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計
看著陸小鳳沮喪的樣子,莫笙安撫道:「陸小鳳,案情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的,蛇王不會白死的!」
「莫兄,謝謝你,不過現在線索全部中斷,我根本無從查起。金九齡,恐怕這次打賭,我真的要輸給你了!」陸小鳳對著金九齡,無奈地說道。
金九齡頓時大為驚訝,笑道:「陸小鳳,這可不像你,只要還有一點希望,咱們就得繼續!」金九齡心中暗喜,不過嘴上還是幫陸小鳳鼓氣。
就在這時,薛冰闖了進來,蛇王的死訊她已知曉,在蛇王手下的指引下,來到了莫笙的住處。
薛冰心頭甚是疑惑,開口詢問道:「陸小鳳,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剛才看到你的朋友……」說完此處,薛冰不免停頓了一下,生怕激起陸小鳳的怒氣。
「蛇王死了,現場只留下一塊紅緞帕,冰冰,你來得正好,看看這和繡花大盜留下的那紅緞帕是不是一樣的?」陸小鳳盡量保持著樂觀,將那紅緞帕遞給了薛冰。
薛冰接過紅緞帕,仔細翻看,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這紅緞帕可不是使用過的,沒有任何破綻。
「這紅緞帕確實與繡花大盜留下的那塊一樣!」薛冰肯定地說道。
莫笙出聲說道:「看來蛇王應該是繡花大盜殺的,不過繡花大盜和蛇王怎麼會結下仇怨呢?」
「這一點,我也很好奇。」陸小鳳雙手抱胸,沉思過。
「我調查過,蛇王和紅鞋子是死對頭,繡花大盜會不會就是紅鞋子的人?」金九齡自然是要附和莫笙,唱一出雙簧。
「是啊,陸小鳳,現在紅鞋子的嫌疑最大,我和金九齡會動用一切力量,去調查紅鞋子,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莫笙拍了拍陸小鳳的肩膀,笑道。
陸小鳳微微點頭,便與薛冰離去了。
待到陸小鳳和薛冰離開,金九齡才開口問道:「莫兄,蛇王是你殺的吧?」
「嗯。」莫笙應了一聲。
「那之後的事情怎麼辦?咱們怎麼才能嫁禍到紅鞋子身上?」金九齡原先自然也是有計劃的,現在計劃被莫笙打亂,當然有些慌了手腳。
莫笙平靜地笑道:「放心吧,後面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看著你被陸小鳳抓住!」
「那就好。」金九齡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心裡不由鬆了口氣。
莫笙又囑咐了金九齡幾句,便讓其回去了,而三德此時也從窗戶外翻了進來。
「看起來一切都在咱們掌控之中。」三德坐到椅子上,得意地笑道。
莫笙面露正色,詢問道:「讓你給公孫大娘送的那封信送到了嗎?」
「放心吧,已經送到那秘密小屋了。」三德揮了揮手,示意莫笙淡定些。
莫笙打開窗戶,望著這繁華的街道,感觸頗多。
……
半夜三更,西園牌樓。
原本該出現的陸小鳳並未出現,只有莫笙一人,站在街邊,感受著冷風。
「賣栗子嘍!賣栗子嘍!」
與劇情之中一樣,薛冰化妝成熊姥姥的模樣,推著小車,向莫笙走來。
莫笙走上前,說道:「給我來一斤栗子!」
「好嘞!」熊姥姥,也就是薛冰,笑著說道,說完,便拿出油紙,準備包栗子。
莫笙突然說道:「沒想到紅鞋子的公孫大娘竟然也兼做買栗子的生意,真是出人意料。」
「公子,您在說什麼啊?」薛冰裝著糊塗,仍舊是笑著說道。
莫笙沒有回話,猛地拔劍,便要刺向薛冰,薛冰下意識地閃避,卻露了破綻。
莫笙冷笑道:「沒想到一個買栗子的老太婆都有這麼好的身手,那些自詡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真該好好反省反省。」
「我自認我的易容術沒有絲毫破綻,你是怎麼看出來的?」薛冰好奇地問道。
「瞎猜的,剛才那一劍只不過是試探,如果你真的不閃躲,我自然會收劍。」莫笙早已想好了謊話,便說了出來。
「哼!你找我,應該是為了繡花大盜的事情吧?我想,你的心裡清楚,繡花大盜不是紅鞋子的人!」薛冰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
莫笙已是運籌帷幄,笑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來找你,只是想知道繡花大盜的消息!你們紅鞋子是最值得懷疑的對象!」
「得了吧,別裝腔作勢,你只不過是來滅口來了。」薛冰冷笑道。
「我沒工夫和你閑扯,告訴我,你是不是繡花大盜?」莫笙厲聲喝道。
「你心裡比我清楚!」薛冰反駁道。
莫笙沒有廢話,便拔劍攻向了薛冰,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街道旁躥出,擋在了薛冰身前,竟然是陸小鳳!
