汽油,那個窮凶極惡的壞人想要活活的燒死我和我剛剛出生的女兒,是他們在那個壞人點爆游輪前把我們母女救上了一艘快艇,但當時我們逃生的快艇還是被爆炸的火浪給衝擊到了,我當時臉部有燒傷……」

「所以,你整容是因為燒傷?」

安風眠嗯了一聲,道:「是。」

蔣少男此時看起來情緒仍然平靜,只是聲音聽起來有些嘶啞了,「你……你在那場事故中,還受到過別的傷嗎?」

安風眠搖頭,道:

「除了面部微末的燒傷,我身體上並無別的創傷。不過在這之後我卻昏迷了長達三個月。等醒來后,就已經是在巴黎彎了。那段期間,養父養母將我和我的女兒照顧得很好。我想,如果不是他們,我們早就命葬大海了。」

蔣少男等她說完,強壓着胸腔里翻滾起來的激動,道:「所以,你忘了你自己是誰?」

安風眠嗯了一聲,「是這樣。我不僅忘了自己是誰,我甚至忘記了一切。」

「那你這麼多年來就沒有想過要找回記憶,找到自己的家人嗎?」

安風眠嗓音很淡,但卻摻雜了一抹無奈,

「想過。但卻沒有精力。我女兒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我三年前還做過一次換心手術,我肩上的經濟壓力很大,我沒有那個精力再去調查自己的身世以及過往……我有時候覺得,我能把喃喃的病治好,能讓養父養母有個愉快的晚年生活就已經是我最大的願望了,所以我不敢想太多。」

女人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最糟糕的經歷給輕描淡寫地揭過去了。

但,蔣少男知道,越是輕描淡寫的過往,越是最刻骨銘心的令人感到絕望。

他不禁想,在那些他不知道的歲月里,她應該不止一次地感到絕望吧?

蔣少男心臟抽搐了起來,跟着一雙冷艷的鳳眸也漸漸的濕紅了起來。

安風眠被他突然濕紅起來的眼睛嚇了一大跳,她下意識的問:「你……你怎麼了?」

蔣少男目光一瞬不瞬的望着她的眼睛,鼻子,以及嘴巴,最後又重新回落到了她的眼睛上。

良久,他嗓音無比沙啞的說道:「沒什麼。」

他還是克制住了激動。

他對不起她。

所以,在這一刻,他害怕跟她相認。

蔣少男撤回了自己的視線,目光看向不明的遠處,嗓音恢復慣有的平靜,道:

「你……有恨過那個讓你懷了孩子的男人嗎?」

安風眠用濕巾擦去掌心上的麵粉,單手托著下巴,微微的嘆了口氣,說道:

「有時候會。日子過得十分艱難的時候,就會不禁想他會是一個怎麼樣的男人。為什麼,會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落難在壞人的手上,為什麼在她們落難的時候他卻沒有及時出現……」

這樣說着,安風眠就想到了什麼。

她在這時目光無比幽深的看着蔣少男那張無比冷峻的臉龐,

「我……是嗎?我跟福叔打聽過,當年你的前妻安歌,她是在跟你離婚後就離開了京城去了巴黎。她是在快要臨盆的時候被仇家給綁架的,她出事的地點是在九里灣,也是油輪爆炸……」

越說,越肯定起來的語氣,

「我是安歌,對嗎?今天安成年來找我,他偷偷拔了我跟喃喃的頭髮,然後就去見了林薇薇。林薇薇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想急於確定我的身份而跟安成年狼狽為奸……」

蔣少男在這時點了一根香煙,但卻沒有往嘴裏送。

他那雙泛著一層腥紅的鳳眸被青煙熏染得有幾分繾綣深邃,裏面似藏了一團深不見底的情。

良久,他才啞聲說道:「時間地點以及其他信息都對上了,還差一個dna親子鑒定。」

安風眠手指蜷了一下,好似很平靜,可那雙好看的杏花眼卻濕潤了。

她溫涼而淡然的說道:「噢。好,那就安排個dna鑒定吧。」

她這樣說完,就托腮看着窗外。

窗外有一棵百年銀杏樹,葉子已經被秋風染黃了。

風一來,飄飄洒洒的落葉,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凄美。

如此,她那顆心就顯得更加惆悵了。

如果她就是安歌,面前的男人就是她孩子的父親,她跟孩子在落難之際他卻跟別的女人高調新婚,她稍稍想想,心理上對這個男人也是無法原諒了,即便,她現在沒有安歌的記憶,但想法都是一樣的。

