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山

我楞了楞，看着眼前的人，這小子很拽啊。「你在叫我做事啊？」那人站在原地不動「不救了，不救了。」「哎，該救還得救。不救他救我。」那人也不廢話，沖着被晾在一邊的鬼一頓招呼，「你覺得誰贏？」「大哥，都生死存亡了，別這麼無聊好嗎？我覺得他贏，畢竟人家是來救咱的。」「也對，你要西瓜嗎？」「我……你哪兒來的瓜？」「外面撿的。」「給我留點！」只見那人接着與鬼纏鬥，「可惡，出門急，沒帶法器。」「你要什麼？」「怎麼？你有？」「你甭管。」「你有攝魂鈴嗎？你有符咒嗎？你有硃砂嗎？你有……嗎？別浪費時間了你們走，我墊后……」「我有。」「……給我吧。」果然有道具后的道士就是猛，衝上去一頓招呼，女鬼不敵，欲逃，被那人瞧准一招帶走。「好了，該問問題了，你誰啊？」「我是你救命恩人徐柳！」「姓徐？你與徐鎏道長什麼關係？」「他是我師父。你打聽這個做什麼？」「我此次上山就是來找徐鎏道長的。」「好，跟我走吧。」說着便帶我們離去，只留下老人和女孩風中獨自凌亂……

上山已是天明，跟着他進了去，「對了，他是誰？跟我一路同行，也是道長徒弟？」「她？是師妹，從小就喜歡女扮男裝，這次又去哪兒玩了？」「要你管啊？哼！」她嘟著嘴走了，我說這一路方便都背着我，洗澡也是，原來是個女的，見我還在震驚當中，他走了過來，「她從小就這樣，和男人沒什麼區別，假小子。師父在這邊。」我繼續跟着他走，堂前站着位老人，「師父，有人找你。」「誰？」「徐鎏道長，我……」我從包里拿出了信物，「李龕，是你什麼人？」「我爺爺。」「他怎麼樣了？」「已經駕鶴西遊了……」「哎~都老了，你爺爺臨終將你託付我了。徐柳，以後你就教他些保命的道法，順便保護他。」「知道了。」「好了，我累了。徐柳，他以後和你一起住了。帶他去看看吧。」「好的，跟我來。」我跟着他轉了一圈，想着要學道法了，只可惜爺爺看不見了，生前一直念叨，死後我才學，孫兒不孝啊！「這是房間，以後跟着我。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你。」進了房間，他問我「你那個是什麼？」「槍，塗了硃砂，開過光的槍。」「和我的法器相比，差了點兒，至少能保命。」「不一定，子彈打完了，也就完了。」「明天就教你道法。休息吧。」天漸漸的暗下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他拉起來，教了一個上午，沒什麼起色，「果然這些都得實戰訓練。要不我陪你找個鬼練練手？」「不用了。」他擺了擺手，「隨你。」……轉眼在這兒呆了也有一陣子了，徐柳準備帶我下山歷練，並在師父面前打了包票。

下山的日子到了，我們去了一個小村子。村長老婆，拜託我們救救她孩子，說是在河邊玩耍，失足落水，到現在還沒醒呢。見我們是道士，想讓我們看看，徐柳看了一眼，回過頭對我說：「這河裏有冤魂，找人做替死鬼，救不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好吧，聽你的。」來到河邊，看了一眼情況，開始做法。我沒有打擾，在邊上看着，什麼也沒發生，我記着以前我能看見靈異，只是這能力似乎丟失了。做完法，孩子總算是醒了，村長熱情款待了我們，很快就到了他大女兒的婚禮，他希望我們參加。我有些抵觸，我還沒從陰影中走出來，徐柳一聽有席，欣然同意，為此也不好拒絕，與他發生了口角。在知道事情原委和也和解了，但答應的事兒不能反悔，只能參加，希望這次婚禮不要出什麼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