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易水歌

老闆娘倒是頗為淡定，雖然被關押在這許久，但心態仍很平和，僅僅是有些驚魂未定，毫無失態。

「陸小鳳，這次可要多謝你了。」老闆娘捋了捋青絲，媚態萬千，笑著說道。陸小鳳玩笑道：「老闆娘，你該多謝的應該是莫兄，要不然我可找不到你。」

莫笙笑道：「若是陸小鳳你找不到這杏花村，我又怎能找到老闆娘?」

「多謝莫大俠。」老闆娘將目光轉到莫笙身上，施禮道。莫笙應了一句，待到老闆娘恢復體力，眾人便趕往朱停住處。

這也是莫笙第一次見到妙手老闆朱停，朱停身形壯碩，面貌不可恭維，實在是很難讓人將其和老闆娘聯繫在一起。

朱停是個很懶的人，幾乎沒有什麼事情能讓他從椅子上挪開他的屁股，不過剛見到老闆娘，朱停便從椅子里跳了起來，將老闆娘擁入懷中，二人情意綿綿，可見一斑。

陸小鳳和莫笙等人可沒有當電燈泡的習慣，便紛紛拜別，讓朱停和老闆娘好好膩歪去吧。

……

天色已深，莫笙等人來到孟河邊上，觀賞著燈會盛景，街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平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們也紛紛踏出了家門。

河中滿是河燈，點點燭光綿延至遠方，愈加迷茫。

莫笙四人來到橋樑之上，看著河燈飄過，花滿樓有些遺憾地說道：「現在景色一定很美吧。」

「是啊，簡直就像天上的銀河。」陸小鳳感嘆道。

金九齡心血來潮，想了個戲弄之計，笑道：「陸小鳳，擇日不如撞日，咱們賭一把如何？」

「樂意奉陪，我們賭什麼？」陸小鳳當然不會拒絕，如此良辰美景，豈可浪費？

金九齡指著這河，笑著問道：「你看這河裡的河燈一共有多少盞呢？」

「這怎麼能知道？」陸小鳳搖了搖頭，撇嘴說道。金九齡自信滿滿地說道：「我說這河燈一共有一千八百盞，一盞不多，一盞不少。」

陸小鳳中了計，不禁來了興緻，說道：「這麼有把握。」

「你數數便知。」金九齡故作神秘，愈加激發了陸小鳳的好奇心。

陸小鳳便慢慢數著河燈，卻不知金九齡已然悄悄離開，直到花滿樓拍了他的肩膀，才反應過來，被金九齡給耍了。

陸小鳳看著遠處金九齡的背影，只聽得金九齡的笑聲。

「你們為什麼不告訴我？」陸小鳳扭過身子，向著莫笙和花滿樓問道。

花滿樓笑答：「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等一天也等了好久了。」

三人相視而笑，能看到陸小鳳被耍，可謂是人生一大樂事。

孟河燈會過後，莫笙與陸小鳳、花滿樓辭別，回了玉器行，玉器行近段時間以來並未有何問題，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收益甚巨。

此等賺錢的生意自然是引起了皇上的覬覦，朝廷國庫頗為空虛，每年又有那麼多天災**，根本調度不過來。原本只以為莫笙的玉器行只是小打小鬧，沒想到如此吸金。

而莫笙回玉器行的消息，不知怎麼的，就落入了皇上的耳朵里，隨即下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莫笙即刻進宮，不得有誤！」傳旨的太監便是大總管王歡，由此可見皇上的重視程度。