「你在想什麼?」

蔣少男略顯得嘶啞的嗓音打斷了安風眠的深思。

安風眠收回目光,對上蔣少男那雙繾綣濃深起來的眼眸,「沒想什麼。」

她說完,就起身站了起來,「我去陪孩子。」

說完,就要離開時,蔣少男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安風眠皺眉:「你可以放開么?」

蔣少男用實際行動告訴她,不可以。

他手臂稍稍用力,安風眠整個人就被他拽坐到了大腿上,且在同一時刻將安風眠緊緊地圈住不讓她逃出去。

安風眠掙扎不開,有些惱怒地道:「你放開我……」

「你在生氣?」

安風眠喉頭滾動了幾下,壓下胸腔里那股無名的惱怒后,平心靜氣地道:

「是有一些。如果你一直這麼強抱着我不放的話,那這一些就會變成很多些。我記得傅少司曾評價過我,他說我脾氣看着很好,一旦撅起來,天崩地裂都沒辦法改變,你若是想讓我跟你反目,你可以試試。」

蔣少男因為她的話而放開了她。

安風眠在這之後,就離開了廚房。

蔣少男看着餐桌上還沒有包完的餃子皮和餃子餡兒,眸色微斂著,長久,一顆晶瑩的水滴就濺落在桌前的麵糰上了。

這時,一道暗影自他面前投下,跟着就傳來一聲女人似笑非笑的聲音:

「嘖,真是稀奇了,魔鬼還會落淚呀?那想來……你是挺懺悔至極了?」

話落,蔣少男就抬起頭,對上的就是戰南笙那張越發明艷動人的笑臉。

他鳳眸狠狠一沉,濃黑的眉頭就皺了起來,頗是咬牙切齒的口吻:「戰南笙——」

戰南笙打斷他:「吼那麼大聲幹什麼?發泄情緒若是能處理問題的話,那你就儘管發,你看看能不能哄回你的安小歌。」

戰南笙的話總是一針見血,噎的蔣少男心口都疼。

戰南笙將他的反應都盡收眼底后,無情的說道:

「蔣少男,你就是活該。你有今時今日,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怨不到任何人的身上。」

蔣少男無力反駁,只是那雙鳳眸更加猩紅了。

戰南笙的話還在繼續,話說的非常客觀,她道:

「如果安風眠就是安歌,我覺得你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已經被你給解決了。畢竟,你已經威逼利誘的逼人家跟你扯了結婚證。結婚證都扯了,兒女也雙全了,女人嚒,總是會因為孩子而心軟,她現在心有芥蒂,但最終都會因為孩子而屈服於現實,你們……之間,只是時間上的問題。當然,得建立在你在她療傷期間沒有再作死,觸碰她的底線。」

戰南笙言盡於此,就撤回了落在蔣少男身上的目光,欲要走前,說道:

「孝麟我已經給你送來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已經冷靜下來的蔣少男在這時叫住她,「留下來吃晚飯。」

戰南笙扯唇:「上回我想賴在你家吃頓早餐都不行,你能這麼好心留我下來吃晚餐?」

「你是女人,最了解女人的心思,你去……跟她聊聊?」

戰南笙譏笑:「我幫你帶兒子,還要幫你哄回女人,憑什麼?」

蔣少男言簡意賅:「憑你欠我的。我幫你養了四五年的崽子,我讓你替我陪我女人說幾句話,虧死你了嗎?」

戰南笙輕笑道:

「虧是不虧,就是我家男人不願意。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了,他今晚有空會親自下廚要跟我過二人世界,我要是因為你而爽約,我得三天下不了床……」

蔣少男打斷她:「慕西洲那邊,我來說。」

戰南笙挑眉:「行吧。憐憫你一次。」

蔣少男:「……」

戰南笙離開廚房后就去找安風眠了。

蔣少男在這之後,就給慕西洲打了個電話過去。

慕西洲估計是懶得搭理他了,他電話連續打了三個都沒有接。

蔣少男眉頭微挑了一下,編輯了一條短訊過去:你女人在我這。

果然,這條短訊過去沒多久,慕西洲就把電話給打了過來。

蔣少男接通,就傳來慕西洲明顯不悅的男低音:「你又麻煩她做什麼?」

蔣少男言簡意賅,道:「我就不能請你們夫妻一起吃個飯嗎?」

「我們家是沒米下鍋了,去你家吃?」

蔣少男道:

