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宴會上的風雲

第5章 宴會上的風雲

冠禮結束后,陳長雄命人將席子、几案等一應器具撤了下來。然後引眾賓客前往早已包下全場的慶豐樓。府外一輛輛馬車已經等候多時。「走,走,走,咱們去慶豐樓,那早就備好菜等著了。」今天高興誰也別客氣啊。」陳長雄高興道。

此時陳樹也出來了,換上了平時穿的素白錦袍。有說有笑的和閆成王謙倆人勾肩搭背的走了出來。

「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陳樹你小子怎麼還穿白的呢?你就該整一身大紅袍穿上,那多喜慶啊。」「對啊,哈哈哈。」閆培炎調侃的話惹來眾人的贊同和發笑。

「閆叔說笑了,加冠而已,哪裏用穿那麼喜慶。加個冠就把大紅袍穿上了,那娶親時穿啥,龍袍嗎?那可穿不得。」陳樹笑着回道。雖然現在只是一句調侃,可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呢。

「哈哈哈,好小子,剛加冠,老婆八字還沒一撇呢,就想着娶親啦。」眾人笑道。所有人都絲毫沒有把陳樹說穿龍袍的事放在心上。沒辦法現在的世道皇帝的威嚴已經大不如前了。再說這是嶺南死邊疆,陳長雄手握重兵的地盤,他們又是武將,陳長雄作為他們的頂頭上司,在他們心裏陳長雄的威嚴可比那遠在京城的皇帝威嚴的多。

不過陳長雄還是敏銳地制止了陳樹大逆不道的言論「小兔崽子胡說什麼呢。再瞎說小心老子抽死你。」

「好了別聊了,再聊那掌柜的該等急了。王福酒準備好了好了嗎?」陳長雄朝着門外一吆喝。

「早就備好了老爺。」門外王福住在馬車上答道。身後是滿滿幾馬車的美酒。

「好啊哦,今天可有口福了。素聞陳大人府上美酒無數,今日得見果然如此。這可得好好喝一頓,不然對不起這些美酒啊。」眾人聞言笑道。

「哎~今日大家好不容易趁著這個機會聚在一起,這酒當然是管夠的。大家敞開了喝,不夠回頭我再拉幾馬車。」陳長雄覺得倍有面子,大笑帶着眾人出府。

府外張望的百姓,看見眾人走來皆跪拜在地口稱「諸位大人吉祥。」

「都起來,都起來,這像什麼樣子。咱們都是粗人不興文人那一套。」陳長雄笑得面如桃花,雖然他老早之前就已經在崇墉廢除掉了跪拜的規矩。但此刻百姓為他跪拜還是非常的壯臉的。

「哈哈哈,今天是我兒陳樹冠禮。這大喜日子不能只有我們家高興,當與民同樂啊。這樣吧,崇墉城中所有百姓免除今年賦稅。」

剛起來的眾人立馬又跪了下去「謝陳大人。」剛才跪拜是出於尊敬,現在那是真真切切發自內心的感謝。

「陳大人真是愛民如子啊。」眾人奉承道。

別看只免除一年賦稅,且只有一城,可實際上並不少。嶺南地處大周最南邊,氣候炎熱多雨,每年光稻米就能收穫三季。加之崇墉是嶺南中心,商業交通發達,往來都商人云集於此,所以崇墉城極其富庶,一年的賦稅也高的離譜。

百姓起身四散而去。陳長雄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領着眾人登上馬車揚長而去。

慶豐樓嶺南最豪華的酒樓,其中山珍海味各色佳肴應有盡有。在這裏吃上一頓飯當然價值不菲,素有樓中一餐飯,百姓十人銀。也就是說在這裏一頓飯就要花掉是個普通百姓所有的積蓄。

包下這裏宴請眾人,足以看出經略使府的經濟雄厚。沒辦法誰讓整個嶺南都是幕府的領地的,每年連朝廷的賦稅都不用交。陳長雄在這裏經營了幾十年,

實力可想而知,當然這也是朝廷忌憚他的原因。

慶豐樓掌柜早帶着夥計們站在門口迎接,看見眾人到來立馬跪拜,然後起身道「諸位大人裏面請。」

所有人落座后,音樂隨即響起,台上的舞女也翩翩起舞。所有舞女都是精挑細選的,一同起舞真是美若天仙賞心悅目。

陳長雄、宋芸苕、陳樹、陳楚萸一同起身道「今日犬子冠禮感謝各位捧場。現在宴會開開始,大家吃好喝好啊。」隨即幾人舉起酒杯朝眾人一敬后,一飲而盡。眾人回敬后也飲盡杯中酒。

