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大虛悲鳴，虛王俯身

涵雨一直讓斬魄刀處於三分之一始解，雖然完全始解才是最節省靈壓的，但是涵雨是希望在戰鬥中淬鍊靈壓，增加靈壓的容量和濃度以及純凈，畢竟靈壓是越用越強，當然，還要看個人天賦和對靈壓的使用的掌握。還有就是墜星的特殊性，墜星的使用方法千變萬化，不斷領悟新的用法，增強戰鬥經驗，每一層始解都更深的領悟，這樣才能達到同級更強（之前劃分的境界，就是指同一個境界中更強）。

涵雨現在的實力殺掉全城的虛不成問題，不過好歹給一護和石田雨龍一點面子吧，而且要讓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覺醒能力還需要藉助虛的力量。

「不行啊。」涵雨琢磨著，「按照這十多分鐘的虛的生成量來看，達到目標似乎還差一些啊，那麼……」

涵雨微微一笑，一道星光改變了方向，擊潰了一根藍色的箭矢，一道星光又將一隻虛斬殺。

「喂喂喂！涵雨！你這傢伙幹什麼！」石田雨龍怒吼道。

涵雨笑眯眯的回應：「你沒有說規則，沒有規定不能搶虛殺。」

「你這傢伙……」石田雨龍和涵雨遙遙相望，幾道箭矢殺向涵雨。

涵雨操控遠處的幾道星光，以超出石田雨龍的認知的速度將幾道箭矢瞬間擊潰。

「你要和我動手？」涵雨冷冷的說，「你恐怕還差了點。」

石田雨龍被涵雨的星光的速度震驚了，看着涵雨的眼神又冷了一些，眼光閃爍了幾下，最終還是沒有動手，他明白，對上涵雨他沒有絲毫勝算。

「算了，忍一時風平浪靜。」石田雨龍想着，將箭矢射向了另一隻虛。

結果，忍一時風平浪靜變成了退一步狂風海嘯，涵雨故技重施，讓石田雨龍一頭黑線。

「你這傢伙故意找茬是吧？」石田雨龍怒吼道。

「你召喚來虛群不也是故意找茬嗎？我都沒說啥，你先吼啥？」涵雨淡淡回應，死神是平衡者，他多殺些虛，反而有好處。

石田雨龍胸口一陣起伏，不過既說不過涵雨，又打不過涵雨，看着天上的虛，只能幹瞪眼。

「還是不行。」涵雨嘀咕著，這樣似乎還是達不到目標，於是幾道星光一閃，到了一護面前。

幾道星光組成幾個字：一護，你歇會，我來殺。

接着，星光掃向了全城大量的虛，不過故意漏下了井上織姬和茶渡泰虎他們身邊的，好讓他們借虛覺醒能力。

浦原商店那邊，露琪亞和浦原正在聊天，突然間，露琪亞的手機響個不停，一條條虛的警報出現又消失，趕緊出門查看，只見星光縱橫，一隻只虛爬出后立刻被涵雨的星光斬成兩半，然後消散。

一晃就是一個多小時，一片空地上傳來一聲轟鳴，一隻大型的虛的一條手臂炸裂，茶渡泰虎的能力——巨人的右臂覺醒。

學校的一個角落，一道金色的光芒一閃即逝，井上織姬的能力——盾瞬六花覺醒。

涵雨微微一笑，不出所料。

「藍染終於坐不住了嗎？」涵雨嘴角勾起一個讓人不易察覺的弧度，因為虛的數量突然增加了。

露琪亞那邊也坐不住了，露琪亞跑到了街上，以鬼道殺虛，浦原也開始準備出戰。

涵雨的靈壓這時候快要消耗三分之二了，於是毫不猶豫的使用完全始解，袖口吐出幾縷星光和幾顆星辰，操控星光和星辰殺向了虛。

隨着虛的不斷增加，涵雨的嘴角勾起的弧度開始漸漸有些明顯，眼中的戰火也熊熊燃燒了起來。

尸魂界的某處。

「這傢伙，難道察覺到了？」涵雨的表情讓藍染察覺到了異常，「應該不會吧，一個弱者而已，應該只是好戰罷了。」

五分鐘后，石田雨龍目光一凝，因為遠處的天空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縫隙，從裂縫中可以隱隱約約看到虛圈的天空中的一片片陰雲，無數的虛從裂縫中湧出，如雨點般下落。

「不可能，那個『餌』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效果！」石田雨龍大吼。

「很簡單，有人故意搗亂。」涵雨用星光在石田雨龍眼前擺出一行很小的字，藍染並未發覺，「不要問我誰故意搗亂，說了讓他知道了我察覺到了他，恐怕我們都得死。」

涵雨引發了更多的星光，眼中閃爍著如星光一般的光芒，涵雨似乎在持續的戰鬥隱隱約約的觸摸到了什麼，不過很虛無縹緲，但是確實有一種感覺，只要不斷戰鬥，他就能領悟出什麼。