「你女人要賴在我家,說我的廚藝比你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她想吃我親自做的烤魚,我是沒問題,我就怕這事日後傳到你耳朵里你因為吃醋而給我使絆子,所以為了避免日後不必要的麻煩我只好提前跟你報備一下。所以,你來嗎?」

此時的慕西洲正在跟霍見深下棋。

棋局上,他略輸一籌。

他正不知道要怎麼扳回這一局,因此蔣少男的話讓他似是有了退路。

因此,他道:「難得你設宴款待,我要是不給蔣大公子你的面子豈不是很不識抬舉?」

說完,就掐斷了蔣少男的電話。

他在掐斷蔣少男的電話后,就把棋局給攪亂了,一本正經的道:「不下了,蔣少男設宴,我要去陪我女人。」

霍見深掀眸冷看了他一眼,譏笑道:

「嘖,好歹也是華夏的第一少帥,怎麼如此無賴,棋品這麼差,戰南笙怎麼會看上你這種人?」

慕西洲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

「找老公看床品就好了,能在床上伺候好的事,為什麼要從別的地方下手?你棋品好有什麼用?少卿都十多歲了,你還不是連他媽都搞不定?」

霍見深想把慕西洲的嘴給撕爛,他面色陰沉,「滾——」

慕西洲不滾。

霍見深越是憤怒,慕西洲越是興奮。

他笑道:「你說你,都這麼大的年紀了,我說幾句大實話你也要對我甩臉子?一起嗎?如果我沒猜錯,唐慕煙那個女人肯定跟戰南笙在一起,她們都在蔣少男那,你去嗎?」

慕西洲的話讓霍見深激怒的情緒冷靜了下來,他略眯起眼眸,道:

「她們不是說帶着小朋友們去歡樂谷的?」

慕西洲道:「這就要問蔣少男那狗東西是怎麼把她們半道上截胡的了。」

……

那邊,星河灣別墅。

戰南笙和唐慕煙一塊去見了安風眠。

幾個孩子則在星河灣的花園玩。

嗯,主要是戰念恩在帶着小妹妹安喃喃玩,其他兩個男孩子比較安靜。

霍少卿手上拿着一本軍械器材的書在研讀,挨着他坐着的蔣孝麟則好奇的盯着他書上各種槍械圖案看,兩人幾乎沒有交流,但看起來就很兄友弟恭,畫面十分和諧。

反觀戰念恩和安喃喃,就有些一言難盡了。

戰念恩正用小鏟子在花園裏鏟土,她的寵物蛇小白在幾分鐘前仙逝了,她要給她的小白厚葬。

安喃喃就跟她的小跟班似的,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着。

「姐姐,我們要不要給小白蓋個城堡啊?」

戰念恩已經挖好了一個坑,道:「不能蓋城堡。但可以蓋地宮。」

安喃喃不理解,「為什麼呀?」

戰念恩道:「因為城堡是活人住的,地宮才是給死人住的。小白已經死了,它只能住地宮。」

安喃喃恍然大悟,道:

「啊,原來是這樣啊。姐姐,你好厲害,你懂得真多,喃喃以後要跟姐姐好好學習,做一個有學問的人吶。」

被人拍馬屁好開心啊,戰念恩心情十分不錯,她美滋滋地道:

「放心吧,以後跟姐混,姐帶你吃香的喝辣的。喃喃,你會背詩嗎?姐姐教你背詩好不好?」

安喃喃眨著黑葡萄大眼,喜滋滋地道:

「好耶,喃喃最喜歡背古詩啦,可是麻麻平時太忙了都沒空教我吶。姐姐,你肯定會是一個特別棒的小老師,姐姐你要教我背哪首詩啊?」

戰念恩:「日照香爐生紫煙,李白來到烤鴨店……」

安喃喃困惑:「姐姐,不是應該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嗎?」

戰念恩語氣肯定:「額~,一定是你記錯了。」

安喃喃哦了一聲,就特別信任的跟着戰念恩背了一句,「日照香爐生紫煙,李白來到烤鴨店。」

見安喃喃這麼乖,戰念恩詩興大發:「桃花潭水深千尺,不知李白死沒死。」

安喃喃僅遲疑了一秒,就跟着背了一遍。

戰念恩見安喃喃學得有模有樣,當小老師的心情就更美滋滋了:

「清明時節雨紛紛,孤家寡人慾斷魂,借問美女何處有,牧童遙指三里屯。」

已經聽不下去的蔣孝麟在這時用小手拽了拽霍少卿的袖子,「少卿哥,恩恩姐,是不是這裏有問題?」

蔣孝麟指的是腦子。

霍少卿合上槍械書,一雙妖媚的鳳眸微微眯起,似是不悅。

半晌,他才淡聲道:「她的聰明勁兒不在詩詞歌賦上,隨她們鬧,你不聽便是。」

蔣孝麟噢了一聲,就見霍少卿的目光很快被一道身影所吸走。

來人約莫十二三歲?

