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道
「聖人曾說，道可道，非常道！道這個東西講不清，只能意會。現在我來講一下，至於能否領會，那看你本人緣分了。人體一共有十二條經脈，每一條經脈，都與修鍊息息相關，另外還有一些東西與修鍊相關，你知道什麼？」牡丹花中柳嫣，卻反問起了少年。
楚留風一驚，道：
「爹爹說，那十二經脈好壞，全乃天生。修鍊者體魄，就好比一個深水潭，我們需要做的，便是不斷把這深水潭築高，但有些人天生深水潭便奇深無比，我們比不上。」
看着少年傻乎乎表情，牡丹花中柳嫣又道：
「大6上天地元力劍法，總共分為十四個劍境，淬劍，煉劍，入劍境，天劍境，地劍境，元劍境，造劍境，化劍境，涅劍境，盤劍境，空劍境，大乘劍境，仙劍境，神劍境。每個劍境，又分為前中后三期。這個你知道吧？」
聞言，楚留風道：「我楚氏家族最強悍之人乃我楚漢雄爺爺，修為到達元劍境後期，你說那些什麼造劍境，化劍境，乃至那神劍境，大6上真有那種變態之人么？」
清脆笑聲自牡丹花中響起：
「我說你是土着你就是土著，一個元劍境後期小子，我一巴掌就能把他拍死。楚氏部落不過是南方土著部落中，很落後一個部落，你那爺爺若跑到遠方諸島去，別說是當族長，就算是想當一個奴隸，也不配！那裏隨便一個強者到你們這裏，都可以稱王稱霸。」
楚留風撇了撇嘴，道：
「我爺爺有一萬斤巨力，在附近部落中也頗有名氣，連五階凶獸，他都能夠單掌擊敗。每年楚陽鎮部落交流大會，我爺爺都拿第一，只是去年不幸敗在林滿天手下。今年年底，他會重新拿回那第一。」
「一萬斤巨力就作威作福，連洗馬桶都不配。」柳嫣笑道。
楚留風嘆道：「我有一千巨力，就已經笑掉大牙了。三rì之後，我在西山之顛，與煉劍前期決一死戰，他正是有着一千斤巨力，我非被他揍扁不可，鬱悶至極。」
「煉劍前期？你才淬劍中期，相差委實太大。不過你也別喪氣，實在認為。你現在不是還有三天時間么？不到最後就不要放棄。你帶我去買一本符合你屬xìng的土屬xìng秘籍，我看你倒挺有天賦的。你不用賣菜刀，回家找爹爹要十金幣就行，土屬xìng秘籍便宜得緊。」
楚留風摸了摸口袋，豈非正有十金幣？
……
沿着村口方向行去，拐過一個竹林和一條小溪，來到夏大叔家裏。
夏大叔的屋檐，都是由那粗糙樹木堆積而成，又稱為「木屋」。
「嘿喲！你終於還是來了，這回楚嘯江算是下了血本了。十年來，他只在我這書店買了三本秘籍，而且都是價格低廉的下乘秘籍。三rì之後，你與李翔那西山之巔一戰，夏大叔可是挺看好你的啊。你要買些什麼最上乘秘籍呢？」
看着這個有些笨頭笨腦的少年，夏大叔也是忍不住摸了摸他後腦勺。
抬頭看着夏大叔那雙和藹的眼睛，還有那一片濃稠虎鬚，楚留風愣愣地道：「我先瞧瞧。」
接連翻了一刻鐘，夏大叔只看到楚留風不斷搖頭嘆氣。
微微捋了捋鬍鬚，嘿嘿一笑道：
「我說楚留風，你今天一定沒有帶夠金幣吧？這也難怪，你那美若天仙的娘長期卧榻，再加上你爹爹沒有一分田地，只靠那打鐵為生，想要存點金幣，確實也有些難度。楚臨村像你這樣貧困的少年，還能修鍊到淬劍中期的，並不多，你啊，基因好，楚氏基因！」
「謝謝夏大叔誇獎！」很少有人會提起楚留風還是楚家的人的，因為那是一個不可高攀的身份，但他眉頭緊鎖，未曾注意到夏大叔喋喋不休的話語，也沒有去留意他的表情。
聲音接連不斷從牡丹花中吐出，道：「這本不合適，這本乃是金牛座的高手編製的功法。」
「這本更不行，乃是金屬xìng功法，與你那土屬xìng相差甚遠。」
「翻翻下面的看看，也許那些堆徹著灰漬的秘籍中，有一本你需要的土屬xìng功法。」
楚留風微微蹲下身子，夏大叔卻一隻大手把他拉拽住，嘿嘿一笑道：「楚留風，那些秘籍都快霉了，都是許多前輩丟棄的功法，在他們那天才眼光看來，那是比下乘還要下乘的功法。」
楚留風搖頭，執意翻看，掏出手帕，輕輕擦掉灰塵，他是那樣的堅毅，那樣的執著，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得幾乎忘了夏大叔，驀然他眼睛一亮，嘴裏急切輕語道：「太土功法！」
這書面上居然有個「土」字，應該是這本確鑿無疑了，他喜形於sè，興奮得幾乎沖昏了頭腦，可牡丹花中的柳嫣卻淡淡地說道：「不是。」
這驀然的潑冷水，卻也沒有使楚留風氣餒。
不是就不是，繼續找！
夏大叔從書架底下扯出一些陳年功法，打算清理一下，一本一本放到籮筐里，嘴裏喃喃道：「這些功法都不要嘍，賣了五六年了，沒有人來翻過一次。」
驀然，牡丹花中傳來柳嫣的靈識傳音刺叫：「那本，那本……對，對，那本《水經圖》，那本就是土屬xìng的功法！」
楚留風猛地撲過去，攔住夏大叔，一字字道：「夏大叔，這本《水經圖》，你要扔掉？」
「垃圾不扔掉，還留着幹嘛？」夏大叔無奈一笑。
「可不可以把它給我？」楚留風眼珠子轉了轉，問道。
夏大叔微微怔住，這本《水經圖》在很久以前，有不少部落中少年拿來修鍊過，但每次修鍊完便是狠狠把他揍一頓，說他賣的是假貨。
夏大叔淡淡一笑：「當然可以。」
「吶，這是給你的十個金幣。」楚留風把金幣遞給他，並沒有經過頭腦的過濾，他抱着《水經圖》，轉到門口，原地起跳，快樂得翻完十個筋斗，旋即轉身朝林中疾馳而去了。
只留下那夏大叔擺頭，自言自語道：「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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