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無謂勝負

夜涼如水，月sè皎潔。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都使出了平生最強一劍，二人可謂不分上下，葉孤城的劍刺中了西門的咽喉，西門的劍刺進了葉孤城的胸膛。不過莫笙並沒有看見血花迸濺出來，這二人的劍就像是刺在了空氣之中。

「為什麼？」西門吹雪抬起頭，面露奇sè，詢問道。就在出劍的那一剎那，西門吹雪遲疑了，因為葉孤城那一劍沒有殺氣，只不過用劍身貼在了自己的咽喉上。西門吹雪自然也沒有動殺機，那一劍也只是穿透了葉孤城胸前的衣物。

「因為我還不想死。」葉孤城坦然說道。

「你竟然會怕死。」西門吹雪對此有些驚奇，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能夠死在對方手上，簡直稱得上是享受，總比死在那些凡人手上好上一萬倍。

「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葉孤城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這是西門吹雪第二次說出這句話，葉孤城給他的驚訝一個接著一個。

「我不能死，因為有比劍道更有意義的事情等著我；你不能死，因為你有妻兒。西門吹雪，你能明白你的妻子失去你的痛苦嗎？」葉孤城幽幽地說道。

「就因為這個？」西門吹雪顯得有些惱火，厲聲說道：「你已不配被稱為劍者！」

葉孤城嘴角掛上了一絲苦笑，並沒有應話，便飄然而去。

得到和失去本就是形影不離的。

「莫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葉孤城這樣的劍者放棄劍？」6小鳳還有些無法接受這一事實，葉孤城的話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不得不有此一問。

莫笙笑了笑，說道：「執念。」

……

在王歡的指點下，南王世子將皇上的生活習xìng，以及說話習慣等等初步掌握，雖說仍是有些破綻，但這二人長得太過相似，旁人就是有些奇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葉孤城自然不會妄想短時間內恢復前朝，那是天方夜譚，南王世子是個膿包，將江山交給他治理，定是烏煙瘴氣，假以時rì，百姓苦不堪言，再高舉義旗，推翻明朝，他便可成就大統。

當然，這與莫笙毫無關係。

數rì后，南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皇上，頒下聖旨，將前朝宗室恢復平民身份，不必再寄託於南王府才可生存。而葉孤城，被加以王爺之尊，成了封疆大吏。

這一點自然是引起了百官不滿，不過在皇上強勢鎮壓之下，百官完敗。身處各地的將軍們也都收到了莫笙的大紅包，大多對此事持支持態度。

而6小鳳也在適當的地點現了李燕北的屍體，看起來像是被仇家所害，渾身上下有很多傷口。將李燕北下葬之後，6小鳳便離開了京城這個傷心之地。

幾天後，莫笙便接管了李燕北的地盤和家產，順便接管了十三姨太。至於杜桐軒的地盤和家產，當然一併接管，整個京城不管是白道**，彷彿都成了莫笙的天下。

莫笙也將寧雪等人從廢墟中接了出來，安置到李燕北的府上，準確的說，是在莫笙的府上。

果不其然，寧雪一見到十三姨太與莫笙勾勾搭搭，便打翻了醋罐子，雖說寧雪心裡清楚，莫笙對十三姨太不過是玩玩而已，但這感覺總歸是不爽。

十三姨太倒是不在乎，畢竟李燕北在她之前已經有了十二個女人，可謂小巫見大巫。

幾rì后，葉孤城登門造訪。

「葉兄，恭喜啦。」莫笙輕笑道。

「你應該能猜到我來的目的。」葉孤城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即使是達成了部分心愿，仍舊沒有半點喜sè，實在是無趣得很。莫笙說道：「你、南王世子和王總管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可我，卻什麼也沒索取，你很奇怪，是嗎？」