大量的星光刺出，這一次不想以前那樣粗暴的刺，似乎有一點什麼規律，但是又說不清楚。

裂縫越來越大，浦原等人也趕到了開始投入戰鬥。

「267，295，300！完成！」涵雨心裏默念，他數得很快，不到一秒，37隻虛被涵雨擊殺，這時他停手了，因為虛差不多被他和浦原殺完了，裂縫伸出傳來隱隱的轟鳴。

一個巨大的身影撕裂了天空，足足有一百五十米左右高，三十米左右寬，赫然是一隻基利安——最低級的大虛。

大虛的腳步緩緩踏出，地面微微顫動了起來，涵雨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凝重，眉頭微微皺起，本能的感受到了一種壓力，不是來自力量上的，而是來自一種像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壓，不過他又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個世界又是他所在的世界的人想像出來的，他的地位應該和這個世界的「造物主」是同一個級別的，這個世界的事物怎麼可能造成地位上的壓力？

不過不容他多想，大虛已經看向了他，張開了大口，口中吐出了大量的靈子，在嘴前凝聚出了一團紅色的能量球——虛閃。

涵雨將幾縷星光一樣凝聚成一團能量球，懸浮在胸前，一秒之後，虛閃和星光匯聚成的能量球同時爆裂，形成兩道光束，一到光束帶着毀滅的氣息，一道彷彿匯聚萬千星辰，包羅萬象。

兩道光束在距離地面幾十米的地方碰撞，毀滅性的力量瞬間爆發，地面上狂風大作，涵雨神色一凝，他明顯感覺，這隻大虛比一護遇見的強太多，差距直接大到了離譜的程度！雖然他和浦原戰鬥時，感覺到了這裏的戰鬥引起的波動的確比現實中大了許多，但是也沒有到達離譜的程度啊！

不過涵雨的攻擊明顯佔據了優勢，大虛的光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散，最終，大虛被涵雨的光柱擊穿了頭顱。本來以為一切以涵雨明顯的優勢結束，卻異變突發，虛發出了一聲驚天動地的悲鳴，黑色的靈子衝出身體，剩下無數純凈的靈子，匯聚成一個微小而又耀眼的光點，發出無比聖潔的光芒，散發出一種上位者對下位者的威壓，隨後瞬間衝進了涵雨的眉心。

不過最後的這個場景只有涵雨看得到，其他人只能看見虛瞬間炸裂，並且散發發出了一瞬間的恐怖的氣息。

而在大虛悲鳴的一瞬間涵雨的眼前的景色變換了，他出現在了一片大陸上，周圍的建築已經破碎，不過依稀可以看見像是中國唐朝時期的建築。空中正在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涵雨可以看見他們明顯分為四個陣營，有三個涵雨認得：虛、滅卻師、死神。不過有一個陣營的人涵雨感覺很奇怪，這些人和虛一樣胸口上和虛一樣有一個洞，不過又沒有虛的面具——不是破面那樣面具破碎，而是壓根沒有。不過他們有些腿上多了一個角，有的一隻手指上的指甲向一些猛禽的利爪，有些長出了第三隻眼睛……總之長相千奇百怪。

其中，死神和滅卻師明顯並肩作戰，而虛和那群長相奇怪的人隱隱約約有些合作的意思，不過似乎又互相忌憚。

天空被打出了一條條不知多長多寬的裂縫，裂縫中有恐怖的吸引力，已經被溢散進去的靈壓大成了一片混沌，戰死的人的屍體直接被吸入，而裂縫中也時不時的溢出恐怖的波動。

畫面一轉，四周的景象像是「黑腔」中的場景，虛空之中也上演着之前的一幕，不過不同的是，虛空之中大戰的人的氣息更加恐怖，虛空之中也有一條條猙獰的裂縫，恐怖的氣息溢散進來，在一方虛空中不斷碰撞，形成了一片混沌，也不時有氣息散發出裂縫，放眼望去，虛空之中已經無數的地方有氣息碰撞形成的混沌。

涵雨還感受到了一種平時虛無縹緲的東西——戰死者的怨念！

畫面再次轉換，四個身影站立在一片混沌之中，混沌之中涵雨感受到了四種氣息，四個身影中，一個長相奇怪的人開口了：「死神和滅卻師，我們執靈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虛就是你們的人演化的，我看你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死神開口了，拿着斬魄刀繼續大戰。

涵雨精神一震，居然幾個聲音會說話。

大戰一直持續，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是幾天，甚至可能是幾百年甚至更長久，先是虛敗落被擊殺，後來那個長相奇怪的人也隕落，滅卻師和死神也是重傷，最後傷勢太重而死。

接下來，畫面不停變化，不同方位的混沌逐漸化為一體，不斷演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最終變成了一個讓涵雨熟悉的場景——虛圈。

