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商會
翌日，陽光剛剛撒到地面上，照亮了九州。
顧子安早早地起了床，來到劉建房內。
「臭小子，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居然還要主子來叫你起床？」
劉建摸著被打得生痛的額頭，笑嘻嘻:「公子起得這麼早，可是今日有什麼安排？」
顧子安手拿一把青花煙雨扇。
「跟着便是，問這麼多做甚！」
劉建悻悻地住了嘴。
自己雖然自小跟着顧子安長大，感情甚篤，但是主僕有別，顧子安還是十分有威嚴的。
兩人來到街上。
瀛洲不愧是繁華之地，雖然現在天色尚早，但街上三三兩兩的也有行人忙碌。
有些鋪子早早地就開了門。
顧子安去一處攤上買了兩塊棗泥酥。
「老伯，可否告知洪州商會該往何處去啊？」
老伯正彎腰拿紙袋子:「哦，洪州商會啊，好找啊，就往這條街一直往裏走，不出二里路就能看見了。」
顧子安笑得如沐春風:「多謝老伯。」
洪州商會是瀛洲最大的商會，遠近聞名，派頭十足，並不難找。
顧子安帶着劉建按照老伯的指引不一會就找到了。
洪州商會地處城中最繁華之地，周圍全是氣派的大樓，各處都是叫賣的商販，十分興盛。
遠遠就看見一座高聳的大樓，桂殿蘭宮，雕樑畫棟。
顧子安忍不住唏噓。
這樓想必定然花了不少功夫。
商會樓前寫着「洪州商會」四個大字。
「誒誒誒！哪裏來的鄉巴佬？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豈是你們能隨便進的！」門口小二伸手攔住顧子安兩人，沒好氣地瞪了兩人一眼。
劉建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位小哥，早就聽聞這洪州商會氣派，在下此次前來見識見識。」顧子安笑道。
小二冷哼:「呵呵，你以為這洪州商會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那洪州商會成什麼地方了？你以為是那些隨便的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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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
顧子安無奈:「既然是做生意，自然來者不拒嘛！小哥就通融一二。」
「滾滾滾，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土包子，也不看看什麼是什麼地方？就敢往裏面闖，我告訴你，這洪州商會過幾日要召開一場盛大的拍賣會，別來這搗亂！」小二跟揮蒼蠅似的嫌棄道。
顧子安無語。
劉建氣得冒火:「你個沒眼力勁兒的，也不看看我家公子是誰？敢對我家公子還出言不遜，小心我收拾你！」
小二彷彿聽了大笑話一般:「你又是哪裏冒出來的鄉巴佬，敢同我頂嘴，小心我立馬叫人將你倆打出去！」
「嘿，這位小哥，做人可不能這麼拜高踩低，不讓進就不讓進，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顧子安聳了聳肩膀，無奈勸道。
小二仍舊覺得不痛快，朝裏面招呼了兩聲，三五個小廝便提着木棍跑了出來。
顧子安打開摺扇，微微側身。
這些小雜碎，還不夠自己練手的。
「給我打！今日我倒是要讓這兩個鄉巴佬嘗嘗厲害！」小二兇惡道。
「住手！」顧府管家廖伯從馬車上下來，「不好好安守本分，鬧什麼鬧！」
「廖管家，就是這兩個人，無端來商會鬧事，還敢同我罵架！」小二伸手叉腰，好像跟有人撐了腰似的。
「安兒。」此時顧初齊剛好從馬車上下來，一眼便看到了顧子安，「方才丫鬟說你不在府上，我正找你呢。」
「閑來無事，便想出來看看長長眼界。」顧子安笑了笑，語氣溫和，「還請叔父莫怪。」
顧初齊拍了拍顧子安的肩膀:「都同你說了，你以為我是一家人，不必這麼客氣，跟我一同進去吧。」
顧子安瞥了一眼方才的小二，笑着跟着顧初齊進去了。
小二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來一個驚天大反轉，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呆愣的站在原地。
「廖管家……我……」
廖伯瞪了小二一眼:「沒眼力見的東西，去後院做雜役吧！省得在前院，盡給我惹些禍端！」
小二痛哭，只好認栽。
進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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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安只覺得氣派更甚。
不僅周圍的柱子都用得是稀世的紅檀木，連地板都打上了一層銀粉。
大廳四周放了許多貨架，琳琅滿目的商品看的人眼花繚亂。
宛若皎月的象牙，色澤鮮亮的虎皮，還有各種各樣的彩色寶石……
周圍縈繞着一種香氣，沁人心脾。
顧初齊帶着顧子安上了二樓，小廝丫鬟侍奉在一旁，見了顧初齊齊齊低身行禮。
「這是?」顧子安目光停留在在一處貨架上。
顧初齊一眼，出聲道:「此為麝香石，從西域引進，可磨成粉，做香包，也可入葯，用處頗多。」
「那想必頗受女子歡迎?」
顧初齊頷首:「不錯，女兒家最是喜歡這些有香味的物件，洪州商會也做賣香的生意，收益十分可觀！」
顧子安笑了笑，心想自己猜的不錯。
「這麝香石既然是從西域引進，想必一路要花不少銀子吧。」
「不錯，這麝香是開採極為不易，製作過程更是複雜，九州之內，還未有能製作出此物的人物。就算製得出來，這東西保存起來也是十分困難，冷了不行，熱了也不行，雖然賣的價格高，可是成本也高。」
「確實，這賣東西最重要的是掌握根本技術。」顧子安點點頭。
顧初齊:「我見侄兒你對於這經商一事蠻有慧根，倒是可以隨着我學習學習。」
「能得叔父教導，自然是求之不得。」顧子安笑道。
「叔父還有事忙，侄兒就不叨擾了，可以自己去別處逛逛。」顧子安繼續道。
顧初齊有些不解:「怎的不跟着叔父，也好有個照看。」
「叔父還有正事，侄兒也幫不上什麼忙，自己出去見識一番也不錯。」
顧初齊點點頭:「好，你就自個兒去吧，小心點，有什麼事情回來同我說。」
「是，叔父放心。」顧子安行了一禮，便離開了。
出了商會樓，顧子安又去了市集一趟，置辦好東西之後便帶着劉建徑直回了顧府。
今天收穫不錯，可以開始計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