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戰起
酒足飯飽，吳天赤覺得也到了開誠佈公的時候。
便開口道。
「陛下，此際我大吳與楚國大戰在即，不知陛下如何看待？」
齊進如何不知吳天赤的意思，可自己卻是與楚中雄有言在先，如今事情變成這樣，讓他感到為難萬分。
見齊進不語，應塵笑了笑。
「陛下可知那楚國君命人帶來的丹藥是何物？」
「不知，難道此丹藥有何玄虛？」
「這倒不是，在下在救治九公主期間，發現一些還未消耗殆盡的藥力。」
齊進沉默不語，等待着應塵後續。
「如若在下猜測不錯，此丹應為世間罕有的命元丹。」
「竟是命元丹！」
「不錯，不過此丹的作用僅僅只是延長壽命而已。」
「而公主殿下所中之毒可不僅僅是虧損壽命，對精元更是虧損巨大。」
「因此，在服下丹藥后，公主殿下悠悠蘇醒，這是由於失去的命元得到了補充。但此舉只是杯水車薪，治標不治本。」
「公主殿下蘇醒后依舊虛弱無比，這便是由於精元一直在損耗之中。假以時日，公主殿下也會死於精元殆盡。」
「且命元丹世間罕有，楚國國君就算機緣巧合得到一些，又能有多少？因此，楚國君承諾的完全治癒公主殿下之語，實屬自欺欺人。」
說完后，應塵自顧自的喝着酒，而齊進卻是眉頭緊皺，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齊進才開口道。
「應先生，朕並非不明事理之人。也罷，從今日起，我齊國與吳國各自安好，互不侵犯。明日我便會下令收攏邊境部將，不得與吳刻意摩擦。且朕個人名義欠應先生一個人情，若應先生有需要，能力範圍之內朕必當傾力相助。」
「不知應先生意下如何？」
「如此甚好。在下便替我吳國君主，替我吳國百姓多謝陛下恩典。」
「哈哈哈，應先生言重了。」
「干，今日不醉不歸。」
「干。」
……
第二日，在齊進與一眾大員的目送中，應塵一行人踏上了歸程。此番目的也達成，眾人心裏緊繃的弦也鬆弛了下來。一路上有說有笑，好不快活。
然而在吳國南方的天越關。
「報！」
「報告將軍，楚國軍隊越十萬大軍忽然向前推進，已至護城河前不足十里。」
「傳我命令，弓箭隊全體上城樓，投石炮迅速就位。沒有我的命令不得輕舉妄動。」
「是。」
說話之人正是林天成，武宗七品修為。
此刻的他迅速便來到了後方一營帳內。
「報。元帥大人，楚國十萬大軍已兵臨城下。」
上方，一中年男子眉頭緊鎖的看着桌上的地圖。身披金甲，威風凜凜。不是吳啟宗又是誰。
「終於還是來了。也罷，那便戰。」
「眾將士隨我上城樓。」
「嗚……」
沉重的號角聲中，楚國軍隊如同海嘯般出現在吳啟宗等人眼中。十萬人邁著整齊一致的步伐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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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向前開來，大地彷彿在顫抖，腳步踏起的漫天灰塵使得氣氛更加壓抑。
城牆上的士兵紛紛緊了緊手中的刀劍，這一戰，避不可避！
終於，大軍在護城河前五裏外的地方停了下來。
十個方陣，各一萬人。後方是數十投石車！
在方陣正中心，一戰車上。
一不過二十齣頭的青年人隨意的卧坐在雕刻為龍的黃金長椅上，身旁是幾個服侍的侍女。或持扇子揮舞，或喂之於水果，好不愜意。不知情者還以為是太子親臨。
楚元恭敬的站在一旁。只有他才知道，就算是太子親臨也沒有這般架勢。身為征吳大元帥的他，地位完全凌駕於太子之上。
可這青年人來歷非同小可，更讓楚元恐懼的是護衛在青年身側的黑衣老者。老者雖不曾出手，但那若有若無的氣勢波動卻是死死的壓制着自己，自己可是准王修為！
楚元不敢再想，連忙止住了心中的猜測。
城牆上，吳啟宗看着前方烏泱泱的大軍，心中滿是戰意。「」
便提起靈力開口道。
「本帥吳啟宗，來將速速報上姓名，本帥槍下不殺無名之輩。」
「殺，殺，殺。」似乎受到了吳啟宗的氣勢影響，一眾將士異口同聲的怒喊道。