「陸小鳳,你怎麼在這兒?」莫笙疑惑地問道。
陸小鳳反問道:「莫兄,你既然知道怎麼聯繫上公孫大娘,為何不告訴我?卻要單獨約見她?」
「陸小鳳,你在懷疑我?我並不確定公孫大娘是否真的會見我,所以一個人先來探探。這麼多年的交情,沒想到你還是懷疑我!」莫笙有些怒氣地說道。
其實早在陸小鳳和薛冰回去之時,莫笙便讓燕小三跟上了他們。燕小三一直隱藏在客棧之中,只待時機一到,便出動。
結果不出莫笙所料,看到薛冰帶著陸小鳳去了秘密小屋,看樣子是將身份告知了陸小鳳,於是才有了今晚這場戲。
薛冰本想誘使莫笙說出實話,可莫笙早有準備,不該說的話絕對不說。
「莫兄,我沒有不相信你,剛才只不過是誤會!」莫笙並未露出破綻,陸小鳳當然得好好安撫。
莫笙做了個深呼吸,說道:「到底是什麼情況?陸小鳳,剛才那麼不會是在試探我吧?」
「莫兄,你想多了,其實冰冰就是紅鞋子組織的首領公孫大娘!」陸小鳳解釋道。莫笙故意裝作驚訝,詢問道:「什麼?」
陸小鳳補充道:「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所以紅鞋子之中有繡花大盜幾乎是不可能的。」
「那現在該怎麼辦?連紅鞋子這條線索都斷了,咱們根本就沒有頭緒!」莫笙有些喪氣地說道。
「總會找到線索的。」陸小鳳笑著說道。
薛冰此時也褪去了偽裝,走上前來,說道:「線索並沒有中斷!紅鞋子內部有一個繡花大盜的人,不過我查了她很久,卻查不到她。」
「我想,那個人應該是**霞,不過她現在已經死了。」莫笙聳了聳肩,低沉地說道。薛冰急忙問道:「你怎麼知道**霞死了?最近幾天我確實沒有見到她。」
莫笙答道:「就在幾天前,我再次去了棲霞庵,在那裡發現了**霞,便一路跟蹤,沒想到竟被人陷害,**霞和那個人是一夥的!不過當我再次看見**霞的
時候,她已經躺倒在地,沒有了呼吸。」
「那個人,莫非就是繡花大盜?」陸小鳳追問道。莫笙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不過他的身手不在我之下,很有可能就是繡花大盜。」
不過薛冰卻提出了疑問:「**霞應該不會是內奸,而且繡花大盜也不會殺你,他沒有動機。」
「當初我也有些想不通,看來咱們得從紅鞋子內部開始查起。薛姑娘,你們紅鞋子除了你和**霞,還有兩個首腦人物,是吧?」
薛冰點了點頭,笑道:「看來你的情報真是厲害,不過現在**霞死了,我大概已經知道內奸是誰啊。」
三人徑直前往秘密小屋,紅鞋子其他兩個首腦人物都在那裡,到了那裡,什麼事都清楚了。
莫笙當然能猜到薛冰會這麼做,所以事情都在預料之中,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著。
秘密小屋。
紅鞋子中的二娘和三娘都守在大廳內,等待著薛冰的消息。
就在此時,莫笙、陸小鳳和薛冰走了進來。
「二妹,三妹,不必緊張,他們是我請來的!」薛冰看向二娘和三娘,安撫道。
二娘和三娘不禁好奇地問道:「你是大娘?」
「當然。」薛冰坐到主位上,說道:「今晚我才知道,四妹已經死了,而且,就在你們兩個中間,有一個人是繡花大盜的人。」
二娘有些心虛,笑著問道:「大娘,你是不是搞錯了?」
「你當然希望我搞錯!只有我知道,三妹至今還是處子之身,所以,內奸當然就是你,二娘!你早就想做我的位置,而且,你管理的財務已經有了一大筆虧空,這些你要怎麼解釋?」薛冰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