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生王者

莫笙遇刺，官兵們急忙追趕那女刺客，四大高手趕緊圍到莫笙身旁，生怕莫笙出什麼事情，那鰲拜鐵定會要了他們的腦袋。不過莫笙早有防備，身上正穿著鰲拜所賜的天蠶寶甲，刀槍不入，那女刺客根本傷不到他半根毫毛。

「小妞，為何刺殺於我？我們有仇嗎？」莫笙示意官兵們退下，對著身處二樓的女刺客問道。女刺客自然沒有想到莫笙會有這一手，不過也並未太過驚訝，板著張臉，輕蔑地笑道：「我們無仇，不過我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

很顯然，這女刺客也是被選者，應該同是正派陣營，不過卻把莫笙這個「認賊作父」的傢伙當成了邪派陣營。

莫笙輕笑著將天蠶寶甲褪下，身旁的小廝趕緊奉上清風劍，莫笙拔出長劍，戲謔地說道：「如果你能接下我十招，我就放你一馬。這麗春院周圍，早已被神機營包圍，單憑你的輕功，想逃是不可能的。」

「哼！」這女刺客倒也不廢話，從腰間摸出數十根銀針，如仙女散花一般灑向了莫笙。莫笙垂下長劍，手拄劍柄，剛猛氣勁透體而出，這氣勁散著淡金色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

這數十根銀針止於莫笙五步之前，再不能前進一點，女刺客的臉上自然是百感交集，原本只以為莫笙有點小聰明，沒想到武功高強，絕不是她能力敵。

「小美人兒，如果你只有這點伎倆，那還是跟大爺回去做小老婆吧。」莫笙輕蔑地笑道。身旁眾多官兵亦是哈哈大笑，讓女刺客的臉上更多了幾分惱怒。

莫笙悶哼一聲，那氣勁陡然爆發，將數十根銀針彈射一邊，女刺客連退數步，猶如受到重創，面色慘白，喉嚨中憋著一口鮮血，不想在人前出醜。

「跟大爺回去吧！」莫笙身法不高，又沒學習其他輕功，只能輕踩樓梯，借力撲向女刺客。就在這時，莫笙身旁房門突然從裡面被踹飛，房門碎片皆是擊向了莫笙，莫笙身形一閃，落到地面。

莫笙面露疑色，心裡卻暗喜，陳近南終於出來了！

陳近南和原來的青木堂周堂主從房間里走出，倒是毫無懼色，陳近南冷聲說道：「陳近南在此！爾等宵小，只會欺負女人罷了。」女刺客臉上有了些喜色，陳近南已是後天二重的高手，絕對的boss級人物。

莫笙冷笑道：「原來你便是陳近南，看我今日如何擒你？」話音未落，莫笙長劍連點，擊碎了陳近南等人腳下木板。陳近南扶起那女刺客，三人落到堂中，被官兵重重包圍。

至於韋小寶，自然躲在人群中，身邊那幾個疑似嫖客的傢伙將其保護在其中，不用說，定是正派陣營的被選者。莫笙對上了陳近南，將陳近南引至角落，四大高手率領官兵圍攻周堂主和女刺客。

莫笙瞥了瞥周圍，這地方由於支柱阻擋，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裡面。

「陳前輩，請聽晚輩一言。」莫笙低聲說道。陳近南精明如斯，手中劍攻勢不減，輕聲問道：「你這奸賊，還有何話說？」

莫笙低聲解釋道：「其實我並非鰲拜爪牙，而是潛伏於鰲拜身旁，伺機而動。我知道，你可能並不相信我的話，但事實會證明這一切。」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陳近南怎肯輕易相信莫笙？