戰車上，楚元開口回應道。
「本帥楚元，久仰吳元帥威名。可惜，今日以後，世間再無吳啟宗！」
「吼！」
楚元氣勢全開，在大軍上方形成了一頭烏黑色巨虎。
「嗷！」一條金色長龍也隨即出現在天越關上空。
一龍一虎互不相讓，爭鋒相對。
「咦？准王之境？傳聞吳啟宗為九品巔峰武宗，看來是不久前剛突破。」楚元心想道。
這一場氣勢之爭雙方鬥了個平手。
然而吳啟宗心中卻疑惑不已，剛剛交鋒之中，自己感受到在對方軍中還另有一股氣勢，比起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對方並未出手，自己只是感受到了一絲威脅之意，因此並不能確定是出自何人。
「但願是我的錯覺。」
「閑話少說，要戰便戰。」
「正如我意。」
楚元拔出佩劍，指向天越關道。
「擂鼓！」
「咚，咚，咚……」
「第一個殺上天越關城牆者，賞黃金萬兩。」
「殺！」
一聲令下，楚軍兩萬先鋒隊便沖向天越關。
密密麻麻的士兵手持刀槍盾牌，開始衝鋒。
見狀，吳啟宗連忙下令道。
「放箭！」
「投石炮，給我狠狠的打。」
頃刻間，漫天劍羽連同潑上火油並點燃的巨石，鋪天蓋地般飛向衝鋒將士。
「啊！」
「噗噗噗，崩。」
一排排士兵隨之中箭倒下，被投石炮投出的巨石砸得粉身碎骨。一瞬間，楚軍便傷亡慘重。
「李將軍，給我全力衝擊到城牆之下，那時，對方的投石炮便難起作用。」
「是！弟兄們，跟我沖！」
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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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將軍便一馬當先，身後是一萬騎兵，隨後是一眾步兵與弓箭手。
「殺！」
「弓箭手，給我放箭！」
「嗖嗖嗖。」
箭羽隨之落在城牆之上。
又見楚元命令到。
「投石炮，給我打，掩護衝鋒。」
「呼呼呼」
巨石狂風驟雨般砸向城牆。牆上守軍紛紛死的死，傷的傷。
眼看着對方的一萬騎兵在箭矢與火石的掩護下步步逼近。
林天成連忙請求率隊出擊。
「准，給我殺出氣勢來，殺他個人仰馬翻。」吳元帥應允道。
「得令。」
「開城門！」
「鐵甲騎，跟我殺！」
「殺！」
在林天成的率領下，五千身披黑甲手握利器的騎兵如同出水蛟龍般湧出城門，殺向楚國騎兵。
「給我放箭！」
楚軍弓箭手紛紛上前，對着黑甲騎一頓射殺。
「噗噗噗。」箭矢入體的聲音不絕於耳。
林天成手握長槍，連連擋下射向自己的十數支箭。
「俯衝進攻！」
一聲令下，只見黑甲騎紛紛趴低身子於戰馬背上，以避開箭擊。
戰馬中箭倒地的騎兵便作步兵，向前衝鋒。
終於，雙方騎兵短兵相接。
「死。」
一槍捅穿了身前武宗三品之敵的心臟。隨後又橫槍一掃，無形的槍勢激蕩而出，十數楚騎人仰馬翻，隨後死在衝鋒之下。
另一方，楚國將領李瀟手中長刀不斷揮舞，將七八個黑甲騎斬落馬下。
似是感受到了林天成的目光，李蕭轉頭一看，隨即策馬沖向林天成。
林天成見之，也不遑多讓，便沖向對方。
「槍出如龍！」
「開天刀！」
噌。
二人擦肩而過，又轉向對方衝殺而去。
「驚世之槍！」
「開天刀！斬！」
近了。
李瀟一刀橫劈，卻不料對方這一槍乃是虛張聲勢。只見對方身子後仰便避開了自己這一刀。
「不好！」
李瀟用力過老，新力未生。只來得及轉頭望去，便見對方轉身一槍刺出。
「噗。」
隨着透體聲響起，又猛的抽出，后揚長而去。
看着自己胸前不停湧出鮮血的窟窿，李瀟不禁一陣顫抖。
「好一個回馬槍。」
隨後便倒落馬下，氣息全無。
「可惡。鳴金，收兵！」
眼見自己得力手下死在戰場，部隊也傷亡慘重，楚元不得已發出了撤兵的命令。
「噹噹當。」
「撤！」
殘餘下的楚軍如退潮般連忙後撤。
不待手下繼續追擊，林天成下令道。
「窮寇莫追，撤回天越關。」
「撤。」
至此，雙方紛紛撤退，只留下滿地的屍體殘肢，血海屍山。
恍若修羅煉獄……
本章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