「難道，虛圈就是這麼來的？」涵雨想着，不就后，天地之間漸漸孕育出了一隻只虛，長相和涵雨看見的虛差不多。

畫面有一次變化，四周寸草不生，一片狼藉，火山爆發，岩漿縱橫，一片末日的景象，在這片天地之間，涵雨似乎跨越的無盡的歲月，越看涵雨越吃驚，最終確認了這片天地的位置——地球！而且，最初來到的時候還有四種氣息。

「莫非大戰發生在地球的上個紀元，現在的地球是大戰重新演化的？」涵雨浮想聯翩。

畫面有一次改變。一個巨大的地下洞窟中，不計其數的長相奇怪的人排列得整整齊齊，中間有一條道路，那些人面相那條路鞠躬，路的鏡頭的石階梯上有一把石椅，石椅上的人明明起身，走了下來，慢慢走向涵雨，那個人正是第三幅畫面中大戰的三個人之一，額頭中間多長了一個藍色的點。

走到了涵雨身前，微小道：「你叫鄭天涵吧。」

涵雨大驚：「你怎麼知道我的真名？」

鄭天涵，是涵雨在現實世界的真實名字。

「這個世界是以你所在的世界的人以那個世界為基礎加上了一些東西演化成的，雖然他不知道你，但是這個世界也演化出了一個你，這個世界的你到了那個世界的你的身上，你卻出現在了這個世界的一個『拘突』中。」那個人微小著回答，「對了，你可以叫我虛王。但是這個名字是死神取的，我們這個種族的真正名字叫做執靈，上個紀元的有執念的人會演化成這樣的種族，那時也沒有尸魂界，執念消失，便是忘記前世恩怨，輪迴轉生。至於虛，是我們這個種族的人生前犯下滔天大罪，受到懲罰，變成了怪物，有些直接被法則引動雷劫或火劫殺死，有些沒有被殺的必須靠吞噬其他生靈的靈魂才能生存和修鍊，有些虛是我們一族的人積攢了太多怨念而且心智不夠堅定，就變成了虛。死神和滅卻師為了保護其他生靈殺死了大量的虛，但是由於一些虛是我們一族的人，於是我們也受到牽連，於是有了之前你看到的畫面。我只剩下一縷殘念，讓你看到五十多億年前到現在的畫面已經不錯了。還有那一戰，連一些法則都被打亂了，現在好像不會誕生『執靈』了，但是我不甘心一生所修鍊的成果就此消散，於是用了一些手段，由於法則被打亂，你們最多修鍊到體解境，但是體解之上，為體元境，之後還有裂空境，之後的境界需要在達到裂空境后撕裂世界間的屏障到達其它世界。」

「那麼，虛王，你讓我來這裏是為什麼？為什麼給我說這些？」涵雨問道。

虛王的額頭上的藍色的點發光，離開他的額頭，發出無比聖潔的光芒，給涵雨一種地位上的威壓，讓涵雨有一種要臣服的衝動。

「把我的『執源』給你，這是執靈的心所化，不同於虛，執源堅不可摧，同級之中很難摧毀，這也是執靈的力量的來源，讓其融入你的識海之中，你會擁有我的修鍊經驗和記憶，同時會擁有執靈的力量，這個執源的力量和現在的死神的力量也有幾分相似，你的修為可以藉此突破，也會擁有強大的執靈的力量，不過這樣你每一次突破恐怕需要更多的時間和資源，現在的靈子恐怕很難讓你突破，不過放心，現在的靈子的性質和以前是一樣的，現在的靈子也能讓你修鍊。」虛王解釋，「不過這既是機緣也是危機，因為之前的滅卻師和死神恐怕也找到了傳承者，他們也會是可怕的天才，那個死神和滅卻師的傳承者可以感知到我們之前大戰的四個人，雖然開始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修為越高，距離越近，感覺就越明顯，到時候必定是生死戰，還有，之前那隻虛被斬去了面具，也就是斬去了『惡靈之心』，不要說是力量了，一絲殘念也沒有留下，所以到時候你需要已一敵二。因為這算是危機，我也不會強求。」

「那麼，殺你的是死神，我也是死神，你為什麼肯把傳承給我？」涵雨問。

「你本來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且那是上個紀元的死神了，和現在的死神沒有關係了，和你更加沒有關係，有什麼所謂？」虛王回答，隨即話鋒一轉，「你到底答不答應？」

「當然。」涵雨沒有猶豫，這樣的機緣不要白不要，雖然有危險，不過這樣才能滿足他的熱血的夢想啊。

虛王微微一笑，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悲涼：「在這裏好好修鍊一下吧，之前的場景應該給你了一些感悟吧，加上這裏面的力量足夠你突破一個大境界了，現在你的時間和別人不同，你還能在這裏待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只是外面的一毫秒不到，我要看着你突破，好安心些，沒有了執源，我很快就要消散了，多年寄居在大虛的體內，虛被殺就換一個地方，沒有人發現，藉助大虛的身體苟延殘喘，最終沒有逃離消散的命運，不過有了你這樣的傳承者，我放心了。」

說完，俯身拘了一躬：「之後的，交給你了，一定要超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