莫笙交手途中，突然灑出一把石灰粉，令陳近南措手不及，莫笙將陳近南逼出角落，解釋道：「等會自有人救你！」

陳近南和莫笙殺到堂中，官兵紛紛避開，韋小寶何等精明？趕緊去推了一頂轎子，衝進堂中，想要去接陳近南，卻沒想到轎中突兀般地一劍刺來，直取韋小寶咽喉。

莫笙情急之下，一劍拋出，將那轎中的劍打偏，高聲喝道：「轎中還有天地會反賊，萬不可放過！」官兵們立刻分出十幾人，圍向轎子。

「快帶陳近南走！」莫笙掠過韋小寶身邊，在其耳邊輕聲說道。韋小寶顯然有些驚訝，不過也是趕緊跑到陳近南身邊，拉著陳近南便走。陳近南之威豈是那些小兵可比擬？三兩劍，便將一眾小兵逼退，與韋小寶消失於麗春院之中。

莫笙這邊情況更是不妙，轎中之人還未露面，便已滅了十幾個小嘍啰。

「兄台，還不現身嗎？」莫笙笑道。

這轎中之人並未回話，數息之後，轎簾掀起，莫笙還未見到轎中之人，只覺一道銀光閃過，趕緊側身躲閃。只待回過神來，莫笙才發現，自己原來站的地方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劍痕，觸目驚心。

轎中之人也露出了真面目，一襲黑衫，容貌一般，不過嘴角那絲戲謔的笑意總是讓人感到不爽。不過最特別的還是他手中那把劍，劍柄是黑色筒狀，再看那轎子裡面的劍鞘，竟是把筒劍！

不過莫笙也注意到了，這人背後還背著兩把劍，一把是金色劍柄，一把是銀色劍柄，十分怪異。

「你的武功很不錯，雖然跟我比，還有一大段距離。」這人玩笑般說道。莫笙皮笑肉不笑，應道：「那我倒還真想見識見識。不過，我有一個疑問，你還有兩把劍，莫非你最厲害的是這兩把劍？」

「劍？」這人取下背後的雙劍，莫笙這才看清，這「雙劍」並非劍，而是刀，看樣式，應是唐刀無疑。這男子極為愛護這雙刀，彷彿沉溺其中，笑道：「這雙刀我從未使用過，並非沒有遇上對手，而是不忍使用。」

莫笙答道：「兄台果然是愛刀之人，在下莫笙，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許天丞是也。」這人將雙刀放好，笑答。

莫笙笑了笑，示意許天丞到一旁比斗，至於周堂主和那女刺客，早已被擒下，不過周堂主已然成了冤魂，那女刺客倒是完好無缺。

「我這劍，雖不是名劍，但劍刃鋒利，莫兄小心。」許天丞像是變了一個人，嚴肅無比，彷彿是在進行什麼至高無上的事情。莫笙萬分謹慎，冷酷地說道：「當你我拿上了劍，就是不死不滅的劍者。」

二人如堅冰般冷靜，還未出手，劍氣已經充斥於空氣之中，官兵們被這氣勢壓得抬不起頭來，趕緊退出了麗春院，在外面看著好戲。

莫笙與許天丞終於出招，二人出劍極快，就連他們自己恐怕都看不清劍影，只聽得：

「叮！」

二人劍尖相交，兩股劍氣會於一處，慢慢膨脹，隱隱有劍氣激蕩之勢。

莫笙和許天丞的內力漸漸不受控制，這廳堂中劍氣四處流竄，將麗春院破壞地如廢墟一般。就在這時，空中飛來一人，這人身著民間視為禁忌的黃袍，渾身散發著一股霸王之氣，令人不自覺地想要跪伏。

這人落到莫笙和許天丞中間，右手撫上那劍氣彙集之處，幾條龍形真氣將其圍住，慢慢蠶食，直至湮滅。由此，可見這人武功之高深，莫笙只能望其項背。

「大哥。」許天丞收功，身體微微不適，恭敬地說道。這人點了點頭，回頭瞥了莫笙一眼，便領著許天丞離去。莫笙只覺得那一眼如此犀利，彷彿看透了自己。

這人彷彿天生王者，藐視芸芸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