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戒指

第70章 戒指

周別故昏昏欲睡地把時也送了回去,又昏昏欲睡地回去了。

隔日是小組會議,這次行動賀行川等人有了新的安排——將賀臨淵和時也徹底分開,各自帶隊。

「誒?不用回之前我們的隊伍嗎?」徐獻禾眨巴眼道:「我們之前都配合過了,也磨合出默契了,效率不是更好嗎?」

葉柏然無奈道:「是這樣沒錯,但這次……人手不足。」

這麼久下來軍部也摸出規律了,如果alpha過度接觸深淵就會被感染,而且是越強悍的alpha越有風險,因此過度操勞和出勤是絕對不行的。

那隻能最大化使用人手了,像時也和賀臨淵這樣雖然經驗不足但有能力的年輕軍官隨即就被提拔上來,擁有豐富經驗但能力一般的老人也被提拔為顧問。

時也心道,好吧。

是有一點失望,但他是一個明事理的oga,不會因為老婆沒和自己一起就耽誤工作和大事。

時也驕傲挺胸。

最後商議的結果是時也帶隊徐氏兄弟和一群新加入他們隊伍的軍官,新人居多,隨行教官是周禮,想來是要順帶一起藉此機會訓練新兵。

賀臨淵那邊也帶了一群新人,隨行教官葉柏然。

可以預見,賀臨淵那邊的行事風格肯定會非常瘋狂,劍走偏鋒。

會開完了還得去檢查機甲、認識隊友等,接着幾天也得一起訓練。

一周后,隊伍正式出發。

實際上深淵季節還並沒有正式來臨,但隊伍提前出發以作防範。

因為……如今已經沒有精確的季節劃分了,傅教授說自從深淵之王蘇醒后,深淵就一直處在亢奮狀態,還四散在首都外。

就怕它們忽然襲擊首都和人口集中的地方,也怕它們一直在郊外徘徊傷害普通民眾。

而按照原計劃,在之前深淵季度結束后,年尾原本有風暴行動,也就是讓軍官主動出擊深淵之地獵殺深淵。

如今計劃稍微改變,但換湯不換藥,只是將風暴行動與巡邏結合併且提前。

隊伍將四散在首都郊外,一是將首都包圍起來,二是保護郊外人。

風暴行動是人類的反擊,意義非凡,以往行動前期,在還沒正式進入深淵之地之時都會有片段直播。

如今時也風頭最大,還代表着新時代oga,無論是媒體還是軍部的新派都樂於將鏡頭放在他身上。

「時先生,請問對於這次行動您有什麼看法?」

「時先生,您會不會覺得緊張?」

「一個oga在都是alpha的軍營里行動和生活會不會有哪裏不方便?請問您平時有沒有和alpha一起居住?」

此刻時也所在的隊伍在郊區一個小林子裏休息紮營,媒體隨即聞風而至,坐小型飛行器來採訪。

「額……」

時也眨巴眼,下意識地看向了身邊的周禮求救。

周禮笑盈盈道:「時也是我們的指揮官,不擅長應對媒體,你們有什麼問我就行。」

周禮站在了時也面前,不著痕迹地幫忙擋住媒體的鏡頭。

時也鬆了口氣,也不好意思開溜,就站在周禮身邊乖乖地點頭附和。

周禮和葉柏然都是新派的教官,對時也有不一樣的期許,這會兒周禮也在幫忙時也說話,誇了不少。

媒體離開后,時也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

「沒事。」

時也深吸一口氣道:「這次要麻煩周教官了,我只有一次指揮經驗,還是在葉教官的指導下進行的,這次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而且這次和之前也不一樣……」

之前是確定了深淵季節,但如今一切都是未知數。

不知道深淵白天會不會活躍,畢竟他們此刻合該休眠,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有大型攻擊。