莫笙有些摸不著頭腦，當初只顧著武林之事，卻把皇上這尊大神給忘了，不過也隱隱猜到了一絲。

南書房內。

皇上與莫笙大眼瞪小眼，彼此沉默，寂靜如斯。皇上是拉不下臉，畢竟要銀子這種事情是很跌份的，莫笙是裝聾作啞，等著皇上先開口，也好討個人情。

不得不說，太監有時候還是很有用的，王歡清了清嗓子，對著皇上說道：「皇上，最近河南飢荒，北邊又在鬧洪災，您可得早作決斷啊。」

「王總管，你說的不錯，不過國庫空虛，朕也為難啊。」皇上配合著王歡，二人唱起了雙簧。

莫笙此時怎能繼續裝聾作啞？那便是要讓皇上尷尬，說不得要掉腦袋的。

「皇上！草民深受天子隆恩，感恩戴德，願獻上白銀一百萬兩，填充國庫！」莫笙單腿跪地，高聲說道。

皇上胃口可大得很，笑著說道：「莫笙，你知道報效國家，如此甚好。不過一百萬兩僅能解決飢荒，洪災之事還是迫在眉睫啊。」

「草民願再獻上一百萬兩！」莫笙心裡直罵娘，這皇上太無恥了，開口就是兩百萬兩銀子，雖然莫笙不在乎這所謂金銀，但被皇上如此「揮霍」，遲早是要被掏空的。

這回皇上滿意了，賞了些無用之物，便想打發莫笙滾蛋。

莫笙豈是那麼好糊弄的？立刻開口求了個官職，禁軍統領！

禁軍統領，可謂是皇帝親衛，歷來都是皇帝最為親近之人擔任，皇上自然不能答應。不過當莫笙再次獻上五十萬兩白銀，皇上只好勉為其難，讓莫笙擔了個閑職，禁軍副統領，有點實權。

莫笙目的已達到，自然是返回玉器行，不過事情總是一件接著一件，莫笙屁股還未坐熱，便被平南王這個老傢伙請了過去。

平南王可是富裕得緊，家裡寶貝眾多，不過自從見識了莫笙「珍藏」的數件天賜異寶，一直是魂不守舍。不過莫笙也不會讓他佔便宜，提出了交換的規則，平南王頓時無語。

……

王府之中。

「莫賢侄，快來坐。」平南王一見莫笙，便殷勤地說道。莫笙連呼不敢，不過屁股已經坐到了椅子上，笑著問道：「王爺，您找我來，有何要事啊？」

平南王年事已高，這一笑，滿臉的褶子，說道：「賢侄，本王最近也得了件寶貝，想與你交換。」

「哦，什麼寶貝？」莫笙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

平南王拍了拍手掌，下人便端著一個錦盒走了進來，打開那錦盒，莫笙再也無法淡定，竟是玉麒麟！如果單是玉麒麟，莫笙都懶得看，可這玉麒麟里可有著《易水歌》啊！

「賢侄，看來你對這玉麒麟頗為鍾愛啊。」平南王眼光甚是毒辣，馬上看出了莫笙的異樣，嘴角不禁揚起了得意的微笑。莫笙立刻淡定下來，平靜地說道：「這玉麒麟確實不錯，不過與我那幾件寶貝想比，還是差了些啊。」

平南王哪想得到莫笙如此無賴，臉頓時拉了下來。

此刻，莫笙提出了個建議：「王爺，咱們可以交換，不過可以定個期限，期限一到，再換回來，如何？」

「如此甚好。」平南王哪能不答應，只要東西到了手裡，一切都好辦了。

於是乎，莫笙便抱著這尊玉麒麟回了玉器行，躲入密室之中，便迫不及待地翻出了《易水歌》！

「編號9527，習得《易水歌》之精髓，劍道修為激增！」

「編號9527，突破至先天八重！」

良久，莫笙才從喜悅之中脫離，腦子裡驟然多了許多東西，莫笙必須得好好消化。而丹田之中一閃即逝的黑色碎片，此時也現出了真身。

這黑色碎片宛若天外之物，神秘無比，其中蘊含著驚人的力量，卻又不在莫笙掌控之內。莫笙看到這黑色碎片，腦袋裡便自動多了些東西。

【劍道碎片】：世間劍道三千，亦有三千劍道碎片，功效不同，威力無窮。

雖然莫笙不知道這勞什子的劍道碎片，但光聽名字，就知道是寶貝，將來必有大用。

半月後，莫笙將《易水歌》返回玉麒麟之中，返還給平南王，而平南王則是聲稱，莫笙的那件寶貝已被下人不小心打破，無法返還。

莫笙早已料到如此，並未追究，只當是賣了個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