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時已到
翠胭閣,地堡
「樓主!」林桑宜緩緩走下階梯,一黑衣男子見到后立刻向她走來。
林桑宜輕輕應了一聲,摘掉身上的披風遞給了他,「先生呢?」
「閣主找我?」正說着,書生模樣的中年男人推開一道石門走了出來,他身着青色長袍,單是見此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會是江湖之人。
見到來人,那黑衣男子悄悄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二人。
桑宜坐在太師椅上一手撐著下巴,另只手手指輕輕地扣著桌面。
「閣主,喝茶。」公孫義倒好茶端到林桑宜面前。
她低着頭瞥了一眼茶水調笑道:「先生如今竟這般捨得,如此好的茶葉竟捨得給我喝?怕是來了客人了吧!」
公孫義抱着拳掩飾地咳了兩聲:「咳咳,閣主說笑了。」
見此,她也沒再說什麼,喝了口杯中的茶后正身坐好,神情嚴肅起來。公孫義也端坐着嚴肅地看着她。
「先生,我們的事情可以準備開始了。」林桑宜望着他說道
「好,我立刻安排下去,即日便可動身。」
聽此,林桑宜起身向他抱拳:「那我便祝先生旗開得勝,不枉先生之名。」公孫義也跟着起身,俯身想她抱拳。
這邊,南府一處僻靜的院子裏。
「扣扣」
敲門聲響起,屋內人瞬間警覺:「誰?」說着他上前輕輕地打開門,透過門縫向外看去。瞧著沒有人,他的心也放了下來,將門打開又掃視了一番正準備回房。
他將房門關好走到桌前,忽然發現桌子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張信紙。他拿起信紙,見着上面有四個字,還在疑惑中下一秒窗外忽然射來一支短箭,男人來不及躲閃便被射倒在地上死了過去。他手中的信紙也慢慢地飄落在地上,信紙上寫着「吉時已到」
洛家,林桑宜帶着丫鬟回到房中。吩咐丫鬟錦兒將胭脂放好后就將她喚了出去。錦兒走後,林桑宜靠在床頭,心中想着些事情。
片刻,她忽地開口說道:「陌季。」話落,一位身着護衛衣裳的男子從窗外翻了進來,恭敬地向她行禮:「小姐。」
林桑宜瞥了一眼他,揉了揉自己的頭說道:「將熏香點上吧,頭疼。」
「好!」說着,陌季轉身向一旁的梳妝台走去,打開一個錦盒,拿出裏面的熏香點上。
陌季一邊做着事,一邊聽着小姐說「你讓他們都準備一下,我們的事情可以開始了。」
「是」陌季應和著。
林桑宜頓了頓接着說:「讓陌離跟着我吧,方便些。」
「是」
吩咐過後,林桑宜有些乏了,向陌季擺了擺手。陌季瞭然,頃刻間就消失在了房中,林桑宜也慢慢地躺了下來,伴着熏香緩緩合上了眼。
另一邊,韓平生的手下蕘鼎推開房門,房門帶起的風吹起了地上掉落的信紙。
蕘鼎接住空中的信紙,又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上前探了探他的呼吸。他的眼神變得晦暗,慢慢地站了起來。又看了看手中的信紙,他勾了勾手指吩咐身邊的人:「將屍體處理乾淨。」
「是」
說罷,蕘鼎率先從房中走了出去,將信紙遞給正在門外的韓平生。
韓平生接過信紙,看清裏面的內容后問蕘鼎:「東西找到了嗎?」
對方默默地下了頭:「沒有找到,應該已經被人拿走了。」
「罷了,反正着急的大有人在。」韓平生將信紙遞給蕘鼎,接着說道:「將它燒掉,再將這件事散播出去。」
「是」
韓平生走出院子后,一旁的彥澤才悄悄地湊了過來,好奇地問蕘鼎:「紙上寫的什麼?」
蕘鼎答非所問,笑着說道:「這又是一些人的不眠夜啊。」
但彥澤對此並不滿足,又湊近了一番,問道:「紙上寫了什麼你告訴我唄。」
蕘鼎看了眼他,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個字,他的臉色瞬間一變,笑着說:「沒錯沒錯,又是一些人的不眠夜,風屏樓一來湊熱鬧,事情就更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