葉孤城微微點頭，冷聲說道：「你不是無yù無求的聖人，更不是什麼善人。」

「我要你的天外飛仙劍譜！」話至此處，莫笙也沒有捂著掖著，直截了當地說道。

「原來你要的是這個。」葉孤城有些意外，因為在葉孤城眼裡，莫笙實在不像是一個合格的劍者，也沒有表現出對劍的痴迷，最後想要的，卻只是劍譜。

葉孤城從懷中取出劍譜，放在了桌子上，自顧自地說道：「這劍譜跟了我幾年，從不離身，你是第二個見識到它的人，希望你不要辜負了這劍譜。」

話音剛落，葉孤城便徑直出了客廳。

待到葉孤城的身影消逝，莫笙才爆出興奮的心情，在葉孤城面前，總是要剋制一下的，要不然豈不是讓他看扁？

「編號9527，習得無雙劍法『天外飛仙』！」

天外飛仙只有一招，就這一招，足以笑傲天下。

與往常一樣，莫笙自然不會留著這寶貝劍譜，隨即銷毀。

就在這時，寧雪溜了進來，看著地上的碎片，好奇地問道：「這些碎片是什麼啊？」

「剛才葉孤城來了，這是天外飛仙的劍譜。」莫笙淡淡地答道。

「什麼？」寧雪極為不可思議，扯開了嗓門吼著。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莫笙不以為奇地說道。

「你為什麼把劍譜銷毀？」寧雪望著那些碎片，極為不舍地問道。

「因為它能威脅到我。」莫笙坦然答道。

寧雪聽了這話，像泄了氣的皮球，如果有用的話，寧雪恨不得將這些碎片一一拼湊粘貼起來。莫笙自然能夠看出寧雪的心思，畢竟都已經寫在臉上了，便說道：「這劍法不適合你，太過霸氣。」

「哼！」寧雪悶哼了一聲，綳著張臉，顯然是老大的不高興。

莫笙懶得觸這個霉頭，便沉默不語。莫笙和寧雪的關係非常巧妙，莫笙看不透寧雪，就如同寧雪看不透莫笙一般。那夜被寧雪逆推，莫笙不相信，寧雪是沒有什麼動機的，只是單純的喜歡，或許只是為了在空間里尋個靠山。

而莫笙從當初到現在，一直很包容這個大小姐，當然也不會是無所求。如果真的能夠回到現實，那寧雪的家族還是能揮出作用的，至少父母，可以得到好的生活。

寧雪如果想依靠莫笙，就不得不善待莫笙的父母。至於挾持什麼的，都是玩笑，只要她回到空間里，莫笙想怎麼玩死她都行，難道還能從空間里向外面傳遞信息嗎？

……

自從上次少室山後，莫笙便再沒有聽到關於玉羅剎和飛天玉虎的消息，這二人彷彿人間蒸了，不過西方魔教和北方黑虎堂打得愈加不可開交。

莫笙自然不會守株待兔，便騎上快馬，趕往西方魔教的總堂所在——昆崙山。

玉羅剎的武功比飛天玉虎高了不止一籌，應該不會有事。

魔教的人倒也識趣，就憑著莫笙的名頭，就沒敢為難，孤松和枯竹兩大長老親自相迎。

「莫公子，大駕光臨，可有何事？」孤松的態度有些客氣，畢竟莫笙名聲在外，他也摸不清底細，只能小心應付著。

「我想見玉羅剎。」莫笙單刀直入，沒有廢話。

「莫公子，請跟我們來。」孤松和枯竹聽了此言，臉sè驟變，不過仔細一想，莫笙應該不會是黑虎堂的人，便領著莫笙進去了。七拐八拐，才算是拐到了一處密室，這地方只有三個人知道，就連玉羅剎之子玉天寶都不知道，平常的飯菜也都是孤松和枯竹親自送來的。

莫笙終於見到了玉羅剎，此時的玉羅剎仍是霸氣不減當年，那氣勢，甚至比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還要強上幾分，這是個連6小鳳都不得不懼怕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