更別提他們駐守的地方就在首都外圍,可以說是樞紐地去,關係着郊區與首都的安危,錯誤的判斷會帶來致命的後果。

周禮笑道:「時也,對自己有點信心,也對你的直覺有信心。」

時也一頓。

周禮到一旁的小河流去裝水,時也跟着去。

來到了少人的地方,周禮蹲下一邊就著河水洗手一邊道:「你將來是賀家的另一個主人。」

很多人對時也說這句話,時宜也常和時也說不用害怕,賀家雖然位高權重,但人不該這麼區分。

但架不住時也依舊會緊張。

周禮搖頭道:「你應該知道吧,當時我們四個人跟着上將一起廝混打拚,而我就是裏面最弱的。」

時也一愣。

周禮語氣如常,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笑盈盈道:「行川不用說,他和上將很相似,都是戰場上的天才。柏然思維新穎刁鑽,總是有很多作戰策略。聞戈機甲與格鬥的能力一般人望塵莫及。只有我像是混入其中的偽裝者。」

時也誠懇道:「我不覺得您比不上他們,在我眼裏教官都是超級無敵厲害的人。」

其他人說這句可能是客套抑或奉承,但由時也說出來,那雙亮晶晶的乾淨眼睛與熱切的語氣,完全不會讓人這麼覺得,只會感到高興。

周禮這會兒再次露出笑容,但和之前客套的笑不一樣。

周禮搖頭道:「那是因為遇見了上將。」

「嗯……?」

周禮乾脆在河邊坐下和時也聊天,「我在軍校之時也沒做出什麼成績,家境一般還不懂得做人,上將是那時候唯一一個與我做朋友,指導我的人。」

周禮看着遠處,像是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時代。

他沒說的是,情況可比他描述的凄慘多了,那時候他得罪了人被排擠霸凌,作為一個alpha,他完全打不過beta。

賀行風替他打走了那群撒野的人,帶他融入他的朋友圈,也不厭其煩地給他補課,和他擂台上不停地干架指導。

賀行風說,他這麼做也沒什麼原因,因為幫助人、交朋友本就不需要原因。

時也眨巴眼,原來還有這樣的故事。

周禮忽然問:「時也,你有信仰嗎?」

時也一愣,「啊,我……」

時也一時間也回答不出。

周禮眼神很溫柔,「我有,上將是我的信仰。我和他們一樣,我的信仰會回來,也一直在。」

「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兩個東西,一是信仰,二是家人。上將和我的養子,比我生命還重要。」

時也心道,軍部的大家都好珍惜家人。

沈辭以行動證明,葉柏然和紀聞戈也和他說過。

時也想起了時宜。

也是,他同樣是因為家人才想要拚命。

不過……

時也意外道:「周別故不是您親生的孩子?」

周禮道:「不是,我的妻子早亡,但無論是否親生……這並不重要。」

時也點頭。

確實。

「人有了目標就會進步。」周禮垂眸道:「也不會讓步,會拼盡一切。」

時也覺得心臟跳得很快,也道:「我的哥哥是世上最溫柔的人,哥哥和賀臨淵是我的血液。」

還有沈辭、成枝等朋友、戰友、教官……

有了目標,才有勇氣。

這是時也第一次和周禮交心,之前他都沒什麼機會和這位教官相處。

看來也是位非常好的人。

時也悄悄鬆了口氣,這次行動有周禮指導,想必不會有什麼意外。

第一天駐守也沒什麼事,周邊暫時安靜,時也和隊友輪班守夜,這一晚沒他的班,空閑下來后時也打算到周邊走走。

夜深人靜,林子間螢火蟲滿天飛,和天上的星星一起閃閃發亮。

時也獨自在林間散步,享受這個短暫的寧靜。

「滴。」

時也打開終端,就見他特別備註id和鈴聲的人給他發了消息。

養狗的:在忙嗎?

時也:不在

養狗的:在哪

時也給賀臨淵發了定位,也沒想什麼。

賀臨淵駐守的營地和他距離很遠,想必也只是想找個話題聊聊天。

養狗的:好,我已經到你的營地了,等我走過去。

時也:「?」

什麼?

片刻,時也聽見腳步聲,轉頭就見賀臨淵站在一旁,在月光下看他。

時也愣住了。

賀臨淵……趕來了?

