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乾坤尚未逆亂

韓鋒會來到這裏完全是組織的授意，就在昨夜子時，本來身在上京的他突然接到組織的調令，讓他立刻前往臨近上京的城市南都，清剿一隻遊離的古種。

韓鋒不知道為什麼南都的事情不讓南都的守護者來解決，反而讓他出手，他看這古種也不是很強啊……

「副部長？副部長！你有在聽嗎？」校長的唾沫星子都快噴到韓副部長臉上了。

這時韓鋒作為資深守護者的教養表現了出來，只見他嘴角銜著淡淡的微笑，斯文的模樣讓校長好感頓生。

「很好，貴校的教學理念我很贊同。」韓鋒話畢，又飲了一口茶水，起身說道，「那我就不做停留了，調研就不必了，我相信貴校的辦學能力。」

感知了這麼久都沒反應，看來這裏也沒有什麼線索，韓鋒心想。

說來也是慚愧，雖然昨天已經重傷了那隻古種，但還是讓他給跑了，當然韓鋒是不會承認那是因為自己想拍照記錄一下他將古種踩在腳下的風光場景……

韓鋒剛要出門，校長連忙叫住他，「韓副部長！再坐一會兒唄，我這裏有位老師想見見你。」奈何韓鋒一心要走，校長拉也拉不住。

「哎，老楊啊，這可不能怪我了，大不了把你的好處還你一半……」校長用只能自己聽到的聲音說。

正在講台上激情「演講」的楊老師突然打了個噴嚏，但他很紳士的用紙巾擦乾自己的手，滿面春光的繼續上課，他一邊上課一邊心想，這次那老匹夫收了自己不少好處，怎麼還沒來引薦他？

......

直到放學，楊老師才知道自己被蒙了一整天！江柒聽着楊老師在一旁對着電話怒罵，只覺得無比清爽。

「神說，乾坤尚未逆亂，命運陷入疊加，受到神眷之人，一切都將步入正軌。」

低沉的呢喃聲再次響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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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連忙拿出白皮書，他臉上說不出的驚恐，「又！又是這樣！到底還要重複多少次才是你所說的正軌？！」

他的視線陷入黑暗，呢喃聲如同浸了寒水的絲線，勒住了他的耳郭......

「神說，今夜子時，鐘聲響起，命運與現實接軌，你將參加故人葬禮。」

低沉詭異的呢喃聲再次出現，江柒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了，如同上次一樣，早在第二天起來他就忘記那位故人是誰了，但是......不對！

不一樣了！江柒興奮的跳起來，把面前的文具打得滿地都是，這次他還記得他參加過葬禮，除了那位少女的臉，那次葬禮中發生的一切都還歷歷在目。

所以這是，卡bug了？

江柒冷靜下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科學無法解釋，他突然想起來有個悖論叫「薛定諤的貓」，那是一個量子學領域的悖論，1935年由奧地利物理學家薛定諤提出的。

借用這個理論，他現在應該是處於一種無法被觀測的狀態，在他重啟和未重啟兩種狀態之間，可能性以波函數的方式疊加，在波函數坍塌之前，他都不可能逃離這個閉環。

沒有辦法......白皮書不可能被書寫，他甚至連劃去這條「預言」都做不到。這本書的材質不知為何物，連火燒都無法造成影響。

也許......那位少女才是出發點？

也許是福至心靈，他看向白皮書，上面浮現一行字跡，這次沒有呢喃。

「三年前的暴雨之夜，濕婆降世，你與少女相識。」

江柒注意到這次沒有「神說」這個前綴，難道這是白皮書自身意志說的話？所以才沒有呢喃？

江柒翻過前一頁，之前重複的無數條兩行「神說」之中有一行冒出金色光亮。

他觸摸而去，又來到了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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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聲響起，浩大的鐘聲撕裂世界，鐘聲之中他驀然回首，山海般的燭光在這一刻照亮了少女的面龐，他忽地驚了！這一刻他忽然想起自己是認識這位少女的！

三年前......三年前......

江柒在大伯出去后成功溜到市圖書館，他準備看看三年前關於那場暴雨的報道。

江柒懷裏抱着那本白皮書，看着面前這棟飽受歲月摧殘的建築，只有屋頂上那顆鑲嵌的巨大五角星宣示着他曾經的輝煌。

他還記得小時候大伯帶他來的時候，這裏的牆還是紅色的，如今已經變成灰色了......

「來了來了。」陸傑姍姍來遲。陸傑家裏是開鎖的，這個活路他在行。

已經是深夜，管理員大媽早就歇工了，如今只能靠陸傑了。

「不是，你怎麼大半夜喊我來圖書館？」

「這件事很難解釋，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

「我暈，你打個電話支支吾吾的也就算了，這當着面還不說實話。」

「好了好了，進去再說。」

啪嗒一聲鎖舌彈開，江柒連忙推開大門，嘎吱嘎吱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陸傑前不久剛來過，他穿過充斥着霉味的大堂，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指著一條小道說：「跟我走，荒廢太久，這裏所有有價值的書籍都被搬到地下室去了。」

江柒覺得自己沒有找錯人，快步跟上。

「早就聽說這個圖書館的書不是被偷了就是被轉移到新圖書館了，沒想到如此空曠。」江柒看着一些已經全空的閱覽室，稍微一呼吸就是一大口灰塵。

「聽電話里說你要找三年前的報紙，喏，全在這裏了應該。」陸傑說話時只有白牙露在外面才能讓江柒看到他的方位。

「燈在哪？」江柒實在是受不了一口白牙在空氣中亂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