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拜師

()「衛青是吧，來來，看看我這圖書館怎麼樣？你可以叫我葛館長。」簽完合約老者爆了極大的熱情，立刻拉著衛青走進這神秘的圖書館。

一踏入小院衛青就感到與眾不同，蔭蔭如蓋的銀杏樹下放著石桌石凳，與其他的四合院別無軒輊，只是這空氣彷彿內里有一種靈動，撲面而來的新鮮，比之院外的渾濁空氣簡直就是冰火兩重天，給人一種羽化而飛升，飄飄yù仙的感覺。如果長期在這種小院居住至少可以多活十年。

「衛青，怎麼樣，我這小院還可以吧。」葛院長看著衛青如那犯了毒癮的癮君子現了堆積如山的毒品一樣的表情，甚為得意，還捋了捋自己的雪白的鬍子。

「可以，相當的可以，這裡的空氣怎麼會這麼新鮮，還一絲靈動。」看著葛院長的表情知道自己有些失態了，老臉不由得一紅，趕緊轉移話題。

「這個嘛，你以後也許會知道的。」葛院長神神秘秘地說道，故意將衛青的胃口吊得高高的。

衛青見葛院長不願講，也沒有深問，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接下來兩人陷入了沉默。衛青也樂得如此，仔細地打量著整個小院的布置，進入小院才知道，整個院落佔地極大，小院分為三進，頭一進有著四五畝的面積，正房，耳房與古代沒有什麼兩樣，不過所有的窗戶都被封死了，門上的大鎖早已生鏽，有些皴裂的門，訴說著長久的四月里這裡無人修繕，給人一種yīn森恐怖的感覺。除了那棵巨大的銀杏樹之外，整個院子東一叢西一簇的種著些許修竹，乍一看去分佈的十分凌亂，再仔細一看這些修竹暗含著某種規律，但衛青一時也弄不明白，不過對於葛院長的身份有了些許的明悟。

「衛青，看出什麼來了。」葛院長看著衛青一副明悟的樣子，心頭就是一顫，這年輕人的悟xìng好恐怖啊。

「這個，不好說，葛院長是一位奇門高人吧。」衛青忽然話鋒一轉，對著這位刻意保持神秘的葛院長反將一軍。

「呵呵，被小友看出來了。」葛院長對於衛青的稱呼一子生了改變，從名字變為小友，其中透著一種認同，對於奇門術士的身份也沒有反駁。

「當不得葛院長的誇獎，我不過是多看了幾部網路小說罷了。」衛青撓了撓頭被葛院長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呃。」葛院長一陣錯愕，臉上的表情jīng彩極了。「這裡不過是放置些許雜物的地方，沒有什麼好看的，我進去吧。」

一邊說一邊帶著衛青走進第二進，卻大不相同，一排排屋子明窗幾凈，整個外牆新刷的油漆，讓人看著心中是那麼透亮，『回』字行的長廊上擺著各種各樣的蘭花，地上種著月季，牡丹，玫瑰，奼紫嫣紅，爭奇鬥豔，簡直就是一個花的海洋。

「此地便是藏書之地，裡面有道藏三千卷，旁門之術四萬八千卷，巫術十二萬九千六百卷，妖術三萬六千卷。」葛院長十分得意自己的收藏。

「那啥，葛院長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衛青心中一顫，就應該猜到這老傢伙是一個鍊氣士，麻子不是麻子，這是坑啊，這麼坑爹的有木有。

「呵呵，小子難道知道了我的秘密還想走嗎？」本來和善的老者突然臉sè一變，猶如大山般的氣勢從老者瘦削的身體內噴薄而出，壓得衛青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老傢伙，你想怎麼樣？」衛青盯著葛院長，雙腿戰戰抖，如果不是衛青意志力還算可以，早就跪在地上了。