為什麼?

賀臨淵上前,走到時也面前停下,定定地看着他。

賀臨淵要麼不說話,要麼說話氣死人,態度一向是又臭屁又倨傲,時也已經習慣了,但此刻賀臨淵的眼睛很溫柔。

時也愣愣道:「明天還有工作。」

賀臨淵道:「我下半夜會回去。」

路程可不遠啊,一晚上沒睡的話……

時也啞聲道:「你,你不累嗎?」

賀臨淵挑眉,「我們能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你就想和我說這個嗎?」

時也低下頭,「不想。」

賀臨淵跟着一起低頭,鼻尖抵著時也的額頭,「那說什麼?」

時也聲音很輕,「不知道。」

他覺得渾身很熱,心跳很快,血液很燙,腦子也有些懵。

賀臨淵牽住時也的手,「走。」

「去哪兒?」

「林子深處有個湖,我們去那裏……」賀臨淵思索片刻,挑眉道:「偷情。」

時也臉頰有些紅。

林子裏灌木密集,樹木交叉,也不適合開飛行器,兩人就這樣牽着彼此的手慢慢走去。

時也第一次有談戀愛的感覺。

三更半夜,在月色下和男朋友牽着手一起走。

就像世界只有兩個人。

他真的在談戀愛,對象還是宿敵。

時也好奇道:「為什麼要去湖邊啊?」

小狗完全不懂情調。

賀臨淵道:「因為想送你禮物。」

時也眼睛一亮。

禮物……?

當兩人來到湖邊,時也隨即明白了賀臨淵的意思。

嗚哇!!

時也眼睛更加明亮,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開心的情緒幾乎要從他眼裏滿溢出來。

湖面平靜無瀾,湖水被月光照得熠熠發光,而天上的月亮在湖中心投影了出來。

一切就像是在夢境裏。

賀臨淵笑道:「之前那個香水沒買到,這次再給你一次月亮,還有星星。」

賀臨淵牽着時也的手上了小木舟,木舟泛到湖中心時,時也伸手就能摸到月亮。

時也手一掬,捧了月亮在手心。

賀臨淵坐在時也對面,沒什麼表情地看着他,但眼底都是笑意。

時也癟嘴道:「謝啦,你的禮物。」

賀狗原來這麼浪漫嗎。

感覺輸了!

唔,說好讓賀臨淵感受他鐵o的愛,讓他離不開他,結果自己還沒做到什麼,反倒是賀臨淵出其不意地攻擊,把他給擊敗了!