陳樹敬完酒後帶着陳楚萸到了二樓,把場地留給諸位長輩。二樓雅間內王淼、閆成已經在裏面等著了。「

看到王謙,陳樹高興的和他抱在一起「你小子,想死我了。唉幾年沒見你怎麼這麼黑了,人也壯了不少。比以前好看多了,以前你那文弱書生一副小白臉的樣子看着就煩。」

「切~你守幾年邊,你也一樣。」王謙撇嘴不屑道。

「謙哥哥,成哥哥你們好。」陳楚萸向著兩人問好。

「唉~咱們的小楚萸幾年沒見越來越漂亮了。」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兩人誇讚道。

「行了,咱們也開吃吧。」隨即陳樹拉着陳楚萸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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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大廳內觥籌交錯,起坐喧嘩者,眾賓歡也。

陳長雄正與幾人喝的熱火朝天,突然傳來了一道不和諧的生聲音「陳大人,令公子已行冠禮,朝廷應該讓公子去京城了吧。」說話的人是欽州牧聞人喆。正在高談闊論的眾人瞬間鴉雀無聲,錯愕地望向他。他們不明白他怎麼敢的,只有少數幾人其中意味。

聽到此言陳長雄宋芸苕眼光深邃的望向聞人喆,泛起絲絲凶光。「是啊,下次春闈樹兒就進京了。不過我記得令公子也快成年了吧,作為嶺南一員,令公子也該為邊疆出出力啊。」

聞人喆聞言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公子進京就是去當質子的,陳大人戍邊這麼多年勞苦功高,皇上還猜忌陳大人,要我說啊還不如反了算了。就憑咱們嶺南兵強馬壯,橫推天下也不是難事啊。」一人高聲喝道。

眾人驚詫,一部分與陳長雄交好的人怒目而視,另一部分則低頭慢慢喝起了酒。看來今晚這場宴會是要結束了。

陳長雄眼中凶芒畢露「來人,此人揚言謀反,其罪當誅。押入大牢,給我審出是誰指使的。」守在樓外的親衛聞言趕到,將其拿下。

陳長雄明白,剛剛聞人喆僅僅只是朝廷在敲打他而已,對他來說並無所謂,頂多聽着難聽罷了。可現在這個人才是其心可誅。明明看出來聞人喆是朝廷的人,卻還是這麼說,那明顯就是說給朝廷聽的。他在告訴朝廷陳長雄將要謀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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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陳樹將要離開嶺南。現在他心中想的卻是昨晚與他一夜風流的曲君秋。唉,少男少女們總對自己的第一個女人男人有着抹不開的情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着的陳樹起身悄悄地溜出府,直奔春風樓。

夜半的春樓樓依然燈火通明。老鴇看見陳樹到來喜上眉梢親切問候「吆~陳公子,光臨小店是來找秋君姑娘的嗎?公子請頂樓上,我這就讓秋君來服侍您。」

陳樹嗯了一聲,隨手丟了幾兩銀子,直奔頂樓而去。

「公子,是在等君秋嗎?」

望向佳人陳樹不由道「君秋我給你贖身可好。」

「公子是要娶我嗎。」曲君秋笑道。「嗯。」

「公子如果真的想娶君秋的話,君秋希望自己給自己贖身。」

陳樹疑惑地望向曲君秋。

「我知道公子不解。但只有這樣,君秋才覺得可以稍微配的上公子。答應我好不好。」

曲君秋上前親了陳樹一口媚眼如絲道「公子今晚在這過夜嗎?以後君秋就是你的人了。」

陳樹注視眼前的美人嗯了一聲。不知是答應自己贖身還是答應過夜,抑或是二者都有?反正今夜陳樹沒有回家。

此時陳長雄與宋芸苕兩人在書房中眉頭緊皺。

「此次朝廷疑心必起疑心。就算是知道有人陷害我,也一定會防範,沒辦法疑心即起是很難滅下去的。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不過也還好。這樣樹兒在京城可能會安全一點。」陳長雄對宋芸苕嘆道。隨後兩人都沉默不語』

「樹兒又去春風樓了。」宋宛君突然道。

「嗯我知道。王福事辦的怎麼樣了。」陳長雄朝外面一喊。

「那位姑娘底子乾淨姓曲,前年洪災她父母把他賣到春風樓里,但是她父母還是死了。不過老爺那位君秋姑娘不同意我們給她贖身。她要自己贖身才肯嫁給少爺。」王福從黑暗處出來答道。

「哦?這個曲君秋還挺有骨氣。隨她吧,年輕人的事,他們自己看着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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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練劍的我卻無奈當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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