「不想怎麼樣，只是想讓你和我學道。」葛院長看著衛青貪婪的眼神毫不避諱，看著衛青的樣子極為滿意。

「學道？」衛青苦笑一聲，臉sè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曾幾何時自己夢想著和齊天大聖一樣擁有飛天遁地之能，斗轉變化之功。不過童年時的一場經歷讓衛青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充滿了仇恨，更別提修道了。

「怎麼小子，你有難言之隱嗎？」葛院長可是活了幾百年的老人jīng，將衛青的變化看在眼裡。

衛青順著葛院長的話語，想到了童年時遇到的一場鍊氣的爭鬥，活生生的將人用飛劍轟成渣滓。童年的衛青根本不知道生死的可怕，隨著年齡的增長才意識到生命的可貴，當時一下子就驚為天人，跪下大呼仙人。反倒那名鍊氣士準備將衛青結果，如果不是一道劍光將之攔下，衛青早已身異處。

「呵呵，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你就是為了這個？」葛院長笑呵呵地將氣勢收回，又恢復成一個慈祥可親的鄰家老大爺。

「難不成還有什麼，你們鍊氣士漠視生命，我看你也跟他們一樣蛇鼠一窩。」衛青看著葛院長的樣子，愈加的感覺其的虛偽。

「小子，你jīng通《道藏》，難道就不知道，天地不仁以物為鄒狗的道理嗎？」葛院長反問道。

「這···」衛青一時間找到不到反駁葛院長的理由。

「嘿嘿，你說鍊氣士漠視生命，你難道就不嚮往嗎，不然你jīng讀《道藏》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想在其中悟出神通，報童年之辱嗎？」葛院長笑呵呵地看著他，睿智的眼睛似乎將衛青整個人都看得透徹。

「我···」衛青被葛院長問得啞口無言，隱藏在潛意識的衝動撞擊著他的心扉。

「痴兒，還不醒來更待何時？」葛院長看著衛青獃獃的樣子舌綻net雷，利用清心訣對著衛青當頭棒喝。

「弟子衛青拜見師父。」衛青感到朦朦朧朧間yīn霾的心扉，裂開一道口子，生出無限光明，將心頭的積怨沖的一乾二淨。翻身對著葛院長拜下。

「好好。如今你拜我為師，我便將我們門下的情況說說吧。」葛院長看著一塊璞玉拜在自己的門下，心頭一陣激動。

「請師父解惑。」衛青既然拜師，對葛院長的態度自然所改變。

「咱們別再院子里呆著，跟為師進屋說。」葛院長高興地領著衛青直奔小院第三進住宿的屋子而去。

第三進的面積佔地就更小了，除了正門對著的會客廳，只有左右六間耳房作為住宿之用，院落間點綴的一些花木，就再也沒什麼了。一進會客廳供桌之前掛著一幅畫像，一位青sè道袍的年輕修士，頭戴八卦紫金冠，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眼角眉梢，帶著千層殺氣，遠遠望去有百步的威風，右手懷抱拂塵，左手托著一隻黑白二sè的小巧磨盤，整幅畫栩栩如生，彷彿要從上面走下來的一樣，供桌之上放著三牲，四時水果，香爐上插著三隻手指粗的龍涎香，上面的火星隨著風的吹動或明或暗。

「畫上所畫之人便是吾派祖師青天老祖，與玄門鴻鈞道祖來自來自一個時代。曾因鴻鈞道祖成聖，與若干大神通者共游混沌尋找機緣，到現在也沒有返回，從此我派也衰落下來，苟延殘喘至今，如今你已入得我青天門，當以揚我青天門為己任，不可行那叛師之行，不然被我知道，必將收回你的修為，貶至幽冥黃泉，永世不得生。」葛院長對著衛青厲喝道。

「謹遵師父教誨。」衛青戰戰兢兢地說道。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吧，今後你就住在西廂房，自己收拾一下，明天再來正式傳道。」葛院長揮了揮手示意衛青下去。

「是，師父。」衛青聞言對著葛院長拜了拜，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