賀臨淵挑眉,「這只是前戲,我的禮物還沒拿出來。」

「啊……?」

賀臨淵從口袋掏出一個小盒子,在時也面前打開。

一對銀色的戒指安安靜靜地躺在紅絲絨里。

時也直接石化。

賀臨淵道:「只是想起來我們雖然領證了,但該有的流程我們一個都沒有。」

時也啞聲道:「戒指……不是流程,不能胡亂送的。」

賀臨淵認認真真地看着時也,「沒有胡亂送。」

「時也,我正式地請求你與我共度餘生。」賀臨淵道:「像你說的,往後我們一起做事。」

無所畏懼。

時也愣愣地看着賀臨淵,只覺得腦里那根弦「啪」一下斷了。

所有思緒都被攪成一團,時也說話時才發現自己語氣有些顫抖,「你不能騙我。」

「我騙過你?」賀臨淵挑眉。

賀臨淵握住時也的手腕,將戒指套了進去。

時也回神,也拿過盒子鄭重道:「那賀臨淵,我也正式地請求你加入我的未來,加入后不準反悔,以後要是你不始亂終棄,我就打斷你的腿。」

賀臨淵哭笑不得。

「好。」

賀臨淵伸手讓時也給他套上戒指。

「時也,那如果以後你始亂終棄,我是不是也可以把你關進小黑屋裏……」賀臨淵挑眉,「天天標記,日日夜夜地疊標?」

時也手一僵,耳朵隨即紅了。

流,流氓。

什麼虎狼之詞。

但是……

時也小臉通黃,扭捏道:「沒有始亂終棄也,也不是不可以這樣做嘛。」

賀臨淵:「?」

時也眨巴着眼看賀臨淵,眼神那叫一個無辜。

賀臨淵深深地吸一口氣,「時也,奉勸你別玩火燒身。」

時也湊到賀臨淵跟前,「我怕?」

賀臨淵反正不行,他要擔心的是賀臨淵會不會因為他的大萎哥信息素而將來什麼什麼生活不和諧,而不是玩火。

那特么火和他們身下的湖水一樣冷。

賀臨淵拽住了時也的手臂,圈著人道:「時也,你是不是真的覺得我不行?」

「哈哈。」時也有些敷衍。

那是真的覺得不行。

越說越擔憂,會不會因為x生活不和諧離婚啊!

時也深吸一口氣,抱住賀臨淵湊過去親住了他的唇。

賀臨淵一愣,隨後眸光一暗,將主導權奪了過去,剋制而隱忍地親吻時也。

時也能感受到自己像一條被放在盤子裏的魚,被賀臨淵翻來覆去,深深地品鑒。

賀臨淵的吻很深很深,像是要把他崁入骨髓中,不是因為欲,而是因為喜愛。

時也很喜歡親吻,因為親吻的時候賀臨淵變得不再悠然愜意,不再像平時那樣克製冷淡。

時也能從親吻里感覺到賀臨淵的情緒和愛意,他只感覺自己被賀臨淵搞得腰肢發軟,渾身哪裏都軟,還熱。

時也忍不住發出了舒服的喟嘆,賀臨淵連親吻都能讓他失守。唯獨在親吻這一方面,時也輸得徹徹底底,毫無還手之力。

木舟搖晃,親著親著時也抱住賀臨淵的脖子,坐到了他身上,兩人貼得毫無縫隙,親得熱烈深邃。時也閉着眼覺得飄飄忽忽的,昂着頭任由賀臨淵擺弄,有銀絲從他嘴角滴落。

「嗯……」

「賀臨淵……」時也掛在賀臨淵身上,聲音沙啞道:「我……好喜歡你。」

就在之前,在賀臨淵和他告白后他還覺得不真實,胡思亂想,習慣性地沒什麼安全感,覺得賀臨淵可能不夠喜歡他。

但是此刻,就在這一刻什麼感覺都沒了。

他好喜歡賀臨淵。

超級超級喜歡!

賀臨淵渾身一僵。

時也緊緊地抱着賀臨淵,低聲道:「賀臨淵,你是不是真的對我的信息素沒什麼感覺啊?」

「……」

賀臨淵眼角有些赤紅,「你說呢。」

他能有感覺么。

賀臨淵不願意在時也面前失控。

時也把頭埋在賀臨淵頸窩子裏蹭了蹭,「賀臨淵,賀臨淵。」

賀臨淵聲音沙啞,「下去。」

「賀臨淵賀臨淵。」時也抱得更緊,瘋狂蹭蹭貼貼。

「……時也。」

「幹嘛。」時也抬頭咬住賀臨淵的耳垂,大膽地學了之前賀臨淵做的事,但他還是不太敢上手,只是互相蹭。

「時也!」賀臨淵目光一凜。

「凶什麼凶啊你t和我打架嗎這時候。」時也氣得,直接咬住了賀臨淵的腺體。

時也想起了上次被賀臨淵揉后脖子腺體到失守的經歷,想着他是不是也可以學一學。

於是時也直接上手,一邊按住了賀臨淵的后脖子一邊磨針。

然後時也幾乎要哭出來了。

賀臨淵不是不行,只是可能對他不行而已,嚴刑逼供一下還是有救的!

醫學奇迹,t學奇迹啊!賀臨淵他站起來了!他崛起了!