個頭比少卿哥還要高,身型修長玉立,五官生得雌雄莫辯,格外冷艷逼人。

蔣孝麟沒見過公孫子墨,便下意識地問已經起身站起來的霍少卿,「少卿哥,他是誰?」

伴隨蔣孝麟話音落下,蔣孝麟就聽到了戰念恩一聲無比驚喜的叫聲:

「墨哥哥,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公孫叔叔不是說你在參加少年特戰營考核嗎?」

公孫子墨看着面前矮他一大截的戰念恩,答非所問:「你怎麼這麼矮?」

戰念恩眉眼彎彎的道:「是墨哥哥長得太快啦,所以才襯得我矮嘛。」

公孫子墨目光在這時瞥了眼霍少卿,嘖了一聲,對霍少卿昂了昂下巴,道:

「悶葫蘆,好久不見,要不要過兩招,比畫比畫?」

霍少卿目光停留在戰念恩那隻抓住公孫子墨衣擺的白嫩小手上,沒說話。

公孫子墨也沒指望他能對他放個屁。

他目光從霍少卿身上撤回,這才回答戰念恩先前的那個問題,道:

「考核已經結束了。我母親最近在京城辦事就把我帶過來這邊度假。先前給笙姨打電話,笙姨說你們在這邊,我就跟母親一塊過來了。」

正說這話,安喃喃突然發出一聲尖叫聲,「啊——」

她這一聲,便把所有人目光都吸了過去。

因為霍少卿距離安喃喃最近,所以他是第一個抵達安喃喃面前的。

戰念恩那條死而復生的小白蛇正吐著猩紅的蛇信子纏住了安喃喃的胳膊。

戰念恩見狀,忙心驚肉跳地道:「它學名竹葉青,有毒……」

說話間,霍少卿就掐住了小白蛇的七寸,將它給放回了竹籠里。

即便安喃喃毫髮未損,但她還是被先前的一幕嚇得哇哇大哭。

她抱住霍少卿的腿,就慘兮兮的道:「怕,哥哥抱~」

霍少卿打小就不喜歡異性碰觸,他眉頭皺了起來,但也沒有推開她。

他不抱她,安喃喃哭得就更大聲。

公孫子墨在這時走到安喃喃的面前,半蹲下去,漂亮的手指捏住她肉粉粉的臉蛋,譏笑道:

「小東西,你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他也不會抱你的。」

公孫子墨這麼說,安喃喃就眼淚汪汪地看着他,慘兮兮的道:「為什麼?」

公孫子墨拉長調子,壞笑道:「因為……他是個怪物,會一口就吃掉你這樣的小朋友!」

安喃喃被他的話給嚇到了,腦袋往他懷裏一鑽,就可憐巴巴的道:「怕,喃喃怕……」

公孫子墨雖然長得邪,人看起來也壞壞的,但卻是個極其愛乾淨的。

安喃喃先前哭的鼻涕眼淚全都混合在了一起,此時全都蹭在了他的衣服上,公孫子墨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他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口吻:「戰念恩,快把這個鼻涕蟲弄走,快——」

戰念恩從小就喜歡跟着公孫子墨混,對公孫子墨幾乎是言聽計從。

她幾乎是在公孫子墨的話音落下后就去把安喃喃給拉開了。

安喃喃年紀小,先前被蛇給嚇到了,跟着又被公孫子墨的話給嚇到了,她現在只想要抱抱,「姐姐,抱。」

別看安喃喃年紀小,但她被安風眠養得好,肉嘟嘟的,挺沉的。

戰念恩被她軟糯無助的樣子給萌到了,再加上因為毒蛇是她養的,她心裏內疚,於是便俯身欲要將她抱起來安撫時,霍少卿先她一步將安喃喃抱了起來。

戰念恩詫異,畢竟在她的印象中,霍少卿是除了她以外不讓女孩子碰到他的。

她因為驚訝,道:「霍少卿,你轉性了啊?你不是不喜歡女孩子碰你嗎?」

霍少卿言簡意賅:「她沉,你抱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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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後豪門大佬變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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