賀臨淵雙目徹底變紅,咬牙切齒道:「時!也!」

時也擋住了賀臨淵的攻勢,兩人過了幾招,但也不能真把人扔下河裏,反倒是讓實驗更加激烈。

就在這時,時也奇怪的勝負欲突然起來,因為實驗型號比不過人家有些氣憤,那隻好在別的方面取勝了。

時也其實快失守了,但只能拚命憋住。

已經到這種地步,剋制似乎也沒意義了,賀臨淵拽住時也後腦勺的發,懲罰般懟了懟。

時也咬着牙顫聲,「你幹嘛!」

賀臨淵冷聲道:「哦?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時也腳趾蜷縮,手沒什麼力氣去摁賀臨淵的后脖子了,只能趴在賀臨淵身前喘氣。

嗚嗚嗚,他要輸了。

賀臨淵湊到時也耳邊,「小狗,好玩么。」

時也眼角沁出淚,最後還是認輸了。

賀臨淵親吻時也的唇,兩人再次深吻,只是這次的吻和之前品茗那般不同,這次的激烈而熱情,像是要把對方給撕裂。

時也因為最終還是沒能讓賀臨淵失守而覺得不甘,親吻時帶着憤怒和怨懟,像只小狗那樣瘋狂咬賀臨淵。

賀臨淵忍得也夠嗆,眼見小狗越來越生氣,拽住了賀臨淵的手貼上……

時也一愣,「喂……」

賀臨淵冷着眼看時也,「時也,造成這種情況,你沒資格說不。」

「……」

時也接着想要鑽進地洞裏,因為他看着眼前的畫面自己又支棱了,還和賀臨淵一起二次交代。

賀臨淵眼睛不似平時那麼疏離,因為剛發生的事還在喘氣,性感得讓時也久久不能平息。

賀臨淵在時也耳邊道:「小狗很有精力啊?」

時也咬牙切齒,抱住賀臨淵罵道:「你怎麼那麼狗啊!你t是狗!」

賀臨淵抱着時也一起在木舟上躺下,兩人枕着星星與月亮,賀臨淵道:「嗯好,我是狗。」

時也靠着賀臨淵的手臂,被圈在他懷中。

「哼。」

月色如許,小舟輕輕在湖面上漂浮移動,時也能聽見林中的蟬鳴聲。

耳邊則是賀臨淵均勻的呼吸。

時也貼著賀臨淵的胸膛,點了點賀臨淵道:「睡覺。」

賀臨淵垂眸,「不捨得。」

時也嘖嘖道:「黏人。」

賀臨淵:「那你起開。」

時也癟嘴,「小氣。」

「嗯吶。」

時也眨巴眼道:「不過你真的行誒。」

賀臨淵:「……」

時也笑眯眯道:「那是不是下次得揉你后脖子的腺體才行啊?」

「……」

時也完全誤會了。

后脖子的刺激除了讓賀臨淵更加煩躁外,和別的沒什麼關係。

賀臨淵沉默片刻,道:「我不討厭你的信息素。」

時也一愣,「真的嗎?」

賀臨淵道:「討厭就不會和你這樣一起了。」

時也心道,他才不信。

肯定是因為他人太有魅力,賀臨淵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連大萎哥信息素都不在意了。

嘿嘿嘿。

時也已經從「賀臨淵會不會因為信息素而不那麼喜歡我」變成了「我那麼□□賀臨淵肯定會因為被我迷得不要不要的而忽略信息素」了。

如果被賀臨淵知道,也不知道他會高興還是不高興。

時也一樣不捨得睡,但是他實在是有些累了,標記了他的alpha懷裏也很溫暖,時也低聲道:「賀臨淵,能不能再親我。」

賀臨淵低頭親吻時也的額頭,吻慢慢往下移,鼻尖、唇角、下巴,時也閉着眼,抱着賀臨淵含含糊糊道:「晚安哦。」

時也在賀臨淵懷中蜷縮成一團,心滿意足地睡了,就像是得到了安全感,找到了自己小小的窩。

是屬於他的。

那對銀色的戒指在兩人的無名指上熠熠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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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是抑製劑的O沒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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